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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绒眼发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夏其煊皱了下眉头板过她的肩膀,发觉她的恍惚和激动,心里一沉。
“苏绒,你见鬼了?”他没好气的诅咒说,心里更气她把自己忽视。
班长掩着嘴笑了笑,他是和方予桐一起来的,当然最清楚其中的内情。咳了咳,他算是很好心的向夏其煊解释。
“她没事,不过是见到某个人而已。”
班长的话刚说完,方予桐就来到他们跟前,他的眼眸淡淡扫过众人,而后落在直看着他发愣的苏绒脸上,唇边眼角尽是柔和。
“苏绒,好久不见了。”
手上一阵温热,她如呆子一班低下头,盖在她手上的修长好看的手让她一怔,心跳更是以高铁的速度加快着,不可抑制。
她红着一张脸,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羞涩,一把握紧方予桐的手,力道和适才握住方子言的时候大相径庭,黑眸一闪一闪的光彩万分。“好,好久,久不见了……方予桐,你……”你在国外过得好不好?
苏绒想问出后半句,可惜由于太过紧张差点咬到舌头,还没等她重新鼓起勇气再问,两个人紧紧扣住的手就被人打开,似笑非笑的夏其煊挡在两人中间,‘友好’的伸出手。
“你们好,我是苏绒的上司,夏其煊。”
班长惊呼,“夏氏财团,你是夏氏财团的CEO?!”
夏其煊微微抬了抬下巴,算是默认。
而方予桐面色不改,伸出手反握住他的,语气不咸不淡的介绍自己,“方氏电子,方予桐。”
夏其煊眼睛一眯,这个新公司他倒是有所耳闻,在美国崛起快得很,不过比起他的财团,可是远远不及……不过他这样介绍,算是挑衅了?
薄唇抹出一弯深意的笑,不知是笑方予桐的自不量力还是笑他对自己的挑衅。
夏其煊想着,手上也加了力气,方予桐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借着握手互相暗暗叫力不过很快他们的战争就结束了,因为某不识时务的女人插了进来。
苏绒使出了浑身的劲儿把夏其煊挤兑开,眼睛里冒着星星崇拜的看着方予桐,“方氏电子?我有听过啊,好像很厉害呢,师兄在那里工作吗?”
方予桐见她这副讨喜的样子,微微一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是啊,我是合伙人之一,我记得绒绒学的也是电子吧?不如来帮师兄的忙?”说这话时还故意瞟了眼一旁黑脸的夏其煊。
夏其煊怒瞪眼,当着他的面挖他的墙角,太嚣张了!
秘书助理们无奈的看着他们的闹剧,真心为自己的主子悲哀。
苏绒眼睛和脑袋似乎打了一条路,看见的完全不用经过思考就是她想到的。
师兄向她发出邀请,她肯定立马第一个点头的。“好啊!”
方予桐笑意更浓,抬眸见扫过夏其煊阴沉的表情,心上一动,大手从她的脑袋上下移到她粉红滚烫的脸颊,轻轻的捏了捏,热度和肉感让他心里有一股无名的暖流滑过。
“苏绒!”夏其煊将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的苏绒往后一扯直接把人抱在自己怀里,低头看她一副花痴到已经快要发烧的模样心头的怒火燃烧的更甚。
该死的女人,不单不给他脸还当着他的面任由别的男人动手动脚,不好好教训一顿是不行了!
苏绒还在回忆着方予桐的笑,方予桐对她的温柔和他的触碰,不理会气急败坏的夏其煊对她怒吼。
“苏绒!苏绒!”
方予桐眼神一凉,拦住夏其煊对她粗鲁的摇晃。“夏总裁这样对待下属,传出去不好听吧。”
夏其煊怎么会在意这个。“哼,我的人我教训难道还要让外人插手?方先生,恕不奉陪。”
他暗中发力,掐着苏绒脖子的左手拇指凝聚了一点红光,而后苏绒整个人就直直的晕在了他的怀里。
他一把抱起人,方予桐出手去拦截,却被身后围上来的秘书助理们挡住了动作和去路。
“方先生。”秘书长表情严肃的喊了一声,警告意味十足。
方予桐放下手,眼睁睁的看着苏绒离开自己的视线,拳头悄然握紧。
夏其煊把苏绒抱到自己的总统套房,一路上都阴沉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连那些被他优雅高贵气质迷倒的酒店服务员们都不敢上前搭讪,只能远远眺望那如神祗般完美的男人。
“好帅啊那个男人,看他的眼睛,看他的嘴巴,看他的侧脸,全都帅爆了!!!”其中一女捧着尖叫道。
“快看,他进去总统套房了,一定是钻石王老五啊,哦,我也好想被他抱在怀里……”
“我也想啊。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福气的,穿的这么老土长得那么一般还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
一位位善后跟来的秘书助理们闻言,纷纷眼角带笑的从花痴中的各位酒店服务员身边走过,笑意深然的跟进了套房。
夏其煊把昏迷的苏绒轻轻放在柔软舒适的kingsize大床上,用手指拨开她黏在嘴角的发丝,听见门外传来的笃笃脚步声,垂下手,目光跳转过后走出了出去。
“咳咳……总裁。”秘书长打头阵,脑袋摇晃着往下低做出不敢傲视的模样,但一双精明的眼睛还是八卦的往那豪华至极的主卧房里飘,唰唰的,丝毫不管自家老板眼睛里的危险闪光。
“你似乎很好奇,很想进去看看?”
