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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冉虽贵为靳祁森的太太,依仗着靳家和靳祁森空降的姿态坐上了副总监的位置,开始的时候也跟职场菜鸟一样频频犯错,但她再苦再累她也从未抱怨过半句,一向兢兢业业,凭着自己的毅力稳稳扎扎坐稳了这个位置,工作能力各方面她也相信上面的人有目共睹。
她以为,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没有了靳祁森这个后台,她大不了就是被降职,却从未曾想过会被这么不留情面的辞退。
辞退,对于一个人的职业生涯来说,真可谓是一笔抹不去的污点,影响可大可小。
梁舒冉默捏着那辞退书默了一会儿,纵有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她温静的脸庞无仍旧是波无澜,“公司辞退我的理由呢?”
人事部那位小职员本还挺猖獗的嘴脸,对着梁舒冉这么温和的态度,倒是愣住了,迟疑了几秒,“梁小姐,具体事宜我并不清楚,这是上头决定的事情,我无权过问。”
略一顿,那小职员又用落井下石的口吻说:“梁小姐自己做过什么,得罪过什么人,自己应该心里有数吧?”
梁舒冉眸光闪了闪,心中顿时了然。
“我奉劝你一句,还是别想着找上头争公道什么了,毕竟你当初进来,也是非公平竞争坐上那个位置,现在被辞退还大肆喧闹,那难看的会是你自己,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你还是静悄悄的收拾东西,离开公司吧。”
这一番讽刺与不屑,已经是完全不加掩饰,句句带刺了。
梁舒冉直勾勾盯着那个女孩子,淡淡一笑,声音低浅又轻和,“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凤凰,不过我倒是头一回听到有人把自己当成鸡的,小姑娘,别过于轻视自己,好好学学如何做人,就不会成为随时被人宰割的鸡了。”
她风轻云淡的讥嘲胜过任何激烈言辞的争辩,那小职员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梁舒冉冷静的噙着笑,优雅转身,“没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梁舒冉离开人事部回到编辑部的时候,她被辞退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在她的身上,不是同情就是幸灾乐祸。
梁舒冉扫了一眼,觉得那些同情的目光比那些幸灾乐祸的眼神,更令她难受,从小,她就讨厌别人同情她,那样显得她好像很可怜,可她从不认为自己有多可怜,至多就是比别人更不幸运一些而已。
她抿着唇,一言不发回了办公室收拾东西,她的私人物件并不多,零零碎碎的一个小箱子就能全部装下,其余的东西都是办公文件和公司的资料。
收拾好,抬眼扫了眼这个呆了将近五年的办公室,拾掇好脸上的表情,她抱着箱子淡定从容地迈步。
当初她惴惴不安却也挺直腰杆走进来,现在即使狼狈也必须处之泰然骄傲地离开。
梁舒冉经过办公区的时候,那位小陈正好从茶水间回来。
小陈挡着舒冉的去路,轻蔑的声音足以让办公区在场的人都听见,“哟,副编……”她故意顿住,改口道,“不对,是前副编,被辞退都这么面不改色,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太太啊,就是命好,不愁吃穿,工作丢了连眼都不眨。”
梁舒冉蹙眉,懒得搭理她的挑衅,“可以麻烦让一让吗?”
“我说梁小姐,你是不是怕被男人抛弃,才这么赶着回去讨好你家那位豪门老公啊?”
梁舒冉维持着淡笑,眸底却是一片寒凉,温浅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到底是谁家的母狗这么没素质,总喜欢随地撒尿?”
有些人就是你她给脸不要脸,非得贴上来找死。
“你——”小陈横眉怒目得想要动手,梁舒冉不愠不火的警告,“你敢动我试试看?明儿我就告你故意伤人。”
小陈到底是顾忌着她是汇恒集团总裁太太的身份,忿然收住了动作,咬牙切齿的逞口舌之快,“我等着你看有什么好下场!”
