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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
褚景然吃着热腾腾的早餐, 瞥到对面已是比自己都高一个头的周睿渊,也不得感叹句时间就是把杀猪的刀。
十年时间, 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就是中学读到大学刚毕业, 周睿渊却已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拿到了学位还开了公司,且成功迈入年轻俊杰企业家排行榜。
想到自己要帮配角炮灰完成的心愿这茬,褚景然也不得感叹无怪有那么多配角炮灰怨气冲天, 这主角金手指开成这样, 其它人完全就是没法活。
【现在周睿渊事业有成,有钱有颜有人追,大写的人生赢家,可为什么, 他的幸福值就是停在个50上面死!活!不!动!】
自从五年前周睿渊某日突加了回好感后,幸福值表就跟坏了似的,再也没有抖过一下。
【呃……或许现在主角需要爱情的滋润。】
褚景然冷笑,【我还需要男人的滋润呢。】
作为一个正常有生理需求的男人, 褚景然为了能给家养的兔子创造一个良好的兔窝,让他不至于长歪, 可谓是十年如一日苦行僧的清心寡欲,这简直就是让褚景然憋到吐血, 好在于这十年中,他已经勾搭了合适的对象。
余昭辉。
以前褚景然的大金腿, 现在褚景然的追求者。
颜正肩宽, 八块腹肌, 吻技一流, 活大器好(?)那么好的一盘菜,褚景然无时无刻不想背着家里的兔子过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这只兔子就跟贞子转世似的,总能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各处,让褚景然完全没处下嘴。
昨晚褚景然已经是一鼓作气的将作品扫尾全部完成,用完早餐后正想着要干嘛时,手机响了。
余昭辉。
【我觉得就在近俩日我的愿望应该能实现了。】
【呵呵。】
褚景然接通电话,“喂。”
“起床了?”
“嗯,才起。”
“我在门外,给你带了徐记的灌汤包。”
褚景然挑眉,走到大门口将门打开,果不其然见到了正打着电话拎着早餐的余昭辉。
让开道,进屋的余昭辉很熟练的牵起人的手,边往里走边道:“才下完雪,穿这么少。”
“家里暖和,你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担心吵到你睡觉。”
正在厨房中收拾碗筷的周睿渊听闻自客厅中传来的熟悉声线,方才还柔和的脸蓦地沉了下来,那个人又来了。
从小到大,余昭辉就待周睿渊不错,特别是近两年,周睿渊的公司之所以能走的如此顺利,中间少不了余昭辉的出手。
可即便这样,周睿渊还是非常不喜这个人。
余昭辉喜欢叔叔。
告白的那幕,还是周睿渊在一次无意中撞见的,一个半强迫式的拥吻。
当时周睿渊说不准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就像是即将被抢走生命中最宝贵东西的错觉,若褚景然的那句抱歉再晚上哪怕一秒,周睿渊可能就直接冲了出来。
虽褚景然已经表明了态度,可余昭辉还是近年如一日,温水煮青蛙。
周睿渊能感受的出来,叔叔的态度在这种温绻中软化,习惯于他的一切,周睿渊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将早餐随手放下,余昭辉转身道:“看样子今天这早餐你是吃不下第二份了。”
“昨晚突然就回来了,我也是今早起床时才知道。”
余昭辉正准备说话,忽的不远处传来周睿渊的声音,“余先生这么早。”
侧头看见不远处的周睿渊,余昭辉道:“担心辰逸忘记吃早餐,专程过来的。”
“以后我都会住家里,早餐我会提醒叔叔吃的,就不劳烦余先生天天专程过来送早餐了。”
话落,俩人间火/药味弥漫,余昭辉笑而不语,周睿渊面无表情。
褚景然挑眉,这气氛有些古怪。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余昭辉首先开了口,“既然如此,辰逸就拜托你帮忙照顾了。”
看着对方离去时的背影,周睿渊死死的攥着拳,半隐在阴影中的面容看不清神色。
褚景然将人送走,一转头就发现周睿渊一个人站在原地,全身散发着浓重的低气压,想着方才那幕简直就是恨不得分分钟打死这只吃干醋的死兔子,没成年那会搅局也就算了,现在成年了还搅局,这家里是不能安心啪啪啪了。
眼不看心不烦,褚景然转身准备再去工作室检查下作品情况。
然后这所有的动作却在周睿渊眼中变了味道,他看到褚景然面上的不悦,看到他蹙眉对他方才所做表现的不喜,看到他毫不留恋的转身,蓦地,周睿渊有些恐慌。
这刻的他抛开了所有的心理负担与久藏的禁忌,抬步向前,从身后将人揽了个满怀。
“叔叔。”蕴着惊慌与无措的声音。
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我再也不敢了。
周睿渊能明显感觉到,在他圈住这人的瞬间,对方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僵住了,近半分钟的沉默,却让他感觉度秒如年。
然而,褚景然此刻真正纠结的问题是。
【我感受到了,男主也有八块腹肌,颜正,腿长,作为男主肯定也是活大器好,一夜七次肯定不成问题,怎么办,突然感觉有点难选。】
听闻这番话的520号简直想吐血,节操节操节操,求求你快回来!!!
