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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福了身子,“这叫给您送过来。”
苏绒激动的摩拳擦掌,按了开始调到开头,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准备着一猫一狗的到来。
管家很有效率,不多会儿就把它们给抱了来。
苏绒摸了摸秋琥的脑袋,一把抱过墨玉,“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我们自个就行了。”
“是。”众人齐齐答应了一声,鱼贯而出。
苏绒自己靠着长沙发椅的扶手垫了个垫子坐着,把墨玉抱在怀里揉了揉,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秋琥,你坐这里。”
“汪!”秋琥叫了一声,听话的跳了过去。
苏绒眼睛发亮,赶紧调好位置按了开始播放的按键。
沈易晟用眼神瞄着在苏绒怀里微微闭着眼睛的黑猫,运用通力和它对话。
“什么意思,叫我们陪她看鬼片?!”
虽然他们异于人类,但也生活在人类的居群里,对这些人类们忌惮畏惧的鬼鬼怪怪门有所听闻。
他们自然是不怕那些由人类捏造的神乎其技的鬼怪的传说,就如同人类怎么也不会相信有他们这类人的存在一般。
可,让堂堂吸血鬼族族长和狼族族长陪着一个女人看恐怖片?!这也太坑爹了吧!
沈易晟心高气傲,这两天又在这夏家里被夏其煊欺压,他自然是最不爽的。
墨玉窝在苏绒脚上,虽然天气热但他也享受苏绒给它的顺毛动作,舒服的眯着眼睛。
听见沈易晟的抱怨,他只是懒懒的掀开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同样运用通力和他对话。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走,不过我看你是胆小吧……”
“胡说!”——“汪!”沈易晟一个激动,直接吠了出来。
正认认真真看电影的苏绒被吓到,脚一伸把叫唤的秋琥给踢了出去,更是紧张的把胡怀里的墨玉给抱得紧紧的。
等她反应过来以后,秋琥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她了。
“秋琥,谁叫你吓我……摔疼了吧。”苏绒安慰的摸着秋琥耷拉的脑袋,让它重新上了座位,又再次沉迷入紧张怪异的剧情里。
“亏你受得了这女人。”秋琥怨念的向夏其煊投去目光,后者却是挑了眉不说话。
两个小时的惊险,让苏绒整个人就像坐过山车似的刺激好玩。
拖着行李箱的苏爸爸苏妈妈照着以前虽然给的地址和熟人联系所说的地点,来到了苏绒居住的公寓。
苏爸爸看了看房子,“比咱家还差。”
“有的住就不错了。”苏妈妈说了一句,又问,“诶,现在几点了?”
天色已经发暗了,苏爸爸只好眯着眼睛看时间。“嗯……快七点了。”
“那怎么还没回来?”苏妈妈嘀咕着,“难道苏绒要加班的?”
“可能吧,不如我们打个电话给绒绒?”苏爸爸提议。
苏妈妈想了想,摇头。“先等等,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好吧。”苏妈妈是苏家的主事人,苏爸爸点头答应。
于是苏爸爸苏妈妈俩人又拉着行李箱出了行礼,晕红的斜阳打在两位老人的身上,背影逐渐拉长,有着隽永的图案。
晚餐过后,苏绒在客厅里打电玩,夏其煊走下楼,看着她手指轻巧的按着手柄,整个身子晃来晃去的,眼眸里难得有着几分平静。
“诶!”苏绒啧了一声,“又死了。”
她无奈的看着屏幕上的gameover,郁闷的吐了口气。
侧着身子去拿水杯,她看见向她走来的夏其煊,挑着眉头笑问。“诶,有没有空,玩一局?”
虽然是玩很旧时的魂斗罗,但是她更喜欢两人作战式的,小时候她都这样陪着老爸玩一天的。
夏其煊看了看屏幕,走到她身后的沙发上坐下,解开袖口。“好。”
苏绒赶紧兴奋的挪挪屁股,,在地板上蹭了蹭往后靠着沙发腿,然后拿了另一个手柄给夏其煊,打开来双人模式。
苏绒和夏其煊配合还算不错,至少两个人作战的时候没有出现多大的混乱。
本来说好玩一局的夏其煊,也在不知不觉中玩了好多局,原先端坐在沙发上的身子,也在不知不觉中挪到了地板上,和苏绒肩并肩的坐着,指尖跳跃的迅速和苏绒如出一辙。
两个人按了中途暂停,一边恭候的佣人和管家立即送上毛巾和甜品,苏绒拿了一片薯片脆脆的咬着,看着一边的夏其煊用毛巾擦着下巴和胸前的汗,她咂巴咂巴嘴,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
夏其煊注意到她的目光,向她投来视线,上挑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笑意,看的苏绒满心纠结。
妖孽!又来诱惑他!
为了避免尴尬,苏绒笑呵呵的说着,“想不到你技术不错嘛,小时候也玩很多了吧……”
“没有。”夏其煊喝了口水。
啥?苏绒郁闷的张大了嘴吧。“你以前没玩过?”
“嗯。”的确,今天他是第一次玩,没想到倒是挺有意思的。
苏绒差点往旁边栽倒,这家伙居然小时候没有玩过魂斗罗?!他还有没有童年啊!
