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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道士留下来的手记,上面记载了他关于尸洞的往事,当时古村还没迁到那块地方,而那块地方同样有个村子,叫做殷门村。
我在想,殷门村和殷家之间是否有关联。乖娃说我娘是殷家的人,而殷家是个大家族,我娘的身份和地位不至于低微到要下嫁给我爹吧,要知道我爹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庄稼汉,加上右腿瘸了,根本没人看得上他。
这根本不符合逻辑,我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吸引到我娘,还是说我爹答应我娘只生女不生男,我娘才答应嫁给他的?
我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我和方莹的行李全都随火车毁了,只剩下方莹口袋里的三百块钱。
三百块钱在这个年代可是一笔巨款,我们到了城市,第一时间先去服装店买了新衣服,我挑了一件很普通的衣服,符合我的风格,却被方莹说成是土包子,而方莹挑了一件落落大方的风衣,还有一顶圆顶帽子,她把长发盘起来,戴上帽子,像个冷峻的小帅哥。
之后,我们随便找了家酒店开了两间房,准备休息。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无意间在床边的柜子上发现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几个字。
“别去找灵儿”
这五个字让我感到惊恐,我仔细观察四周,窗户紧闭着,房门也反锁了,一切都和昨晚睡觉之前一样,并没有出现异常,但这张纸条又是谁放在柜子上的,这人又是怎么进入我的房间的?
或者说,根本不是人放在柜子上的?想到这儿,我就感到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从内心深处感到一股寒意直冲脚底,好在这人并没有恶意,否则我在睡梦中就被他给宰了。
既然这人没恶意,那可能是好人,那他为什么让我别去找灵儿,难道这个过程会遇到危险?
我细细思考,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去找灵儿,如果没有灵儿,我早就死在古村,她不但给我很多帮助,也是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我甚至已经把她当做亲人来看待。
我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内,洗嗽穿衣,在约定的时间点和方莹会合。
我和方莹买了去了山西的火车票,我们上车后,检查了每节车厢,确定没问题后才回到座位上。火车明天上午十点才到达山西,我和灵儿做好了在火车上过夜的打算。
火车刚到下一站,我这节车厢上来两个人,这两个人立刻引起我的注意,因为他们的气场比较平稳,道行有点高,但也不算很高,比起纪仲良差了一截。
这两个人刚落座就注意到我和方莹,方莹示意我不要乱看,以免生出什么误会。
修道之人那么多,难免会碰上几个,我没太在意,闭着眼睛休息,忽然感觉身边有人坐下来,就睁开眼睛去看,这人正是修道之人中的一人。
这人小声说:“道友,难道你没察觉到这列火车有什么不对劲?”
面对他突然的问话,我有点错愕:“哪儿不对劲?”
这人说:“我师兄弟二人远处便见这两列车妖气冲天,这才补票上车,没想到车内有两位道友,既然都是道上的人,不如共同擒住这妖孽,为苍下苍生做点好事。”
火车上有妖孽?我勒个去,我和方莹明明已经查的很清楚,并未发现任何不对劲,不过妖孽有可能在我们检查之后上的车吧。
莫非这妖孽是之前下咒的罪魁祸首,这次上车的目的还是害我和方莹?
我朝方莹看了一眼,方莹微微点头,认同这人的做法。
这时候,另外那人也坐过来,他们自称是某小山头的修道道士,道号游方和游烨,两人的岁数大约在四十左右。他们二人见车上妖气冲天,便打算上车捉妖,由此遇到我们。
我问:“两位道友,你们有什么捉妖的计划么?”
游方取出一个类似罗盘的东西,他嘴里念咒,手指往这东西上一敲,上面的指针便飞速地旋转起来,然后定在西南方向,也就是列车前端车厢的方向。
游方说:“妖孽就在那个方向,但我们二人捉妖的话,势必会引发恐慌,所以需要二位的协助。”
我说:“我们怎么协助你们,不可能让乘客去其他车厢吧?”
游烨说:“不必,本门有个阵法,只要启动这个阵法后,我们便可将妖孽吸收到另外一个空间,乘客看不到那个空间的一切,也无法影响我们捉妖。”
方莹有点惊讶,也有点怀疑地说道:“还有这么玄妙的阵法,我怎么没听说过?”
游烨微微笑道:“这是本门祖师自创的绝技,几乎没在外界用过,所以没有名声,没听说过倒也正常。施展这种阵法需要四个人,所以需要二位的协助。”
既然是为天下苍生铲除妖孽,我自然不能推辞,而且我从小就有做大侠的梦,长大后要铲奸除恶,扬名立万,现在不正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吗。不问方莹的意见,我满口答应下来。
游方和游烨只是需要我们配合一下,他们给我和方莹各自一张符,让我们拿着符走到最前面的那节车厢,而我们四人之间形成的空间则会将妖孽吸收到另一个空间,而普通人不会被吸入另一个空间。
这只是举手之劳,驱动阵法由游方和游烨来负责,我和方莹拿到符便前往车头的方向。
到了车头方向,方莹疑惑地说:“为什么我们一路从车厢那边走过来,并没有发现任何妖气。”
我说:“可能是这个妖孽太高明了,隐藏的比较好。”
方莹没说话,我们两人各自站在车厢的两个角,尽量扩大空间的范围,方便游方和游烨将妖孽吸入另一个空间。
大约三分钟后,我感应到一股气场的波动,周围的情景微微有点扭曲,我知道阵法要启动了,手里拽紧那张符。
周围的情景慢慢地变作红褐色,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寂静无比,旁边正在酣睡的大叔本来鼾声如雷,而我现在却听不见,就连火车车轮发出的吭哧声也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