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开始

文理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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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走到族学,看着紧闭的大门, 田二走上前, 砰砰的敲了两下。

    “谁啊?”

    “先生, 是我。”

    “是田二小子啊, 等一下, 这就来。”

    门嘎吱一声被放开, 里面走出一个圆胖的老头,而这老头, 就是族学的夫子, 王老秀才。

    “咦, 田小子, 你今儿怎么来了, 这还没出正月,族学要出了正月才开课。”

    田二笑着说:“先生, 我知道, 我不是来扫地的, 这次我来,是有事请您帮忙。”

    “找老夫, 什么事?”王夫子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 打开门, 说:“进来说吧!”

    “多谢先生。”田二拢了拢蓑衣, 跟着王夫子进去。

    两人进了屋, 王夫子在主位坐下, 对田二说:“坐吧。”

    田二脱下蓑衣,放在一边,坐到了王秀才的下首。

    “你找老夫是为何事?”王夫子和田二天天见,也没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昨日送石料时正好经过城门口,上面贴了布告,说是二月举行县试。”

    王夫子还以为田二是来特意告诉他的,抚着胡子笑道:“你有心了,这事老夫已经知晓,昨儿贴布告时,县署就派人特意来传话了。”

    田二点点头,问道:“可是来特意提醒一二?”

    “嗯,和往年一样,特地强调关于亲供、互结、具结的事,老生常谈罢了。”王夫子随口说道。

    田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先生,晚辈找您,就和此事有关。”

    “这关你什么事?”王夫子奇怪道。

    田二看着王夫子,认真的说:“晚辈想要参加这次的县试,所以想请您和族学中的五位学生做保。”

    “什么!”王夫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道:“你要考县试?”

    “是,晚辈想去试一试。”

    “可是你不是失忆了吗?你虽然还记得字,可你还记得原来学过什么吗?而且你又怎么知道你原来学了多少。”王夫子问道。

    田二听了苦笑道:“先生说的是,晚辈确实记不得自己原来学了多少,甚至连曾经学过什么都不清楚,不过晚辈在您这扫了三年的地,起码清楚一点,您教的那些东西,晚辈肯定学过,而且学的还不错。”

    “我讲的那些课,你都听的懂?”王夫子立马坐直问道。

    “不单单听的懂,而且晚辈觉得自己本来就会,甚至许多您没讲过的书,晚辈也看的懂。”田二实话实说。

    “等等,”王夫子突然站起来,走到旁边翻了翻,然后拿了一张卷子回来,直接递给田二,说:“那边有笔墨,你做做试试。”

    田二知道王夫子这是要考他,接过卷子,就去旁边做题。

    半个时辰后

    王夫子看着手中的卷子,不发一言,只是又去翻箱倒柜拿出一张有些泛黄的卷子,递给田二。

    田二不解,不过还是接过卷子,去旁边做了起来。

    这张卷子倒是比之前那张难了许多,题量也大,不过他做的倒也不是很吃力,只是用的时间长了些,一个时辰后,田二把卷子还给了王夫子。

    王夫子只扫了两眼,手就抖了起来。

    等仔细看完,王夫子抬起头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要考县试了?”

    田二实话实说道:“夫子,晚辈的情况您是知道的,三年前虽然大难不死,却伤了头丢了记忆,本来晚辈是打算等着亲人来寻的,毕竟哪怕是死,也总得亲人来寻个遗骨吧,只是这三年过去,却是一丝音信也无,而且当初的商队,也再没见过,晚辈觉得再等下只怕也没什么指望了,就打算自己去寻亲,而您和里正曾说过,晚辈讲的是金陵的官话,八成是金陵人士,所以晚辈就打算去京城看看,只是囊中羞涩,实在凑不齐盘缠,才突发奇想,打算来科举上赌一把,不怕您见笑,晚辈虽然失忆,却一直觉得自己学问还是蛮好的,哪怕中不了举,可考个秀才还是没问题的。而朝廷有规定,只要有功名,住驿站和进城门就不用交钱……”

    王夫子听了,眼皮跳了跳,心道:你这感觉还真准!

    王夫子摸了摸胡子,沉吟了片刻,然后说:“既然你学问不错,那就去考考,这做保的事,老夫应下了。”

    田二一听,顿时大喜,忙起身行礼道:“多谢先生。”

    “行了,快回去准备吧,等报名时,我让人通知你。”

    “是,那晚辈先回去了。”

    等田二一走,王夫子就匆匆出门,朝里正家走去。

    “咦,老二,这大雪天你怎么跑过来了,快进来,成儿,你二叔来了,快给你二叔倒热茶暖暖身子。”

    王夫子顾不上客套,一把扯住里正,说:“大哥,跟我进屋,我有事问你。”

    “怎么了,二弟。”里正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

    “进里屋说。”

    两人进了里屋,王夫子往炕上一坐,就急急的问:“大哥,你给我说实话,田二当初怎么来的?”

    “田二?他怎么了?”里正茫然的问道。

    “你当初把他塞到族学时,说原来他是商队的一个伙计?”王夫子看着自家大哥问道。

    “对啊,他原本是商队的一个伙计,后来遇到劫匪,重伤不治,人家商队不好带着尸体赶路,就来找我,问我能不能先让人入土为安,等他们回去再找人来起灵迁坟,我就应下了,可谁知他后来居然活了,而商队早就走远了,他浑身是伤还失忆,我又不好把他撵出去,想着你那族学反正是公里的,因为有祭田,早晚还管饭,他虽然伤的严重,却也没缺胳膊少腿,扫个地擦个桌子还是行的,所以就把他送你那了。”里正说道。

    “你确定他真是商队的伙计?”王夫子问道。

    “人家商队的伙计说的,这还能有假,再说他那一手功夫,怎么看也像是个押镖的。”里正说道。

    “那你当初见过他的身份文书?”王夫子盯着里正问道。

    “这,不过是给个坑暂时埋一下,人都死了……”里正有些不自然的说。

    王夫子一看,哪里还不明白,他大哥八成是收了人家好处,不由叹了一口气,问道:“可问题是他现在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