夏其煊走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叉叠放在大理石光滑的桌面上,好看挑人的丹凤眼射向还在企图窥伺卧房情况的下属身上,开口的声音也是冷到了极点,足以冻结周围的空气。
秘书长身子重重一震,急忙转开眼光带上万分恭敬向夏其煊走去。
微微欠身,“抱歉老板,是属下失职了。”
“哼。”夏其煊一声冷哼,对他的认错煞无其事。
秘书长轻轻勾起唇角笑着,习惯性的去推滑下鼻梁的金色边框眼镜,眼睛微抬之间看见偌大落地玻璃窗外的月色,陡然一顿。
总统套房位于顶层,这样的视角不仅能极好的俯视全市的美景,更能更优势接近和观赏到天空的美妙。所以秘书长一个不经意的抬头,便将天上那一轮圆亮的满月收入眼中。
他想身后跟随的众人使了个眼色,其余秘书助理们纷纷推下不敢怠慢半分。
秘书长走近夏其煊身边,脸色有些古怪。
“主人,要满月了,主母她明天……”
夏其煊抬头,秘书长的话立即停下。夏其煊一向小心行事,即使是自己的公司,他也在其中安排了家族的心腹,眼前的秘书长便是其中一位。
他微微侧头,目光穿过秘书长看进那扇门后,没有察觉异样后缓缓收回视线。
“明天一天她都会感到很躁动,我想她也不会答应留在我身边,凌晨的时候我会让她先喝些血,让她尽可能的抑制白天的不适,晚上我会有其他安排……”夏其煊低下头慢悠悠的说出自己做好的安排,暗光流动的眼底有着一片难以捉摸的深沉。
秘书长低低一笑,带着不尽的笑意,“是是是,总裁英明。”看他还白白替主母担心,原来主人已经想好打算好的一切,看来这个主母很得主人的喜欢,不过看似主母不大喜欢主人啊。
想到适才主母一脸花痴两眼发光的看着那个方氏电子的方予桐,主人在一边黑着好比锅底的脸气呼呼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何时主人有这般吃瘪的模样,回味起来都能引人笑。
一道红光在夏其煊的丹凤眼底极快掠过,仿若能看进人心底的锐利眼神紧紧凝视着不敢抬头与他对视的秘书长身上,眼刀刀刀凌厉。
被这样一记眼光盯着可不是好滋味,秘书长急忙稳住心神,抛掉脑中不该有思想和揶揄,严肃神情脸色,站直了身子,在夏其煊责备之前抢先开口。
“老板,属下先去处理公务,您……好好休息。”秘书长说完,瞥见夏其煊细微的点头动作,忙不迭的退出了套房。
感应门关上的时候,他靠在墙边,伸手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
嘘……有惊无险。
夏其煊去酒柜里拿了瓶红酒,拿出酒杯开始慢慢自饮,动作温吞不失优雅。时间流淌,过了许久,直到客厅中的大古木钟的十二点报时响起,夏其煊才停下动作,指尖擦干留在唇边的暗红色,踱步进了卧房。
白色和米色相间的窗帘被捆绑成一团撩在窗子的角落,极好的视野,满空的夜色和月色洒落进没有开灯的卧房里,一房的月色,洋洋洒洒的淡黄月色肆意铺散,躺在雪白床上苏绒,被月色烘染出月色柔美的光晕。
夏其煊踏着步子走近,沉稳的步伐好似不愿打破这般美好的沉静月色。
他刚坐在床边,窗外忽然狂风大起,从没有关紧的窗子缝隙中刮进,月色悄然有了一丝变化。
床上安睡的人突然坐起身子,眼睛依旧闭紧,但暗色的月光下犹可见她眼睑下的眼珠子在窜动。
夏其煊看着苏绒的变化,脸色未变,只是极快的伸出手,一把按住苏绒欲要抬起的手。
薄唇轻轻蠕动,念出一串咒语,丹凤眼缓缓磕上,再睁开时是满眼的妖异血红色。
苏绒后脖子处的血色月牙图腾也一同闪烁着红光,如夏其煊眼中的妖色如出一辙。
夏其煊血色的眸子看着脸色渐渐通透的苏绒,“睁开眼看着我。”
听令,苏绒缓缓张开眼眸,与夏其煊相同但明显空洞的瞳孔紧紧注视着给她下命令的男人。
“吻我。”又一声命令,夏其煊眼中的血色越见越浓。
苏绒没有迟疑,立即贴上夏其煊冰凉的薄唇,夏其煊眸色一沉,张开嘴用自己的舌头将她的唇打开。
他咬住自己的舌头,舌尖触碰到丝丝的血腥后他立即将血一口口过到苏绒僵硬微张的嘴中,喉结滚动,他低沉的咕哝出一声‘喝’,苏绒开始了吞咽。
直到苏绒眼中的血色渐渐洗淡,渐渐恢复回原先的黑色晶亮,夏其煊才停止供血,舌头一卷,那潺潺流血的伤口瞬间恢复。
夏其煊将苏绒放回床上,大手张扬一挥,窗帘尽数被拉上,房间里顿时又黑又暗,沉闷的抓住人的胸腔般压抑的又不出一丝气。
“好好睡。”夏其煊摸摸她的脸颊,感觉她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回来,他满意的眯起眸子,浅浅的笑意滑过眼底。
苏绒感觉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特别的累。
也是,没有意识的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一般人都受不了。
睁开眼睛,肉呼呼的爪子揉了揉,看见天花板,脑袋似乎被人敲了一下。她重重的闭上眼,再次睁开,脑袋里完全是锣鼓隆咚的响了。
这……这是神马鬼地方!
