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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最苦不过长牵念
"云翳,今天你来这天煊可知?"我开口问道。
"他还不知道。"云翳眼眸里写满了困惑,不明我所问。
"那好,你现在赶快回去,不能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更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有身孕之事。"我用着不曾有过的认真语气和云翳说道,云翳惊讶地看着我。
"可是……"
"我从来就没有身孕,只是染上风寒而已。云翳不想我恨你,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冷冷地打断了云翳的话,目光冷然地盯着她,希望她能明白。
云翳迟疑片刻,终究是点了头。我让何谦派人送云翳回去,小心别人看见!
临走前云翳对天狱说道:"她以后拜托你了,好好照顾她。"天狱点头,算是答应了云翳。
我躺在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脑袋一片混乱。我想过千百种情况,却没有一样会比现在更糟糕。
我有了他的孩子?我真的有了他的孩子?老天真的很会捉弄我。
不知道当他知道他亲手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推给了自己的弟弟会是什么感觉?不会,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曾经还有过一个孩子。
或许,这也不算太糟糕,这孩子算是我离开他,上天送给我的礼物,让我多了一份可以惦念他的东西。
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现在还是平坦的腹部,要是再过几个月他应该就会像其他孩子一样学会淘气踢娘亲了吧。
天狱坐下来握住我的手,迟疑了一下,开口:"你打算不要这个孩子?""难道你想要?"我看着天狱狭长的凤眸里流露出狡黠的光芒,怕他又想出什么鬼主意。
"要!我当然想要。刚有娇妻就多了一个孩子,简直就是买一送一,我赚大了。"天狱嘴角勾起邪气的笑容。
我有些头疼起来了,他是什么意思。他想要我的孩子干吗?
"天狱,这是我的孩子,我不准你胡来。""我哪儿有。他现在也是我的孩子。"天狱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要是以前我一定觉得很可爱,可是现在我只觉得害怕。
"他不是。"
"他是。"
"我说了他不是。"
"我说了他是。"
"他是我和天歌的孩子。"
"但现在是我和你的孩子。"
天啊,我简直要昏厥了……怎么和他就是说不通呢。我放弃与他的沟通,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
"你还没告诉我你想怎么样呢?"天狱死皮赖脸地钻进我的被窝,一只手揽住了我的肩膀,却没半分的越矩。
无奈我只好向里面挪了挪让出一些位子。
"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现在立刻马上带我离开。"我没好气地回答道,把脸撇了过去面对着墙壁,不看天狱。
"亲爱的娘子,你这是利用你相公。"天狱扳过我的脸让我和他对视,笑意盈盈,没半点的生气。
"你都说了你是我相公,利用一下又何妨?再说是你想要这个孩子。"我哼唧哼唧道。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想要这样孩子呢?"天狱脸低了下来,与我靠得越来越近,没差那么一点就鼻子碰鼻子了。
"我想不想要不重要,若是天歌知道了,你认为他会放任他的女人和孩子在别的男人身边吗?"我表面镇定,可是内心却慌乱不安。
"你是我的女人,从此时此刻,你给我记好了。"音落,天狱的唇便压下来,覆盖我的唇,轻柔的舌尖在不断的探索着,攫取芬香。
片刻,天狱放开我,跳下了床,给我盖好锦被。
"你要去干吗?"我好奇地问道。
"娘子要和相公我私奔,相公现在当然要去准备,不然被娘子抛弃了,相公我不是很可怜?"天狱殷红的唇勾起邪魅的笑容,灿烂得不像话。
我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给天狱,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说道:"都是要做娘亲的人了,要多笑笑,不然以后孩子和你一样一出生就是一个老怨妇怎么办?"笑,我笑得比哭还难看……好几天了,天狱日日早出晚归,似乎很繁忙的样子。只是偶尔会来看看我,也每次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坐在床边要看我很久很久,这也是听何谦说的。
我有身孕的事情,整个景王府除了天狱、我和何谦知道,别人一概不知。听说天歌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就代表云翳真的没有和天煊说,因为天煊是任何事都不会隐瞒天歌的,何况是我有了天歌的孩子这么大的事情。
天歌,心里想到这个名字还是会痛;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或者有佳人相伴,并不孤寂。
想得有些心烦,准备掀被下床却又被何谦制止了。
"主子,如今和往日不同,应该注意一些。"这一句话我已经听了不下百遍了。
我用无奈的眼神望着他,幽幽地道:"何谦,我是有身孕不是坐月子。""但主子身体不好,应该卧床休养,以免动了胎气。"何谦坚定的语气,没有半点的相让。
"我只想出去透透气,就一会好不好?"我央求着何谦,现在他简直比天歌天狱还专制,天狱只是要他看着我点,他却把我当犯人一样,寸步不离我。每天固定要吃人参鹿茸,什么乱七八糟的补品;他还监督非要亲眼看着我吃下去。最要命的是我在床上都躺了好几天,他怎么也不肯让我下床。
何谦露出一个否定的表情,不理会我可怜兮兮的目光乞求。我是怀孕了,怎么感觉比坐牢还难受?难道嫁给天狱变成了王妃我就一点威严也没有了?
"何谦,你再不让我下床,我就不要这个孩子,我坚决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谁让我亲爱的娘子如此生气啊?"消失了几天的天狱终于出现了,容光焕发,身着白色衣衫走进来。
"我是你的王妃对不对?"我赶紧问道。
天狱点了点头。
"我有了身孕是不是?"
天狱继续点了点头。
"我是要生孩子,不是生完孩子是吧?"我再一次地问道。
天狱不明白我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就继续点头。
"那我只是要出去走走,你们一个个为什么要把我当犯人,限制我的自由?而且我有了身孕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这对孩子才是最好的,你们懂不懂常识?你们这样每天把我当猪一样地养着,以后我的宝宝出生如果像猪一样怎么办?你负责吗?还是你负责?"我骂完天狱指着何谦骂道,突然发现骂了一通,心情也没有那么郁结了,而且感觉都很奇妙,似乎我很久没有这样轻松大声地说过话了。
天狱和何谦都没有说话。天狱抿了抿嘴,从白色衣袖中伸出手来摸了摸鼻尖。
"干吗?想笑就笑,憋什么憋?"我翻白眼,瞪他。
天狱狭长的凤眸微眯,薄唇勾起泛着爽朗的笑容;而何谦在一旁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喂。你们笑够了没有?"过了片刻,天狱仍是止不住笑声,我很不爽地吼道。
天狱朝何谦挥了挥手,何谦对我行礼,缓慢退下。
天狱坐在床边,一把搂过我的肩,一只手捏着我的脸蛋笑道:"还是这样的娘子比较可爱。"我拍掉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少来。""好了,我们亲爱的母憋要出去走走,为夫的当然要作陪。"天狱替我掀开锦被,用白色的披风将我裹得严严实实。
"谁是母憋?"我皱起眉头,愤怒的想咬人。
"你。"直白不讳。
我撅起嘴巴,摇头:"我才不是。""我是憋公,你不是母憋是什么?"天狱抱起我朝外面走去,我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依附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