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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划了算计大蛇丸后, 里陶又马不停蹄地把画面调到了宇智波斑那边。
希望这两个人也能像大蛇丸和自来也一样相爱相杀。
不过千手柱间的脑子让她有点担心。
上次去地狱里陶没见到宇智波斑,自从意外的看见了幻影旅团的窝金的灵魂后里陶有些疑惑, hunter的世界的亡魂根本不应该在鬼灯的世界, 她没有动手脚, hunter的世界难道有和她一样的存在吗?
画面一点一点清晰,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正在进行友好的饭后运动——别想歪了,只是打架而已。
里陶是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打架,喜欢用力量证明自己的存在?
果然像她这样的头脑派还是更喜欢大蛇丸那类人吧。
看了一会也没从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身上看出什么来,里陶把水晶球收了起来。
接下来不如发展新的客人吧。
忍者世界是个众所周知的大金矿,虽然其它世界也大有可为, 不过她没那么多经历,冒然离开熟悉的高天原深入别的世界,以她低下的战斗力说不定是千里送buff去了。里陶决定徐徐图之。
目前, 忍者世界值得她发展的客户还有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想必宇智波鼬也会为了宇智波佐助不惜一切吧, 本着离主人公远一点避免被嘴遁感化,里陶虽然不觉得她会被感化, 但是世界恶意可说不准呢。
选择了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这两个死了几十年的老人家下手,里陶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为了更好的完成交易, 里陶回到了过去。
一定前提的行走于时间也是她的能力之一。
风景逐渐变换,本该是村落的地方化为森林, 高楼消失, 一切回到了原点。
宇智波族地, 少年的泉奈正苦练着基本功, 手里剑投掷之术。
忽然他维持投掷的姿势一动不动了,双眼空洞,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过了小半天时间才被前来寻人的宇智波火核发现,交集地背回了族地。
“族长!泉奈大人昏倒了!”
宇智波斑猛地冲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周围没有战斗过的痕迹!”
泉奈的本事,没人能偷袭他,幻术,就更不可能了,宇智波才是玩幻术的鼻祖。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泉奈的血轮眼出问题了。
宇智波一族的眼睛如果过度使用肯定会失明。他的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难道泉奈也……不过泉奈从来没告诉他,为什么不说呢?怕他担心吗?宇智波斑从火核手上接过弟弟,小心的抱进了屋子里。
第二天,凌晨,宇智波泉奈倏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迷惑地摸了摸年轻有弹性的脸颊,轻轻地捏了一下,没错,这就是他,宇智波泉奈,一个早就该死掉的人。
他看了看四周惊讶的发现竟然是他的房间,难道这里是……宇智波泉奈推开了门,院子里雅致的布置,一花一木都是他亲手栽种,朗月的月光清晰地照下来,宇智波泉奈移动着双腿来到了宇智波斑的房间外,伸手推开了门。
月光透过竹帘照在地板上睡着的年轻男子脸上,“斑……哥?”
年轻的宇智波斑睁开眼睛,笑着看着泉奈,“醒了吗?出什么事了?”
该怎么解释呢?
脑海里忽然挤进来几十年的记忆。
从他不久后悔被千手扉间杀死,而杀死他的凶手却好像比斑哥还痛苦,为了麻痹自己天天泡在实验室里,在建立村子之后果断地离开了木叶四处寻找魔女的下落。
没错,就是魔女的故事,忍者大陆的每个人都知道的传说,不老不死的魔女和她的高天原,能让死者复活的禁术。
千手扉间那个家伙虽然研究出了秽土转生这样的邪术但并没有用在他身上。
在他的记忆里灵魂状态下的他几乎时时刻刻都跟在千手扉间身边,看着他终于找到了魔女,提出交易,要复活宇智波泉奈。
魔女很好奇,追问他和他的故事。
千手扉间的叙述很正常,几乎就是他们你死我活的日常。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千手扉间说:“我无法忍受没有宇智波泉奈的世界。”
魔女问:“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战场上要用一切手段杀了敌人。”
“不错的意志。”魔女没什么诚意地夸奖着,“你能付出什么呢。”
千手扉间皱着眉头,“我全部的忍术。”
魔女摇了摇头,“不够。”
千手扉间:“我的生命。”
魔女依然觉得不合算,拒绝了。
千手扉间还有什么东西呢?他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你想要什么?”魔女能站在这里跟他说话肯定他有什么东西是魔女需要的。
魔女从浓雾中走了出来,比起魔女,她还是更适合鬼婆的称呼。
“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想难为你。”魔女用让千手扉间意料之外的口吻说,她绕着千手扉间转了个圈,像是在评估他的价值又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嗯……复活宇智波泉奈后你必须离开你熟悉的地方,跟宇智波泉奈一起生活。”
千手扉间震惊了,这个条件对于他来说太优渥了。
“我会抹除宇智波泉奈的记忆,他不会想起他是谁。”
“为什么?”
