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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着衣服,忽然感觉有点热,但王春红就在我身边,我又没法脱衣服,想了半响才把上衣脱了,
王春红睡的挺熟的,呼吸声很均匀。
其实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想起来也是糟心,我俩好的时候也在腰屯小旅店一起睡过几次,我那时候想的多,也想到有可能婚结不成。她要求过很多次,我也没干啥事。
现在想起来,我忽然有点分不清对错了,只能说,我是煞笔!
其实我很尊重她,即使是她前一段和盖世界在一起,我也没瞧不起她,关键是,没结婚,她有权利选择别人。
现在,我瞧不起她的主要原因是,她特么把我贬低的跟一泡屎似得,还好意思回头找我。
要说我不对,那我错在也瞧过她身子,什么都没干,但其实也和干了没太多区别,行为只是没到最后一步。
我叹了一口气,眼睛盯着窗外铮亮的月亮,想不明白以后,我这日子怎么过,我把王春红留我家了,以后会怎么样?
我捏着太阳穴,一阵阵头疼,就在这个时候,王春红忽然一翻身,猛地就骑在我身上,眼圈通红,“浩浩,你叹什么气?”
“你下来。”我躺着看她,忽然对她发不出脾气来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原谅我?”王春红声音闷了吧唧的。
这不是原不原谅的事情,有些事,它不是原不原谅就能解决的,那是一道坎。
我也不是死心眼儿,如果之前她没和我处过对象,以现在的社会来讲,我能接纳她。
这话一扯就有点远了,说起来也没意义。
王春红还坐在我身上,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和我?”
“你为什么整天想那事?”我就想不明白了,忽然,我有一个很不好的想法,估摸着人家盖世界也没主动,是这娘们儿自己主动的吧?
我越想越来气,拎着她胳膊就一扯。
“你啥时候那啥我了,就证明你原谅我了。”王春红坐在炕上闷声说。
她想的可真简单!我忽然就想笑,可又有点笑不出来,我这个时候应不应该笑?
我叹了一口气,“睡吧。”
“王浩!”王春红好像挺生气似得,“你这样的性格特别烦人,特别闷,有问题就解决啊?你这样想到什么时候?八杠子压不出一个屁来!”
她向来脾气急,以前也是。
说完这话,她忽然躺在我怀里,紧紧的抱着我。
一夜我睡的不是太好,天一亮,我便起身去拿行李,准备去叫醒六居,快些赶到沙河县,然后今天晚上就可以到省城。
白雪然起床的挺早,又直脖子坐在院里,瞧见我的时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急忙赔笑:“白同志,我们村祖坟,你再帮我照看几天呗?”
现在只有白雪然能震慑住村民,如果白雪然的人也撤走,村里就会闹翻天!
白雪然冷傲又蔑视的的瞧着我,胸脯挺着,娇滴滴的嗓子道:“我凭啥帮你啊?”
“凭……”
我一笑,“凭您是咱们人民的好公仆,您老忧国忧民,就帮我这一次呗?”
“哼!我还要回去上班呢!”白雪然瞪了我一眼,又说了一句:“我把王波他们留这,行了吧?”
“行行行!”我嘿嘿一笑,脑瓜子里灵光又一闪,这娘们儿不是要回沙河县吗?那不是正好把我和六居弄沙河县去?
从村里出去的时候,我看见王大力还在村口向祖坟圈子那边看,估计心里对那‘黄金大宝箱’还没死心。
所以我得快点找人回村来。
要说白雪然家就是有钱,那越野汽车是叫HFO还是HUV?反正坐着是十分的舒服,我和六居坐在后面,如果不是我姑坐我俩中间,估计我还能睡一觉。
白雪然这人,我有点看不明白,平时十分冷傲目中无人,现在我姑脏兮兮的坐在她车里,她也没说嫌弃,路过松江的时候,我姑张嘴开骂:“TMD,春天晾江底,秋天没屋脊。”
接下来的话就比较难听了,听的开车司机一阵笑!
六居总是对我姑有很深的防备之心,一直皱眉打量着我姑,我真不忍心去戳穿他,他真是他想多了,我姑是疯子,这一点千真万确,以前她也走丢过两次,那一套嗑,说不定是她在哪里听到的。
这时六居忽然道:“道长三无量!”
我姑双眼迷茫,瞳孔没定焦,居然接了一句:“无量寿福!”
我一惊,也惊异的看着我姑!
六居一笑,扫了我一眼,像是用目光对我说:“煞笔,我说的有错?你信不信我?”
难道我姑真的有问题?可她根本就没什么意识,偶尔才会神志正常一点,但连十分钟都维持不了。
我正愁,白雪然坐在前面,冷声对我说:“王浩!你给我哥看完病,再去省城!”
卧槽,她昨晚不还挺通情达理的么?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昨晚咱俩不是说好了?”
“谁昨晚和你说话了?”白雪然冷声说:“我帮你了,你也得帮我!否则我就叫王波他们撤回沙河,再叫人打断你的腿!”
这娘们儿翻脸比翻书还快!我是真服了。寻思昨晚睡觉之前她还挺‘正常’的,怎么这一觉醒来,就又这么彪悍了?我madam都白叫了?
到沙河县的时候,真的耽误了一阵,我好说歹说,这白同志才答应放过我,等我们再次踏上行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没有客车,我和六居只好打了一辆的士。
本来也没啥,但只要到晚上,兰小云就会出来晃荡,我和我姑坐在后排座,兰小云坐我俩中间,笑嘻嘻的趴在我耳边说:“王浩哥哥,去省城,你给我买裙子吗?”
我那天就是随口一说,她还惦记上了,我急忙说:“买,你别离我这么近。”
瞧她那张惨白的脸,虽然面容姣好,离近了还是有点渗人。
“秃子叔叔说,等以后你想开了,就让我去你身体里面住了!”兰小云说。
我骂道:“老秃子,你别往我身上琢磨,劳资办完村里的事,就娶媳妇生孩子种地,你少打我的主意!”
六居坐在副驾驶位置,闭着眼睛,分明听见我说话,但连个屁都没放。
的士司机回头瞧瞧我,和六居说:“哥们儿,你也真不容易,领着俩疯子去省城看病啊?疯小伙是你儿子?他在家也自己和自己说话?”
卧槽,我差点喷出一口血。
六居眼皮一挑,哼了一声,又闭紧。
我想骂人,又寻思我骂啥?
车上高速之后,我歪着脑瓜子睡了一觉,半睡半醒的,感觉的士停了下来,睁眼一瞧,已经开到了一处加油站。
我和六居尿急,急忙一起去卫生间!期间我还嘲笑他,滚滚红尘,连个女人的毛都没摸着,吹牛逼的时候也不怕呛着嗓子。
六居骂我:“你个活王八!”
王八就王八,劳资早晚得把王春红弄走,否则我怎么娶媳妇生孩子?
我和六居对骂了一阵,回到车里的时候,本来心情还是很好的,但是,我姑居然不见了!
我一急,问司机,“车里那个女人呢?”
司机瞧了我一眼,那眼神儿像看精神病患者似得,道“上厕所了!”
我心放下来,又等了几分钟,和六居对骂了几句,我姑还是没回来,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从我心中腾升。
我和六居对视一眼,我急忙下车,直接冲进女厕所!
女厕所里有些阴冷,棚顶的白炽灯电压不稳,发出嘶啦声,窗子开着,一阵阵冷风从窗口灌入。
这里就一个茅坑,我踢开门,见里面没人。
我姑呢?
我一惊,转头看着厕所的窗外,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六居也跟了进来,一脸惊慌,道:“兰小云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