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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振与鹤丸国永全都愣住了,他们呆滞的望着初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但是很快,两个人的神情都苦涩起来。
“主公……”一期一振明显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还未开口,就已经被初晴淡漠的眼神阻止。
鹤丸国永索性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望着烛台切光忠,看着对方打开时空转换器,没有丝毫犹豫的出阵。
重伤出阵,单骑出阵,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被前任审神者统治的那个时候,却又并非完全相同。
至少,在鹤丸心中,生不出任何的恨意。
“主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一期一振叹了口气。
“你先回去。”初晴的声音淡漠不容置疑,待到一期一振无奈离开,这才轻轻靠到鹤丸身上。
“小光给主公添麻烦了。”鹤丸国永轻声耳语。
初晴看了鹤丸一眼,眼神寡淡,“他这次,一定会碎刀。”
“是。”鹤丸轻笑,似乎满不在意,“这是小光自己的选择。”
初晴没有想错,前任审神者的死的确让烛台切光忠发生了转变,只是这种转变却不尽人意,这让他一下子就没了必须活下去的理由,一心求死。
“没有人会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鹤丸安慰她,看了眼时空转换器,“主公,可以允许我过去送他最后一程吗?”
初晴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时空转换器前面,在鹤丸诧异的目光中启动传送,这只自由不羁的鹤一个前扑扑了过去,刚好赶在传送前进入到传送范围。
“哎呦。”被传送完毕,初晴反而是被鹤丸一下扑倒在地,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你压到我了。”
“哈,还真是抱歉呢!”鹤丸突然精神百倍,从初晴身上挪开便将她抱在怀中,“主公是想一个人跟上小光吗?你还真是要吓我一大跳!”
“我只是想亲眼看着他碎刀。”初晴并不承认。
“是这样啊。”鹤丸却只是笑,一副“你的心思我都懂就不要装了”的模样。
初晴瞥了他一眼,问道:“鹤丸,有没有人说过你性格很恶劣?”
“三日月殿的性格才叫恶劣。”鹤丸国永笑着,“看似是个和善的老人家,但其实就是个白切黑啊,哈哈!”
初晴也被他逗笑了,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想提就不要提到他。”
“怎么会呢?”鹤丸国永伸手轻轻揉了揉初晴的头,“就算做出了那种事情,我也不是个会逃避的人啊。”
如果烛台切像鹤丸一样就好了,那个付丧神,看似强大,却意外地心灵脆弱呢。
“找到他了!”鹤丸突然低声说道,抱着初晴就朝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包冲去,躲在土包后面探出脑袋看着外面的状况。
烛台切已经遭遇到了溯行军,他甚至都没有侦查,直接冲了过去狠狠朝着溯行军进行厮杀,那是一种绝对不要命的打发。初晴终于明白为什么一期一振他们会眼睁睁看着烛台切自己战斗,因为这种不分敌我的发泄谁都无法插入进去。
“小光很英勇啊。”鹤丸小声笑着,“不过到底是重伤,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撑不了多久了。”
“你想说什么?”
“主公不打算让我出手吗?”
抿了抿嘴唇,初晴看着鹤丸国永,眼神中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不是想让他碎刀?
“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公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鹤丸笑了起来。
所以你到底明白了什么?不要随意揣度别人的意思啊!
看着鹤丸国永冲了过去,初晴虽然想骂他一句,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
要死了吗?死在这里的话,对于他们这种刀剑付丧神来说也算死得其所了吧?
烛台切光忠看似疯狂,心中却静若止水,他开始回想重新被唤醒后的一幕幕,那些明明就不当回事的小事。
自己为审神者下毒,审神者送自己礼物,自己囚禁了审神者,结果审神者帮助他们杀了前任审神者……
这都是什么啊?
烛台切紧紧握刀,自从太鼓钟贞宗死后,他就完全没有了活着的念头,但是为了杀死前任审神者他还是努力的活了下去。
的确,前任审神者死了他更加没有活着的想法,他想去死,想要自毁,只是这一次更多是因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无法去弥补,也不想去弥补,那么,就用自己的死来赎罪吧!
烛台切的眼神决绝起来,或许,他早就该死了。
“嘿!”身子突然被一个人抱住翻滚在地,本来就重伤的烛台切没有被溯行军砍死,反而差点被这个突然的拥抱给砸死。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来自暗堕鹤丸国永的一对赤色眼眸,里面满满的都是笑意,就仿佛在问自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一样。
惊喜?不,惊吓倒是有的。
“你怎么会来?”烛台切挣扎着起身,“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当然可以出现在这里。”鹤丸国永手握太刀,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对面的溯行军笑道:“这个,可是惊喜啊!”