苏绒还没爆粗口,门外就响起说话声,她赶紧来开门一看,顿时浑身的血往脑袋里冲。
众多秘书助理们围在客厅中央的沙发边,一人一手抱着文件或者平板,听见声音解释统一的转过头来看,一个个眼里八卦火花四起。
而夏其煊端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咖啡杯,一手在键盘上飞快的打着,他倒是淡定许多,头也不抬直接说话。
“房间里有浴室,洗个澡,待会出去吃早餐。”
“扑哧……”
“呵呵……”
夏其煊一说完,那些秘书助理们忍不住笑了出来。
苏绒憋红着脸手一拍,砰的把门给重重的关上。
她咬着牙齿一双眼睛瞪红的极其血腥,手抓在墙上当做某人来挠。
他么的!夏其煊你还老娘的清白啊!!
苏绒胡乱的洗了把脸,依依不舍的瞥了眼三米长宽的正方形浴池,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们在讨论公事,见苏绒速度极快的出来,秘书长报告行程的声音明显停了停,而后继续接着。
“总裁,今天午餐您答应了陪韩朝集团的首席执行官详谈新一批芯片制作问题,晚上和B省各高官有饭场……”
夏其煊手一摆,秘书长立即停下。
“苏绒,你要去哪里。”夏其煊冷冷的声音飘到某个正打算悄悄溜掉的女人身上,而垂首看文件的众人也得了空子能去光明正大的窥探昨晚留宿在这套房的‘苏小姐’。
苏绒背对着他们,可是依旧能感受到他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的视线,她好想悲剧的大哭,可是滴不出半点眼泪。
她转过头,手里暗暗掐着自己的大腿肉,硬是逼着自己脸上给笑出来,很谄媚的那种。
“总裁大人和各位秘书们讨论公司重大机密,小的知道要回避回避。”
秘书长捂着嘴轻轻的笑,眼镜里反出一道细光。总裁行程算是重大机密?嗯 夏其煊从沙发上站起,紧身西裤包裹住他精炼笔直的修长双腿,浅蓝色名牌衬衫的袖子被简单的折了几折,松松垮垮的圈在男人的手臂上,更显出男人身材的完美比例。
夏其煊双手插进裤袋里,绕过大理石桌一步一步朝着苏绒走来,眼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旁人只会以为那里头情意绵绵。
不过苏绒面对他的靠近,表现的极其视死如归,好像朝着她过来的不是一个英俊美男,是一颗威力巨大的远程导弹!
早已挑高眉头的夏其煊站在苏绒两步前,说出来的话真是让苏绒恨不得掐死他。
“昨晚上出了那么多汗,你就不想着洗个澡换身衣服?”
嘶!
身后一道道重重的吸气声响起,此起彼伏,苏绒两只眼睛一瞪,真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咬死他 变态啊!!居然说这样的话,还摆出一脸厌恶嫌弃的表情,嫌弃你妹啊!
苏绒很努力的握着拳头说服自己不要揍上去,脸上的笑意明显的僵硬了几秒后继续很好的保持。
“呵呵。总裁您真爱开玩笑,昨晚我睡得很冷,一点都不觉得热……我现在赶着去探望我亲戚,我已经请了假的,而且您也批了假,总裁应该不会扣着我不放吧?”苏绒诚诚恳恳的问道。
夏其煊笑着,颠倒众生的模样让苏绒狠狠的吞了口口水。
“当然不会,我一向体贴手下……那你先去吧,早餐让人帮你订了,去楼下大堂报个名打包拿去医院吧……”
苏绒眼睛一亮,这家伙总算有点良心。“谢谢总裁!”
“不客气。”
苏绒喜滋滋的转过身要走,忽然想到很严重的问题,生生的收回脚步后转过头,一脸怪异的看着夏其煊,而后小小声的询问。
“夏……总裁,为什么我会睡在……”你房间,这三个字她真没好意思说出口。
她明明记得昨天自己是和师兄在聊天啊!她还握了师兄的手呢!可是怎么一醒来就在这个坑爹到家的房间里?
夏其煊看着她满脸疑惑的样子,眼底析出浓浓的笑意。
“员工福利,反正这套房有五间房,不能浪费。”
苏绒想想,而后点点头赞同夏其煊的话。虽然这家伙嘴贱了点,有时候脾气怪了点,对待员工倒是不错的,有了总管那个‘前辈’的对比,夏其煊的辉煌功绩可是鲜明的不得了。
可苏绒不知道,那背后的一大堆秘书助理们听见这话,一个个的欲哭无泪。
这算哪门子的员工福利啊,敢情总裁就带了一个员工来么!
