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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啥?还能分点啥咋地?”王得喜见我跑得飞快,也追着我身后,“你咋和你爹似得,钻钱眼儿里了?”
他这一嚷嚷,在我们身后的村民也都着急忙慌的跟着跑,生怕去晚了分不到‘宝贝’!
我在心里一阵骂,没几分钟就跑到坟圈子附近,这时候坟圈子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我挤开人群,见王大力已经把我昨晚挖开的坑再次挖开了,一股浓烈的腥味在风里飘着。
红棺材还没完全暴露出来,只露一角暴露在外面,棺材板上很清晰的有一道铁锹铲坏的地方。
目前来看,确实看不出来这是个棺材,倒是像个红色的木箱。
“大力叔!你怎么回事?你知道这是啥吗?你就挖?”我一急,直接吼道。
王大力正蹲在土坑旁边,土坑旁边扔了一把铁锹,他有点紧张似得,说话也磕磕巴巴的,“昨天晚上我溜达,看有几个人在这捣鼓,我早上过来瞧瞧,果然有宝贝!”
“呀!王浩家来的那一伙人,是不是就来挖这些宝贝的?”
村民的想象力可真强,我又气又急,直吼道:“谁也别动!这不是宝贝。”
“不是宝贝是啥?不是宝贝,你们家那些人来咱们村干啥?”有几个女人叫嚷开了,语气里还带着不高兴。
“这是咱们村的东西,可不能让那些城里来的人占了便宜。”
这越说越严重,这些村民像狗护屎似得护着这红木棺材。
其中几个人跃跃欲试的叫嚷着,要当众把‘宝贝’拿出来看看。
我急道:“宝贝能埋坟圈子里吗?你们能不能仔细分析一下?”
这里人这么多,我又不好把事情都讲出来,急的脑瓜子都在充血。
万一这群穷鬼真把这红棺材弄开,指不定一会这王家村就成了鬼村!
“咱们村的老祖宗,在清朝可是做大官的,以前就听说老祖宗在自家院里埋了一箱金子,后来就挖不着了,”王大力瞧着那红木棺材的一角,有点紧张似得,“现在不都讲究科学么?地里的东西能随着土走,怕是走到坟圈子这了?”
这特么就是放屁,在场的人却还都比较认同王大力的话。
有的时候人们就是愿意相信天上能掉馅饼,前几年我们邻村石河村,还曾挖出一个铁皮箱子,箱子外面写了一堆日本字,当时那群老穷鬼非认为那是日本战败时候带不走的宝贝,日本人偷偷摸摸给埋地底下了,怕便宜了老百姓。
好在城里的官来的及时,把那鬼箱子弄走,后来才知道,那里边是日本人搞的细菌病毒战剂,若是当时真被那些人打开,后果不堪设想。
“都挖出来瞧瞧。”几个跃跃欲试的村民这就要挖红棺材。
“谁特么敢挖?”我急的跳进土坑里,“这根本就不是宝贝!”
“王浩,你们家那帮人就是你领来挖宝贝的吧?你咋这样?”王大力当即不高兴了,“你胳膊肘咋往外拐?你们家早都知道这事儿了吧?前一段你爹还活着的时候就来坟圈子挖东西,是不是就要挖这玩意?”
我正焦头烂额,我说话的声音,几乎被这群人压得听不见。
就在我火急万分的时候,只见一个瘦小的,破衣褴褛的人挤开人群,我一瞧心里一喜,这人是我走失多天的姑姑,也不知她这一段时间去哪了,浑身的衣服破破烂烂,脚下的鞋也跑丢了,一双脚上全是干涸的泥灰,还有很多新伤旧伤,有些旧伤口溃烂流着脓。
我当即心一酸,但现在这个节骨眼,我哪有时间管我姑,再不拦着这些如狼似虎的村民,把这红棺材打开,一切都完了。
我姑嘴里呜呜咽咽的,走到土坑边上,一股脑就跳进来,迷离的目光瞧着我,“浩,走!”
“走个毛?不能走!”我急的焦头烂额。
“不能开!”我姑又说了一句,虽然口齿不清,但我听的一清二楚。
“这宝贝是你们家的啊?王浩,你快领着疯子出来,乡里乡亲的,你还想独吞?你咋是这种人?”几个村民不悦的说。
说完这话,村里几个爷们儿就把我和我姑从土坑里向外拖。
我姑挣扎着,那几个鸟货没法制服我姑,不分位置直拎我姑头发。
“你们特么的,别动我姑?”我一急,差点和这几个鸟货干起来!