虽然重伤但本还有一战之力却被滚在地上滚得战线崩溃的烛台切:……
鹤丸国永倒是没和初晴客气,他身上随身携带刀装,对付这些溯行军虽然并不是能够完胜,但怎么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一个人在战场上面浪的飞起。
“烛台切。”初晴缓缓走到烛台切光忠面前。
烛台切光忠已经没有了躲避的能力,只冷冷看着初晴,手中的本体刀突然被抽了过去,接着就感觉身体被灵力滋养修复。
“你到底想要什么?”烛台切忍不住质问:“你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
“你其实很明白的。”初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们,本来我不清楚你的想法,但刚刚见你一心求死突然就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
“你不就是在愧疚吗?”冷淡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笑容,初晴放柔了自己的声音:“真是个别扭的性格,你这样,可是不讨喜的。”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烛台切光忠冷笑,“就算你救了我会如何?你觉得一个暗堕的烛台切真的会有那种情绪?愧疚?如果我这次不死,一定会找机会杀了你!”
听对方放着狠话,初晴停下了手入的动作,将本体刀放回到他身边,“虽然知道你说的是假话,但我就是莫名不爽呢。”
“那就让我碎刀好了,反正你们审神者都一个德行,我才不相信你是好心!”烛台切光忠咬牙切齿,“不管是赠予我这个名字的主人还是前任审神者,没一个好人,人类都是自私肮脏的生物!”
初晴目光平静的望着战场上不一样的鹤丸国永,话却是对着烛台切说的:“迁怒是一种很常见的情绪,就比如你被一只狗咬了,下次再看到狗的时候就会本能的生出恐惧和厌恶,无论那只狗对你是善意还是恶意,而厌恶的程度在于你疼痛的程度。”
“别和我说大道理!”
“这个我其实能理解,因为我和你做过同样的事情,并且不打算更改。”初晴声音冷淡:“但是,却又想让你来改正,这或许强求了,不过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强者定规矩。”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鹤丸要撑不住了。”
什么?
突然被转移话题,烛台切光忠扭头看向独自阻击敌人的鹤丸国永,那人身上已经全是伤口,显然已经重伤了。
果然,无论是多么强横,却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不行,我必须要救他。”烛台切拄着刀艰难站起来,却怎么都没有冲过去的力气,看着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救援的同伴几乎望眼欲穿,半晌后对着初晴怒吼:“你是审神者吧?鹤丸是你最看重的人吧?你救他啊!”
“死亡是你的选择,但是为了救你拼上碎刀也是他的选择。”初晴的态度几乎可说凉薄,“而你,一个已经背叛了我决定在战场碎刀的付丧神,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
“你……”烛台切光忠红了眼睛,突然跪倒在初晴面前,直接来了个土下座,“主公,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
没有回应,初晴望着不远处的那振鹤丸国永,目光始终平淡如水。
“我求求你,以后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算你将我碎刀,将我刀解,或者如何折磨都没关系。”烛台切光忠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无论如何,我不能再看着同伴消失在眼前了!”
“呼。”初晴重新将烛台切的本体握在手中,看着惊愕抬头的烛台切平静说道:“最后一次,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下次的话,就和这个敢为你求情的鹤一起碎在战场吧。”
烛台切光忠还没回答,就感觉一股狂暴的灵力冲入体内,让他整个人都软倒在地上,直到被初晴一只手拎起来扔入战场,直接砸在一个溯行军身上才算回神,提刀便挡。
“呦,小光,振作起来了吗?”
烛台切看了眼笑容依旧的鹤丸国永,心中莫名有些发堵,这个家伙,刚刚可是差点被审神者遗弃呢。
鹤丸国永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更加放肆的大笑起来,狠狠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她才不会那样做,小光,也该试着相信一下主公了!”
信任吗?烛台切光忠扭头看向那个站在战场边缘的安静女孩,喉咙哽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话来,这个,也太晚了一些吧。
初晴安静的看着这一切,她没有再次开口给烛台切信心,也没有上前帮助他们两个战斗,只是在心中感慨万千。
付丧神诞生的时候总是纯白无瑕,带着某种使命前来,正如鲶尾,无论对错,他始终站在自己这一边,甚至不惜与兄弟反目。但是,他们始终会成长,而离他们最近的审神者就是她们学习的对象。
“所以,不要变成前任那个垃圾啊。”初晴低声呢喃:“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的学习对象。”
但至少,这些付丧神也该对她有点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