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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生也看见了这条消息:“给你就收着, 以后还就是了。”
“嗯。”周念平也是这么想的,“叔叔阿姨对我很好。”
“我对你呢?”
他诧异地回头:“这也要比?”
楚云生当然不是想必,只是想要周念平转移注意力:“明天的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等期末考试结束,高二上学期就接近了尾声,周念平爬到男朋友怀里,思考着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深觉自己运气好,不仅把上辈子的暗恋对象直接变成了小男友, 还蹭着学霸的学习资源, 一路飙进了B班, 还顺带当了个什么二B盟主。
周念平乐乐呵呵地想,估计是上辈子过得太惨,老天开眼,让他一路绿灯在通向未来的康庄大道上飞奔。
“绿灯”楚云生虽然不知道周念平在想什么,但看他神情应该是心情不错的模样,就没多问。
当然, 如果楚云生知道自己被当成“绿灯”, 肯定也不会多高兴。
毕竟……哪个男人喜欢“绿”?
两天后, A班一行人外带后勤人员周念平出现在了火车站。
与之前年级统一出游不同,这回去帝都的统共不超过三十个人,按照林郎的话说, 像是个小型旅游团。林郎也的确把参赛当成了旅游, 背包里全是零食, 还没上车, 就拉着周念平在候车室大吃特吃。
他俩抱着旺旺雪饼旁若无人地嘎嘣嘎嘣,顾向西凑过来,一脸的惨不忍睹:“幼稚不幼稚?”
林郎小朋友浑不在意对方的调侃,拆开新的一包:“吃吗?”
顾向西:……
顾向西:吃。
哇,真香。
于是候车室一角瞬间变成大型吃旺旺雪饼现场,连|岳群都不能幸免,被林郎塞了一嘴。至于楚云生……周念平刚一抬手,就被楚大学霸温柔的眼刀吓到流泪。
周念平特别有自知之明,不仅没当面把旺旺雪饼塞进楚云生的嘴里,上车以后,还怂唧唧地跟着楚大学霸进了车厢,都不带挣扎的,关上门就往男朋友怀里钻。
“冷?”楚云生抬起头,摸索着找到空调吹风口,调整了一下方向。
“有点。”周念平吸吸鼻子,把手塞进楚云生的大衣口袋,“为什么要定软卧?”
去帝都的车程不过五六个小时,换了周念平自己订票,肯定不会定卧铺,连软座都得犹豫一下。
楚云生将他抱上床,顺带将行李塞进行李架,边整理,边解释:“明天就要比赛了,董校长说我们不能太劳累。”
周念平略一思索,豁然开朗。学校对于这次的模联比赛格外重视,一方面是因为比赛的含金量高,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上一届学生弄丢了奖杯,他们今年是打着“复仇”的旗号去的,既然抱着抢回奖杯的心,自然不能亏待了参赛选手,所以即使学生不提要求,学校也会主动提供给他们最好的待遇。
“给我。”楚云生顺完行李,突然伸出手。
周念平傻了吧唧地歪了下头,把下巴搁在楚大学霸的掌心,茫然地眨眼睛。
楚云生:……
楚云生:可爱。
楚云生心满意足地撸了会儿小男友,然后说:“我是跟你要旺旺雪饼。”
周念平:“……”???
你们学霸能不能好好说话?
周念平从背包里翻出留给楚云生的旺旺雪饼,递过去哼唧一声:“你刚刚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吃?”
