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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冉出来的时候,霍誉铭就坐在床边上,看见她,朝她招手,“过来吧。”
温淡的嗓音,状似命令,又不是温柔。
梁舒冉楞了一愣,杵在原地,拿眼睛防备地睇了睇他,“干嘛?你不是说了不会做?”
他的T恤套在她的身上,有点像孩子偷穿了父亲的衣服,宽大且长,偏偏她还讨了一条灰色格子的西裤,抬眸望去,滑稽得霍誉铭的唇角的弧度止不住地上扬。
她到底是多深的防备,才会穿成这副模样?
还真的是……
“过来。”他勾着唇轻笑,眉眼都舒展开来,直接下了命令,但温沉嗓音里的宠溺,几乎能将她溺毙,重复许下诺言,“不做。”
梁舒冉满眼狐疑,抿着唇踌躇不前。
霍誉铭饶有兴致地挑眉,“不是要跟你做|爱,”他直白得语气极端轻浮,明显就是在调戏她,还故意顿了下才继续说道,“帮你上药。”
方才帮她拿卸妆水,他顺道去问了佣人拿家庭医药箱,药箱里甚至有女性隐私处受伤的药,至于这药为何会出现在药箱里,他懒得去计较,也不在意。
瞥见男人眸底展露的狭促,梁舒冉有些无语。
冷起来跟万年不化的冰山,温柔时又能把你腻死,幼稚的时候跟个小学生似的。
梁舒冉踏着属于他的男士拖鞋,木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踱步至他的跟前,朝他伸出手,面容淡定地开口:“我自己来就好。”
她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不过大部分都只是淤痕,咬痕只有几处,梁舒冉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变态就是故意的,逮着最令人羞耻的地方下手。
所以她才不会愚蠢得上他的当。
霍誉铭看着刻意跟他拉开距离站着的梁舒冉,对着她笑得纯良无害。
像霍誉铭这种,应该是流氓里的最高级,连调戏女人都别具一致,而且特别擅长。
饶是梁舒冉再镇定,也不由得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收场,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微抿着唇,眼睫轻轻地颤动着。
就在她要收回手的前一刻,霍誉铭出其不意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力手臂稍稍一收,轻而易举地把她抱到了他的怀里,待梁舒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稳稳落在他的双腿上。
梁舒冉几乎是下意识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奈何男人的手臂比她想象中来得更为有劲,扣住她的腰肢,容不得她挣脱。
“我身上有伤,别乱动。”凉凉的唇瓣掠过她圆润而敏感的耳珠,用他那特有的低沉而性感的嗓音,轻声耳语。
言辞间,夹带着浅浅的恳求。
梁舒冉心头微磕,却也真的安静了下来,侧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披肩的短发随性地束在了后脑勺上,脖颈和耳际铺散下来的部分被打湿了,纤细柔软的身体带着他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就仿佛是沾染上了属于他的气息,竟意外的撩人心扉。
尤其是那双剪瞳,大抵是刚沐浴完的缘故,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水汽,轻轻湛湛的,像个无知的少女。
霍誉铭的心头,不受控制地一阵酥软落下。
身体的本能渴求,远比大脑来得更为快速。
一低头,菲薄的唇便落在了她润泽的唇上,热烈地掠夺。
梁舒冉竟乖顺地松开唇齿,男人的眸色蓦然一沉,就在他以为能攻城略地一顿满足的时候,舌尖上一疼,下一刻,血腥的味道便弥漫遍布了口腔。
“既然受伤,那就放开我。”梁舒冉睁着眼睛,像只乖巧的猫呆在他的怀中,声音却是满满的排斥。
霍誉铭舔了舔舌尖那一抹腥甜,无声的笑了。
他的心思一向难揣摩,每每遇上他这种笑,更是深不可触。
也不知他从哪儿摸出来的药膏,环着她的腰,挤出一些在食指上,也不管梁舒冉的想法,强行上药。
男人带着粗糙感的指腹触上她脖颈的皮肤,动作缓慢又温柔,细细地抹均匀。
梁舒冉先是轻颤,尔后是全身紧绷得跟一具木乃伊没有区别。
她忍不住低叫道:“霍老师!”
声线里夹着意思不易察觉的惊慌。
虽然很克制,但霍誉铭还是察觉到了,深邃的五官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上药而已,不要这么敏感。”他低下头,手指捏在她的肩胛出,又似叹慰般说了句:“太瘦了,得再喂胖一点。”
梁舒冉不耐烦地把他的手拽了下来,潦草地扫他一眼,“你再这么下去,我真的要生气了。”
他刚刚可是给了她任性的权利的。
闻言,霍誉铭愈发亲昵地靠着她,低低哑哑的笑了,“好心没好报。”把她放在了床上,又将药膏递给她,“擦完药,早点睡。”
说罢,他又俯身凑在她的眉心处落下轻轻的一记吻,“晚安,好梦。”
直到关门声响起,梁舒冉才恍然回神,抬手摸着被他亲吻过的地方,仿佛被烙铁熨过一般。
男人和女人交往时该有的温存,只要他愿意,绝对能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完美。
梁舒冉忍不住想,他这么纯熟的哄女人的技巧,是真的只有过一段感情经历的男人吗?
惊觉失神,慌忙刹车。
不管他经历如何,深入纠缠就很没意思了。
低头看着手中捏住的药膏,蓦然发现霍誉铭竟然把他自己的房间让给她。
他不是有洁癖么?
…………
次日清晨,梁舒冉正忧愁着衣服的问题,房门就被人敲响了,她拉开门,以为女佣朝她礼貌而恭敬地笑,“霍太太,这是霍先生吩咐我给您送过来的衣服,他在楼下等您和小姐一起吃早饭。”
大清早的,“霍太太”三个字弄得梁舒冉有些懵然,她接过衣服,倒也没刻意辩解任何,“我知道了,谢谢。”
霍誉铭派人送过来的衣服很合身,几乎跟定做的尺寸毫无差别,梁舒冉不知道霍誉铭是怎么做到的。
大概是有钱人的特权吧。
虽然他跟她装可怜说失业还无家可归。
换好了衣服,吃过早餐,霍誉铭派人送她和可乐,分别之前,他在她和可乐的脸上分别亲了一口,俨然亲密无间的一家人。
碍于有外人在,梁舒冉还是微笑着接受了。
车使出大门的时候,正好有一辆奢华的轿车迎面开进来,后车座上的车窗玻璃没有关上,擦身而过的瞬间,梁舒冉看见了沈青曼那美得毫无瑕疵的侧颜,在晨曦的微光中,一如既往得美得令顾景惭形。
沈青曼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忽然侧转过脸望了过来,目光与梁舒冉交错而过。
一刹那,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梁舒冉,沈青曼的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梁舒冉的唇勾出凉薄的笑意,拿出手机,默默地编辑了一条简讯点击了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