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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姑娘, 再咬一口。”
微微粗重的呼吸,滚烫的热气喷洒在姜酥酥的脖颈间, 激得她手脚发软。
她死死抓着他腰间玉带, 抖着睫毛道:“大黎黎,你你你不要靠这么近。”
这样软绵绵娇嗲嗲的声音,像是小白兔不知所谓的在恶狼晃悠, 带着明晃晃的勾引, 不仅得不到怜惜,反而越发让恶狼想一口吞了。
“听话,你再咬我一下,就一下。”他额头迸出隐忍到极致的青筋, 一双大掌用力扎着小姑娘的腰身,只恨不能折断似的。
姜酥酥没办法, 只得听他的。
她踮起脚尖, 仰起下巴,粉唇微张,露出颤巍巍的小舌尖。
只见那小舌尖带着潮气犹犹豫豫地卷上面前的耳垂软肉,放轻了力道含了含。
息扶黎猛地收紧双臂,将小姑娘更为用力地抱进怀里。
“用力一些,再用点力。”他哑着声,在她耳边呢喃低语。
姜酥酥睫微颤, 齿间稍稍用力。
“嘶!”轻微的刺痛伴随潮润和热气在耳边回荡, 小姑娘的那气息直钻他耳膜, 并蹿到心房中。
姜酥酥赶紧松口, 生怕将他给咬疼了,松嘴之际,她犹豫了下,到底还是伸舌尖轻轻舔了舔那点齿痕。
“真是,要人命的姑娘。”息扶黎低笑了声,感受着体内奔涌的滚烫谷欠望,半阖的凤眸之中,幽深不可测。
这会,他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任由谷欠望滋生攀长,贲发喷涌,而另一个则冷静自持,甚至还能分心细致感受一番。
这等春风和寒冬并重,冰和火的极致享受,让他沉迷,沉迷在小姑娘幽幽发香之中,不愿清醒。
姜酥酥乖乖地趴在青年怀里,耳根滚烫,小脸微红,听着他的心跳,自个也心跳如擂鼓。
暗影斑驳的巷子深处,疏影横斜,不远处的外面,便是灯火辉煌,亮若白昼。
姜酥酥站的双脚发麻,她稍微扭了扭。
谁知,息扶黎一把按住她,声音低沉而危险的道:“别动。”
姜酥酥疑惑,抬头看他,正待询冷不丁就感觉到小肚子上有O硬O邦O邦的东西戳着她了。
小姑娘推了推他:“大黎黎,你有东西戳着我了。”
息扶黎俊脸一僵,在夜色里,明灭不定,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姜酥酥见他没反应,手顺势往下就要去拨弄开。
“叫你别动!”息扶黎眼疾手快,猛地捉住她细细的手腕,语气不自觉就重了。
姜酥酥懵圈,反应过来眼巴巴的道:“你凶我?你答应了不凶我的!”
而且,这还没成亲呢!
她那模样,就像是被踩着尾巴,浑身炸毛的奶猫,用色厉内荏来掩饰内心的无措和委屈。
息扶黎无可奈何地吐出一口浊气,他低头将脑袋重重地搁她肩头:“傻姑娘,咱们还没成亲,男人的东西你碰不得。”
姜酥酥眨眼,男人的东西?
不期然,她就想起阿桑跟她说过,她低头,借着模糊不清的夜色往对方肚脐三寸之下瞅。
“姜酥酥,你看什么看?”息扶黎已经暗自压下绮念,他还退开半步,离她远一些。
姜酥酥脸色爆红,目光游离,她轻咳两声,心生好奇,毕竟阿桑都看过了白言之的,还说模样很大,就是不晓得大黎黎的怎么样?
息扶黎扫她一眼,差点没被气笑,他屈指轻敲她额头:“不准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姜酥酥扭着手,咬了咬唇,心虚无比的道:“我才没有想那些,是你坏得很。”
息扶黎挑眉,逼近她问:“这么说,你是懂的?谁跟你说的?”