“对了总裁,我的行李呢?”她晚上要穿的裙子,得一起带走才行。
苏绒那点小心思怎么能逃过夏其煊的眼,他指了指身后的秘书长,然后一脸无辜的回答出让苏绒差点吐血而亡的话。
“昨天我已经吩咐他们给你照顾着东西,没想到今天一问谁都不知道……你应该没有带什么贵重物品吧?如果实在困难,公司会原价无条件赔偿你的。”
啧啧,看看夏其煊说的,多伟大,多体恤,连苏绒都想替他鼓掌了。
可是这丢东西的不是别人,正是苏绒自己的,她有那么傻逼给把自己东西弄丢的人拍手吗!
她的心在滴血,那里头不仅有自己挑了许久的美美裙子和精心挑选给师兄的表白礼物,还有她几年前攒了许久没有送出去的情书!
这是有钱都买不来的啊!
苏绒气的半死,可又无可奈何。
为了补偿自己心口的怨气,她很故意的说,表情还很丰富。
“可是里面有我外婆送给我妈妈的项链,我妈妈说以后要给我孩子的传家宝……东西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她状似很伤心,低下头开始小声啜泣,倒真有几分那回事。
不过夏其煊才不会上她的当,她的一个小皮箱早就被他用一双眼睛扫描透了,除了她自以为的,半点贵重的东西都没有,更别说她什么祖传的项链。
不过夏其煊也不揭穿她,掏出皮夹抽了张卡给她。
“抱歉,这算是一点补偿吧。”他口气很歉意。
苏绒控制自己两只手抓上去的冲动,微微点点头后矜持的接过。“我看看能不能买到那项链,要是没办法我会把钱还给您的。”还给你才怪!
“嗯。”
“那我先走了,总裁再见,大家再见。”她擦了擦眼睛向众人说道。
夏其煊点点头,看着她穿了鞋走出去关上门,才转过身回到座位。
锐利的眸子看了几个看好戏的下属,收回适才与苏绒对话时的温柔嗓音。
“继续。”
苏绒拿了早餐呼啦啦的跑了出去,幸好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她可得抓紧着去买衣服礼物啥的,反正有夏其煊那个冤大头出钱,这次不买回个全本就不回去!
苏绒打定了主意,屁颠颠的打的去了A市最繁华的中心区,那里有个广场,手里没有掐着一万块人都不敢坐进去的地方,苏绒很悠哉得意的在那里挑选自己的衣服和礼物。
开往度假区的轿车里,秘书长向后座闭眼假寐的男人报告。“总裁,您的账号在十分钟前刷出三万英镑。”
夏其煊睁开眼,“买了什么。”
秘书长微微停顿,在夏其煊一记不耐烦的冷眼扫来之后快速回答。“一条阿玛尼男士领带。”
丹凤眼里似乎有冷冰冻结。
搁在真皮座上的手掐紧,夏其煊冷冷笑出声。“很好。”
那死女人还真大胆,真的敢用他的钱给别的男人买礼物!
“总裁……”
“下午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就说……”
苏绒逛了一天,兴致满满的回到了酒店,她没敢回那套房,溜进了大堂旁的洗手间,一边换衣服,一边等着聚会时间的开始。
眼看着距离六点还有三十分钟,苏绒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准备出去,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一看,是秘书长。
她隐隐又不好的预感,于是按了忽视。可没想到没走几步,手机又响了起来。
苏绒没办法,只能接起。
“喂,秘书长你有啥事吗?”你要敢坏老娘好事我一定收拾你啊!!
电话那头很吵,有时会有几句类似医生交代病患的话响起,苏绒好奇他们莫非在医院?
“抱歉苏小姐,我们出了车祸,请问您能陪总裁出席饭局吗?”
苏绒刚要拒绝,秘书长又说了。“我知道这样很让你麻烦,可是跟来的助理秘书都阵亡了……”
站在电梯里,苏绒悲剧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和旁边笑的一脸春风的男人,恨不得一口口水呸死他。
你说他怎么就那么杯具的,出了车祸全部助理秘书都挂了彩,可是坑爹的他怎么就那么洗具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凭什么!!!而且还笑的那么高兴,这还是人吗!
苏绒心里骂的那个叫义愤填膺啊,想着自己期待了好久的计划聚会都被一个电话泡成了影子,她不生气才怪。
幸好她刚打电话给了师兄,师兄很温柔的安慰她说没关系,而且聚会可能会通宵,她陪完饭局还能赶过去见师兄。也幸好饭局就在这富华酒店的二十一楼,她相信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赶回去。
可惜她的衣服,本来第一个要给师兄看的,没想到倒是便宜夏其煊了。
夏其煊见她耷拉着脑袋兴致缺缺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加深。再看看她身上穿的小礼服,苏绒还打扮了一番,依旧是鹅黄色的陪衬,但比在那箱子里的要好上几十倍。
果然是要人靠衣装啊。
叮咚——
“21楼到了,祝您愉快。”伴着电梯服务员甜甜的嗓音,苏绒跟在夏其煊的后头出了电梯进了楼层。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红色毛毯上,脚下的疲惫感立马消失的一干二净。苏绒正在惊叹,就听前头有几道男声响起。
“夏总来啦!欢迎欢迎!”