用稍微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咱们继续?”
“好。”夏其煊拿起手柄,两个人又再次陷入游戏斗局中。
刚闯关不到一半,苏绒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咋呼的叫了起来。
苏绒腾出手去接听,刚好碰上一大群妖怪走出来,苏绒也没顾得上看来电,另一只按着手柄的手都快要抽筋了。
“喂?”
苏绒刚说了一声,还不等对方发出声,苏绒又大喊了一句。“夏其煊,我的下边,我的下边!!”
苏绒说的是游戏里她背后突然冒出的敌人,可电话里的人却不这么认为了。
“喂,谁啊,说话。”
苏爸爸和苏妈妈还沉浸在苏绒适才的今天吼声中,呆愣了许久,苏妈妈才鼓足了气大吼道。
“苏绒,你给我滚回来!”
苏绒惊得手一抖,按错了键,游戏就退出了。
满眼的黑屏,也比不上此时苏绒脸上的黑 苏绒哆嗦了好久才敢回话。
“妈……妈。”
要死了,怎么好端端的老妈就打电话过来了?!苏绒意识到刚刚自己说的话,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得了。
那头似乎有几句争吵,而后是换了苏爸爸的声音。“咳咳,绒绒,你和那……夏其煊,现在在哪里啊?”
听到是自己亲爱善良温柔的老爸,苏绒的戒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她想都不想直接回答。“我们在家啊,刚在玩游戏呢!”
“哦?在家?”苏爸爸奇怪的叫了一声,“怎么我们拍你家门没人理我们啊?”
“苏绒,赶快出来给我快门!”苏爸爸刚说完,苏妈妈又急冲冲的吼着。
苏绒难受的捂了耳朵,然后想到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她呆呆的转过头去看夏其煊,见后者一脸疑惑的盯着自己,她一张脸苦逼至极的。
“我,们,死,了……”苏绒悲痛的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脸。
半个小时后,一辆保时捷卡宴停在了苏绒公寓的楼下。
看见一直等在门口的父母,苏绒着着急急的下了车,跑过去,而夏其煊也从驾驶座上下来,缓步走去。
这么辆名车开过来,苏爸爸苏妈妈一眼就看见了,见女儿从里面跳出来,他们却是一愣,尤其是苏妈妈,脸色有些发臭。
“爸爸……妈妈。”苏绒有些胆颤的叫着,也不敢太靠近苏妈妈,生怕她揪自己耳朵。
夏其煊也来到三人前面,语气和善,“伯父,伯母。”
苏爸爸客气的点了头,苏妈妈却是绕开他们走到那卡宴面前,用手拍了拍车面。
“苏绒,福气了啊,坐这样的车。”苏妈妈拔高了嗓子说着。
其实她本无它意,不过是对女儿回家时对自己的诓骗有些不悦,虽说女儿已经承认和夏其煊有关系,可是今天在这里白白等了那么久,却发现自己女儿早已经住在别人家里头,不管怎么想苏妈妈都觉得脸上无光。
没结婚就同居,就算是再发达的时代里,也会落人诟病嗤笑。
可自己的女儿,偏偏不信说,她怎么能不气呢?!
苏绒有些委屈的扁着嘴,其实这辆车已经是夏其煊车库里面最不骚包的了,起码是黑色而不是黄色红色的跑车 夏其煊看了一眼苏绒,淡笑着对苏妈妈说。“伯父伯母吃了晚餐吗?不如我们回家在慢慢说吧?”
“回家?”苏妈妈一下子皱起了眉头说道。
苏爸爸端了一下她的手臂,却被她挥开。
苏妈妈看着夏其煊,脸上写着明显的不高兴。“回什么家,这里就是苏绒的家。”
“苏绒,去开门。”苏妈妈拉了一把苏绒,苏绒立即委屈的打前头往自己的小房子里走去 惨了,要是被妈妈发现里面的东西几乎搬空了,那自己不是要被打死?!不要啊!
苏绒向夏其煊跑去求救的目光,孰不想夏其煊却低着头不看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绒气呼呼的扭过头放弃了找夏其煊求救的机会,心里默默的哀悼着自己待会怎般的悲剧。
“开门啊。你磨蹭什么?!”苏妈妈叉腰站在门边像个母夜叉似的骂着,苏绒真想哭出来。
咔嚓一声,房门打开,玄关里的灯被按开,四个人走了进来。
苏妈妈看了一眼,眼尖的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立即走到桌子上,沙发上用手抹了一遍,两天积留下来的灰尘,在苏妈妈赶紧的掌心里照耀着灰色!
苏妈妈脸色更沉,“苏绒,过来!”
苏绒抖了抖身子,脚步挪都挪不开,“妈,你听我解释,我和夏其煊不是你想的……”
苏妈妈气上心头,不等苏绒说完话直接走过去扬起手。
苏绒眼看着苏妈妈那巴掌就要往自己脸颊上重重落下,恐惧的闭紧了眼睛,但几秒后,迟迟没有等来回忆里火辣的疼痛。
她稍稍睁开眼,发现苏妈妈正用一种她从没有见过的愤怒仇恨的眼神盯着她——身边的夏其煊!