语气到最后,已然带出危险的意味,叫他晓得是谁在小姑娘面前嚼舌根,他非得抽死他不可!
姜酥酥心头一跳,更心虚了,她拼命摇头:“没有!我看话本故事上的!”
小姑娘打小就不会撒谎,这反应哪里能瞒住息扶黎。
他也不逼问,只是揉着她发髻道:“乖,别听旁人乱说,以后成亲了不懂的我教你。”
他是真担心小姑娘不知好歹,因为好奇尽学偏门左道误入歧途。
姜酥酥放心了,她应了声,觉得自个不该说谎,毕竟大黎黎对她这样好。
她踟蹰片刻,老老实实的说:“是上回,我和阿桑在白雪雪那看到了避火图册,后来阿桑又去问了白言之,白言之帮她找了个老鸨解惑,阿桑回来跟我说的。”
听闻这话,息扶黎凤眸一眯,锋锐如刀。
很好,白家老二可真是好样的!
浑然不知把人卖了的姜酥酥挂青年臂弯里,弯着眼眸道:“大黎黎你真好,早知道我就直接问你了。”
说完这话,小姑娘心思又活泛了,她瞟了他下O身两眼,期期艾艾的问:“大黎黎,你的是什么样的?”
息扶黎斜她一眼,努力绷着脸,不让胸腔之中的悸动荡漾出来。
“想知道?”他低声问。
姜酥酥眼眸晶亮地点头,避火图里那些男人身上的都很丑,她家大黎黎长的俊,所以肯定不丑。
息扶黎轻咳两声,小姑娘的眼神像是带着小钩子,勾得他心痒难耐,恨不能现在就将人剥光吞了。
到底还顾忌着规矩,他宽袖一挥,将人带进披风里头,遮了她眸光。
“成了亲你就知道了,到时随你看随你摸。”他意味不明的道。
姜酥酥慌忙摇头,她不摸不摸!
唯恐小姑娘再问出骇人的问题,息扶黎率先引开话题:“脚下不平整,你上来,我背你出去。”
姜酥酥复又爬到他背上,双手环住他脖子,心头甜丝丝地靠在他后背,觉得安定又温暖。
息扶黎踩着光影,一步一步走出巷子,待重新站到花灯树下,他微微眯了眯凤眸,认定了个方向,往天福楼去。
不多时到了天福楼,息扶黎带着姜酥酥去了三楼的雅间。
天福楼三楼的雅间,不多,总共只有五间天字号房,这五间房平素并不会开放,只有像花灯元宵节之时,才会接受预定。
息扶黎定的雅间是天字一号,位置最好,临窗就能将大半个京城都收入视野。
姜酥酥往窗牖边朝外探,远眺出去,京城之中灯火阑珊,朱雀大街上的花灯,蜿蜒如银河,亮澄潋滟,美不胜收。
“哇,好漂亮。”姜酥酥赞叹一声,黑眸之中仿佛点缀万千星光。
息扶黎站她身后,目光落在姜酥酥身上,嘴角含笑,满目柔情。
当真应那句,你在看风景,却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
姜酥酥看都不看,人直接往后倒。
息扶黎微微一侧身,稳稳地借住她,无可奈何的道:“这么莽撞?摔着了的怎么办?”
姜酥酥靠在他怀里,仰头看了看他笑道:“你会让我摔着吗?”
息扶黎哑然失笑,他低头啄了她眉心一下:“自然不会的。”
两人就这般相拥,站在窗牖边,静静看着远处的灿烂灯火。
不多时,息扶黎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等我一会,我去让店小二上菜,给你点了你喜欢的。”
姜酥酥瞧着他往外走,掠过黑漆山水小屏风,打开门牖,踏出门槛——
蓦地,他又收回脚,嘭地关上了门牖。
“怎的了?”姜酥酥问。
息扶黎冷笑一声,招呼她过来:“有热闹看不看?”