我姑口齿不清的叫嚷:“不……不开……不是……不是好东西!别打,浩……浩……”
我姑就是这样,是最护着我的人,我就不明白这些村民,连我姑一个疯子都知道天上不可能掉馅饼,疯子都知道这红棺材不是好东西,他们怎么就不知道?
混乱中,我忽然听到一声娇喝,“都闪开!”
我抬头一瞧,白雪然穿着王甜甜那身衣服,身后领着十几号人也来了,其中还跟着六居和王春红,六居急的直挠秃脑瓜子!
白雪然的气势一直都不一般,暂时性的震慑住七嘴八舌的村民,她冷傲的扫了村民一圈,严肃大声道:“闹什么闹?”
随即她向土坑里瞧了我一眼,见我浑身是土,满眼的嫌弃:“你们想干什么?想把王浩埋了?”
我眼前一亮,我怎么就没想到,白雪然是沙河县的警察,警察来压制这事儿,那还能压不住?
“白同志,”我急忙挤出笑容,“我们村祖坟这里边埋着个东西,不能挖。”
“王浩说不能挖,你们就别挖了。”白雪然那小眼神儿扫视一圈,然后一瞪。
我登时感到被‘保护’了!
可这些村民哪里能同意,这时候也缓过神儿来,叫嚷着:“这宝贝是我们村的,你一个外地人,腆着脸抢啥?”
“宝贝?”白雪然冷傲一笑,“值钱么?破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有宝贝?我告诉你们,在地里埋着的东西,全是属于国家的!我看谁敢拿?”
“你谁啊?”王大力瞧瞧白雪然,语气有些不足。
“我叫白雪然,沙河县第三派出所的警察,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不然你们打听打听谁叫白腾飞?那是我哥!”白雪然这话说的极为霸气,其实有点欠扁。
说完她就拿出电话来,“我这就打电话回县里,今天谁敢动土里的东西,就等于破坏国家公物!”
若不是白雪然在王家村,估计真出事了!
半响这些村民才不依不舍的各回各家,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骂我几句,骂我攀上高枝了,还胳膊肘往外拐。
我长出一口气,只觉得特别累。
把土重新添上之后,回我家的路上,六居在我耳边小声说:“老弟,还真得感谢白雪然了,不然咱们压不住这些村民,这个红棺材得快些挪个地方,否则这些村民趁人不备,肯定还是要惦记。”
我和六居的想法一样,但这红棺材,到底挪到哪里?况且不完完全全解决掉它,还是不行。
六居道:“那个封印不可能一直封住红棺材,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里面的东西恐怕封不住了,挪个地方,还是得把里面的东西处理掉,否则后患无穷。但挪完之后,只要这红棺材没在你们村,你们祖坟犯少亡的事就解决了,老弟,你还跟着我办以后的事吗?”
这句话令我陷入沉思,只要这红棺材离开了我们村,一切的事就和我没关系了,我管他哪里闹鬼闹灾?我也不是啥大人物,也轮不着我忧国忧民啊?
我和六居交谈的时候,我姑一直垂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挡着脸,浑身散发着恶臭。
王春红满脸嫌弃的捏着鼻子,不使好眼神的打量着我姑,我骂了一句:“死娘们儿,你给我姑洗洗!换件衣服,把伤口消消毒。”
我姑脚下全是伤,一看就没少走路,也不知最近她都去哪儿了。
我话音落下,我姑忽然拉着我的手,眼睛里满含悲凉的看着我。
我一怔,我姑平时都是目光迷离的,今儿怎么看着不一样,就像没疯似得。
“浩……”我姑居然哭了!
我姑这一哭,王春红更厌恶我姑了,叨咕一句:“疯疯张张的!还回来干啥?”
“你特么算老几?有你说的?”我气得骂了王春红一句,跟着我姑去了我姑屋里。
“姑,你到底咋了?有人欺负你了?”我仔细的打量着我姑,把她乱七八糟的头发向脑后动动。
“浩……你走。”我姑怔怔的瞧着我,两只冰冷的手抓着我的手腕,那样子就像没疯一模一样,但还是有些口齿不清的说:“走,妈……妈……妈妈不能……”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