她说完侧身就要走,舒冉噙着笑,在她从身侧越过的瞬间,神色自若地伸出了一只脚绊了对方一下,小陈没注意到脚下,被绊了个正着,整个人向前倾倒,尖叫出声的同时,扑了个狗吃屎。
杯子砸落在地板上,碎了,咖啡也撒了一地。
梁舒冉居高临下睨着趴在地板上满脸愕然又羞怒的女人,唇畔的笑意深浓了几分,淡淡的嗓音波澜不惊,“陈小姐,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别总是眼睛放在头顶上,否则早晚会扑得一脸灰。”
话音落下,梁舒冉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从容不迫的离开。
……
梁舒冉步出办公楼的大门,早上九点钟的阳光,光线强烈,大概是昨晚下了整夜的大雨,这会儿倒不会太热,空气也是清新舒畅的,都市的尘埃味淡了些。
她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高耸入云的大楼,忽然有些茫然,空落落的。
梁舒冉转过身,沿着人行道走,准备坐公交车回去,视野范围里却出现了一辆熟悉的车。
她顿住脚步,后座的车窗徐徐降下,露出靳祁森深邃的侧脸,他缓缓侧转头,一双黑如蘸墨的眼睛,阳光落在里面,也是冰冷无温,覆盖着一层嘲弄和得意的视线从她的手渐渐落在她的脸庞上,一瞬不瞬的。
“看来你还挺好。”恶劣的语气。
有些刺肉眼看不见,但不经意的碰到时,又会隐隐作痛。
靳祁森就好像那根看不见的刺,扎在她的心头上,那股疼,让她死不了,却反反复复,绵绵长长,仿佛没有尽头。
梁舒冉敛去眼底那抹难过,无声地笑了笑,“靳祁森,你以为跟你离了婚,又丢了饭碗,我梁舒冉就会像其他那些女人那样哭哭啼啼的要死要活么?”
清亮的眼眸勾出绵长的讽意,眉眼之间净是嘲弄,“那还真是抱歉,要让你失望了。”
靳祁森冷眼睨着她,掏出香烟盒打火机,不疾不徐的点上一根,薄情的唇勾着无情的笑,语调暗沉隐晦,“是么?因为攀附上霍家的四少爷,所以才会变得这么有恃无恐?”
攀附么?
梁舒冉眼睫轻颤,言寡淡淡,“是,那又如何?”她抱着箱子的手渐渐收紧,故意歪着脑袋,造作出纯良无害的模样,“既然有大树愿意让我依靠,我为什么要拒绝?而且,比起你,他似乎更胜一筹,我好像没什么理由拒绝。”
靳祁森吸烟的动作略一顿,唇齿鼻息之间溢出薄薄的青烟,模糊了他的轮廓,眉眼的淡漠却清晰可辩,“梁舒冉,你抱着那棵大树,只会被吊死,苟延残喘而已。”
梁舒冉微笑着回答他,“可是靳祁森,我宁愿陪着他苟延残喘地等死,也不愿意低声下气去求你。”
她温浅的语调铿锵有力,“你尽管针对我没关系,最好就再狠一点,千万不要手软,看看我还会不会跟你求饶。”
果然,她看见靳祁森的眉宇落下了浓浓的阴霾,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恨不得将她嚼碎,“梁舒冉,你别当真以为有了霍誉铭你就能安然无恙!”
“能不能安然无恙,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梁舒冉似笑非笑地缓慢吐词,“你来我面前叫嚣,该不是其实只是因为离婚了之后发现自己舍不得我吧?”
“梁舒冉,对于我来说,你这样的脏女人,就像一件我不要的衣服,扔了也没人会捡,别忘自己脸上贴金。”
他的话,仿佛一记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热辣辣的,几乎要将她的笑容打落。
“但是我这样的脏女人,当初却是你像条狗一样成天摇着尾巴缠着贴着追,而且放在了身边十一年。”梁舒冉无视他愈发阴沉的眼眸,眉眼笑弯如新月,“靳祁森,我就想问问,你又为什么要捡我呢?”