苏绒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体型起码比夏其煊大了三倍的胖男人一把握住夏其煊的手,脸上肥肉纵横,笑嘻嘻的寒暄着。
夏其煊面色不改的样子让苏绒心生敬佩。
“略微迟了些,李书记不要见怪。”夏其煊半点歉意都没有。
可人家胖子受用,立马笑哈哈的说这没关系,一边吩咐服务员上菜。
苏绒对他的假惺惺嗤之以鼻。哼哼两声直接跟在夏其煊的身后入了座,屁股刚坐下还没整舒坦,那胖子瞧见了她惊奇的问。
“夏总。这是……”
夏其煊扫了她一眼,“我的临时秘书,苏绒。”
李书记眼睛一亮,仔仔细细的盯着苏绒看了会儿,说了一句让苏绒恶心半天的话。“夏总的秘书真是……天生丽质,美丽动人,让我好生羡慕啊。”
苏绒一口茶哽在喉咙里,两只眼睛直直翻白眼,差点给那书记比了个大拇指以表嘉奖。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能说服我自己相信呐!
虽然苏绒很想吐槽,但总归要顾忌礼貌和人的脸面。她浅浅一笑后假装羞涩的说了声感谢,然后一直低着头喝水,就怕自己再看见那胖子会忍不住笑出来。
男人嘛,谈事情嘛,总是免不了喝酒。
才几盘菜上没多会儿,李书记就拉着夏其煊开始喝酒了。
按了服务铃,几声叮咚,服务员端着各色的名酒电梯里走出来,苏绒一边老老实实的啃着菜,一边用眼角看着两人把好酒当白水的一杯又一杯的往自己肚子里灌,很是无聊。
两个人有什么好喝的,这样整下去到底啥时候才能结束啊。
起初苏绒还有半点耐心的,可是等她吃饱喝足了,两个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胖子又吆喝着让人上白酒,苏绒看着一瓶又一瓶的空瓶子摆在桌上,头痛极了。
夏其煊喝了这么久依旧面色不改,反而那李书记开始面红耳赤神志不清了。
她被叫来当助手,可是除了看着他们喝酒喝酒再喝酒,自己吃菜吃菜再吃菜,啥事都没干,她在这里的用处根本就是零嘛,难道夏其煊要的是一个撑场面的人?!
不靠谱,太不靠谱了,苏绒思索再三,终于决定要先走了。
“喝!”
又一个碰杯,苏绒偷偷看了眼桌下的手腕,已经快十点了,她一点耐心都没有,直接揪着夏其煊的衣服就低声的问。
“总裁,我还有事儿呢,我能先走吗?”
夏其煊放下酒杯,也没给苏绒回答,直接跟她说。“你先应付一下李书记,我去个洗手间。”话落不等苏绒答应一声就起身离席。
苏绒抽着嘴角,到底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咬咬牙她决定再忍几分钟。
没人陪着一起豪爽,李书记喝酒就不开心了。举着酒杯看见苏绒不断往门口张望,拿过一旁的新酒杯倒满。
“来来来,小秘书啊,一直忘记招呼你,来,一起喝啊。”李书记把杯子递到苏绒面前,喝醉了的他几乎是八杯子往苏绒嘴巴里塞了。
苏绒急急接过,眼角直突突的跳,可又不好推却人的盛情,意思性的喝了几口。
苏绒虽然酒量不大,但也不是喝几口就立马醉倒的人。可是她刚了一杯,就觉得浑身热得发烫,是一种没有体会过的不同寻常的热度。
靠在靠椅上,苏绒感觉自己浑身的血在躁动,好像有一股力量在身体里冲撞,叫嚣着奔腾这要冲出来。
“诶小秘书。怎么就不喝了,还有一杯,来!”李书记直接往苏绒嘴巴里倒酒了,苏绒的意识开始变得浅薄,无意识的喝下李书记倒来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血好热,好像要膨胀出血脉爆出来。
苏绒痛苦的捂住仿若就一块热铁在烧烫着她的后脖某处,一双眼睛里也被火烤炙般滚烫着。
渐渐地,苏绒的眼睛向着血红变化,从瞳孔伸出,一点点扩展到全眼,猩红的一片,极度的妖异。
李书记又晃着脑袋倒了一杯酒,一抬头就看见苏绒两只红了的眼,吓得手一抖酒杯摔了,酒撒了满地,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你……你,妖,妖怪!”李书记一口气没喘上来,脸上竟是惊恐,结结巴巴的指着苏绒说道。
此时的苏绒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白色或者黑色,满色的红,红的恐怖,红的渗人。
她的脸也变得像纸张版透明,没有瑕疵,淡色的唇也在变化中成了鲜艳的红色,后脖颈处的印记也不断的闪着光。
李书记吓得酒醒了半分,可惜脚软站不起身跑,只能慢吞吞的往门的方向挪着屁股,救命的两字被卡在了喉咙,硬是叫不出来。
苏绒一眼就盯住了房间里的唯一一个生物,其实在她眼里李书记现在完全是橙黄色的物体,身体的本能告诉着她,那是食物,美味的食物。
她一步步朝着李书记逼近,红唇微微咧开,露出变化后的利齿,迈着狩猎雄狮般的步伐朝着李书记逼近。
猛地电梯门打开,夏其煊冲了出来,看见这样的一景急忙念了咒语,一道红光闪现苏绒被金色的身子捆的紧紧的。
