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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子弹带着火星从枪膛中射出,对准的是张玄的眉心。而张玄离那持枪男子不过两米远,按理说怎样都避不过去,可他根本就没避。
就看他将刀一横,借着唐刀的刀面的强度韧性,硬将子弹挡下。
那持枪男子愣了一下,手掌就被唐刀削下。
余下数人心头一惊想要退散,张玄毫不客气的如虎入羊群,没几下就把人全都制服。这时他才扶着徐嘉儿走到风胜家身边,他还像是个蜗牛抱着头。
“没事了,起来吧。”
风胜家一抬头就看到张玄手里的唐刀,当即喊道:“我草,你还骗我说是什么白惊虎拿走的!明明是在你手中!”
“我为了救你,从白前辈那里借来的刀……”
张玄说谎不眨眼,风胜家气得快晕过去,手抖了好几下,才靠着车门说:“你要不要脸?”
“我要脸,这刀我也要,你要讲道理就去找白前辈吧,他就住在大同宾馆的顶楼。”
这话让风胜家就是一惊,他差点怀疑还真有白惊虎那人了,可看徐嘉儿在那憋笑,就勃然道:“你还敢骗我?”
“表哥,先送你去医院吧。”徐嘉儿忙说。
现在的风胜家要跟张玄动手,不被打成猪头才怪了。
把风胜家送到市医院,张玄就跟赶过来的宁果儿说:“你没注意到这小子被人打成渣了?”
“他不是挺傲的吗?战斗力这么差?”宁果儿往里面看了眼,见医生在帮风胜家缝针,就嗤笑道。
“喝得多了,那些人又是有心算无心,”张玄想着临来前,苏同海的手下带着人来将那些行凶者都带走了,就说,“他们还是想要找嘉儿的麻烦,我先过去看看。”
“这边我陪着嘉儿,我老爸让人过来了。”
宁果儿看张玄离开,就大咧咧的走到病房里,一脚就踢在病床上,让还在缝针的医生都吓了跳,更不用说风胜家了。
“这就叫报应,知道吗?大个!”
风胜家闭起眼不跟她说话,省得动气。
徐嘉儿就拉着她说:“你关门时注意到街对面有不正常的地方吗?”
“我哪会注意,就是王星也没看到吧?这是有心算无心,注意也没用。”
宁果儿嘴一翘,就笑嘻嘻地瞧着连腿都被打伤了的风胜家,心想风家大少被揍成这样,看来江都会更好玩了。
张玄赶到西区分局,苏同海没在,这大半夜的,他早就回家休息去了。负责抓人的警察姓周,看到张玄就立刻迎上来。这事涉及到徐嘉儿这位徐家的大小姐,听说还有个受害人还是徐嘉儿的表哥,他一点不敢怠慢。
除了受了重伤的送到附近的博爱医院去治疗,还派了人去守着,剩下的五六人就被抓到这里关着等问讯。
“走,小周,过去瞧瞧。”
这些人都被关一间屋子里,张玄一进去,他们就脸如土灰,跟死了亲爹一样。原来他们收拾风胜家也没费力,徐嘉儿赶来,他们更是轻易就将车窗给砸开了,眼看就要将徐嘉儿给抓走,可偏偏杀出张玄这头拦路虎,连子弹都挡飞了。
断手断腿的一大堆,看到张玄,就觉着他身上带着一股凌人的杀气。
“我知道你们是要将老风给杀了,再将徐嘉儿给掳走……”
一张嘴,小周先吓了一跳,乖乖的,这帮人是要作死啊,徐汉天的女儿都敢动?活得不耐烦了吧?
“是谁让你们做这事的,说了,我能让你们留个全尸!”
张玄冷着脸一说,房间里像是起了一阵寒流,那些行凶者都低下了头。
小周咳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要知道,这次的事闹得很大,到时公诉了,往严了判,每个至少五年,要是交代了,可以帮你们向法官求情。”
这就是标准的一个判白脸,一个判红脸!
这些行凶者也不敢再犹豫了,有人就说:“谁让我们做这事的,我们也不知道,都是蚂蚁哥叫来的……”
“谁是蚂蚁哥?”
“就是拿枪的那个,被你把手削断的……”
张玄扭身就赶去博爱医院,小周让人看好这些人,跟他赶过去。
这大半夜的,博爱医院的急症室外都是人,十多个被张玄削断手脚的被送到这里做手术。大半都能接上,毕竟那唐刀异常锋利,切断的地方都很平整。
只是做这手术也不容易,博爱医院的外科医生,有这方面经验的都被从家里叫来了。
七八个警察还站在走廊那,张玄一过来,他们就想拦住他询问,看小周跟在后边,才将他放行。
砰!