魔女拉了拉斗篷的帽檐,“都说了我今天心情很好。”
魔女一定有阴谋。
铁血的阴谋家宇智波的二族长几乎瞬间就推测出了这个可能,换成是他才不会答应,可千手扉间居然毫不迟疑的答应了,他是蠢货吗?!
“很好,很好,很久没做过赔本生意了。”
魔女这么说着,但实际上世界上没有一个商人会主动做赔本买卖。
一定有阴谋!
可他无法让千手扉间注意到他。
画面忽然变了,是一间和式的房间,白色的棉布被褥里躺着一个沉睡的少年。
那是他自己。
泉奈站在被褥旁复杂地看着千手扉间给他掖了掖被角。
脸上的表情很柔和,像是对着真爱之物才有的表情。
宇智波泉奈看向“自己”,这个被魔女制造出来忘了自己是谁的驱壳里的灵魂真的是他吗?真的是宇智波泉奈吗?
“泉奈?”
宇智波斑的呼喊让他从记忆当中抽离,他不知道怎么跟宇智波斑说,只好闭口不言。
泉奈有小秘密了。
这个认知让宇智波斑很不开心。
弟弟跟他有隔阂了。
弟弟长大了。
弟弟要飞了。
“你不想说就先不说。”毕竟他当初也瞒着泉奈跟柱间来往来着,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宇智波泉奈一脸复杂的走了。
他的记忆不光只有千手扉间的也有他自己的。
苏醒的少年除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一举一动都跟他一模一样,雏鸟会把看见的第一个人当成母亲,可是第一眼见到千手扉间,少年却非常讨厌他,只要千手扉间一出现就会大打出手,可是失去了忍者力量的少年凭借体术根本不是千手扉间的对手。
少年和男人一直在对峙,黑发的少年每当闻到了男人靠近的味道都会跳起来,警惕地瞪着男人,他也试图逃跑,可每次一踏出房子的范围都会被男人抓回来。
少年气的牙痒痒的,可不管试图逃跑几次他都无法摆脱白发男子。
“他肯定是妖物。”
忘记了世界上有感知型忍者这东西的少年心想。
“我做了饭。”
少年黑亮的猫眼怒气冲冲地瞪着男人,他醒来后这名男子竟然说他们是恋人,可能吗?
太可笑了!
少年坐在了餐桌边,因为少年拒绝和男子一起用餐所以男子只能站在房间一角看着他。
“再看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男子有一双好看的红色眼睛,只不过太过深沉,看得出一定是个心机怪。
少年吞下饭团,被过重的甜味齁到了,“咳咳!你想甜死我吗?”
男人焦急地跑过来,拍了拍少年的后背,“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
“那你就把糖罐子扔进去了?”
这年月,糖是很稀缺的物资,价格昂贵,大多数人一生都不知道甜是什么滋味。
吃好了饭,少年像大爷一样,刷碗什么的绝不可能去做,抱着双臂站在院子里,身手矫健的跟院子里的大树较劲,挥了一阵拳头,大树依然纹丝不动,隐藏在茂盛树丛当中的鸟窝掉了下来,正好砸在少年炸起的头顶。
“啊!”
少年吓了一跳,猛地向后一跳,撞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的怀里。
这家伙,肯定是妖物,总是无声无息地出现。
“啾啾。”
刚刚长出绒毛的、肥嘟嘟的乌鸦瞪着绿豆眼无知地看向对面的两个生物,这还是它头一次接触到这么明亮的太阳光,之前在树叶里面都是黑的一点光线都没有。
难道这两个人是它的父母吗?
乌鸦的雏鸟对着猫眼少年欢乐地啾了起来。
“啾!”
少年慢慢地蹲了下来,轻轻地伸出食指碰了下乌鸦雏鸟的喙。
“啾!”