【宿主,这可是你亲手养大的兔子,你怎么下的去嘴?】
【唉,实在是太可惜了。】
兔子!
回归现实,褚景然毅然决然的挣开了身后人的手臂,瞥了人一眼后,满脸复杂的进了工作室。
520号刚准备为自家宿主不吃窝边草的举动点个赞,就见褚景然看着紧闭的房门感叹道:【如果男主他不是个受该多好。】
【……】谁规定兔子就是受,或许……能攻也不一定呢。
……
幽静空荡的空间,夜暗的深沉,周睿渊独自走在一条没有光明的单行道上,好似随意的漫无目的,但从每步的抬起与落下的半分不犹豫就能看出,这条路或许他很熟悉,又或许他曾走过无数遍。
曲曲折折不知多久,蓦地,眼前飘来一阵薄薄的雾气,湿润的暖风中夹杂着轻浅的熏香。
不远处,一汪汉白玉池,池中温热的泉水微微泛起细小的气泡,像是串串圆融的珍珠于池中的荡漾,池面之上翻滚着乳白色的雾海,让整个汉白玉池远远看去就仿仙宫玉海般朦胧。
哗啦啦——
叮泠水声响起,热气蒸腾,那片朦胧的雾海中,隐约可窥一抹若隐若现半浸于氤氲池水中的身影。
玉颈修长,那截露在池水外的脊背光滑细腻,如凝脂背的肌肤上一对漂亮的肩胛骨如展翅的蝴蝶,湿热的水汽使得他光洁的肌肤染上一层醉人的薄红,迷离的蒸汽寸寸亲吻着他身体诱人的曲线,像是信徒朝圣的虔诚。
似被被眼前美景所蛊惑,又仿似自甘沉沦于深渊,周睿渊踏入了泛着蒸汽的浴池之中,伴随着他的靠近,圈圈涟漪自他周身层层漾开,直至终于接近池中衣不蔽体的人。
抬起双手,抚上人如凝脂玉骨的肩骨,指腹顺着他细腻的肌肤缓慢滑下,细心舔舐着掌下每寸每厘的莹白,直接将人自背后彻底拥入怀中。
柔软的唇轻轻的描绘,软软的触感像是春日中盛开的花瓣,染着清新的甜,叩开齿关,软舌侵入,温柔而急切的纠缠着他的试图挣扎的小舌搅动,缠绵的吮吸,亲昵的相融,不分彼此,一池氤氲雾海中传出稀疏淫靡的声音。
温柔而贪婪地掠夺着人口腔中甘美气息的同时,他紧箍住人腰肢的手寸寸收拢,像是想将这人点点揉进自己骨中,与自己彻底合为一体。
周睿渊很清楚,这是梦。
从很早开始,他就反复做着这个梦,一池氤氲的清水,池中有这么个人,他们抵死缠绵,耳鬓私磨,可周睿渊却未睁眼看过他的脸。
或许是害怕,亦或许是不敢。
周睿渊知道自己心中关压着一头疯狂的野兽,不能放任,不能松懈,不能让它有丁点可趁之机,不然现实生活中所有美好都会化为镜花水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似乎将那头野兽关的非常好,但那也只是似乎。
它最想要的,最渴望的,一直都是这个人。
捧着他的脸,周睿渊缓缓地张开了一直久闭的双眼。
雾气缭绕,他长长的睫毛上因蒸汽的氤氲坠着轻密的水珠,迷离的凤眸宛若含着一汪秋水,凝眸时如波澜不惊的大海,流动时如顾盼的星辉。
面部的每个细微都似他那双修长玉手下精心雕琢的玉器,完美无暇。
虔诚的吻上面前人的被蒸汽浸染作绯色的红唇,周睿渊唇齿间滚出黯哑磁性的低喃。
“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