张玄推开手术室的门,就看那持枪男子,面无血色的躺在手术台上,只做了局部麻醉,医生在那做接手的手术。
他一见张玄,那脸就一抽,要不是手没法动,这就抽了回去。
“你们来做什么?”那医生也是一惊,要不是看到小周穿着警察,这就要骂娘了。
“你就是蚂蚁哥吧?这事是谁让你干的?”张玄上前就用手掐在蚂蚁哥的脖子上,蚂蚁哥的脸一下涨红。
“你,你在说什么?”他还想硬扛,被张玄一用力,他就快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他这手术旁边也没放监视心跳血压的仪器,但那医生也看出来了,要是再多几秒这蚂蚁哥就完了。
好在张玄松手了:“再给你个机会,是谁让你干的?”
“呕,咳,咳,是,是桃姐!”
蚂蚁哥一说,张玄就愣住了,他想了半天才想到有哪个名字里带个桃字,跟他有仇的。
“你是说冬桃?”
“是。”
蚂蚁哥想到冬桃,眼里就浮起一抹异样,张玄瞟他眼,就知他对冬桃有异常的感情,心中冷哼。雷铁心完蛋后,热火吧就归冬桃管了,她跟施连缺是肯定上过床,说不定还成了施连缺暗地里的情人之一。
不过以施连缺的精明,在洛杉矶吃了那个大亏,他是万万不会再让冬桃出手的。
那这事,就是她这个女人自作聪明了?
“她在哪?”
“她在银河酒店租了一间套房。”
小周头大的跟着张玄来到医院外的停车场:“张秘,要不要带些人过去?要万一那个冬桃有枪的话……”
“有枪也不能怎样。”张玄轻笑声上了车。
他必须把这个危险给解决了,不管是不是施连缺的授意,反正得罪施家也够多了,不怕再多一次。
同时也是警告施家的人,这里是江都,不是雾都,就是在雾都,也不会怕你施咏南。更不用提施连缺施信全这些小子们了。
小周被挡在车门外,跺脚回头去开车,张玄已经离开了博爱医院。
银河酒店就在酒吧街附近,是一座四星级的大酒店,平常人也不算多,特别是现在是淡季,停车场里空荡荡的,大门前几根旗杆上的旗子还在随风飘扬。
张玄在前台问到了冬桃的房号,就坐电梯上楼。
跟他一同进电梯的是个妖艳的女人,穿着很单薄的短裙,一双白皙的长腿露在外面,手里还夹着根没点燃的香烟。
“兄弟,借个火吧。”
“我不抽烟。”
“噢?”
那女人斜眼看了他下,就递给他张名片:“不抽烟,那找女人吗?这是我的名片,有意思的话,可以打我电话。”
在六楼,电梯一停,那女人就献上个飞吻,走了出去。
张玄掂掂名片,手指一弹,名片就随那女人飞出了电梯。
来到顶楼的套房区,张玄数着房号来到一扇门外,伸手敲了几下,就闪到一边,不到片刻里就传来冬桃的声音:“谁?”
想必是她还没睡,在等着蚂蚁哥的消息。
“我,开门!”
冬桃心头一怔,手摸向门边的砍刀,将门拉开一条缝,就迎来一阵巨力,整扇门被踹歪,撞得她的身子一斜,张玄就冲进门里,将她手里的砍刀夺下。
“我来跟你聊聊天。”
张玄拖着冬桃的头发,将她硬拽到床上,又拿枕巾把她的手绑住,这才走到桌前倒了杯热水,又撕开个茶包泡上。
“是施连缺让你干的?”
冬桃是典型身残志坚的代表,她的腿虽瘸了,可混在社会上如鱼得水,先是跟雷铁心,把雷铁心收得服服帖帖的,又跟施连缺勾搭上,把热火吧拿下了。
性格极其坚强,远比雷铁心这一类的人要难对付。
“你上门来无非是看中我这身子,想做什么就直接做,老娘就当是被狗咬了!”
冬桃明知蚂蚁哥出事了,可她嘴硬得很,一点也不会服软,反倒暗指张玄跑过来踹门没安好心,是贪图美色。
“笑话,就你这瘸子,我又没病,找你做那事?”张玄嘲笑道,“你也太把自己看成是人物了,我告诉你,你就是施家的一条狗,施连缺无数个女人中的一个。让你看热火吧,是施连缺一时找不到人,早晚他会把热火吧拿回来,到时啊,你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
张玄说着,就噢了声:“是了,你想把风胜家干掉,这样风步亭的独生子死了,你也算帮施家立功了?要是将徐嘉儿绑走那就更好了,有能要挟到徐家的本钱?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女人,同时得罪风家和徐家,下场会有多惨,不用我跟你说了吧?”
冬桃脸色微变,却咬牙道:“你懂什么?你这种出生富贵家庭的孩子,哪知道我这种穷人的苦……”
“少跟我废话,我是孤儿,你知道吗?”张玄冷笑道,“我跟你说吧,你的想法没错,错的是,风步亭那种人,要是儿子死了,不单不会受打击,反而会发疯,会像疯子一样将施家往死里打!到时本来就差了一线的施家,再被徐家报复,顿时就会万劫不复。而你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江都雾都的家族都不会帮施家说话,到那时,施咏南连活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冬桃越听脸色越白,倒是嘴唇发红,那是因为紧张咬的。
“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将你交给施连缺,他就会让你这条发疯的母狗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