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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云大小姐,这怕这么做,不好吧……”妇人一听她这么说,迟疑着问她。
可谁知,云挽歌却笑了。嘴角扬起一个美妙的弧度,拂柳看着,便立即知道,这尉迟裕殿下,只怕是又要躺枪了。
“没事,有什么不好的。”
其实云挽歌此时的心理是,反正出了事情也是尉迟裕担着。
交代完了事情之后,云挽歌就带着扶柳离开了。
而自从云挽歌离开了之后的第二天开始,京城里就传开了各种各样的关于尉迟稷的谣言。
云挽歌呢,静静地坐在家里听着拂柳打探出来的消息,喝喝茶,绣绣花,好不惬意。
事实证明,尉迟稷在对待云挽歌的问题上还是嫩了点。
原本以为,云挽歌肯定会去求他把那人给放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云挽歌会使了这一招给他。
“软玉,你去派人把那说书人的家人都给爷抓过来!”
想了想,尉迟稷派了贴身侍卫软玉去了那说书人的家里抓人。
“是。”
既然尉迟稷下了命令,当即便有人去做了。
那软玉带着几个府中侍卫去了京郊拿人。
这个时候正是吃午饭的时候,陈平一家老少正在吃饭。
“开门开门!”
闻声,陈平的娘子起身前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软玉他们带着刀带着剑的,当即就慌了神。
“军爷,军爷这是干什么?”
软玉痞笑了两声,随即说道,“干什么?你得罪了什么人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陈平娘子听了随即一震,赶忙又说道,“军爷明见,这事儿全部都是二殿下交代给民妇的。而且,而且二殿下还说了,要是有人怪罪下来,就直接去找他。”
软玉一愣,随即问她,“二殿下?你可知二殿下是谁?”
陈平娘子跪倒在地,恭敬道,“是当朝二皇子,尉迟裕。”
这话刚一说完,陈平娘子就立即跪在原地,瑟瑟发抖。
见陈平娘子这般模样,软玉便知她所言应当不假,当即便带了人回去。
“殿下,那人说……说……”
“说什么?”尉迟稷一边问着,一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说……是二殿下。”
软玉话音刚落,便只听到尉迟稷手里的茶杯被“嗖”的一声掷了出去。然后,便觉得头上一痛,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淌出来。
用手摸一摸,才方知是流了血。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尉迟稷要你何用?!”
软玉默默握紧了滚落到脚边的茶杯,低头垂声,“是,属下无能。”
“滚!”
“是。”
赶走了软玉,尉迟稷便一个人来到了尉迟裕的府上。
“二哥,你为何要重伤于我?”
尉迟裕看着尉迟稷那个样子,当时也是一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尉迟稷,开口问道,“我那里重伤你了?你这不是好好地吗?”
听尉迟裕的这副口气,尉迟稷当即便是一怒,不过却不好发火,所以也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温和说道,“二哥,你为何要让人在城中散步关于我的谣言呢?”
“谣言?什么谣言?”
尉迟裕是当真不知,可尉迟稷却当他是在装傻。
“我刚才让软玉去抓人,她说是你让她这么说的。”
尉迟裕想了想,总算是想起了前些日子里,京城里所传出的那些谣言了。
这件事情,他之前听云挽歌说起来过,想必,应该是她让人这么说的。
顿了顿,尉迟裕觉得这事儿还是自己扛下来的好。
“是,这事儿的确是我让人做的。”
听到尉迟裕亲口承认了,尉迟稷当场就炸了。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尉迟裕重复着,思考着,半晌才得出了结论,“因为好玩啊!”
“二哥,你可以,你够狠!”
说完这句话,尉迟稷就气冲冲的回了府。
而在尉迟稷回府之后,尉迟裕就立马去了相府。
这个时候,云挽歌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挽歌,你又把黑锅让我背!”
当尉迟裕气冲冲的去找云挽歌算账的时候,云挽歌正悠闲的做着刺绣。
“呦,你这是怎么了?别总是这么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你怕我气坏身子,那你还把黑锅背在我身上!”
云挽歌将手中的刺绣放到了一边,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说到,“这事儿要是不让你来背黑锅的话,你觉得我现在会在哪里?”
“大牢里。”
“那不就结了!”
说完,云挽歌继续绣着手中的刺绣。
闻言,尉迟裕的嘴角抽了抽,十分无奈。
“对了,这两天你这边怎么样?”
“还好。”云挽歌没抬头,一边绣着一边说道。
尉迟裕此时倒是也不急着走了,反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看着云挽歌做女红。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尉迟裕但笑不语,只是那么看着她。
半晌,云挽歌被他给看烦了,放下了手中的刺绣,问他,“云瑾之的事情,你最近查的怎么样了?”
一提到这个,尉迟裕就正常了下来,严肃着脸说道,“还是老样子。不过好像听说,再过不了多久,匈奴那边就会派人过来出使咱们大楚。只怕,又是来者不善啊!”
“是,的确是来者不善。”
似乎自从云挽歌到了这京城开始,各种各样的意外就开始层出不穷。这一次,她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些个意外,到底只是个意外,还是……人为。
要说这几天,整个相府里实在是平静的有些不同寻常了。
自从上一次楼姨娘给云瑾之带绿帽子的事情传出来了之后,那楼姨娘似乎一下子就安分了。现如今在府里,也不搞三搞四了,每日只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你还不走?”沉默了一会儿,云挽歌突然问他。
“你赶我走?”尉迟裕看着她,故意做出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
而云挽歌却并没有受他蛊惑,反而是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不走,我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