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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讯的内容很简单,梁舒冉问霍誉铭晚上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霍誉铭盯着手机上的内容,溢出低笑,脑海中迅速闪过导致她今天各种异常举动的可能性,却始终猜不透。
沉吟了数秒,他拿起手机拨下了梁舒冉的号码,几乎是瞬间就被接起了,女人清浅的嗓音温软不已,从无线波里灌过来,听着无比舒服,“喂。”
简单的一个音节,似乎饱含着某种讨好的意味。
这种调子,霍誉铭很熟悉,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只要她心计上来,就是这副口吻,一点儿也没变。
但是,连她这种小算计,他也特别喜欢,觉得特别可爱。
霍誉铭抿薄的唇轻挑出浅笑,“怎么忽然主动约我吃饭了?”
梁舒冉含糊地嗯了一下,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好像找到了完美的借口,“我找到工作了,想要一起庆祝。”
“恭喜。”他先是祝贺了她,尔后接着道,“但是为什么不是跟你朋友一起庆祝,而是跟我?”
电话那头默了一秒,不答反问,“那你的意思是不想跟我庆祝咯?”
“自然是乐意,”他懒散地笑了笑,“但是今天晚上有事,明天晚上如何,嗯?”
梁舒冉本想顺着他的话问他是什么事情的,但唐忆霜的话立刻就闯入她的脑海,显然,霍誉铭所说的事情就是要去看唐忆霜的演出,以及陪她吃饭。
明知故问,显得她像个吃醋的无理女人,到了从唇边的话就变了,“会忙到很晚?”
“尚不能确定。”
梁舒冉踟蹰了一会儿,试探性问出口,“那我去你家等你,好不好?”
她的话音刚落下,电话里无端端传来一阵沉默,心脏倏地一紧,“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因为找工作,所以特别热情?嗯?”
霍誉铭的眼睛迷得狭长,转动着大班椅,视线落在了落地窗外的蓝天上,食指一下一下富有节奏地击敲着扶手,似在凝思。
“算是吧。”她含糊其词。
“真的?”
“我热情点难道不是好事么?”梁舒冉坦然反问,“你不高兴?”
“是好事,也很高兴,但我怕自己到头是空欢喜一场。”
不知是否因为电话的缘故,他的声音显得特别低沉隐晦。
梁舒冉正欲说些什么,尚未开口,就听见电话那端有叩门声,紧接着就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霍总,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听语气,应该是他那位助理。
“你去忙吧,”梁舒冉也没多纠缠,“我要坐公交车回家了,再见。”
说罢,她快速挂断了电话。
下一刻,她收到了一条简讯,霍誉铭发来的,上面只有一串数字,楞了楞,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唇角勾出了淡淡的笑痕。
……
下午三点钟,北城歌剧院,客朋满座。
霍誉铭捧着一束兰花绕到后台,推开了休息间的门,唐忆霜和她的老师正坐在一起交谈着什么,听见开门的动静,抬眼看了过来。
唐忆霜有些诧异,随即是露出温柔的笑靥,“四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说话的同时站起身,一袭鲜艳的红色裙子,衬得她娴静又优雅高贵,霍誉铭举步上前,把手中的花递了过去,虽然在笑,但他态度却疏离又不是礼貌,“给你送花。”
唐忆霜接过花,娇嗔道,“难道不是应该表演结束之后再送吗?”
“我怕表演结束后人太多。”
唐忆霜那位老师也站了起来,“你们聊,我去跟主办方确认下工作。”
霍誉铭与那位老师淡淡颔首示意。
“我以为你不肯来了。”唐忆霜低头嗅了一下花,淡淡的香味,却甜得她心情愉悦,复又抬头看着霍誉铭,眼底的爱慕很克制,“要不要喝茶?”
“不了,”霍誉铭淡声拒绝,“表演马上就开始了,我也该回座位上了,你好好加油。”
“谢谢。”
正好有人敲门,“唐小姐,满上就要开始了,您准备好了吗?”
