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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215调教
等姐夫点评完了之后，他才点了点头：“姐夫教训得极是。”
徐凌从柜子里俨然早已准备好的一摞卷子之中取了一张出来，瞧着乖乖站着的小叔子，语气也稍缓了些许，说道：“好吧石头，让姐夫瞧瞧这一年来你的学习成果。”
他扣了扣桌面，严肃着脸顿了顿道：“一个时辰的时间之内做完，不允许翻书。”
徐凌停顿了片刻，温良无害地微笑道：“嗯，在你想翻书之时，想一想考科举舞弊要终生革除功名、永不录用这个规定。”
陆清石听了这话，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一抽，攥着拳头说道：“石头才不会这样没信用！”
而且他又不是听不出来，姐夫特别叮嘱的这句话的意图，他面无表情地迎上徐凌的目光：“其实姐夫你想去找姐姐，不想守着石头，对吧？”
徐凌捏了捏他白面馒头似的脸，松松地一笑：“非也非也，姐夫是给你留些个人的思考的空间，姐夫怕留在这里，慌得你写不出来。”
这也太瞧不起人了，陆清石扁了扁眼睛，绷着小脸一板一眼地说道：“好，你走。石头一定会写完它的。”
徐凌淡淡地笑，并不反驳他，反而点了点头，冲他说：“有志气，孺子可教也。”
陆清石闷闷地哼了一声，埋头研墨。
徐凌则是推开了门，走了出去。他摸了摸鼻子，一点都不以自己监守自盗、擅离岗为耻，这大好的时光，就应该同自家媳妇一块过。
于是陆清婉看见徐凌之时，眼里有了一丝的疑惑。
“你不是给石头上课去了吗？”
徐凌意外地看着她守在灶台边上，捯饬着些什么东西。略看了一遍所用剩的材料，闻了闻空气之中未散去的味儿，眼里划过了然的光。
“前几日子嘉抽了些时间，给石头弄了几份试题来做，他写完还得一个时辰，这会闲着也是无事，便过来看看小婉在做什么。”
徐凌说完之后，用食指点了点她装在小碗里头的乳状的液体，放入了嘴里尝了尝，说道：“嗯，小婉果真心灵手巧，比子嘉厉害。”
带着一股果味的香甜，气味芬芳，甜而不腻，牛奶的浓郁香醇在舌尖绽放，尝起来很美味，比他之前回忆着说明书按着比例来配着做出来的雪糕浆还要好上不少。
真是一个有天赋的姑娘。
徐凌轻轻地亲了口自家心灵手巧的媳妇，把她调出来的浆液喝了个精光。
陆清婉也没有阻止他，做这些东西的食材一点都不贵，除了弄牛乳有些麻烦之外，鸡蛋、生粉、蜂蜜……等等，都是农家人有的。一个鸡蛋便可弄一大碗，特别地方便，不费劲。
这种甜浆水，她平日闲着无事是不会弄的。只是那日的“果冰”实在是太惊艳她了。她还没有想过冰还能有这种吃法。
以往夏日炎热苦闷，顶多切些时令的果子，将冰刨成沙冰，就着果子吃。爽快又解渴，是个祛暑消夏的好法子。但是陆清婉从来没有吃过像徐凌那样有滋有味、好吃又令人惦记的冰。
她听了男人的话，并没有开心起来。反而抿了抿唇，有些疑惑地问他：“相公……是怎么把它们冻成一条条的果冰的？”
徐凌听到小媳妇把雪糕称为果冰，眼里含笑，牵着她的手纠正地说：“这个叫，雪糕。”
“雪——糕，怎么把冰叫成糕呢？”陆清婉嘴里咂摸了一轮果冰的这个名字。
徐凌勾了勾唇，忍不住揉了揉她手说：“若是下一回小婉不在里边加果汁了，加些茶，或者红豆，绿豆什么的，又该叫它什么呢？”
陆清婉想想也是。
徐凌冲着自家媳妇勾了勾拇指，深深地看了一眼她说道：“小婉想知道子嘉怎么将它们冻成一条条的，是不是应该得表现一二，讨好子嘉？”
“嗯，子嘉很喜欢媳妇昨夜那般地主动，今晚再来一次？”
