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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肘抵着桌子,掌心托腮,歪着脑袋,眨着水润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话说的漫不经心却直接了当。
闻言,卫轻飏吃饭的动作顿了顿,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继续吃着,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心里有点不爽,悠闲的动作一收,有点赌气的不去看他,刚刚还想着就此原凉他的,看来还是我太心软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既然已经跟她挑明了,也就不用再隐藏了。”低醇的声音响起,我转头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不是不说吗?”
卫轻飏拿纸巾擦了擦嘴巴,眼角带着笑意看着我,俯身靠近我,拉着我的葱白般的手,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软软,别生气了,之前都是我不好,现在不会了。我有了一个更好的计划,就差鱼儿上钩了,所以不用再顾忌别人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我闪烁着目光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不确定他这话的真实成分。
卫轻飏宠溺地拉着我站了起来,搂着我一起出了包间,回到阿斯顿马丁。阿达开车,后座里卫轻飏轻轻拥着我说:“我受伤的那次,家里人知道之后就一直反对我们在一起。我怎么可能同意?老爷子拿我没办法就演了出戏逼我回家,那个月我不是故意消失的,后来听珍珍说你在家准备了惊喜等我,你不知道我多高兴,原来软软心里有我……”
说到这,卫轻飏的俊脸上笑意更浓了,我大囧,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别跟我岔开话题,说你的事。”
看到我这个样子,卫轻飏眉眼笑开了花,低醇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我不在家的那个月,一直都在老宅和老爷子他们周旋,本来都要解决了,易伯母找到老宅告诉我爸,说我妈的坟里根本什么都没有,为此我们还去启了坟……果然里面空空如也。”说到这,卫轻飏顿了顿,眸色沉了沉。
我察觉到了他这一刻心情的低落,心里过意不去,安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是你母亲……”
卫轻飏在我的唇上浅啄了下,如黑曜石珠子般的眼眸睨着我,幽深如深潭泛着涟漪,像是要将我吸进去一般。如美酒般低醇的嗓音缓缓响起:“软软,不需要你说对不起,这不关你的事,是我没照顾好你,这几个月你一定很难过吧?”
我摇摇头,窝在他怀里。头顶传来他低醇的声音:“南非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一些吧,就是易伯母说的,她说我母亲现在就在那里。”
听到这,我一阵毛骨悚然,坐直身体,抬头不可置信地看他。男人英俊的脸上没有异色,修长的手指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薄唇亲启:“软软,别怕,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只不过是有心人的阴谋诡计罢了。”
“作为这个消息的交换,就是我必须要娶易月书。为此我父亲下了死令,如果我不听他的话和你离婚改娶易月书,他就会向你动手,我怎么能……”男人一贯冷静睿智的双眼此时充满懊恼。
“那……”
“没事的,我已经让阿达通知下去了,现在那边的人手正在撤离,某人会按耐不住的,等TA动手了,我们再见机行事,远比受制于人要好。”薄唇一开一合,话语笃定,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看着他那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突然觉得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太没用太无理取闹了。
想到这,我扬起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温软的声音轻吐:“既然你这么说,我姑且相信你了,那易月书你打算怎么办?”
我的主动,卫轻飏很受用,唇角扯出一个弧度,带着逗弄的意味说:“请老婆大人示下,夫君莫敢不从。”
我眉头拧了起来,不悦道:“自己不表态,要我去做恶人?你自己惹的骚,自己解决。”说着从他身边挪开了一些。
看到我的小动作,男人眉头微蹙,不动声色靠近我一点,手指轻挑抬起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面对他:“软软生气了?刚刚只是逗你的,在我的世界里,你只需要开开心心就好,像打发一竿小骚狐狸这样的事情不劳烦我的软软动手,她们连出现在你面前的机会都不会有,我保证洁身自好不会再惹事的。”
看他说的认真,我不禁嗤笑出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嘴巴这么甜?”
“那是,不甜一点老婆大人罚我跪搓衣板怎么办?”卫轻飏眉眼带笑地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里有搓衣板这种装备?看来确实要添一件才行。”我眼珠子转动,看着他煞有其事地说道。
闻言,卫轻飏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老婆大人手下留情呀!”
车轮滚滚,终于在天黑前回到了碧瑰花城,回到公寓,保姆已经煮好晚饭在等我们了,吃了晚饭,卫轻飏陪着竹子玩了好一阵子,直到竹子频频打哈欠,才让保姆带去睡觉。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卫轻飏陪我们吃了早餐才回公司上班,他倒是转变的快,事情挑明了,不用躲藏,倒是明目张胆地从公寓出去。
没多久网络上就传出了新帖子,说均衡总裁疑与前妻复合之类的,说什么都有。不过这次的相关信息卫轻飏并没有用手段掩盖,所以很快在网上传开了。
摆明了是他故意放出的消息,好刺激某人从而达到他的目的。
关于他这样做,我其实是理解的,就是有一点让我很不爽,楼下附近经常蹲着记者,我想去逛街都不成。
一连在家里闷了几天,这天卫轻飏终于给我带回来一个信息,鱼儿上钩了!
卫轻飏的人撤掉之后,一连数日,都没有动静,南非的昨晚上,那些人按耐不住悄悄派人去继续挖掘,过不久就能挖通了。
所以卫轻飏回公寓告诉我一声,给我留了两个保镖就连夜飞去了南非。
自从他坐上飞机之后,我的心就一直突突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在他抵达目的地之后联系了一次确认他的安全,那种奇怪的感觉还是没有散。
想着他在那边事情肯定很复杂,不好老是打电话找他,发了信息让他注意安全,然后在恍恍惚惚间过了两天,那种心慌的感觉越来越盛,最后我还是做了个决定要亲自去看看。
于是请了李敬帮忙安排去南非,将竹子安顿到方家,我带着两个保镖和李敬悄然踏上了南非的旅程。
一路上,李敬都没怎么跟我交谈,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因为担心卫轻飏,心里装着事,也忽略了他。除了必要的一些交流,两个保镖也跟木脑袋瓜子一样,闷不吭声。
虽然面上平静,但是搅动的手指的快拧成麻绳了,恨不能时间过的快一点再快一点。人还在飞机上,心已经飞到卫轻飏的身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