夏其煊正扼住苏妈妈的手,让她没有打下去。
他面容难得的清冷不带一丝桃色,严肃的开口。“伯母,请您不要责怪苏绒,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苏妈妈甩开手,教养尚好的她绝不会直接向苏绒一样指着夏其煊的鼻子骂他。
但是这不代表她会对夏其煊客气,“夏先生,虽然你和苏绒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我希望请你为我的女儿着想,尊重我和她爸爸十几年的养育。”
夏其煊点头。“我一直很尊敬伯父伯母,但也希望伯母相信,我夏其煊会对苏绒负责,我会用实践证明我对苏绒的感情并不是那种豪门游戏所谓的闹着玩的。”
苏妈妈看着他眼里的坚定和真诚,微微闪了眼。
苏爸爸在她耳边劝着,“孩子们都大了,事情都发生了,你再生气也没用啊……”
苏妈妈剜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想了想,才缓缓说道。“走吧,去看看你们的那个家。”
错愕万分的苏绒连忙笑着回答,“是,我们回去吧。”
苏绒和苏妈妈坐在后座,苏绒讨好的给苏妈妈说着夏家别墅的夸张奢华,而苏爸爸则是坐在驾驶座旁,听着女儿叽叽喳喳的话,慈爱的笑弯了眼睛,也偶尔时不时用眼角去瞄身侧面正开车的夏其煊,一副欲言又止。
“伯父有话就说吧。”夏其煊察觉出他的犹豫,在一个转弯的时候轻声对他说道。
苏爸爸吞吐了会儿,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家绒绒?”
夏其煊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眼后座上说的不亦乐乎的苏绒,眼角有着温柔倾泻。
他没有看着苏爸爸,但却是用百分百肯定的语气在对他回答,更是一种保证。
“伯父放心,我对苏绒,绝没有半点歪心。”
苏爸爸也听出他话里的真诚,听着夏其煊的保证,他放下了心,松了口气。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有什么,比他女儿的幸福更重要呢?
卡宴以其沉稳的行驶力,在黑暗中低调的流泻过身影,很快,车子便在夏家大宅前停下。
管家和一干佣人们早早的等候着,车子一停下,就有人恭敬地上前开门。
“少爷,小姐。”
“这两位是我爸爸妈妈。”苏绒下了车,对着管家介绍到。
管家微微螓首,“苏先生,苏夫人。”
如此的客气礼貌,让本来心有郁结的苏妈妈微微散了些怒气。在看这里排列站立的佣人不下一百,更是对夏其煊财力的震撼,也有对女儿的担心。
攀上豪门,苏绒到底是福是祸?
“妈,在想什么,我们快进去吧?”
行李箱被佣人们接过,管家吩咐送去尊卑完善的客房里头。
几人进了客厅,桌上地上还凌乱着他们走之前的零食和游戏机手柄。苏绒见苏妈妈皱起了眉头,赶紧解释说。
“妈,其实你们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在玩游戏呢……”
苏爸爸眼睛一亮,“绒绒,是魂斗罗?”
苏绒点头。“是啊!”然后看了眼苏妈妈,“爸,待会我们也玩一局吧!”
苏爸爸自然是答应的,女儿离开家许久,他都没有和女儿享受这种父女打游戏同乐的时间了。
“好啊!”
苏绒和苏爸爸玩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游戏,疯狂到两人都鬼叫了一晚上。
照着夏其煊的吩咐,管家带着苏妈妈转了一圈夏家,刚回来一进客厅,就看见俩父女挑着大吼大叫。
“啊啊啊,我们通关了!!”
“是啊!没想到快十年没玩了都能打到最后!看来我宝刀未老啊!”
“哈哈哈!”
苏妈妈摇了摇头,要不是这里那么多人看着,她直接就冲着发神经的俩人喊。“素质!!”
“咳咳,苏绒,你打算明天不想开口说话了?”苏妈妈冷幽幽的转到两人背后,阴测测的说着。
苏绒浑身一抖,赶紧闭了嘴不说话。苏妈妈没说她还不知道,这样一停止说话,喉咙里倒真还感觉像是一把火在灼烧着,估计是喝了冰水加薯片,还有大喊大叫太久了。
见她难受的捋着喉咙,苏爸爸心疼的抓着她的手,“别听你妈瞎说,我这就给熬凉茶去。”
苏爸爸说着,管家便让一位佣人带他去厨房了。
“小姐,要洗浴了吗?”