苏绒烦躁的低吼着,而夏其煊已经来到李书记的身边。
李书记见了来人,颤颤抖抖的手死死的抓住了他,把夏其煊当做了唯一的救星。
“夏,夏总……妖……妖怪……”李书记哆哆嗦嗦的说着,上气不接下气。
夏其煊抓着他,大手忽然盖在他的眼睛上,不等他挣扎,丹凤眼中红光闪过,李书记已经晕倒在地。
与此同时,他收回困住苏绒的身子,得到自由的苏绒立即朝着他扑去,张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血,潺潺流泻而下。
夏其煊低低痛哼一声,反手抱住了苏绒,同样猩红的丹凤眼里宠溺盛满。
“慢点喝,没人和你抢。”他低低在她耳边说道,如情人般的低语。
月色打在两人身上,伴着那血色,竟调和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苏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某辆豪华轿车的后座上,软软的车垫和平稳的运行完全感觉不到颠簸。
苏绒愣了好几秒,反应过来后大叫着拍着车座,扯着微微嘶哑疼痛的嗓子质问车头的人。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快点停车,救命啊,绑架啊!!!”
苏绒的尖喊让轿车震了一震,驾驶座旁的人忍不住回头对苏绒解释。“苏小姐,请你安静点,我们这是回Z市的路上。”
苏绒闭上嘴,仔细的盯着转过头的男人看了许久,眯着眼睛努力回想。
这声音很熟悉啊……好像哪里听过 忽然她猛地拍手,一脸惊讶的指着男人惊奇的喊道,“你,你是秘书长?”
男人点头,“是啊。”眼睛里还饱含幽怨,你才看出来啊主母!
苏绒那个瀑布汗,“你怎么弄成这样啊。”一个头都被白色的布缠住,只露出嘴巴和眼睛,缠的跟木乃伊似的,这样很难分辨出是谁的脸好不好。苏绒心里腹诽着。
还不是因为你……秘书长用更加幽怨的眼神瞟了下苏绒,而后慢吞吞的说。“昨天车祸啊,我就弄成这样了。”
苏绒点点头,用眼神表示惋惜和同情。
轿车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苏绒扭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后知后觉的明白一件事。
她一把扑在前座上,吓得秘书长惊恐不已的扭头怪责看她。
她着急的发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们不是应该在酒店吗?!”苏绒快要抓狂,怎么每一次醒来的地点都这么令人难以意料!
还好白布包着他的脸,不然苏绒一定能看见秘书长一张尴尬至极的脸色。boss啊,你把主母丢给我一个人,让我咋办啊咋办!
秘书长不敢直视苏绒太过澄澈的黑眸,即使昨晚它血腥的令自己都感到害怕。
“是这样的,公司临时出了事,总裁要求我们全员回去……”眼快苏绒要发火,秘书长立即按住她,“你放心,总裁安排了一等的护工照顾苏同事的亲戚,只要你说出病房床号,护工马上就到。”
苏绒满肚子要喷发的火一下子从各种洞洞中漏了出去,整个人气憋了下来无奈的叹气。无比怨念的瞅着同样怨念的秘书长,浑身没有半点精气。
她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拨通了师兄方予桐的电话。
嘟嘟嘟了三声后,电话通了,那头的人接起,一声温润的男声传来,给苏绒心间吹拂着春风。
“是绒绒吗?”方予桐的声音有些低沉,也有些微微吃惊。
苏绒憋着嘴别过脸,黑色的车窗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果真是一张委屈得不得了的脸。
“师兄……”她努着嘴喊,染了几分小女人的娇憨。“对不起,我昨天没能过去。”
方予桐轻轻的笑笑。“没关系,你的老板和我说了,工作要紧,以后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最后极有深意,他一语双关,没说明白这个机会是聚会还是他等待的表白。
苏绒大大吃惊,“我老板?夏其煊?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他和你说什么了?”苏绒一连炮般的发问,问的方予桐是一愣一愣的。
他在那头暗暗握紧了手机,想起昨晚夏其煊挑衅和占有性的话语,他不禁冷嗤。
“师兄?”苏绒以为方予桐挂了电话,好久都没有回答。
方予桐回过神,依旧是温柔的语气。“抱歉,刚刚失神了……昨晚我在楼下看见夏其……夏总了,他和我说你在楼上陪饭局不能来参加聚会。”
苏绒握拳,小眼睛里怒火蹭蹭的冒。
啊呀呀的那个混蛋,竟然和师兄这么说,而且还那么笃定,一定是他搞的自己不能及时参加聚会的!
方予桐不知道苏绒的小心思,话语停顿会儿后似无意般提起。“其实也没关系的,苏绒在Z市的吧?”