楚云生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袋:“其实你直接塞到我嘴里,我不会生气。”
感情那一记眼刀是故意吓唬人。
他气结,脱了外套往床上缩。
软卧车厢一般四个床位,周念平和楚云生占了一间。他起先还盼着有人来,后来串门的林郎嘀嘀咕咕地跟他说学校定的位置多,基本上所有车厢都睡不满,所以别打什么歪心思。
言下之意,你家楚大学霸不会同意别人进来的。
周念平坐在床上抱着个便携式热水袋,一边和林郎说悄悄话,一边偷瞄在对床看电脑的楚云生。
林郎是个小话痨,一张嘴叭叭叭,从早到晚停不下来,跟周念平从盘|古开天辟地掰扯到顾向西和林往北偷偷摸|摸搞的小论坛,据说里面上传了有颜色的图片。
周念平面色发窘,他虽然重生了一回,在感情上还是个菜鸟,就算和楚云生在一起,满打满算也不过几个月,关系还停留在亲|亲小|嘴,拉拉小手,偶尔撸一撸的层面上,更深层次的交流根本没有过,他也没敢想。
光是想想楚云生的小兄弟,他都差点吓出一身白毛汗,觉得真要在下面得疼死。
“也不知道这次比赛能不能夺冠。”嗑着瓜子的林郎话锋一转,话题又变了,“不过我听说帝都的火锅挺好吃的。”
“等比完赛可以去吃一顿。”楚云生接过话茬,“前提是比赛能拿到好成绩,要不然就算我请你去吃,你也没心情。”
林郎小同学精着呢,一听就听出来这是楚大学霸的逐客令,立刻收拾了自己吃出来的瓜子壳,麻溜地离开了车厢。周念平在自己的床铺上躺了会儿,把热水袋从肚子边推到脚下,总是不得劲儿,最后还是垂头丧气地爬上了楚大学霸的床。
楚云生的怀抱永远是温暖的,周念平舒舒服服地把手脚贴到对方的身上,舒了口气。
楚云生在整理比赛中可能出现的所有随机议题,没空折腾他,就把下巴搁在小男友的肩头继续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于是周念平就在清脆的键盘敲击声里打起了瞌睡,口水把楚云生的衣服浸|湿了一小点点,他浑然不觉,列车即将到站前才被楚大学霸亲醒。
“再睡五分钟。”他以为自己在家里,习惯性赖床。
楚云生坚决地掀开被子:“不许睡,还有一站就到了。”
“嗯?”周念平困顿地眨了眨眼睛,歪头往车窗外望。
不知什么时候天彻底黑了,无边的夜色里时不时闪过暖黄色的光带,那是城市的边缘,而他们的车仿佛一柄尖锐的刀,正直直地刺向跳动的心脏。
周念平一瞬间清醒,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来,将衣服穿好,激动地趴在窗边张望。
首都对于任何一个怀抱梦想的孩子来说,都太有吸引力了,周念平理想中的大学就在这里,这次随着学校的参赛队伍前来,不仅仅是为了陪楚云生,更是私心想找机会去医科大学看一看,那将是他梦想启航的地方。
楚云生将电脑合上,托着下巴瞧周念平亮晶晶的眼睛,觉得有意思,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周念平还是没去剪头上支棱着的毛,所以刘海有些长,整个人看上去要多柔软有多柔软,很多时候,楚大学霸面对这样的他都舍不得欺负。
当然舍不得也只是一时的,等周念平嘚瑟了,飘了,楚云生照样伸出罪恶的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楚云生?”带队老师敲开了他们车厢的门,“准备一下,等会儿会有校方的专车来接,到时候具体的接洽工作就交给你了。”
“好。”楚云生点了点头,将行李箱提前搬下来。
周念平也跟着站起来,继而在楚大学霸无奈的目光里,坐在了对方的箱子上。
“不愿意走?”楚云生的无奈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他无辜地眨着眼睛:“我这不是刚睡醒,身上没劲儿吗?”
“真的?”
“真的真的。”
“你呀。”
“快走快走,下车了!”
列车轻轻一晃,停在了月台边,陆续有A班的学生从车厢里走出来,拖着行李往车下跑。周念平知道这时候不能耍赖,站起来拽着自己的行李箱脚下生风,生怕走慢一步就赶不上同学的脚步,楚云生以为他把坐在行李箱上的事儿给忘了,谁料一进站,周念平小朋友就腆着脸拉住了楚大学霸的手。
“嗯?”楚云生正抬头找出口的位置。
周念平一屁|股坐在高高的行李箱上,双手抓|住拉杆不动了。
他们身后的顾向西和林往北很默契地发出了闷笑,然后同时望天,说今晚的太阳真好。
周念平:“……”讨厌!
“我这是带了个后勤人员还是带了个小祖|宗?”楚大学霸摇了摇头,任|劳|任|怨地拉着箱子,沿着指示牌所指的路往前走。
而周念平晃着两条长|腿,美滋滋地坐着,时不时用脚尖变换方向,给男朋友增加点小麻烦。
挺犯嫌,但有恃无恐,周念平心里清楚得很,楚云生凶归凶,实际上根本不会拿他怎么样,最多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多摸两下。
他们都是恋人关系了,摸就摸呗,大不了再摸回来,不亏!
坐在行李箱上的周念平很坦然,也很得意,觉得自己心态特别好,不像别的小情侣,据说为了上下还要打一架。
他多好啊,能上能下,全看楚云生喜好,简直三好男友,不给发个奖状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拖着行李箱外加周念平的楚大学霸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在出口处找校方的接站人员。站在闹哄哄的出口,入眼都是旅行团举着的小牌子,楚云生扫了两眼,神奇地发现一块前后左右均空出一米左右的空地,空地上站了个神情淡漠的眼镜哥。
周念平一看就乐了,原来眼镜哥举着的牌子上写了四个大字:首都大学。
“简直像结界。”林郎也瞧见了这神奇的一幕,“大家为什么都不过去?”