苏绒抹了把汗。一声黏糊糊的,“当然要,不用你们放水了,我洗冷水。”苏绒说着,一把拿过毛巾擦着汗,踩着步子往楼上走。
苏妈妈看着女儿已经把这里的生活适应的完完全全,不由忧心忡忡的皱紧了眉头。
二楼栏杆扶手处,夏其煊看着客厅里凝眉思索的苏妈妈,眼眸中闪过一抹红色。
“诶,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绒洗完澡,刚擦着头发就看见夏其煊进了房,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夏其煊瞥了她一眼,在沙发上坐下,敲了敲扶手上的酸木枝雕花,许久只有才对苏绒说。“这几天你去客房睡吧。”
苏绒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夏其煊几眼,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
“你爸妈过来住了,你还想继续被你妈骂?”夏其煊白了她一眼,煞有其事的说着。
苏绒恍然大悟!差点把她娘给忘记了。
“嗯,我待会让管家给我开。”苏绒坐在床上擦着头,赞同的说着,赞赏的目光向夏其煊投来。“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会想的嘛。”
夏其煊一笑,嘴角边挂着几丝嘲讽。“我只是不想我的宅子被你们两母女弄的鸡飞狗跳。”
苏绒瞪他一眼,这混蛋还长嘴了,不仅说她,还说上她妈妈了。
“哼,你家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家那叫有人情味儿,你家这里完全是冷冷清清。”苏绒嘀咕着,“除了一个未婚妻,有血缘关系的一个都没见着,真是奇怪的家庭。”
夏其煊听见她的碎碎念,眸色一冷,眼光如刀向苏绒射去,她急忙吓得不敢再张嘴。
一阵心烦,夏其煊索性起了身往外走,苏绒看着他沉重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诶,你等等。”她跑过去站在他身后。
夏其煊眼底不经意透露一抹期待:这笨女人终于知道自己说错话,要来和他道歉了
“什么事。”夏其煊半转了身子,侧着头问道。
苏绒嘟了嘟嘴,才说,“那个……我不住你房间,那我的房前是不是……”
夏其煊眸色顿时一沉,冷硬的转过头,声音里面透着一股寒冰。
“没有,相反的你父母在这里住几天我要和你收相应的费用。”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这个时候和自己提钱,真想一手掐死她!
苏绒立即跳起来大喊,“凭什么凭什么!”
“你在我这里住我给你钱,这又是凭什么。”
苏绒不假思索回答,“你求我的!”
“现在也是你求我。”夏其煊冷哼一声,已经开了门身子往外走,“不然你把他们送回去。”
碰——
苏绒狠狠的朝着被关紧的门咬了几口,这混蛋,奸商来的!
管家很快就把苏绒领到了距离苏爸爸苏妈妈较近的客房,苏绒折腾了一天,就跳上床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深夜一点,长长走廊里的某间客房的门悄然打开,一道轻巧的白色身影缓缓走出,悄慢的脚步朝着隔壁的客房走去 苏绒正睡得香沉,忽然间感到浑身皮毛发寒,一直难以言喻的沉重感涌了上来,逼着她在一瞬间睁开了双眼。
“呼呼……”苏绒坐起了身子,房间里一片黑漆漆的,幸好有道斜窗将外边的月光引了进来,铺满一地的晕黄,洒满一方的淡光。
苏绒借着微光下了床,走到床的另一边去倒水喝。
突然,房间的门发出了些怪声音,苏绒猛地僵硬住身体,脖子极其生硬的往后转 她看见,自己的房门被悄悄打开,缓缓的,缓缓的推开,再推开了些 不会那么邪门吧……这是苏绒今天不知道第几次这么在心里说着,她掐紧了水杯子不动,连呼吸也因为紧张而变得轻缓抑制着,一张脸也是绷的紧紧的。
房门被对开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苏绒此刻正站在门后两步外的地方,通过微微张开的门缝里头,她看见门后面是一片白色,白色——
那么惊悚坑爹的白色!
苏绒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可是那抹白色还在,她不敢动,只能这么硬撑着自己站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个白色的物体会扑过来抓住她。
含着眼泪的眼睛紧紧的闭上,苏绒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强大的神经支撑着她没有大喊大哭或者晕过去。
啪嗒,一声小小的轻响,让此刻格外敏感的苏绒听得清清楚楚。
早死晚死都得死,要死就死快一点吧!
苏绒一咬牙,下了决心,然后极快的睁开眼睛,而后大大的松了口气,整个人差点瘫软到了地上。
苏绒刚想往床上走,可是一想到下午看的咒怨里头,那鬼就是在被窝里出现的,她又立即浑身寒毛直直的发起。
不做多想,苏绒缓缓的开了门,伸出脑袋去看了看走廊,在没有看见那个白色身影后,立即以小米加步枪的速度冲到了走廊另一半的主卧房里,一把扭开门,再一把关上,动作利落满分。
“呼——安全了。”
苏绒脚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擦着头上的冷汗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张开嘴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似乎要把刚才少吸入的都给吸回来。
“你怎么进来了。”
夏其煊被苏绒惊醒,开了床头灯看着她有些狼狈的坐在地上,走过去拉着她的手扶了起来。
苏绒想着适才的情景就有些后怕,她拉着夏其煊的手,指了指门外,吐气不顺的说道。
“刚,刚我房里,见鬼了。”
夏其煊看了眼她额头的虚汗,想要笑话她,却又觉得奇怪。
他和苏绒睡了这么久,极少看见苏绒会在半夜起身的,这次难道真的有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看见了?”夏其煊拉着她走到床边,给她倒了杯温水。
苏绒摇头,“刚睡觉的时候突然就浑身发毛,我就起来喝水了,没想到就遇上那鬼打开我的房门,幸好没进来,吓死我了……”
夏其煊锁着眉头若有所思,苏绒喋喋不休的说着。“那鬼就跟咒怨里的差不多,一身都是白色的,吓死人了!”