苏绒藏住心思,甜甜的回答。“是啊。”师兄怎么好端端的这么问?
“这样啊……其实我前两个月开始就决定要回B省发展了,A市是重点发展的城市,不过Z市也是我打算入驻的地方,绒绒,我们或许下个月就能见面了。”方予桐细细的说着自己的打算,话腔里满是宠溺。
苏绒一听,兴奋的不得了。师兄要回来!师兄要回Z市了!好高兴啊!
“嗯嗯,我们下个月就能见面的,我到时候请假陪你逛逛。”苏绒忘形的说着,没有注意到前头的秘书长无奈的扶着额头缓缓的摇动。
主母啊主母,被主人折腾了三天,您怎么还这么天真呢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方予桐与她约定。
苏绒想吃了蜜糖一样的甜,笑意然然仍郑重的答应,“嗯!”
“那我不打扰师兄了,再见。”
“好,再见。”
苏绒等方予桐挂了电话才不舍的合上手机,呆坐着傻笑了好久。
秘书长从后视镜里观察着苏绒的一举一动,深深的替自己的主人感到同情。碰上这么个主母,有够主人闹腾的了。
昨晚抱着主母被吸了将近体内五分之一的血,要不是他及时拉开,主人估计连猫都变不成了。
“对了,夏其煊呢?”苏绒忽然蹦出这么一句,吓得秘书长赶紧威严正坐。
“英国公司有急事,主人连夜坐飞机过去了。”
“啊?去英国啦。”搞什么,她还没问清楚那家伙为什么师兄说些有的没的人就走了,真扫兴。“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她又闷闷的问。
秘书长略微沉吟,按照昨天主人虚弱的状态看,应该要一个月,不过他可不能多嘴,要是主人有另外的打算他就不好办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找总裁要紧事?”
“不,才没有。”苏绒赶紧摇头,否认道。见不到才好,省得心烦,那个一次两次三次破坏她表白见师兄的家伙,哼!
不过要是他迟点回来,我下个月就有更多的时间和师兄相处吧。
这样想着,苏绒不禁笑了起来。
秘书长对苏绒的怪异表示摸不着头脑,果然隔着年龄有代沟,隔着种族代沟更重了。
苏绒一上飞机就哼哼的睡了过去,连下飞机都是秘书长抱着她下的,不过为了防止某人知道后大发脾气,特地用大衣裹住苏绒秘书长才敢动手。
别墅二楼的窗台上,墨玉缩着猫身蹲在宽大的栏杆上,好看的蓝色猫眸半眯着,时不时的望着门口的方向,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管家在旁边站着,看着自家主子现在只能变成猫,心里直叹气。可又是为了主母,他也没话可说了。
这时,几辆车子缓缓从远处驶来,墨玉站起身,抖擞了毛发,一个轻快的跳跃从二楼跳下,在佣人的行礼中跃到了大门前。
车子停下,秘书长下车后朝着墨玉微微颔首,绕道后座打开门,发现里头的人依旧睡得不亦乐乎。
“苏小姐,苏小姐……”主人在,他也不好直接去摇醒苏绒,只能隔着门喊,谁也知道这几乎没有效果。
墨玉优雅的踱步过去,借着秘书长的腿爬上,踩过他的脑袋跃进车中,猫爪子在车座上蹭了蹭,一把搭在苏绒脸上。
“喵,喵!”墨玉沙哑的猫叫着。
见苏绒依旧没反应,直接把肉肉的猫爪按在苏绒的鼻子上,几秒后苏绒两只手挣扎着终于醒了。
她喘了几口气,惊奇的看着墨玉,再看看车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抱歉,睡太久了。”
墨玉猫尾巴一甩,跳进她怀里,让苏绒抱着进了别墅。
苏绒睡了一个旅程,所以当她看见餐桌上摆放的各色甜点,立即哼哼唧唧的像猪似地将它们一扫而空,全部都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墨玉看着她这幅样子,无奈的从她怀里跳开,摇着尾巴坐到了另一边休息。
他昨天消耗了极大的血气,已经无法继续维持人形,只能在躲在猫咪的身体里修养,恢复灵气。
看着一脸常态的苏绒,夏其煊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是因为他的血,苏绒的血色图腾变得更加不明显了,身上的吸血鬼气息也是极淡极淡的。
苏绒接过女佣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擦嘴,刚过去要抱起墨玉。
“来墨玉,咱们去洗个澡。”
墨玉的猫脸刚一红,管家就急急的走了过来。
为难的脸色看了看墨玉,接着又看着苏绒,吞吞吐吐的说。“主家来了电话,泽拉米西奇小姐要过来……”
墨玉眼眸倏地沉下,一片冰冷足以慑人心魄,这使得管家的脑袋低的更低了。
苏绒抱着墨玉,自然是看不见他的表情,而她则是很好奇的问,“那是谁啊?”好长的名字,应该是外国人。
管家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墨玉的脸色,思索许久找到一个比较恰当的解释。“安妮泽拉米西奇小姐,算是我们主人的未婚妻……”一道冷光射来,管家急忙改了口。“……额,不被主人承认的未婚妻。”
苏绒哇了一声,满脸的压抑和惊奇。“夏其煊居然有未婚妻?没看出来诶……”
“是家族预定的。”管家冷汗涔涔,主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苏绒理解的点头,有些了解了夏其煊的处境。虽然是个钻石王老五,可是自己的婚姻还是要家里人安排啥的,这就是传说中的豪门,啧,果然够黑暗的,好封建呢。
“话说你家主人不在,她来了有什么用?”
