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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了,你做好本王交待你的事情即可。”
说完,尧白也没有再停留,寻了一匹马,驾着便走。
他现在需要好好地清静一下。
然而,他对霄城并不是特别熟悉,离开后,竟不知不觉地越走越远了。
直到走到一处湖边,他才停下来歇息。
湖水清澈见底,甚至能见游鱼,周围的花草树木倒映在湖水之中,游鱼游上游下的,就好像在花草树木林间穿梭,看起来,格外可爱。
距他不远处,月如霜很是无奈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马。
也是她跑得太急,使得这马生出意外,现在,已是奄奄一息了,她虽有回天之术,可以救它,但是,真的要指望它却是指望不上了。
其伤口,她已经给包扎好了,而她也应该离开了。
“对不起!你无法行,我也不能带你走了,你的伤口,我已经 处理过了,你慢慢地离开,遇到好心人,定然会救你的。”
这马,是一匹好马,可是,她却无福消受。
起身,离开!
不过,她才不过走了没两步,便被小白给咬住了衣角,她回眸看着小白,小白扭头看向后面,她挑眉,顺着小白的视线看过去,便见万绿丛中一点红。
马!汗血宝马!
她顿时眼前一亮,转身跑了过去。
不过,跑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脚步放缓,轻手轻脚地往马靠近。
走着,走着,她又顿时反应过来,这么好的马,必定是有主的,与其将马顺走,不如跟人买下来,反正,她唯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只是,不知这马的主人会是什么样的人,这马,不知能否顺利买下来。
她是抱着买马的念头过去的,但当看到湖边那一抹身着青色锦袍的身影时,顿时大惊,在大脑反应过来前,人已经闪身躲到了一棵大树后。
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已经发现她的假死了?理当不会才对呀!他能令人将她送走,便是接受了她已死的结局,那么,又是为何?
等等!
夜墨琛攻打尧国,连占七城,其刚占领的便是霄城,而尧白出现在这里,若非因她,便是因为夜墨琛吧?
尧白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夜墨琛能胜吗?若是输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担忧,不自觉地涌上来。
月如霜一巴掌拍飞那些情绪,怒:你个猪,到了现在,你还管他那么多做什么?若能胜,那是他本事,便是输了,被杀了,那也是他技不如人,死了活该。
可是……
她就是该死地担心了,真是想要上前去问问情况,但她也知,不行!
她若被发现,只怕也会是一个不好的结局,她不能去冒险。
算了!这马,还是顺走吧。
想通了,做出了决定,月如霜便为着那个目标而动了。
她下意识地拿出迷药,然而,还未动,她又改变主意了,将迷药收好,转而取出一瓶毒药小心翼翼地往地上洒。
这也是一片树林,将人迷晕了,不定出什么事,还是引些蛇虫鼠蚁什么的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好了。
洒好药后,她便小心翼翼地靠近马。
马见着陌生人,顿时激动起来,月如霜顿时上前,直接一根银针扎了下去,紧接着,恶狠狠地威胁:“你再敢叫一下,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明知道只是一匹马,不可能听懂人话,她还是说了。
不过,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马竟真的不叫了。
微微挑眉,这马居然通人性?
如此,便好办多了。
若然她这会儿回头,必定能看到,小绿、小白两条蛇,正高昂着脑袋,吐着蛇信子威胁马呢。
见着马顺从,月如霜心情也好,她抬手摸了摸马头,道:“你放心,跟着我,我也一定会善待你的,当然,你要不听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话音落,她便没有再犹豫,翻身上了马,然后,马鞭一扬,直直打在马身上,马吃疼,嘶吼了一声,高高地扬起前蹄,又迅速落下,撒开蹄子便跑。
小绿、小白两蛇紧随其后。
这一声嘶吼,直接将湖边深思的尧白给唤醒,他回眸,看到的便是月如霜驾马离开的背影。
他双眸骤然一眯,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个背影,好似在哪里见到过?
他努力地思索,脑子里有灰色的影像疾速跑过,根本什么都抓不住,待他想要再深思,头,又一次疼起来。
他捂着头蹲下身,却见眼前不知何时多了很多蛇虫鼠蚁的,无奈,他只能先对付这些东西。
不过,他也眼尖地见到紧随在马后的两条蛇,行了没多远,马背上的人便伸手将两条蛇都给拧上了马,有一条通体绿色,却又与一般的竹叶青不一样,天下,仅一条。
邪医?
尧白一下就猜出了月如霜的身份,同时,心下又疑惑起来。
邪医到霄城来做什么?他又为何会抢他的马呢?若然要马,直接问他要不就行了,居然用这样的方法?
简直……匪夷所思。
当然,他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来想那么多了,蛇虫鼠蚁太多,他必须要尽快地离开才行了。
疾奔了好远,待确定人没有追上来,月如霜才停下来。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竟不知不觉地往边关安城的方向去了。
当初,她便是在那里被带走,现在又回去干什么呢?
她告诉自己,只是要从那里回烟城去,可,能走的路并非那一条,她却不由自主地选择了这一条。
她想要调转马头,但是,真的动了,也没再跑几步,她又往边关去了。
这条路最近,她为何不走?
她一路狂奔,刚自尧国的地界踏入夜国的地界,便被人抓了起来,直接带到了营地。
她其实可以离开,可却选择了去营地,心思,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这一路走来,她又想了很多,之前,她确实是想要一走了之,可尧白的出现,令她更改主意。
她,确实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夜墨琛死,谁让他是宝贝的父亲?她不能让儿子失了父亲。
再次踏入营地,她竟升起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觉,军帐里,是她再熟悉不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