苏绒想着想着又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来,赶紧握紧被夏其煊躺热乎的被窝里卷着,很不要脸的说。
“今晚我还是这里睡,记得给钱哦。”说完立马闭上眼睛,乖宝宝似的。
夏其煊抽了抽嘴角,也跟着上了床,可人还没躺下,房门就被人踹开——
“苏绒!你们在做什么!?”
已经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蜷好身子的苏绒,已经刚掀开一半薄被的夏其煊,被突然‘破门而入’的一道巨大声响吓得顿住了动作。
两人皆是目瞪口呆的,僵硬的转动着脖子的部分,将目光投向了对他们发出暴吼的人的脸上——
是苏妈妈。
夏其煊已经酝酿在脸上的狂风暴雨在看见某堪比河东狮的人后,顿时烟消云散,只余下一抹异光快速的在夏其煊眼底闪过,快到令人无法捉摸。
“老……妈……”某女悻悻的叫唤。
苏绒回过神,一脸吃到大变的表情,难看极了。
苏妈妈气势凌人的冲着他们走去,脸更在苏妈妈后头的苏爸爸,也是一副极难看的脸色。
笑话,大半夜的,睡着觉被自家的老婆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死拖硬拽的拉出来,还正好看见自己的女儿,正在别的男人的房间,躺在别人的床上,任苏爸爸再好的脾气,也会禁不住要冒火气。
夏其煊收回了已经跨上床的长腿,对着苏家父母微微颔首,用着自己极好的修养训导的礼貌。
他说,“伯父,伯母,您们怎么过来了?”
苏绒咧嘴,这家伙啥时候还能这么客气的,转性了吧!
看着自己的女儿没有半脸的眼色,苏妈妈气的不行,直接站在床尾,用着堪比雷达的电眼扫射着两人。
最后苏妈妈凭以不熟不吃的传统信念,将视线放在了一脸惊魂未定的苏绒脸上,怒喝着。
“像什么样子,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苏绒嘴一扁,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睛,可是不敢吱声。
刚挪了身体要动,苏绒去猛然想到什么一般,瞪大了双眼指着苏妈妈大叫一声。
“原来你就是那只鬼!”
现在苏绒的表情真心像见了鬼似的。
闻言,苏爸爸和夏其煊都向苏妈妈投以怀疑的视线。
苏绒现在才恍然大悟过来看着苏妈妈的一身白色睡裙,忍不住敲了自己的脑袋。
原来在房间里看见的那只惊悚的白鬼,就是眼前怒眼冲冲的苏妈妈!
“什么鬼啊!”苏妈妈骂了她一句,气势不减。
苏绒身子一哆嗦,没敢说话。
“苏绒,你还不快点给我滚下来,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个女孩子家随随便便的躺在男人的床上,啊,你给我的保证呢?快给我下来!”
真真气死她了,没想到半夜去自己女儿房间里一看,床上半个人影都没有。
苏绒嘴巴崛的高高的,很是不爽。
“要不是老妈你半夜装鬼来吓我,我也不会跑夏其煊这里来啊!”
苏绒郁闷死了,没想到自己好端端的被自家老妈给吓着了。
苏妈妈眼睛立即一瞪,比适才还要渗人了些。
“你这鬼丫头,竟会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装神弄鬼的吓你了,反倒是你,大晚上自己房间不呆跑来这里,苏绒,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苏妈妈痛心疾首的控诉着,就连一边的苏爸爸都出声帮老婆说话。
“就是,绒绒,这次是你的不对,老爸我都不会帮你。”
苏绒感觉自己完全是古时候那种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自己的冤屈了。
她只能挫败的叹气,把最后的希望寄托给一边一直不说话的夏其煊身上。
虽然她也知道这家伙不靠谱,可是总比没有谱靠要好很多了!
于是乎,某苏用着自以为最可爱最可怜的眼神瞅着夏其煊,企图得到某男一丢丢的良心发现和帮助。
夏其煊眉头一挑,似乎有些意外苏绒,向自己投来的目光。
啧,这丫头现在来向他求救?
还算你没有忘记我的存在。
夏其煊对苏绒这一举动感到满意,毕竟让自己心里的女人紧紧依赖的感觉,绝对是爽到爆的。
夏其煊整了整脸色,捂着唇咳了咳,缓缓对着苏家父母说道。
“伯父伯母,我夏其煊既然说了会对苏绒负责,就绝不会让她背负什么不好的名声,如果伯父伯母觉得今晚的事情让您们脸上抹了黑过不去,我可以明天便对外宣布我和绒绒的关系,我会给她名分,不会让她遭受流言蜚语的攻击。”
夏其煊如是说着,神情无比的深情和真挚。
可是苏绒却觉得异常的坑爹。
丫的,叫你帮忙,你还越整越乱了?!
苏绒愤愤的瞪了夏其煊好几眼,然后就急切的盯着自家爹娘的面色表情,生怕他们同意了夏其煊的话。
喵的,她还要见人的好吧?!要是被师兄知道自己和夏其煊搞在一块去了,师兄怎么还会要自己嘛!她也没有脸面去见师兄了啊!!!