唐忆霜应声,“好了。”
霍誉铭告辞,回到了座位上。
唐忆霜给他留的是VIP座,与苏湘并坐。
“花送出去了?”苏湘低声问。
霍誉铭入座,“送了。”
那束花,不是霍誉铭准备的,而是苏湘派人安排好,吩咐他送进去的,出于礼仪的问候,也并未有什么不妥当,所以他才没有拒绝。
苏湘又道:“你以前跟她感情也挺好的,唐家和霍家也有些来往,往后对她也多点照拂。”
因为都是名门子女,唐忆霜和霍誉铭是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一所学校上学,直到上大学,他念的是金融经济,而唐忆霜则是到了外市就读于音乐学院。
在初中时期,由于唐忆霜长相出众又是个矜持守矩的女孩子,难免会招惹到一些富家子弟的调戏,霍誉铭只不过是瞧不惯那些人的行为,所以曾经一次在唐忆霜被调戏的时候他出手教训了一顿那些人,顺便救了她,两人的关系就交好上了。
也算不上什么亲密关系,毕竟那时候,他身边一直都有一个关系要好的青梅竹马沈青曼,唐忆霜得到的,只不过是霍誉铭对她音乐天赋上的欣赏而已。
对于苏湘刻意的吩咐,霍誉铭这么精明的人,又如何会不懂她的心思?他笑而不语,视线落在了舞台上。
唐忆霜从后台出现在舞台上,高挑纤细的身段,朝观众弯腰示意,然后优雅坐在那架黑色的钢琴前,美妙的音符随着她灵动的手如流水般倾泻而出,感情充沛。
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女人,名门淑女该有的气质她都有,又是知名的钢琴家,像她这种知书达理有有背景的女人,不管想跟哪家联姻,都不是难事。
苏湘能相中她,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霍誉铭视线落在台上,眼前浮现的却是梁舒冉那张不算出色却表情丰富的脸。
生气的时候会瞪眼横眉,高兴的时候笑靥甜美,难过的时候会哭得惨兮兮的,没有任何美感可言,故作坚强的时候最能惹人怜爱。
他想起大学时期,她和其他同学在给毕业生准备晚会表演的时候,大概是被某位音乐生给气着了,和程菀冬还有另外几个女孩子在音乐室内,她坐在钢琴前面,故意模仿了某人说话的语气道,“就你们这些五音不全的人还想表演,也不嫌丢人!”
话音落下,她手指就像群魔乱舞般胡弹了一阵,还仿佛沉醉般摇头晃脑的,扭动着身体,杂乱无章的声音仿如魔音,刺耳得不行,结果就是引来了玩音乐的那些人一边大骂一边往音乐室这边跑来逮人。
她们几个人察觉不对劲,立马鸟作群散,躲躲藏藏,她起身的时候不及小心踢到了钢琴架,慢了一步,没地方躲了,迫于无奈,翻身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而那时候,他就躺在音乐室外的草坪上闭目全神贯注听着她们在里面胡闹,而她匆匆忙忙的,也没来得及留意外面的情形,所以跳出来便一脚踩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猝不及防的痛得嚎了一声。
而她则是在有人吼着她名字的那一刻,快速从他身上落坐在一旁,扯着假笑扭头看向窗户,无辜问,“找我有事吗?”
“刚才是不是你在乱动我们的钢琴了?”
梁舒冉皱着眉头,诧异道,“喂喂,你们该不会是弹得难听就像污蔑我吧?我为什么要动你们的钢琴?”
“这里除了你,没有别人。”
梁舒冉不屑一笑,“这不是还有老师吗?是你们眼瞎,还是说老师不是人?”
场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霍誉铭从回忆中抽身,唇角勾出极深的笑意,暗光里,眉眼尽是温柔宠溺。
一旁的苏湘隐约瞧见他的表情,她的心情也止不住轻快了起来。
……
梁舒冉把可乐接回家的时候,发现唐暮北居然又在,她不由得楞住,“你最近工作不忙?”
他出现在这里的频率实在太高了,连续几天都在,梁舒冉不得不诧异。
可乐拖着书包颠屁颠屁地泡进去,“舅舅,你来了!”
唐暮北接住扑上来的可乐,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视线落向梁舒冉,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淡声问:“听说你去唐家了。”
梁舒冉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对。”
“去做什么?那里并不欢迎你。”
她知道唐家不欢迎她,而她也并不是乐意去那里,微抿了抿唇,淡声解释:“找你爷爷有些事情谈,”略顿,反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唐暮北皱了皱眉头,“听管家说他被你气得犯高血压了。”
“噢,他没事吧?”漫不经心的口吻,完全没走心,梁舒冉觉得肯定没事,毕竟唐老头瞧着就硬朗得很。
“没什么大碍,我只是好奇你到底跟他谈了什么,能把他老人家气成那样。”
唐老在唐家是绝对的威严,即使是唐暮北,也不敢轻易惹他老人家生气,所以当他听到梁舒冉把他气得高血压犯了,想也没多想就来这边了。
梁舒冉把东西放在地板上,“我只是让他老人家收敛点而已,”具体的事情她不会告诉唐暮北,毕竟他还是唐家的少爷,“留下来吃晚饭吗?我去做。”
“不了,晚点我还要赶个通告。”唐暮北略一顿,又含讽带刺刺探了下,“你这么顶撞他老人家,没挨他揍?”
