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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603他们有证据！
帝都， 警察局。
“妈妈！”颜真真被警务人员带了出来，一夜未眠的她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看到于芳和颜如玉以及舅舅，登时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因为事情跟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昨晚……
“真真！”于芳哭着伸手，透过栏杆握住颜真真的手，心疼地说：“我的女儿手怎么这么凉呢？”
她一边哭，一边冲颜真真的手哈气，一边叫着“我可怜的女儿”。
这一幕，看的颜如玉心里极为讽刺。
夏末秋初，能有多冷，还哈气？
好似看电视时，那些无知愚昧除了哭不会干别的事情的愚妇一样，渲染情绪倒是一流。
见到母亲，颜真真压抑了一晚上的紧绷心情，也跟着哭出声。
于卫国皱着眉看着那道阻挡着的栏杆，不悦地说：“警察先生，我外甥女目前顶多只是犯罪嫌疑人而已，与我们这些家人相见的时候有必要在这种拘留厅吗？”
“拘捕令和逮捕令是有区别的，所受的待遇也自然不一样，我们警方手里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不然你以为拘捕令比逮捕令更容易申请成功？如果你要是不满意，只管向我的上级申诉。”丢下这句话，那名警察便径自走了出去，也算留给他们私人空间了。
于卫国脸色不渝，心里气得发紧，可毕竟已经见到人了，挑剔那些也没什么必要了。
何况，私对公，哪有什么胜算？
“真真，你跟舅舅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姐，不要怕，舅舅带了帝都最好的律师过来，你只管说就行，警方都问了你什么，又对你做了什么？”颜如玉也很心急地想知道那个漏洞出在哪里。
颜真真本来还哭得囫囵，听到颜如玉的声音，一下就抬起了头，狠狠地向颜如玉瞪去：“都是你，害的我被警察抓！”
颜如玉脸色一变，变得十分僵硬。
于卫国云里雾里地看向颜如玉，显然也是对颜真真的指责上了心：“如玉，这是怎么回事？”
“舅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姐姐，与其在这里胡乱的指责，你不如好好说，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
“还能发生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你在这里装什么傻？”颜真真恶狠狠地瞪着颜如玉，心里恨的要死。
为什么她们不抓颜如玉，却要抓自己？
要说最坏的那个人，还不是颜如玉？
如果没有她颜如玉想出来的主意，她怎么可能被警察抓！
都怪颜如玉！
于卫国穿梭在母女三人的目光中多了些许质疑的成分，但碍于律师在场，只好将疑惑压在心底。
也不是没有跟警察和律师分别打过交道，所以深谙有些事情只能自己知道的道理。
不过，倒是能肯定，他们母女三人一定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姐姐何必怨气这么大？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难关我们一起过！你以为你被警察抓走了，我和妈妈心里好受吗？这不是一大早就来看你了么！可是咱们C国政法的流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在警察局里耗了一上午，我们说什么了？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着急吗？”
颜如玉也是气得要死，当初拟定计划的时候，拍手最欢的人，还不是她颜真真么。
可是如今，一个两个的，反过来都是指责她。
呵，见识了！
“是啊，真真，你别害怕，发生了什么我们一家人好说好商量，千万别伤了和气。”于卫国不愧是个老油条，用“一家人”来点拨站在一旁的律师。
那律师也是个人精，当下会意，于是说道：“于先生，我想起来我还有个电话没打，不然你们一家人先沟通，我打了电话在来好好了解情况。”
“好好，那你快去打电话吧。”于卫国心里很满意这律师的识趣。
“嗯，我去了。”律师点点头，然后离开。
至此，室内只剩下四个人。
“真真，阿芳，如玉，你们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外人了，于卫国的脾气也跟着上来了。
他这一问，令母女三人面面相窥。
“还想瞒我吗？非要把这天捅出个篓子，才准备说吗？”这一上午，求爷爷告奶奶的劲儿都用来了，可这帮警察一点账也不买，拿着个鸡毛就当令箭。
别提于卫国有多生气了，如果提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起码他多少也会有心理准备，到时候不管是找关系还是怎么着，都不至于这么被动！
这——警察都特么抓人抓到家里去了，有这么办事的么！
“哥……你别生气……”于芳急忙安抚。
“你告诉我怎么才能不生气？你知道不知道邻里邻居都怎么议论咱们家？他们都说真真是杀人犯，这话传出去了，对一个女孩子的好吗？以后真真还怎么嫁人？别说真真嫁人了，就是如玉想要嫁人，也是费尽的，到时候人家会说，她有个杀人犯姐姐！”
这话似乎触怒了颜真真，颜真真当即就爆炸了。
“舅舅，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根本没有杀人！”
“你还来脾气了？如果不是你，会有人那么说于家吗？”于卫国怒目瞪去。
颜真真吸了吸鼻子，瞪向颜如玉：“还不都是你，还不说？”
在有些涉及到根本的问题上，人的选择会更倾向于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她和颜如玉怎么耍狠都不要紧，她都觉得那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情，而且，她们母女三人的秘密对任何除了她们母女三人之外的人说，都是泄露秘密。
这就是相同血脉的力量，勉强称得上是短暂性的团结吧。
所以，在跟不跟于卫国交代这件，颜真真还是要看颜如玉的。
同样，于芳也看向颜如玉，那意思好像在问：究竟能不能说。
颜如玉见母亲和姐姐都这么看着自己，心里叹息，说道：“舅舅，你要保证听后不能发火。”
于卫国沉声，算是应了。
于是，颜如玉就将她怎么设计找到穆尧尧，然后让穆尧尧在皇朝大酒店撞颜汐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了，但没说出来的是……穆尧尧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