苏绒真真气得不行了。
苏妈妈和苏爸爸对视了一眼,夏其煊的话显然是打动了他们。
有一个愿意为自己女儿负责的男人,他们还能说什么?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件事闹大了也不好,毕竟他们夏家是苏家高攀不起的,这样说出去,不就让他们两家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苏妈妈可不觉得自己家女儿的事情可以随随便便被人拿去说。
“好了,这件事也不要闹了,苏绒,赶紧的下来,滚回你房间里睡觉去。”苏妈妈冷着脸再次不耐烦的喝道。
既然爹娘气消了,苏绒也弄清楚了装神弄鬼的原来是自己老娘,没有顾虑之后,她便很安心的爬下了床。
只是她的一只脚还没踩在地上,身侧就立即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揪住她,力气大的吓人。
苏绒被弄疼了,扭着头皱眉对夏其煊没好气骂道,“混蛋,抓着我干啥。”
这丫的还想找抽不成?
殊不知夏其煊一脸铁青,表情很是纠结,又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一般,就是死死的攥着她的手,然后目光紧紧的盯着苏绒——身后的床单上。
苏绒骂骂咧咧了一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然后整个人也雷劈一样,一动不动了。
苏妈妈瞪了他们一眼,走过去一看,脸上的表情也丰富起来,最后定在了尴尬上头。
原来,是苏绒的大姨妈蹭红了某男的床单,现在一片亮红正招摇的想着他们挥手。
假意的咳了咳,苏妈妈掐着声音说道,“苏绒,用被子裹着自己,回去找小翅膀贴着。”
苏绒心里头默默的流泪,听着苏妈妈的话把自己裹的跟木乃伊似的,就差把自己的脑袋也给裹进去了。
呜呜,好丢人,居然被夏其煊看见她这幅囧模样,啊呜,一定会被他毒舌笑死的“快走啊你。”苏妈妈一边赶着苏绒,然后极快手脚的把夏其煊的床单给收了起来。
自己的女儿把别人的床弄成这样子,做妈的到底也会不好意思。
苏爸爸赶紧扶着自己的丢脸丢到家的女儿出了门,苏妈妈把红色给裹进了里头,而夏其煊也终于恢复了神智。
刚刚的血,让他身体有了反应,差点就露出模样了。
“哦,没事,我会换过新的床单,伯母也会去休息吧。”
苏妈妈客气的点头笑了笑,拿着弄脏了的被单出了房门。
而夏其煊却是一脸的凝重沉思。
难道自己对苏绒的血,会有异常的反应?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苏绒回了房间,把欲言又止的苏爸爸给赶了出去之后,立即跳出束手束脚的薄被,赶紧的翻箱倒柜找自己的小翅膀。
不过很可悲,苏绒几乎把自己的柜子翻的比垃圾站还要凌乱,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小翅膀。
她郁闷的咬着手指,自言自语起来。
“诶,我明明记得我带了的啊。”
她还想起前几天收拾的时候,还看见了其中一块小方包的呢,怎么现在又不见人影了?!
苏绒着急的原地打转,然后突然感到肚子里一股呼呼的水流冲过一般,直直顺着自己的各种肠流了下去,她立即夹紧双腿,菊花一紧。
雅蠛蝶……她的小翅膀还木有找到啊!!!!!
苏绒在心里哀嚎着,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跟石像似的。
可是心里却是着急的要命,脖子以上的部位几乎快要呈三百六十度大旋转,苏绒急的在这个近乎在五分钟内就乱哄哄一片的的房间里寻找着,寻找着记忆里那几包可爱的彩色小翅膀。
倏地,一道闪电打进了她的脑袋里头,苏绒忙扯过刚裹着自己回来的薄被,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轻手轻脚的溜了出去 路过自己爹娘房间的时候,苏绒还可以的屏住了呼吸,只是门下里亮着灯光,不那么容易发现她在外头溜过的脚步。
苏绒估摸着,恐怕自家老娘在想着要怎么处理那块‘床单’吧?
苏绒很快又溜回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恰好看见站在床边直挺挺一动不动的某男,立即两眼眩晕起来。
汗,这家伙怎么还盯着床发呆啊!
难道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女人来大姨妈吗!!
夏其煊听见声响,转过头正见苏绒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心下立即不快。
“你又来做什么?”
苏绒撇撇嘴,反手关上了门,说话的底气弱爆了。
她可怜的走进了一步,对着手指,“其实我来找我的小翅膀……”
眼看夏其煊有发怒的迹象,苏绒立即解释清楚。
“我知道是我不对,弄脏了你的床很对不起,不过这是生理现象,我没有办法避免的嘛……就跟你们男人喜欢那啥一样啊……”苏绒挠挠头,觉得自己下半句话貌似说的过了。
夏其煊瞪着她,不是因为她的口不择言,而是她居然不怕死的又送上门。
还围着带着浓重血腥味道的薄被,这女人是很想找死吧?!