靳祁森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冷气,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般,绷着脸抿着唇不说话,驾驶座上的司机被吓得心惊胆颤,而站在路旁的梁舒冉却好像毫无所觉。
“既然嫌我脏,那就麻烦你离我远点,免得我脏了你金贵的眼睛!”她说完,潇洒又优雅的转身。
靳祁森坐在车上,盯着她削瘦的背,挺直骄傲得不见半分狼狈,英俊的脸庞阴沉得滴水,手里的半截香烟被他掐断,手背青筋隐隐可见。
他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在一起十一年,离婚的时候,她竟然连眼都不眨,甚至丝毫没有舍不得,转身就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呵!正常女人若真对一个男人有感情,会在分手之后马上就与其他男人纠缠不清吗?
五年前的暗度陈仓,其实不过就是她的一个预谋之一!而他,竟天真的以为她是无辜的,甚至不惜反抗所有人,娶了她护她周全!
在她眼里,他简直就是一个愚蠢的笑话!
“少爷,严助理打电话来问您什么时候能去公司。”司机捂着电话,侧头小心翼翼的询问。
靳祁森收回目光,升上了车窗,漠声道,“告诉他,现在就回去。”
他不知道,梁舒冉在转身的那一刻,瞬间就红了眼眶。
……
梁舒冉抱着一箱东西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穿着高跟的脚开是疼了,她才停下来,在路旁的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
太阳已经逐渐开始热烈,上班时间,人行道上几乎无人,她两眼呆滞的盯着马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好像在思考,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不经意的瞥见不远处有一对老夫妻,头发花白,老爷爷搀扶着拄着拐杖的老奶奶,两人步履蹒跚地往她这边的方向走,极慢的速度,跟乌龟似的。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梁舒冉听不懂的方言,就看见他们说着说着就笑了。
梁舒冉的目光跟随着他们的身影移动,直到走近了,她才发现老奶奶的眼睛是看不见的,而老爷爷的眼睛,是一边看路面一边在看老奶奶,梁舒冉从他的眼神里,看到满满的宠溺味道。
心尖涌出一股不可名状的酸楚,某些遥远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那是在高中的运动会上,她想给刚刚参加完三千米赛跑的靳祁森送水和毛巾,却被人从阶梯上推了下去,周围那么多人,却是离她最远靳祁森第一时间飞奔过来,把她抱着以最快的速度送去了医务室。
她摔骨折了,然后接下来的那几个月都是靳祁森背她上学,放学了背她回家。
他揶揄说她再也找不到能像他对她这么好的男人了,任劳任怨,她却讽刺这腿断了的起因是因为他,毕竟推她摔下去的那个女生,因爱生恨,倒霉了她。
靳祁森听着她的抱怨,笑了,“没事,若你因此无法走路了,我就背你一辈子。”
她问:“责任?”
“嗯。”他应。
她不高兴,“换作其他女孩子摔断了腿,你也会因为责任背她一辈子?你还真善良。”
他郎朗笑出声,“吃醋了?”
“没有。”
“这种责任只对你,这是爱的责任。”
十几岁的梁舒冉红了脸,“花言巧语,肉麻!”
“我只对你一个人肉麻兮兮。”
梁舒冉搂紧他的脖子,笑着威胁,“那以后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好。”
一声鸣笛骤然响起,梁舒冉从回忆里抽身,她看见路旁不知何时停了一辆红色的车,惹眼得很,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程菀冬的车,她的车跟她的性格一样,红红火火,热热烈烈,然而此时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却是唐暮北。
英俊的脸被一副墨镜挡住,露出挺直的鼻梁,以及抿薄的唇。
梁舒冉有些懵,坐在长椅子上愣愣的没有动,尔后见他薄唇掀动,“你坐在那里晒鱼干?”
声音不大,又隔着一段距离,但梁舒冉还是听得很清楚。
“我只是走累了,想坐着休息会儿。”
唐暮北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温漠的嗓音略显得不耐烦,“上车。”
梁舒冉哦了声,然后抱着东西走上前,正要腾出一只手拉开车门,唐暮北却倾身伸手帮她打开了,梁舒冉委身坐上去的同时开口道了声,“谢谢”
唐暮北扫了眼她怀里的东西,没多问,“要去哪里?”