徐凌整好以暇地抱肩，看着自家媳妇闪了闪眼睛，脸蓦然地涌上了些绯色，耳朵都红得快要滴血了，闭着嘴没吭声。
“不说话，子嘉就当小婉是应下了。”
徐凌说完之后，唇边一直漾着淡淡的笑意。出乎人意料的是，平时闷不吭声、羞涩得紧的媳妇攥起粉拳，便冲着他的胸膛捶了几下。眼里满满的羞愤欲死，恨恨地说：“徐凌，今夜你就睡书房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去睡了。”
小媳妇说完之后，便甩过了头，用厨房里的巾帕擦了擦手，绕过了他朝着门走去。
徐凌知道这是把小媳妇惹怒了，炸毛了，会朝着他亮出爪子来了。
陆清婉还没有多少步，便被男人拉住了。
“小婉别气。”
陆清婉只感觉，身体的血都逆流冲到了脸上，已经被这男人给气死了。以前爱调戏人也就罢了，好歹也是点到为止，背着人私底下说的。光天化日之下，厨房下人进进出出的，幼弟有时肚子饿了也会摸过来找吃的，如今他都敢把堂而皇之地将闺房里的那等私事拿出来说。说过这男人多少次了，他就是不放在耳边。
早知道，她就是看着他憋死了，也不会去帮他的，
徐凌看见自家媳妇脸上的怒意还没有消，叹了一口气，打着商量地说道：“才新婚第一天，子嘉便被赶去书房睡，要被笑话的。先记着，以后再去睡书房，可好？”
他亲了亲自家媳妇，说：“别绷着脸，绷久了脸会僵的。”
“咳咳……小婉可知，旁人听了不会笑话咱们，只会羡慕咱们夫妻感情好。子嘉知小婉面皮薄，但咱们已经是成了婚的，还有什么羞臊的呢？”
说着，徐凌正色道：“夫妻敦伦，乃阴阳调和，是顺应天道之事。小婉应该正视它，不应以此为耻。若是小婉是怕子嘉方才说那番话不太正经严肃，子嘉便同你陪个不是，以后子嘉便一直正经严肃起来给你看，就看你受不受得住。”
男人语毕，便露出了一副生人勿进的冷漠的表情。幽深的眼，宛如寒潭，上边还浮着碎冰，沉默又冷淡，露出的目光都令人不敢直视。
这才是平日别人眼中的那个第一印象的徐凌，也是不耐烦搭理别人，冷脸以待的徐凌。
他看了眼陆清婉，慢慢地说道：“好自为之。”
语气是一如既往地温和，但却无处不透露着疏离之意。
陆清婉脸上夹杂着的羞恼，愤怒的情绪，渐渐地冷静了下来，看着拥着她的男人放开了手，掏出了手帕擦了擦，浑身写满了冷淡，让人一点也亲近不起来。
陆清婉眼看着人走出了厨房的门，才跺了跺脚，恨恨地说道：“徐凌，你敢走试试看，今晚睡书房！”
刚走出到厨房门的男人，听见自家媳妇威胁的话，勾了勾唇。当成耳边风地，脚步丝毫没停。
不过……这才走了两步，自家媳妇馨软香甜的身躯便贴了上来，腰上环着一双白若凝脂的手。
“你就只能威胁威胁小婉了。”小媳妇气着说道。
徐凌勾唇，说：“子嘉还能威胁威胁别人。”
“小婉认为方才子嘉说的，听着可有几分道理？子嘉花了那么大的力气，讨了个媳妇，可不是继续当和尚的。婚前不让子嘉耍流氓也就算了，婚后还要拘谨得跟没成婚似的，村头那些单身的庄稼汉日子过得都比子嘉滋润。起码他们见到漂亮的姑娘，还能说调戏一两句。子嘉调戏自己媳妇，还得睡书房，这是什么道理呢？”
徐凌目中带着揶揄，面含微笑地说。但背后的小姑娘一点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男人拧了起来，生气了。
“所以，子嘉今晚该不该睡书房？”
小媳妇闷不吭声，估计还羞得下不来台，徐凌唇边的笑意愈发地浓了。
他更进了一步，紧逼地说道：“小婉不许子嘉调戏你，你却光天化日之下，对子嘉搂搂抱抱，让别人见了可不是坏了子嘉的清白么。”
“还……从来都没有什么姑娘，这般紧紧地搂着子嘉的腰，不放手呢。”徐凌含笑着，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