见夏其煊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苏绒立即表明再次溜过来的目的。
“我发誓,等我找到我的小翅膀,我一定马上回去。”
夏其煊敛下神色,转过头没有看她,挥挥手有些不耐烦的警告着,“给你三分钟。”
苏绒握着拳头信誓旦旦的保证,“放心,姐姐一分钟就能找出来。”
夏其煊瞥了她一眼,转身出了阳台,再在这个房间里带下去,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压抑住对苏绒血的需求。
或许自己会扑上去咬着她脖子也说不定。
夏其煊站在阳台边,俯身撑在刷着金色油漆的栏杆下,那狭长的妖孽眸子,在月光下闪烁着红色的亮芒。
一分钟过去了,夏其煊抬手看了眼自己的腕表,对着房间里头翻箱倒柜的声音表示淡然。
三分钟过后,夏其煊开始挺直了背脊对着房间里声音不断的某女选择性忽视。
半个小时过去了,夏其煊终于还是忍不住,黑着一张脸,转身走了进去。
满房间的狼藉,某个罪魁祸首已经又累又疼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捂着肚子直挺挺的成僵尸了。
夏其煊走过去,皱紧的眉头昭示着他的怒气。
他骂道,“苏绒,你想被我从楼上丢下去是不是?”
这个死女人,居然把他好好的房间搞成这幅模样!
苏绒仰起脑袋,撇撇嘴,很是无辜的回答着,“我也不想嘛,可是我找不到我的小翅膀啊……”
喵喵的,明明记得自己带了过来的,她的房间里找不到,夏其煊的房间也找不到,难道小翅膀还真心插了翅膀,自己飞了不成?
夏其煊按着青筋乱跳的额头,“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我和借一个?”苏绒想了想,问道。
可是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大半夜的去借一个卫生巾,太怂了吧?
不好,不好 苏绒苦恼的憋着脸,然后情不自禁的,视线就偏偏的往夏其煊的方向飘去,然后两眼亮晶晶的盯着他,好像等待着什么一般。
啊,夏其煊,帮我买吧,帮我买吧。
苏绒的眼睛里似乎这么说着。
可能是看出了苏绒心里头那点‘龌龊’的思想,夏其煊哼了一声,不怒反笑。
“苏绒,你最好回你房间做梦去。”
让他一个大男人跑去帮她买那东西?他可丢不起脸。
听见他坚决反对的话语,苏绒哼了哼,一把在夏其煊的床上蹭了蹭,房间里立即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可这对于夏其煊来说,是浓重的呛人,像两只推手一般扯动着他的神经。
“哎呦,你就帮一下我嘛,最多我以后也帮你买啊,好不好嘛,夏总裁?夏先生?夏大哥?夏大好人?”
苏绒几乎要说尽全部好话了,同时心里头也在唾弃着:丫的要不是只能靠你,老娘才不会向你低头呢!
最后夏其煊还是无可奈何的拿了车钥匙出去了,不是因为苏绒的讨好打动了他,而是他真的受不了那味道了,太刺激他的神经了,会让他招架不住的。
上了车,夏其煊烦躁的启动了引擎,黑夜里,线条完美的跑车从车库里冲了出去,瞬间飞出看不见身影。
苏绒,我夏其煊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二十分钟后,脸色发沉的夏其煊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回来了,此时苏绒已经把一张床都弄得不堪入眼了。
苏绒悻悻的在夏其煊凶狠的目光下接过袋子,呵呵的笑了两下,急忙的抱着被子冲了出去,比兔子还要快的速度,留下夏其煊一人面对此等烂摊子。
大手一挥,房门被重重的关上。
夏其煊眼里红光一闪,整张床倏地燃起了大火,片刻间便将华美的大床烧的一干二净,房间里的血腥味也被火烟味取代,弥漫一片。
第二天大早,夏其煊破天荒的迟到了早餐。
“伯父伯母,早安。”他礼貌的叫了已经在餐座上的苏家父母。
苏妈妈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楼梯,脸色不好看。
碰了碰正在啃面包的苏爸爸,苏妈妈暗骂一句,“那死丫头怎么还在睡?!”
苏爸爸撇嘴,“昨晚累着了吧。”
“累毛,老娘给她洗被单才累!”苏妈妈立即吼了一句,而后似乎又意识到此时情况不对,又正了脸色后淡然如常的继续吃早餐。
夏其煊懒懒的瞥了一眼两人,沉默的喝着咖啡。
身侧,管家犹豫半分之后,上了前,将一张报纸递到了夏其煊面前。
夏其煊挑眉,接过一看,差点把满口的咖啡吐了出来。
管家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少爷,您没事吧?”
目光放在哪报纸的版面上,再看看自家少爷的反应,管家心里一片了然。
可怜的少爷啊 夏其煊掐紧了报纸,紧紧的不撒手,那纸张的边角很快就起来折皱,满腔的怒气实在是说不出来。
这边主仆两人沉默着,那边苏家父母却是扯来了放置在餐桌上的报纸,惊奇的盯着上头的照片。
讶异的将照片上的人和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对比之后,异口同声的问道。
“夏先生,你昨晚去超市买卫生巾了?”