梁舒冉一怔,旋即明白过来,眼底微不可察地掠过一抹笑意,未及开口,唐暮北又辩解了一句,“你可别自作多情,我就是想知道你这个不怕死的女人到底会不会被揍而已。”
她什么都说啊,他急什么?
梁舒冉瞥了他一眼,“噢,我知道了。”中间停顿了一下,又补了句,“他没揍我,毕竟不小心把我打残了,我可是会去告他的。”
她也不是开玩笑,在踏进唐家那一刻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倘若唐老头真敢动她,她出了唐家马上就去医院验伤,告不了他也要通告全世界,不会让他沾半点便宜。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事?”
唐暮北起身,“给程菀冬送东西过来而已,走了。”
他走到门口又顿住脚步,“霍誉铭今晚跟我姐一起吃饭,听说是讨论婚事,你知道吗?”
“知道。”
“他告诉你的。”
梁舒冉淡淡一笑,“你姐告诉我的。”
唐暮北皱了下眉头,不愠不火的,“既然知道,还打算继续跟他纠缠不清?”
梁舒冉直勾勾看着他,声调始终维持着平静,陈述着:“他不会跟你姐结婚。”
“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唐暮北无法苟同,“还是说你已经忘记了靳祁森,喜欢上他了?”
梁舒冉没回答他的问题,“你慢走,我要把东西放冰箱了。”
唐暮北盯着她的背影,脸色难看得不行。
他还真是吃饱了撑,她爱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操心她还没放心上呢!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
霍誉铭并未等苏湘和唐家提出话题,确切的说,是坐下来不到二十分钟,他喝了两杯酒,就起身告辞了。
不管苏湘铁青的脸色,也不把唐家夫妇放在眼底,从容不迫地离开。
回到半山云湾的别墅时,是晚上八点钟,车刚停下,他抬眸瞧见的是灯火通明的房子,吩咐司机回去,他慢步走了进去。
客厅的沙发里,他一眼就瞧见梁舒冉抱着个枕头窝在上面盯着电视机,瞥见他的身影,她腾一下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霍誉铭听着却是心湖漾出某种微妙的情绪。
有种,妻子在等晚归丈夫的错觉。
霍誉铭边抬步靠近她,边脱下西装,勾着唇道,“怎么进来的?”
“你给我发密码了,不是吗?”梁舒冉颦眉,“你喝醉了?”
“嗯,醉了。”霍誉铭扔下西装,长臂一伸,就揽住了她的腰把她圈在怀里,身形微微一晃,两人双双跌入沙发,他的下巴低在她肩窝处,暧昧地磨蹭着,嗓音沉哑得醉人,“我头疼。”
梁舒冉有些无语,他身上连酒味都闻不到,是喝了什么酒才会醉?
推搡了他一下,“你别装了,根本就没喝酒吧?”
闻言,他低低笑了出来,微抬头,面对面盯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被你看穿了。”
粗粝的手指有种磨砂感,轻轻摩擦着她的下巴,“但是我真的头疼,”沙哑的嗓音又缓又沉,“帮我按摩一下?”
“那也得你先松开我,这样的姿势要怎么帮你按摩?”
霍誉铭挑眉,笑了笑,依言松开了桎梏她腰肢的手,让她坐起来,梁舒冉拍了拍她的腿,“躺下来吧。”
他也不客气,一个翻身躺下,头枕在她的腿上,虽然瘦,但还是很舒服。
梁舒冉大拇指摁在他的太阳穴位上,动作温柔地帮他按摩,霍誉铭睁着眼睛盯着她的脸,起先她没在意,但一直盯着,就觉得不自在了,“你盯着我干嘛?”
“你今天这么识相,让我惶恐。”他勾唇,墨瞳凝着她,审视着,“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又是主动打电话约吃饭,又是主动送上门来,还有按摩服务,而每当她有求于他的时候,似乎都会特别好说话。
梁舒冉蹙眉,语气有些小小的不满,“你说得我好像很势利。”
虽然她确实有那么点,但这也算得上知恩图报吧?他帮她,她竭尽所能回报她,不是么?
“难道是被我打动了?”他揶揄着,舒服得闭上了眼睛,沉浸在她的服务里。
她垂眸,纤细的眼睫浓密的眼睫在眼眶下投下浅浅的阴影,踌躇了一秒,轻声道,“今天我去了趟唐家。”
他没睁眼,“嗯,谈妥了?”
梁舒冉微滞,“你知道我过去谈什么?”