乌鸦欢乐地拍了下还没长出长羽的肉翅。
少年把掀翻的鸟巢翻了过来,小心地抓起乌鸦雏鸟放了进去,这时候,一只成年乌鸦凄厉叫着从半空飞扑下来对着少年一顿啄!
“哇——”
少年慌乱地躲避着,白发的男子只是伸手一抓就把少年无可奈何的凶猛乌鸦抓住了,乌鸦的眼睛和男子都是红色,同样都是气势汹汹。乌鸦并没有被吓倒而是拼命挣扎想要啄下男子一块肉。
男子眉头一皱。
“别捏死它!”少年忽然喊道。
嗯?
男子诧异地望向少年,没有松手的意思。
少年磨磨牙,盯着男子说:“扉间,放了它。”
语气很不好。
不过这还是少年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直呼名字通常代表关系好,亲近。
少年之所以喊男子的名字而不是姓氏完全是因为男子只把姓氏告诉他了。
简单的扉间。
所以少年只能叫他的名字。
之前,少年连名字都不愿意喊。
“我叫什么?”
醒来的,失去全部记忆的少年直勾勾地看着男人。
【最好不要告诉他的真名】
魔女曾经这样说。
可莫名的,千手扉间并不想用其它名字称呼少年。
【你叫泉奈】
少年知道他没有说谎,这是本能。
宇智波一族喜欢乌鸦,很多人都知道。
千手扉间看了看手里号称喜欢吃腐烂尸体的黑色鸟类,完全无法发现它的美点,大概跟宇智波一族的发色很相似吧,和他们的眼睛的颜色也一样。
这一天,泉奈为了乌鸦第一次叫了扉间的名字。
那之后,他再也不肯叫了。
有一次,少年终于越狱成功!
站在大街上的少年好奇地看着一切,这次,那家伙可找不到他了!
少年心想,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先找个地方躲了起来,还改变了容貌和发型,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了。
压低了帽檐的少年走进了一家丸子店。
“给我一串三色丸子。”少年摸了摸口袋里刚从想要在巷子里抢劫他却被他反抢的盗贼的钱袋,“三串好了。”
丸子真好吃啊。
少年不禁眯起了眼。
他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了,是趁着夜色离开小城还是找个地方住一宿。
没有醒来前记忆的少年短暂的茫然了,他内心甚至还有一种无处安身的恐惧。
不过片刻他的眼神就坚毅了下来,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他是谁。
还有,那个叫扉间的混蛋,又是谁。
少年略有些粗鲁的吃掉了丸子,扔给了老板钱袋里十分之一的钱,在老板喊着“太多了太多了”的喊声中拿回了大半部分。
夜色降临了,少年警惕地走着月光照不到的小路,白天遇见了一些不好意的人让他知道了他的身手居然还不错!那些身形是他一倍一脸凶悍的家伙们居然不是他的对手!
这让少年对探究一片浓雾的人生的真相又多了一份信心。
他找到了一间主人很长时间没有回来的屋子,屋子看得出来有专门人打扫,很干净,桌子上放着商铺的陈年账本,看来房子的主人是个商人。
而此时,赶回家的扉间发现泉奈不见了。
他一点都不着急,熟练掌握飞雷神之术的千手扉间早就在泉奈身上刻下了坐标。
泉奈的身体并非活人的身体,虽然看起来,摸起来都是血肉之躯,但实则为陶瓷所制,是“器物”。在器物上刻下坐标,理所当然。
结印之后,千手扉间就来到了商人的房子里。
少年睡着了,眉头紧锁,没什么安全感地抱进了散发着霉味的被子。被子很久没有晒过太阳了,看得出来负责打扫房间的仆人并不上心。
千手扉间的感知让他轻易的知道了房子里还有其他人存在,住在偏僻窄小的房间里,看得出来只是下人。
千手扉间看着泉奈的睡脸,犹豫着要不要打昏他带回去。
【有的鸟儿是无法关在笼子里的,他们注定要飞翔】
此时,千手扉间脑海里浮现出了魔女意味深长的话。
为什么会喜欢宇智波泉奈呢?
不是现在不完整的泉奈,而是宇智波泉奈。
他记得他在战场上肆意的样子,比起宇智波斑“战场玫瑰”的外号,他更欣赏宇智波泉奈,他们是一类人。
说白了就是头脑派。
千手扉间给他掖了被子。少年瞬间睁开了眼睛并且抓住了千手扉间的手。
……反应力增加了。
“你要做什么?”
