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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墨凌轩上下打量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顾心琪看到是他,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放松,对着他摇摇头:“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墨凌轩面色微沉,没有回答,凌厉的视线看向依然趴在地上的顾婧琪,转头看着拿着围巾匆匆赶过来的阿龙:“报警,告她故意伤人,毁谤,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拿着监控视频找我的律师跟你去一趟警察局。”
墨凌轩说完,搂着顾心琪往自己车里走。
阿龙又一次被吓出一身冷汗,幸亏少夫人没事,如果被顾婧琪抓破了一丁点皮,少爷估计要扒了他一身皮。
顾婧琪听说要报警,吓得顾不得肚子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扯住墨凌轩的裤脚:“墨少,我错了,不要报警,不能报警,如果这件事曝光,我在顾家就没有生存的余地了,求求你了,不要报警......”
墨凌轩丝毫不为所动,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一脚踢开她,继续往前走。
顾婧琪快要崩溃了,只好求顾心琪:“姐姐,我错了,不要报警,我以后不会招惹你了,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我们做了那么久的姐妹,求求你不要送我去警察局......”
顾心琪还没有听清顾婧琪的哭嚎声,就已经被墨凌轩塞进了车厢里,顺便扣好了安全带,“坐好。”
墨凌轩转到驾驶位置上,慢悠悠的启动车子,透过后视镜,顾心琪看到阿龙打了个电话,就将顾婧琪从地上拖起来,塞进了车里,发动油门远去了。
顾心琪纳闷:“顾家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墨凌轩眼角的余光看向她:“不是早就跟你没关系了吗?”
顾心琪想想也对,自己这几个月都在家里修养,顾家的人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她,就算发生了什么也跟她无关,如果跟她有关,暮云华早就闹到她面前来了。
至于顾婧琪的事情,也隐约听说过她的孩子好像没有了,林瑾瑜跟她离婚了。
顾心琪不想再掺和林瑾瑜和顾婧琪的任何事情,顿时也没有多问。
只是歪着头,手掌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不经意开口:“今天约我的人是乔染尘,后来乔总的妈妈也来了,我一开始以为是客户找我。”
墨凌轩静静的听她说话,没有作声。
等了好久,看墨凌轩压根就没打算接话,顾心琪只得继续开口:“乔总说你现在针对乔氏企业,想要整垮乔家,还说是因为我,我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就是这个原因。”墨凌轩打断她的话。
顾心琪转过头,诧异的看着他,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跟我有关?为什么?”
还真的是因为她,顾心琪只觉得墨凌轩有些不可理喻,乔染尘虽然对她有点男女之情,可至从她辞职到现在,两人压根就没有见过几次面,这是哪来的仇恨,无非就是在墨凌轩去欧洲的那段时间,发了一些他和陌千叶两人在一起的照片。
墨凌轩的手指敲打的方向盘,目视前方:“他挑拨离间,想要你离开我。”
顾心琪冷冷一笑:“挑拨离间?难道那些照片都是假的不成,不止是他,你母亲发过的那些照片难道也是挑拨离间?难道不都是事实?
你敢说我怀孕的那段时间你没有见陌千叶?
没有给我打电话说要加班有应酬晚点回来,然后陪着你的未婚妻去逛街吃饭买衣服,再带上你母亲,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跟个傻子一样忍受着恶心呕吐的滋味,在家里等你回来。”
墨凌轩紧紧的抓着方向盘,顾心琪说的这些话句句如针一般扎在他的心上。
想要反驳,但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毕竟她说的这些话都是事实。
这些天和平相处的假象此刻被捅破一个口子,就好像虚伪的面具被撕开一样,透过光滑的外表能看到里面血淋淋的伤口。
这些事,始终是顾心琪心里的坎,过不去的坎。
墨凌轩喉结上下滚动,紧咬的牙关渐渐松开,哑声回答:“是事实,可那些都不是真相。”
“有事实做证据,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相?墨少爷,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顾心琪闭上眼睛,声音里透着疲惫,“别为难乔总了,放过乔氏吧,是我们之间出了问题,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墨凌轩眼里暗色沉沉,“我要是不放呢?”
“......”顾心琪睁开眼,凝视他的侧颜,良久,轻声问:“你要怎样,才愿意放过他们?”
墨凌轩深吸一口气,侧头看着她:“是不是我提出任何条件,你都会答应,都能做到?”
顾心琪死死的捏着身上的安全带,不敢直视他冷冽的眼神,咬着牙没有开口。
墨凌轩只当她是默认了,气的一踩油门,将车开的飞快。
很快到家,墨凌轩解开安全带,下车,甩上车门大步上楼。
顾心琪坐在车里,迟迟不肯下来,面对墨凌轩冲天的怒气,她有些害怕了。
不应该忤逆他的,可心里实在是气不过。
事情过了这么久,他迟迟都没有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原本以为这些天在他千依百顺的用心对待下,她可以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可今天重新提起来,就好像血淋淋的伤疤被揭开,她是在意的,想要他的道歉,想要他对自己说那些都不是真的,想要听一听他说自己是身不由己,哪怕欺骗她也好,至少要给自己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
可没有,他直接就承认了,那些都是事实。
然后,就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不相干人的头上。
至今,他也没有告诉她,他到底有没有跟陌千叶结婚,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发那些跟陌千叶一起试婚纱选戒指制作喜帖的照片。
她不问,他就不说。
或许她问了,他也不一定说,他不愿说的事情,问了也是白问。
就如他至今,也没有跟她提过孩子的事情,就好像曾经那个流掉的孩子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想到那个孩子,顾心琪就心寒。
管家看顾心琪迟迟不下车,走过来敲车窗,“少夫人,您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