呜,主母呐,您能不能不要老问我这些问题,我也不清楚啊!而且我还要看着主人脸色来回答,这样很辛苦的好吧!
“应该……可能是来放松心情吧。”管家模棱两可的回答。
苏绒无所谓的耸肩,“算了,我也不问那么多了,洗澡去。”说完抱着墨玉踩着欢快的步子,无忧无虑的往楼上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管家则是无语至极的从口袋里拿出手绢擦着,很想坑爹的骂一句:你这叫不问那么多么!!
苏绒进了房刚把墨玉放地上,黑猫嗖的一下就不见了影子。苏绒转过头,手里拿着睡衣,一见空荡荡的屋子,惊奇的喊了声。
“墨玉,去哪了?算了,我还是自己洗好了。”苏绒自言自语的走进了浴室 墨玉从阳台几个跳跃下了楼,红眸一闪现了身。
管家走出,恭敬的向他行礼。“主人。”
“不准米安妮来。”夏其煊皱着眉不悦的说道,红色的眼眸里尽是厌恶。
“可那是老夫人的安排……”管家劝说着。“泽拉米西奇小姐迟早会知道主母的存在,趁着现在主母的气息还不浓,让她们有个底也好。”
夏其煊眉头皱得更紧,脸上浮现几丝冷意。“那个痴心妄想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她以为除了皇室的名她算什么?我们家族还需要用这样无用的女人来维持权力吗?!”
管家被问的气都不敢喘,低着头苦恼的想,那主母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凡人,还不是让您百般维护。
“主人,现在和老夫人正面冲突不好……”
夏其煊挥着手,很无奈,“好了我知道了。”他迈着步子往花园深处走,管家以为他要一个人静一静,没想到刚转身身后就传来沉声的命令。
“把照和卓召过来。”
管家一愣,那两位可是主人最得力的下属,一直帮着主人管理家族常务。尽管不知主人意欲何为,但他对主人的命令除了服从还是服从。
“是。”
三天后清晨,这位未婚妻乘着私人飞机来到夏家别墅区,停机坪里排了两队的佣人,管家带领他们特地来迎接。
安妮泽拉米西是个典型的欧洲美女,身材火辣面容妖艳,画着弄弄的烟熏妆穿着一身黑衣紧身连衣短裙,姿态高傲优雅。
管家迎了上去,行了个宫廷礼仪,因为夏其煊的缘故,安妮泽拉米西奇早在儿时就学会了八国语言,中文是她的第二外语。
“小姐,主人已经在大厅等着您了。”管家机械化的说道。
安妮泽拉米西奇甩了个头,将大金波浪发甩在脑后,取下墨镜,她打量了眼四周。
“我的中文名是米安妮,我想你直接叫我夫人能让我更满意。”狂妄肆意的语气似乎在述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管家丝毫不受她的‘威胁’,“那老奴还是称呼您米小姐好了,我怕我让小姐满意了会让我的主人不高兴。”
米安妮黑下脸,前一刻还娇笑嘤嘤的面孔立即变得狰狞起来。“老家伙,你可要清楚我是谁,得罪我,小心以后没好果子吃!”
“老奴只听从主人的安排,愿意为主人献出生命。”管家的老脸上满是坚定,一字一句戳的米安妮愤愤不已。
“很好!”米安妮恶狠狠的瞪了管家一眼,气急败坏的往别墅走。心里想着要让夏其煊把这个老东西赶出去,竟然敢在她面前嚣张,老不死的。
卧房里,苏绒躺在大床上安睡,呼吸沉稳。夏其煊站在窗边,看着一大群人往这边走,收回视线后来到床边。
他在苏绒头上下了咒语,对着身后的空气沉声吩咐。“好好保护她,少一根头发用你十年的灵力来还。”
“是!”有人回答,郑重严肃。
得到忠心下属的回答,夏其煊摸了摸苏绒的脸颊,转身走了出去。
米安妮刚踏进大厅,就见夏其煊从旋梯上走下,这样高度的仰望,让她心底不禁崇拜爱慕更多。
这样的男人,这样优秀的男人,这样完美的男人。只能是她的,只配是她的!
“煊……”她情意浓浓的呼唤,与适才咒骂管家的恶毒女人判若两人,朝着夏其煊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还没有给‘未婚夫’一个热情的西式见面礼,横空出现一道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站住!”
米安妮脸色一变,正想破口大骂拦着她的男人,一想到自己不能在夏其煊坏了脸,于是假装娇柔的仰起头,可怜兮兮的仰望着不远处的冷漠男人。
“煊,你的手下好像都不喜欢我,一个个都对我很无礼……”她不满的抱怨,撅着红唇可怜的不得了的撒娇,企图来让男人为此心动和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