他什么都不会做。
千手扉间困惑地看向泉奈,为什么他总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样子,而且这种隐藏起来的防备比之前更深了。
泉奈脸颊绷紧,今天他漫无目的在街道乱转的时候,进入了一家店的后门。
这类店铺的消息通常都非常灵通,可是当他进入一间屋子躲了起来后,发现接客的居然是一个妩媚的少年!
这可把泉奈吓坏了,仿佛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之前千手扉间说起他们的关系时,泉奈虽然表面上一副‘我都知道了你别想’的样子,然而根本是一知半解。
恋人?
根本是变态吧!
不知道懵懂泉都遭遇了什么的千手扉间说:“你为什么离开。”
泉奈冷笑,“我为什么不能离开。”
“我们是恋人。”
去你妈的。
泉奈很想说这句今天跟街边买菜的阿嬷学来的粗话好好地骂扉间一通,可深入骨髓哪怕是记忆消失也无法忘记的礼仪教养直至了他。
“你说谎。”
泉奈当即否定了。
“你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能随便你糊弄了。”
泉奈非常果断地否认了男人编造的一切。
“就算毫无记忆但我仍然记得——”即使没有了血轮眼,泉奈的眼睛在愤怒的时候依然变成了红色,就像那只红眼病的乌鸦,就像千手扉间。
“——我憎恨你。”
泉奈想明白了,他憎恨千手扉间。
这个人绝对不是他的爱人,更像是仇人。
不死不休的仇人。
“你只是不记得了,我们的理念的确有些冲突,但是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要在我身边,除此之外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当千手扉间那样说后少年本能的在心里否定了,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首先,必须得拜托这家伙才行。
“拦路狗”
可是他很强,还会一些很奇怪的招数,那是忍术吧。
刚刚进入人群一天少年就知道了世界上有忍者和忍术这两种离奇的东西。
会喷水吐火的奇怪生物。
这家伙,想必就是忍者了。
“喂,你是忍者吗?哪个村子的还是叛忍?”少年坐在榻榻米上的被褥里这么对扉间说。
已经知道忍者了吗?
情报搜集能力果然不容小看。
“我是忍者。”千手扉间警惕的回答。
两人同样漂亮的脸在浓浓的月光下四目相对,蜿蜒而下的月华真是每月最盛的时候,是在海那面的国家叫做中秋的节日,是团圆的日子。
但是忍者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不断失去,只是在过忌日罢了。
泉奈看着他,犹豫着问出了很在意的问题:“我从前也是忍者吗?”
扉间:“你这么弱怎么可能是忍者。”
他的确不会用奇奇怪怪的招数。
“我无法相信你说的一切,除非……”他缓和了下语气,“除非我见到认识我的人,我生活过的环境。”
大多数人总不能摒弃他们曾经生活过的环境,其中,肯定有人记得他。
扉间无法给出任何回应。
也许他冒然地让魔女复活泉奈本就是错误的,可魔女就那么出现了,看起来随时都会消失,有的时候我们费尽心思想找到答案,但是在答案出现之前却又犹豫了。
泉奈冷笑:“骗子。”
他用了最凌厉的侧踢想把扉间踢出去,可是扉间轻松的抓住了他的脚踝,把他整个人塞进了被子里,疲惫地说:“睡吧。”
白天他回到了木叶,没有了他的掺和宇智波还是自寻死路,宇智波斑还是离开了木叶,大哥心情很不好。
泉奈。
第二天,泉奈被他带回了两人居住的地方。
没过多久,他震惊的知道宇智波斑被大哥杀了。
那个一口一个斑、斑叫着的大哥居然会杀了宇智波斑?开什么玩笑?
虽然不知道愚人节这东西但千手扉间仍是感到了荒谬,他看向院子里正在挥刀想要变强好杀了他逃走的泉奈,想到他失去了记忆也许更好。
宇智波斑死于终结之谷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遍了忍界,宇智波斑,这个压在所有忍者头顶上挥之不去的阴霾、把所有同时代、旧时代、次时代的天才都比作平庸之辈的桀骜之徒终于死了。
听说还是被千手柱间从背后杀死的。
背后,通常意味着偷袭。
千手柱间,忍者之神,居然从背后偷袭了信赖着他的宇智波斑吗?