“因为不敢吧。”岳群忍俊不禁,“你看看那个哥们儿,一脸的人神勿进,就算让你站在他旁边,你敢吗?”
林郎缩了缩脖子,说不敢,然后躲到岳群身后嘤嘤嘤。
但是林郎不敢,不代表楚云生不敢。楚大学霸抬腿就往眼镜哥身边走,连带着被他拖着的周念平也一并带了过去。
周念平:“……”等等,你放我下来。
不等周念平从行李箱上蹦下来,楚云生已经来到了眼镜哥面前,淡定地伸出手:“你好,我是实验高中的参赛代表楚云生。”
眼镜哥扭头,不知是不是错觉,周念平在对方眼里看见一道精光。
周念平:???
“这位是?”眼镜哥握完手,视线转到他身上。
周念平浑身一凛,刚想学着楚大学霸做自我介绍,就听见楚云生说:“这是我家小朋友。”
周念平:“……”不,我不是。
楚云生说完,淡淡地瞥了一眼,他从楚云生的眼神里读出一条讯息:不,你是。
好吧,我是。
周念平蔫蔫地趴在行李架边上,彻底放弃了挣扎,眼睁睁看着楚云生和眼镜哥交谈甚欢,身后的A班学生也跟了过来。林郎蹲在他身边,心疼地叹了口气:“小朋友……”
周念平愤恨地瞪大了眼睛。
林郎赶忙轻咳一声:“咱们出站吧?”
他垂头丧气地从行李箱上爬下来,跟在楚云生身后往车站外走。首都大学对决赛的重视程度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不仅安排了专车来接,车上还附带了四名本校学生,都是上几届从实验高中考到首都大学的学长学|姐。
周念平一上车就被几个学|姐团团围住,因为他脑袋上顶着个带着绒球的帽子,脖子里还围着楚大学霸送的围巾,整个一毛团子,看着就让人特别想捏。
楚云生不过和学长聊了会儿天的功夫,他就被学|姐淹没不知所措,脸也被捏了好几下。周念平活了两辈子,接触过的女性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这会儿快吓死了,慌慌张张地往楚云生身边蹿。
“怎么了?”楚云生把周念平抱住,放在身旁的座椅上,见他脸颊通红,帽子歪了,围巾散了,不由皱了皱眉。
“没事。”他红着脸摇头,把脑袋藏到楚云生的衣领里去了。
那几个学|姐就继续瞧着周念平笑,一直把他笑到羞恼地将半个身子藏到楚大学霸的衣服里,才算罢休。
楚云生一头雾水,听见车后面嘻嘻哈哈的调笑,说什么年轻真好,觉得人家没有恶意,就没深究,只是伸手捏了捏周念平软软的腮帮子,觉得手|感好,不顾他哀怨的目光,愣是摸了一路。
主办方在学校附近给参赛的选手定了宾馆,包吃包住,他们到的时候,别的学校的参赛选手也陆续抵达了目的地。虽然楚大学霸不把周念平当后勤人员看,他还是很自觉地跟着带队老师去取房卡,顺带将宾馆附近的公共设施看了一遍,特地用地图找了最近的医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咱们住这儿,”楚云生等周念平回来,问,“还是去我家?”
“宋叔应该已经将我妈前些年买的那栋房子打扫好了。”
他挺想去楚大学霸的家里看看的,但是想到明早的比赛,立刻摇头:“这里离学校近,有什么问题也能及时和同学沟通,今晚先住在这儿吧。”
楚云生完全听他的:“行。”
房间在八楼,透过窗户能俯瞰首都大学的半个校园,周念平一进屋就赖在窗边不肯动,一边用手机翻地图,一边对着夜景呢喃:“楚云生,首都医科大学好近呀。”
“明天比完赛,我陪你去转转。”楚云生正在换衣服,房间里的暖气足,不怕冻,楚大学霸脱掉身上的衣服,打算直接洗个澡歇下了。
周念平厚着脸皮凑过去戳戳腹肌。
“不想一个人睡啊?”楚云生会意。
他点点头。他们住的是标间,两张单人床,可周念平想和楚云生躺在一起,只是床有点小,他又担心影响到楚云生明天的比赛,所以现在在这儿和理智作斗争呢。
“那就来吧。”
楚云生一句话,让周念平的理智烟消云散。
楚大学霸洗完澡,换他进去洗,两个男生洗得都快,等他俩钻进被子的时候,不过才十点多一点。周念平没敢枕楚云生的胳膊,他老老实实地枕着枕头,手里还抱着一个,缩在床侧打哈欠。
“明天你不用早起。”楚云生挠挠他额角湿漉漉的发梢,轻声道,“你睡个自然醒,我们差不多就比完了。”
“你在说什么呢?”周念平蹙眉道,“你们的比赛我肯定要看,闹铃我已经定好了,明早和你们一起去赛场。”
他说完,贴到楚大学霸的怀里,小声逼|逼:“我可是后勤人员,睡懒觉像什么样!”