“大概猜到。”
“噢。”她应着,“大概算没谈妥,不过应该也算有点效果吧,毕竟你给我准备的资料挺管用的,这还真是多亏了你。”
他喜欢她软着嗓音说着奉承他的话,闲散的笑,嗓音透着浓浓的兴味,“所以今天这么好说话?”
梁舒冉也坦然,“你不就喜欢我这样么?”
“嗯,喜欢,不过还有更喜欢的事情,”他蓦地睁开眼,漆黑的眼睛勾着她,仿佛勾魂摄魄,“我说了,你也会答应?”
梁舒冉眼底闪过了然,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唐老头今天跟我说些话。”
霍誉铭的手 状似无意地摩挲着她的肌肤,笑得暧昧,“我们来 放松放松身体。”
梁舒冉身体僵了僵,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波动,若无其事道,“他说你要娶的女人只能是他唐家的女儿。”
“你到底用了什么,皮肤的手感能这么好?”霍誉铭置若罔闻,恶作剧般捏了她腰间的细肉一把。
完全是各说各的。
“霍老师。”
在他厚颜无耻的骚扰下,梁舒冉败阵。
“嗯?”
她面无表情,“你的手在摸哪里?”
他流连忘返般引诱她,“我想要你。”
“你跟唐忆霜吃个饭,是被她下药了吗?”否则怎么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霍誉铭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极轻地眯了眯眼睛,斜勾着唇,“你怎么知道我跟唐忆霜吃饭了?跟踪我?”
“我没有那种嗜好,”梁舒冉蹙眉,淡淡解释,“今天在唐家遇到了唐忆霜,她告诉我的,你难道不是去看了她的演出,又陪她吃饭了么?”
霍誉铭眉峰轻挑,“吃醋了?”
“我嗜甜厌酸。”
“我好像闻到醋味。”他继续瞎掰。
“……”
面对他这种扯皮的态度,梁舒冉无言以对,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无波无澜的。
霍誉铭动作一改,勾着她的脖子,逼着她低下头,仰着下巴亲了一下她柔软的唇,“霍太太的位置,我给你留着。”
梁舒冉抿了抿唇,状似无意问,“她和我,你要选择我?”
“高兴吗?”
梁舒冉笑了一下,直言不讳,“霍老师,我这是在利用你呢,你没看出来?”
“我心甘情愿让你利用,想怎么利用都行,想说什么就说,想要什么就开口,我求之不得。”
猝不及防的甜言蜜语,梁舒冉的心弦好像被什么轻轻拨动了一下。
她眨了下眼,粲然一笑,“霍老师,您以后得收敛收敛,否则当您的太太会很累人。”
他勾唇,“为什么?你觉得累?”
“女人都是用耳朵来迷恋男人的。”她只回答了前半句,后半句被直接无视。
“你呢?”
梁舒冉没回答,停下手上的动作,把他另外那只作恶的手拽了出来,淡声道,“既然有力气玩小动作,我看你头也不疼了。”
霍誉铭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反而目光坦荡,“我晚饭没吃,肚子饿了。”
“不是跟唐忆霜吃饭了?”
“担心某人等我太久,所以屁股都没坐热,就赶着回来了。”
这个某人是谁,不言而喻。
她把他推坐起来,然后起身,“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霍誉铭也跟着站起来,“我胃不是很舒服,你看着,随便给我做点什么都可以,我先上去洗个澡。”
难怪他的脸色看上去比平时疲倦感更重,原来是胃不舒服,“好。”
梁舒冉的胃也有些小毛病,所以平日有时间,会熬些小米粥喝,方才她过来这边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超市,采购了一些食材,其中就有小米,但现在熬粥需要浪费不少时间,于是她还是选择煮了个面条。
梁舒冉端着面条上楼,卧室的门打开着,里面没人,她走进去,瞥见中间那张大床,难免会想起那晚没有记忆的一场欢爱,脚步微顿了下。
她把面碗搁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耳朵里隐隐约约能听到浴室那边传出来的水声。
正想要拿起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下时间,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呜呜的震动着,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梁舒冉瞥了眼,没有接,直到被自动挂断,隔不到一秒钟,那号码再次响了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担心有对方找霍誉抿有急事,于是拿起手机,走到了浴室门口,叩了下门,开口,“霍老师,你的手机有电话。”
霍誉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谁?”
“不清楚,陌生号码。”
“帮我接一下,问下是谁。”
既然他都这么开口了,梁舒冉自然没拒绝,划下接听键,未及开口,对方率先开口,“霍先生,沈小姐喝醉了,请问你要过来接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