不管是千手柱间的敌人还是宇智波斑的敌人得知消息后都快要笑死了。
再回到木叶看情况时大哥已经快不行了。
“扉间,还没有回来吗?”病床上的初代火影看着坐在床边和气的妻子说道:“真是抱歉啊,水户。”
“你不用对我说抱歉。”出乎意料的,旋涡水户十分的平静,“虽然医院不知道你的身体为什么衰弱下去,但是我还能不知道吗?你想自杀吗?柱间。”
自杀。
忍者之神千手柱间的确在自杀,杀死了挚友的他无法独自活在人世间。
水户说着就口不择言起来,气愤地掉起了眼泪,“你还不如学着扉间去满天下找魔女的下落,抱着一线希望活下去!”
对了,魔女可以复活斑。
千手柱间的眼睛里忽然有了神采,“你真聪明啊,水户,不过,斑恐怖不想那样子复活吧,陶土的身体听起来就很脆弱啊,不能跟我战个旗鼓相当的话,以他的骄傲恐怕受不了吧,斑会生气的。”
“这个时候你想的居然是斑会不会生气吗?”
水户气愤的问出了扉间想说的话,不过他记得魔女的条件,不能出现在木叶的熟人面前。
“别这样说嘛。”千手柱间又露出了傻兮兮的标准笑容。
花园里,一个金发的小女孩正在玩着什么,忽然她抬起头四处找了找,“奇怪了,我分明……”
“你在找什么?小纲?”
千手纲手扑进奶奶的怀里,“我刚才好像看见二爷爷了。”
“扉间?你该不会看错了吧?扉间怎么会回来了还不见我们呢?”
也许真的是她看错了。
“二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啊。”小纲最喜欢二爷爷了,比起傻兮兮的爷爷还是帅气的不行的二爷爷更好。
“谁知道呢。”旋涡水户发愁的想着,柱间的身体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而继任火影的最佳人选就是扉间,宇智波斑死亡的消息就算扉间在天涯海角都应该知道了,既然知道了他又怎么会不回来呢。
难不成他真的找到了魔女?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一个理由了。
旋涡水户忧愁地看着天空,真希望扉间别做傻事啊,和魔女交易,可没有那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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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挖坑埋人特别的顺畅,里陶心情不错,多喝了几杯酒,马上就变得醉醺醺的了,酒量还是不行啊。
“就这种东西,喝着喝着就习惯了,日本的女人不会喝酒怎么行呢。”莫名其妙约里陶喝酒的夺衣婆絮叨着,可能是因为地狱几乎没有同龄人而感到寂寞了吧。
不过里陶才不会承认她居然和夺衣婆是同龄人呢。
死不承认。
“女人啊,还是要有自己的交际圈才行,平时跟几个老姐妹一起逛逛街照照相找找第二春才是正途,说起来,里陶你有喜欢的男人吗?没有男人的话会老的更快呢,你看你欧派都有点下垂了呢。”
嘛……
已经不记得它们高耸的样子了。
“上次你说的心事,怎么样了?”
“那件事啊,已经没问题了,我果然不想前功尽弃,哪怕下地狱也……”里陶说话的时候看见了鬼灯因为没睡好觉黑眼圈浓重的脸。
“午安,两位女士。”
“阿拉我们地狱最优秀的单身汉来了。”夺衣婆像个少女那样羞红了脸,“真是的我不应该那么早结婚的。”
想起鬼灯的口头禅“应该为下地狱感到荣幸”里陶就知道他在不满什么了。
不知道为何她经常会来地狱了。
可能是夺衣婆经常说“在家闷着说不定会忽然死在家里尸体发臭都没人知道啊”之类的话之后吧。
“两位的关系不错啊。”不知道为何鬼灯自来熟的坐下了。
夺衣婆给鬼灯倒了酒,话说给失眠的人喝酒没问题吗?
“我跟里陶姐已经是朋友了。”
谁特么是你这老婆子的姐姐啊!
里陶顿时心里一片漆黑,干脆让夺衣婆不小心淹死在洗澡水里好了。
鬼灯:“多出来走动是对的。”
里陶:“嘛……我倒是经常出门照顾金鱼草的,话说,面包小姐怎么样了?”