“哦,回家……”忽然又觉得不太正确,她一字一顿补充,“去冬儿的公寓。”
她现在应没有家了,母亲那边也跟她扭着,也回不去,而程菀冬的公寓,只是借给她暂时避难的,不属于她的家。
唐暮北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表示他的不屑。
他一言不发,一脚踩油门上,车轰得飞出去,梁舒冉猝不及防地被惯性带着往前倒去,磕着了额头,不是很疼,眼前却有短暂的漆黑,只是被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梁舒冉抬头,瞧见驾驶座上那张冷峻的五官眼角眉梢掠过极浅的笑痕,轻蹙眉头,然后默默无言地将安全带扣好,免得再次遭殃。
……
两人抵达公寓,梁舒冉走出电梯之前,被唐暮北叫住,“她还在我家睡觉,说要吃火锅,你一会儿也上来陪她一块吃。”
他口中的“她”,自然就是程菀冬了。
唐暮北很冷,对谁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所以即使很多女人喜欢他那张脸,也都被他那坏脾气吓得退避三舍,唯有程菀冬把他当沙包,说揍就揍,两人从小打到大,不曾消停。
但梁舒冉也从未见过唐暮北能忍受哪个坏脾气的女人骑在他的头上任其作威作福,只有程菀冬,可惜程菀冬瞎,眼里看见的永远都是唐暮北是个GAY。
梁舒冉颔首淡声应着,“好。”
……
梁舒冉回了公寓,把东西放下了以后,压在胸口的抑郁无处可发,她索性动手打扫公寓,里里外外,全部清理了一遍,不知不觉中就过了两个多小时,汗水浸湿了衣服。
她拿了换洗衣物,去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程菀冬的复式公寓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可以说是很奢侈了,托了她的福,她这个离婚的又失业的女人,竟然还能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泡澡。
泡完澡之后,她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多了,这才上楼。
大概是想让她直接进屋,唐暮北竟然大胆得连门都没锁,半开着,也不担心会有他变态的粉丝跟踪到这里来闯进去。
梁舒冉推门而进,恰好看见程菀冬披着唐暮北的衬衫露出两条白花花的细腿,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从唐暮北的卧室走出来,提着沙哑的嗓子朝唐暮北喊话,“小北,我的牙刷呢?你拿出来没有?”
唐暮北系着围裙,双手戴着隔热手套端着火锅盆从厨房里出来,睨见程菀冬那副模样,皱了下眉头,“放在浴室里了。”
程菀冬就这样折去浴室了,由头到尾都没发现杵在客厅里的梁舒冉。
只有梁舒冉的心底,有很多复杂的情绪,说不出是羡慕,还是难受。
羡慕他们两人这种亲密又自然的相处状态,难受的是,她刚离婚,有些承受不住这种温馨美好的画面,这样会让她忍不住的回想自己这些年独守一个家的凄凉。
程菀冬洗漱完,人也清醒精神了,看见梁舒冉也坐在客厅的矮桌旁,楞了下,“舒冉?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起床的时候我就在了。”梁舒冉斜她一眼。
程菀冬凑上来,捏着梁舒冉的下巴来回打量,“我说梁舒冉,一个礼拜不见,你怎么就成猴子了?你到底有没有吃饭啊?”
梁舒冉拍掉她的手,“有吃,只是天气热,胃口不好而已。”
程菀冬轻嗤,“我看你是为靳祁森那个人渣辗转反侧寝食难安!”
“我跟他已经离婚了。”
“离了好,离了你……什么?”程菀冬捏着筷子的手一顿,横眉竖眼的盯着梁舒冉,“你们已经离婚了?”
梁舒冉点头,“对,昨天办完的手续。”
“不对,那人渣不是一直死缠烂打各种刁难你么?我还收到他的律师函呢,说是打伤了靳琪微,要求我做出赔偿,我都还没去处理呢,他怎么就轻轻松松跟你离婚了?”