就好像每天早上赖在床上的人不是他似的,现在这么大义凛然,楚云生还有些不习惯。
“早点睡吧,既然要去看比赛,那就真得早起了。”
“嗯。”周念平赶忙闭上眼睛。
可是才十点多,他根本睡不着,心里像是有只上蹿下跳的小猫,爪子挠得他心|痒难耐,在黑暗中拱来拱去,最后把脸颊贴在了楚云生的颈窝里。
沉稳有力的心跳从耳畔传来,周念平忽然好奇楚云生到底睡没睡。
可是睡了又如何,不睡又如何,楚云生睡不睡他都不敢动手动脚,因为被抓|住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周念平以前吃过亏,现在还记着呢。但是不动吧,他又犯嫌得慌,忍不住拿脚尖摩挲楚大学霸的脚踝,脚趾微微曲起,特暧昧地刮擦着那一小块皮肤。
然后楚云生恼了,摸黑把周念平小朋友压在床上,打了两下屁|股。
周念平:……
周念平:???
周念平:我费尽心思撩你,你只想打我?
那我可真是天下第一委屈。
“你干嘛!”他委屈巴巴地翻身,拿背对着楚大学霸,“叔叔阿姨都没打过我。”
楚云生比周念平更生气:“你刚刚在做什么,嗯?”
他又翻身回来,想着反正不开灯没人看见他脸红,直说:“撩你啊。”
黑暗中传来楚云生粗重的喘息。
周念平秒怂,揪着被子把自己裹住,哼哼唧唧地滚到楚大学霸怀里:“没撩成功,咱就睡呗?”
“纯睡觉。”他怕楚云生误会,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不摸不撸。”
“迟早有一天,我要治治你。”楚云生抱住裹成寿司卷一样的周念平,气得磨牙,“你给我等着,没多久了,毕业以后看你还怎么嘚瑟。”
“那也要到毕业……”
“屁|股不想要了?”楚云生冷哼。
他哪儿敢再瞎逼|逼,将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寻到楚大学霸的腰,心一横,直接抱住:“要要要。睡觉吧,明天还考试呢。”
“这时候倒是想起考试了?”
“嗯嗯。”
“不见棺材不落泪吧你就!”
“我错了嘛……”
撒娇还是有点用的,周念平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把男朋友哄睡着了,自己也累得不行,踢开先前抱着的枕头,往楚云生怀里一趴,瞬间和周公约上了会。而他身下的楚大学霸豁地睁开双眼,隔着夜色凝望熟悉的睡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千言万语汇聚到唇边,最后全变成了一声长叹。
楚云生轻手轻脚地翻身,将周念平放在身侧,确认被子都掖好以后,也闭上了眼睛。
早上七点,闹铃准时响。
周念平在床上迷瞪了几分钟,望着陌生的天花板,猛地惊醒,想到今天是比赛的日子,完全不敢睡懒觉,换上衣服就往浴|室里冲。楚云生正在刷牙,见到他诧异地挑眉。
“早。”周念平跑过去和男朋友抢牙膏。
“别闹。”楚云生帮他把牙膏挤好,又兑了温度正好的水来漱口,“表现好,没睡懒觉。”
“要看你们的比赛嘛。”周念平吐着一嘴的泡泡,含含糊糊地嘀咕,“怎么能懒床呢?”
他俩说着话,走廊里传来带队老师叫早的声音,为了防止参赛选手睡过头错过比赛,每年的带队老师都会先行确认所有人是不是都起床了。敲到他们这扇门时,是楚云生开的门。
“起了吧?”带队老师往屋内扫了一眼,见楚云生穿戴整齐,满意地点头,“起了就下楼吃早饭吧,今天要碰到的竞争对手也在,提前观察观察,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
楚云生答应下来,关门的刹那若有所思地盯着房间里的两张床。
靠窗的那张床上堆着两床被子,而靠墙的床上干干净净,一看就没人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