噗——夏其煊终于没忍住,喷了出来。
幸好有报纸挡着,不然他该要失礼了。
苏妈妈看了一眼夏其煊的反应,再看看报纸上的黑色大字——‘夏氏财团总裁深夜买女性用品,疑为女友贴心讨好’。
苏妈妈放下报纸,不动声色的踢了一下身边的苏爸爸,对着夏其煊问道。
“这是替绒绒那臭丫头买的吧?”
似乎是被呛后的反应,夏其煊咳了咳,掩饰了去脸上瞬间飞过的尴尬,将报纸递给管家,他老实说着。
“嗯,昨天绒绒说找不到……小翅膀,所以我只好帮她出去买了。”
夏其煊平静的说着,可是心里头已经在咬牙切齿了。
闻言,苏爸爸和苏妈妈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满意的神色。
夏其煊看出了两老的态度,心里的怒气松了一些,觉得现在最大的任务还是先把苏家父母搞定,这样还能抑制苏绒一段时间。
有一个甘愿为女人买卫生巾的男人,这说明男人心里是有这个女人的。
现在照着昨天对夏其煊留下的印象,苏妈妈觉得这个夏其煊,已经达到了她的女婿满意度的及格线了。
想起了他们的来意,苏妈妈觉得这也是测试夏其煊是否心里头有苏绒的一个好机会。
苏妈妈拿起牛奶杯子,浅浅的喝了一口,刻意的放缓动作,眼角余光还不忘打量着夏其煊。
看见对方同样姿态优雅,耐心十足的等着她说话,苏妈妈在心里满意的再点头。
放下杯子,她开了口,“其实不瞒你说吧,这次我和绒绒爸爸会过来,很大原因是因为苏绒丫头。”
夏其煊眉头一动,似乎听出了苏妈妈的话中话,顺水推舟,接了下去说道,话里有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伯父伯母对绒绒的疼爱,我也看的清楚,绒绒能有两位这样为她着想的父母,是她最大的荣幸。”
夏其煊的话,虽然客套,却不失讨好,话里也没有刻意的放低身份,却也表明了对苏家父母的低顺之意。
苏妈妈苏爸爸又满意的颔首,眼睛里的光芒恰好的闪烁着。
现在夏其煊,真的是越来越招两位老人的喜欢了。
苏妈妈呵呵的笑着,眼睛眯了起来,满满的盛着光。
“你这孩子可真会说话,要是咱们苏绒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夏其煊客气的回答,“绒绒也很优秀,不然也不会让我那么喜欢。”
一边的管家看着夏其煊这样面不改色的说着,不禁满身恶寒,暗暗给了夏其煊一个大拇指。
少爷,您睁眼说瞎话的功力越来越强悍了。
自己的女儿被人称赞,苏爸爸比谁都还要高兴,还不忘应和着,“那是那是,我家绒绒虽然胡闹了点,不过还是个好女孩。”
夏其煊点头,似乎是在赞同苏爸爸的话,同时还不忘抓住机会对两人许下承诺。
“伯父伯母请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绒绒,不会让她受到半分伤害的。”
“好伙子。”苏爸爸拍了下桌子,愉悦的大笑了起来。
夏其煊眼睛微微闪过光芒。是一种势在必得的锐利。
苏绒,这下看你的师兄要怎么挤如你父母心里头的位置。
苏妈妈缓缓的停下笑容,也不继续打弯,直白的说道。
“其实啊,我和绒绒爸爸这次过来,是特地来给绒绒过生日的。”
夏其煊心上一动,某个计划在瞬间便成了形。
“生日?”
苏爸爸疑惑的眯着眼睛看他,“你不知道绒绒的生日?”
夏其煊脸色未变,极快的在脑中搜索出自己想要的信息,几秒后淡然的笑开,回答说,“是大后天吧……不过我也有打算陪着绒绒一起过,起先我还以为她会回去和您们一同度过这个日子。”
听了他的回答,对方能够准确的说出自己女儿的生日,这才缓了脸色。
苏妈妈倒是有些鄙夷的哼了一声,“那丫头什么时候会主动回来陪我们过生日了?以前她爹生日她都说着忙不会来,唉,真心没心肝哟……”
苏爸爸也是极其惋惜的低头,老人默默的哀伤着。
“抱歉,因为绒绒没有主动跟我提过如何过生日,我还以为……”夏其煊歉意的说着。
苏妈妈挥挥手,“没事,又不是你的错你说啥对不起,那妮子没心没肺的,我们也习惯了。”
“绒绒心肠很好,平日里也会对两位记挂,我知道她是有孝心的好女孩。”夏其煊咧着牙说着苏绒的好话,就连管家都暗暗佩服自己少爷的能力好强。
哪有父母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被人称赞说好话,夏其煊的话恰恰又说进了他们的心窝里头,他们怎么能不感动。
连苏妈妈都忍不住说了,“苏绒是踩了多少的狗屎,才能找到你这样的人,其煊,有你在,我们放心啊。”
夏其煊客气的笑笑,“伯母严重了。”
顿了顿,夏其煊的耳朵一动,听见了楼上的动静,于是抓紧了机会说。“不如绒绒的生日我来办吧,我会让两位和绒绒很满意的。”
苏家父母一听,自然是欣喜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