闻言,舒冉蹙着眉心,“你收到他发的律师函?我怎么没听说。”
“呃……也没啥,就是上回打了靳琪微那臭女人的脸啊,他要告我故意伤害,还要求赔偿,掀不起大浪,你别担心。”
程菀冬说完就开始动手吃东西了,梁舒冉看着她,眸色却有些寒凉。
程菀冬有程家在撑腰,靳祁森都敢动,由此可见,他已经丧心病狂到何种地步。
三人吃着火锅,谁也不再提起靳祁森,程菀冬扭头朝唐暮北道,“小北,听说你要拍电影,女主是靳琪微?”
“嗯,不过靳琪微的角色好像被人撤掉了,说投资方要求换女主,这会儿制作方跟靳祁微的经纪公司闹得正凶,角色还没定好。”
程菀冬笑了出来,“靳琪微造报应了,是谁这么大方?毕竟靳琪微可是个捞金的主儿呢。”
“听说是誉宏娱乐的那位老总。”唐暮北说话的时候,目光若有似无的掠过梁舒冉。
梁舒冉蓦地一僵,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
梁舒冉开始在招聘网上投简历,然而都石沉大海,期间,霍誉铭貌似因为公事出差了,那日医院分别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也落得轻松,而靳祁森也毫无动静,就好像之前所有的威胁警告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倒是那位霍誉铭帮她安排的那位律师姜炜联系了她,因为黄总的案子他已经正式起诉,证据和资料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让她做好上法庭的准备,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七天,眨眼就过去了,风平浪静,永远都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假象。
开庭那一日。
姜炜收集的证据,梁舒冉的口供,以及上庭的证人,都一一证实了黄总罪行,最终黄总被判了三年。
三年,对于这种毁了那么多无辜女孩清白的败类来说,已经算轻。
黄总被判刑三日后,亚兴企业在这种巨大的丑闻笼罩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陷入了困境,汇恒集团强势宣布收购亚兴,并且进攻房地产业。
梁舒冉看着荧屏上的气度非凡的靳祁森,凉凉的笑了,或许他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为这种状态,不,确切来说,是他早就谋划好了一切,一步一步推波助澜,利用她,创造了这个时机。
若无事先准备,他怎么能够在短短三天之内就敢对亚兴进行收购?
不管她如何挣扎,由始到终都是他手里的那枚棋子,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又过了两天,微博上传来了一则所谓的亚兴被收购背后的阴谋的文章,里面详尽阐述了黄总是被陷害的,而这背后的阴谋者正靳祁森夫妇,两人故意利用肮脏的手段行骗,对黄总设局,事实上,黄总根本就不曾的对梁舒冉有任何越矩行为,所有的一切,都是靳祁森夫妇的阴谋,其最终目的是为了收购并吞亚兴企业。
文章的内容条理清晰,言之凿凿,分析得头头是道。
靳祁森和梁舒冉被送上头条,底下骂声一片,有人纷纷喊爆内幕,然后有人把之前梁舒冉与男人纠缠的照片胡拼乱凑混淆视听,故意将舆论的引向直指汇恒集团。
梁舒冉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动态信息,也分不清这件事情到底是谁掀起的,这种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操作,不像是靳祁森的把戏,而最大的可能,就是汇恒集团的敌对公司想要趁机打击汇恒集团所使用的手段。
果不其然,汇恒集团受舆论风向各种影响陷入公关危机,股票不停下跌,造成巨大的损失,而梁舒冉也被卷了进去,出门被记者围堵,追问事情的真相,问她是否故意陷害了黄总,想为靳家谋利益。
这场风波越卷越大,梁舒冉逼得不敢再出门,而可乐无法正常上学,就怕那些记者丧心病狂到找到学校去。
梁舒冉无力反驳,也不敢随便参与替自己辩解,就算她又三寸不烂之舌,也辩不清楚,甚至只会引来更多的抨击,她理智地选择沉默,安静等待风波过去。
但是她能等,汇恒集团却等不了,终于正式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对外公开了靳祁森和梁舒冉已经离婚的事实,夫妻二人合谋陷害黄总试图并吞亚兴企业,纯属谣言,不攻自破。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紧接着的另一则新闻头条,就仿佛一枚原子弹,将梁舒冉炸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