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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琛,你好歹是二十岁人了,一直跟个三岁孩童计较,有意思吗?”月如霜赶到夜墨琛和紫烟现居之地,发现门大开,月梓辰与夜墨琛相对而立,空气中有血腥味和火药味蔓延,当下也没心思想更多,冲上前去将月梓辰拉到身后,抬眸便凌厉地瞪着夜墨琛。
但是,在看到夜墨琛胸前那一片腥红时,月如霜瞳眸骤然紧缩。
夜墨琛在看到月如霜时,眉梢也微微挑了挑,但当听到月如霜的指责时,他心里又陡然升起一股不悦感。
下意识地抬手指向地上那乱七八糟躺着,已然一动不动的死蛇,夜墨琛冷冷地哼了一声,进而道:“邪医,你自己好好看清楚,这些都是些什么?”
“不就是一些死蛇吗?有什么问题吗?”月如霜这是明知故问了,空气中还有那药的气息,夜墨琛或许闻不出来,但是,月如霜却清楚得很,她甚至知道月梓辰拿的是什么药粉,有何作用,用出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夜墨琛道:“这些蛇,全部都是你身后这个只有三岁的孩子引来的。”顿了一下:“邪医,药是你给他的,还是他自己去拿的呢?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本王并不认为一个三岁的孩童能分清什么药与毒,更遑论那些药或毒的作用与用途。”
“所以,你是觉得,这一切,是本邪医在背后操控是吗?你认为本邪医为了对付你,如此煞费苦心地又是撒毒,又是引蛇的?”月如霜像看一个白痴一样地看着夜墨琛,鄙夷道:“本邪医还真是怀疑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豆腐渣吗?”
“本邪医想要对你怎么样的话,何必救你?直接让你死了不是更好?当然,要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更是多,本邪医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所以要教一个三岁的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来投毒引蛇?”
“夜墨琛,一个人自信是好事,有度的自恋也是一种魅力的体现,但是,你这过度的自恋,着实令人心中不爽快。”
夜墨琛一直看着月如霜,听着她鄙夷之言。
眉头,不由自主地越蹙越紧。
月如霜骂过一通后,方才回头看月梓辰。
精明的眸光充满了探究、而在探究之余,她又有了深深的无奈,故而,她盯着月梓辰,久久不言。
直到月梓辰开口唤她,月如霜才猛地回过神来,她在梓辰跟前蹲下身子,细细地查看了一番,边看,边问:“宝贝,你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吗?他有没有对你动手?”
问到后面,月如霜又下意识地看向夜墨琛。
夜墨琛眉头蹙得越发紧了,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在你看来,本王便是那种对着一个三岁孩童也能下得去手的人?”
月如霜很是淡定:“事实证明,你确实是那样的,不管是昨日,还是今日,若然本邪医不是恰到好处地赶到了,梓辰宝贝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梓辰?”夜墨琛微微眯眸,问:“他叫梓辰?那他姓什么?”
“这个问题,本邪医没有必要回答你。”月如霜拒绝回答。
夜墨琛眉头紧蹙:“那么,本王换一个问题来问,梓辰的娘亲……”
“本邪医没有必要回答你,更没有那样的义务,你想知道,待你找到他的娘亲再说吧。”月如霜打断夜墨琛的话,态度之坚决。
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月如霜又道:“夜墨琛,以后,不要再问本邪医这些问题,特别是在没有银子的情况下。”
“是否有了银子,你便能告诉 本王了?”夜墨琛下意识地问道。
这个时候,他一心想要知道月梓辰的娘亲是谁,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眼见着夜墨琛的脸色越显苍白,不,应该可以用惨白来形容了,月如霜的心也是微微颤了一下。
夜墨琛,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更为重要一些呢?
话,脱口而出:“你若是能抱着几十万两银票来,或许,本邪医便心情一好,什么都告诉了你。”
夜墨琛嘴角狠狠地抽搐:“邪医,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吗?一张口便是几十万两,别说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就算真是大风刮来的,那它也要刮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刮出几十万两银子来吧?”
月如霜冷冷道:“这与本邪医有何干系?本邪医有用刀架着你的脖子,让你怎么着了吗?没有吧?既然没有,那你瞎吵吵什么?”
夜墨琛:“本王……”
“本什么王?你给本邪医闭好你的嘴,从现在开始,本邪医不想听到任何有关的一切言语,梓辰宝贝的身世,你更不许多问,否则,本邪医定要你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月如霜的态度十分……恶劣,可见其脾气有多臭。
但是,细细想来,她的话,却是不无道理的。
“梓辰宝贝,我们走吧。”月如霜伸手拉起月梓辰就走。
然,夜墨琛岂会放任他们离开?他唤住月如霜:“难道看到这一地的死蛇,邪医便不需要给什么交待吗?”
“厉王不是已经 将所有的蛇都给杀死了?本邪医未曾追究,这难道不算是一种交待?”月如霜扫了一眼地上的死蛇,又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夜墨琛胸前的伤。
她之前算是白忙活了一通吧?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计较那些没用的,便不知道开口求她诊治吗?
微微眯起双眸,月如霜藏于袖下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终于,她还是没有冲动地冲上前去。
“邪医,王爷为了对付那些蛇,现已是身受重伤,请邪医出手为王爷重新处理伤口。”紫烟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月如霜抬眸扫了她一眼,尔后,才道:“一个请字,说得何其容易,但是,总要拿出些诚意来不是吗?依本邪医看,你和厉王都已经中了蛇毒 ,若然没有解毒的话,很快就会死,可解药呢,只有一份,你说,本邪医用那唯一的解药来救你,还是救夜墨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