姜酥酥眼睛一亮,哒哒蹦跳过去:“哪?哪?热闹在哪?”
“嘘。”息扶黎打开点门缝,给姜酥酥点了下下巴。
姜酥酥从他腋下钻到他怀里,探头趴着门缝往外看。
三楼走廊拐角处,那两株一人高的发财树边上,正有一男一女在拉扯,并隐约有争执传来。
“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喊人了。”
这是那女人说的,她背对着姜酥酥的方向,上O半O身还被发财树给遮挡了,一时半会看不清。
“倾倾,我是真心待你,你回来好不好,就算你怀着孽种,我也不会嫌弃你。”
男人言语哀求,推攘的厉害了,他往后退了半步。
“是你弟弟息扶华!”姜酥酥讶然道,她还回头担心地看着息扶黎。
息扶黎揉了把小姑娘的脸:“他才不是我弟弟。”
姜酥酥反应过来,宫宴那天晚上,她有听见的,息扶华是皇帝的私生子。
“继续看,一会更热闹。”息扶黎意有所指的道。
姜酥酥好奇,这时候谢倾约莫真是生气了。
她挥袖狠狠地抽了息扶华一耳光:“闭嘴!我肚子里的是大殷龙孙,皇帝陛下的亲孙子,岂是你能诋毁的。”
息扶华摸了摸脸,他吐出口带血的唾沫,盖因离得远,姜酥酥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可他的口吻,却带着森然和阴冷:“你不就是想攀龙附凤么?告诉你,我也是皇帝的种,你跟我也一样生的出龙孙。”
谢倾许是让这话给震慑住了,良久都没吭声。
只听那息扶华上前半步,双手握着谢倾肩,好似要将人给抱进怀里:“倾倾,你怎么能和个女表子一样无情无义呢,如今我也是皇子,你要多少个龙孙我都可以让你生。”
谢倾冷笑了声,她一手推开息扶华,步步逼近他,走出了发财树的遮挡。
姜酥酥才看到,她脸色很白,肚子隆起,很是大了,约莫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了。
她扬起下颌,倨傲冷漠:“息扶华你当真以为自个是谁?实话告诉你,这么多年,你与我而言,不过就是个玩意儿,我心中所属之人,高洁如月,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了。”
息扶华难以接受这样的话,他眉目狰狞:“收回你的话,给我收回去!”
谢倾笑出金铃翠声:“若不是因为他,你以为我会多理会你这样的蠢货?”
说完这话,她拂袖:“不想死的就别再来纠缠我。”
她肚里的是龙孙,更是她这辈子的所有希望!
谢倾抚着肚子,转身往这边走来。
“不,谢倾!”息扶华怒吼一声,他手一伸,扣着谢倾脖子将她拖了回去,并恶狠狠地低声在她耳边说:“就是下地狱,谢倾,你也得和我一块。”
谢倾心头一惊:“息扶华你……”
“你们在干什么?”冷不丁,一声怒喝响起。
姜酥酥就看到,从天字三号雅间里走出一团花锦簇斜襟宽袖锦衣华服的男子。
那人她见过,正是大皇子!
大皇子步步朝谢倾走过去,姜酥酥没法看到他的脸,不过可以从他语气里听出震怒非常。
“阿清过来。”大皇子在距离息扶华一丈外站定。
谢倾想过去,然息扶华根本不放手。
他只阴狠地盯着大皇子,那目光竟像是不要命的狂徒。
姜酥酥就听他说:“倾倾,你说我杀了他,是不是就一样有机会做皇帝呢?”
谢倾大惊失色,这样大的情绪波动下,她感觉到肚子收紧,隐隐扯痛起来。
变故就在刹那,姜酥酥看的不甚清楚,息扶黎在她身后打了个响指,低声跟她解说:“息扶华推开了谢倾,并摸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
“不要!”
姜酥酥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的谢倾尖叫了声,然后大皇子怒意滔天的喝了句——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