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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然死了?我瞪着眼睛站在原地,看她眼里流露出痛苦之色,干涸的嘴唇张开,仿佛想对我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清居道长拽着我,就朝着城门口走,我拖住他的身子,眼睛怔怔的看着白雪然,看着她浑身被木桩的倒刺划得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这里应该是个刑场,可是,什么样的灵魂,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会遭受如此刑罚?她有什么错?她错在哪了?
我看的眼珠发红,清居道长拽着我,就在我快要入迷的时候,清居道长吼了一句:“我和你说什么了?你不要信不要听!”
我浑身打了个颤,只见,那些阴兵纷纷盯着清居道长瞧,还有一些‘人’就好像看到什么美味可口的东西,盯着清居道长扫视着。
我忙捂住清居道长的嘴,可身子还站在原地,就看着‘白雪然’在那里受刑,寸步难离,心里仿佛什么被激起,拳头攥紧,浑身哆嗦着!
清居道长的脸色逐渐泛青,拖着我快步朝着城门口走!
出来城门口,我难受的要命,清居道长带我到我们起初的起点,我直感觉头脑一片眩晕,片刻后清醒过来,只看眼前的烧香已经燃尽,这个时候天还没亮,李琼一身冷汗,而清居道长脸盘泛着青,不停的打喷嚏。
我吸了吸鼻子,直觉得浑身发冷,刚才那一幕还在我脑海里徘徊,我当即找到电话,直接给白雪然打了过去。
片刻后,我听见她慵懒的声音,“王浩,你干嘛啊?人家在睡觉呢。”
“你……”我喘了几口气。
这一刻,我才发觉,她在我内心中是多么的重要,好似超过了一切。
“我明天去找你好不好?”她好像打起了精神,“最近所里的事情很少,我去找你吧!我…也想你了!。”
“你等我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不知怎么回事,想起刚才走阴时候的那副景象,我眼眶就发酸,不知为什么就觉得难受。
“好吧,你要快一点。”她好似在撒娇。
“好,很快!”我挂断了电话,这个时候清居道长好似也恢复了正常,对我和李琼讲:“这鬼城是鬼入黄泉的入口,现在那边说,根本就没这么多人,怎么回事?我在这根本就没看到一丝的灵魂!”
这清居道长说的特别凝重,好似在质问我和李琼,我怎么会知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白雪然,有一种冲动,想马上就去找她!
接下来均是沉默,李琼皱着眉,忽然站起身,从屋子里走出去,在院子里站着,仰头看着星空。
这个时候,天空逐渐露出了鱼肚白,我看着李琼,听到他说:“这里,我怎么没感觉到任何问题?”
有时候才疏学浅,真是个事情,就连李琼都查补不出这里的问题,那谁还能知道?这偌大的东三省,可能只有天居能知道了?
“别想了!”清居道长叹了一口气,“不过就是下那古墓,一会就去。”
之前因为六居的关系,我一直觉得极光都是一些圈钱的败类,现在认知有些改观。
我和清居道长与李琼坐在院子里,我什么都不懂,只能瞧着那天边的太阳逐渐的升起。
一件事,最可怕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它发生,是因为什么?
我坐在凳子上,看着那太阳升起来,刚想开口说话,既然清居道长决定下那古墓,那么,他肯定是认定,那古墓与一切都是有关系的,那么下古墓是势在必行的!。
这个时候,我忽然听见一声瞌睡声,紧接着,那大栓子居然从屋子里走出来,打着哈欠,直接问道:“各位道长,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怔了一下,扭头看见,那狗从狗窝里出来,鸡开始打鸣……
他们居然都复活了,我看着清居道长,清居道长毕竟是看过太多事情,倒是掩饰的挺好,看不出来任何的惊诧,问了大栓子一句:“大栓子,昨晚睡的好么?”
“挺好的啊!”大栓子叹息,“自从各位道长把那坛子降服了,我就睡的特别好,没什么爬山越岭的梦了!”
这么说,自从那坛子消失之后,每晚这些村民都呼吸停止?
我疑惑起来,这死而复生的鲜少有听说,更何况是全村?
清居道长一笑,“那么说,你根本不知道,你死过?”
他这么直白的问,连我都惊讶,更别说大栓子,大栓子目露惊恐:“道爷,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死过?”
清居道长不再说话,但是我和李琼都在打量着大栓子的表情,见他好似一点掩饰都没有,那么就说明,他根本对一切都不知情。
我叹了一口气,觉得现在我们仨都是草木皆惊!
那大栓子还是在追问着,刚才清居道长的话里,是否有什么意思?
我忙给解释道:“我师叔就是爱开玩笑,昨天饿了一天了,嘴就有点贫!”
“吓我一跳,道爷你们真会吓唬人!”大栓子松了一口气,这就去做饭。
我瞧着他和正常人没两样,就走进屋子里,手臂搭在她肩膀上,触碰到他身上仿佛有了热度,但是还稍微有一些凉。
“真累啊,最近虽然没有噩梦,但是睡完总觉得累!”大栓子嬉笑着:“王道长,你们道门还收不收徒弟?”
我瞧他和正常人无异,倒是心里觉得异样,这个人,昨晚分明已经没了呼吸,怎么就早上又复活了。
这件事不光我不清楚,清居道长都不清楚,上哪儿解释去。
我和大栓子闲聊了几句,这个人对人生还是很期待的,很想娶个媳妇,但是快三十岁了,标准也降低了。
在农村,三十岁还没结婚,那就是标准的‘跑腿子’,年轻的小闺女不可能嫁给他,寡妇,他又觉得相不中。
这大栓子也是实在,还问我有没有啥傻闺女,他说:“道长,您走南闯北,见没见过傻长的好看的?有点傻的?”
那纯粹是做梦,有那样的,我早都娶了,还能轮得着介绍给他?
我回到院子里,坐在凳子上,忽然听清居道长说:“你别以为,他啥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