面包小姐,真名叫潘德莫妮翁的。
“你说麻美子啊。”
里陶:……已经给起名字了啊。
不过麻美子……
“因为潘德莫妮翁很有西方的风格,不利于本土化,话说式神的食物,本身就是日本本土的产物吧。”
里陶点头,的确是这样。
鬼灯说:“自从近代以来,日本引进西方文化之后就渐渐的对西方很谄媚了呢,很多品牌的名字都是西式的,这些丧失了日本人骄傲的家伙下地狱之后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夺衣婆迷恋地看着鬼灯:“您这样更迷人了呢。”
“有一件事我很早就想说了,十分失礼,不过作为女性你的衣襟是否太敞开了?丈夫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哦。”
夺衣婆的衣着十分大胆,就更佐助学坏之后差不多吧。里陶看了看想到,不过说什么下垂的问题,你这已经完全下垂了吧!
夺衣婆脸更红了,“其实这样不是更有魅力吗?狱卒和亡者都不敢看我了呢。”
鬼灯:“……”
他转头看向里陶:“您上次给芥子小姐的药非常有效果,我想大批量采购。”
“芥子那不是有配方吗?”
“嗯,我还是觉得要告诉给你比较好。”
夺衣婆说:“鬼灯大人在细节方面做得还真是完美呢。”
鬼灯有理有据的说:“在现世这应该属于里陶小姐把药粉的知识产权赠送给了芥子,我要使用的话当然要征得主人的同意了。”
夺衣婆凑到里陶耳边说:“真是的,年轻的时候错过了这么好的男人啊,真羡慕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啊,你说对吧。”
里陶面无表情地推开了夺衣婆的脸。
“真是无情啊。”夺衣婆感叹着。
“你可以随意生产,不过药效要把我好。”
鬼灯:“我已经在用亡者试验了。”
听起来就是很危险的过激行为啊,想必这么说鬼灯也只是会说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亡者必要的牺牲是必然的吧。
“我有一个熟人曾经说过为了正义必须有所牺牲的话。”
鬼灯很感兴趣,“他什么会下地狱呢?”
里陶说:“看起来还有个几十年好活。”
鬼灯惋惜道:“这么优秀的人才不应该放任他在阳间跑来跑去啊。”
人家分明活的好好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背着刑具板着的芥子小姐竖着一对十分可爱的长耳朵两只前爪交握十分有礼的打了招呼。
夺衣婆说:“不晚不晚。你来了就好了,这两个人一直在说话我根本插不进去嘴呢。话说你最近有喜欢的男人吗?鬼灯大人不久之前被鹤求婚了。”
里陶诧异地看看鬼灯。
夺衣婆疑惑地说:“什么啊,原来你不知道啊,这事儿在地狱可是沸沸扬扬了呢,鹤女不是有被男人救了就要报恩的习俗吗?会变成美丽的女子用自己羽毛织布当嫁妆,只要男人开门放她们进去婚约就算是成立了。鬼灯大人救了一只脖子被卡在树洞里的鹤女呢,真是的,居然被这种小把戏骗了,那个鹤女可是个结婚狂,毕竟也到年纪了嘛。”
“世界上没有应该结婚的年纪,只有应该结婚的人。”里陶忽然说。
诶?
两只鬼一只兔子齐刷刷地看向里陶。
夺衣婆感叹着:“不愧是大前辈,经验丰富,随意一句感言都如此精辟,迷上你了哦。”
这句话还是里陶为数不多记得的话。
“听起来好像有故事的样子。”芥子细声细气的说,“我还很年轻没有恋爱过就死掉了。”
夺衣婆感叹说:“我年轻的时候还不流行自由恋爱,基本上都是包办婚姻,就是所谓的先婚后爱,造成了很多悲剧怨偶呢。”
鬼灯点头:“没错,几十年前地狱经常会有死于情杀的亡者和被心爱的人抛弃而自杀的少女灵魂呢,怨妇也有不少。现世开放之后类似的案件少了很多呢。”
“话说回来你没打算开展副业吗?比如说我除了地狱的正式工作之外还是个兼职模特,梦想是有一天上地狱般的花花公子或者是男人装……”
不,你不会有机会了。
“事在人为嘛。”
说起来里陶这些年都在孜孜不倦地埋首于挖坑埋人,虽然她唱黄杨扁担很难听,不过应该是因为嗓子老化的关系,她年轻的时候唱歌可是相当好听的。
一不小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好像有点清醒了。
可是她该做什么呢?含饴弄孙?慈善事业?培养下一代?
“话说你年轻的时候有爱好吗?”
爱好?
快想想她还是李桃的时候……
很久很久之前,李桃出生在北方一个很小的地方,因为大农场经济非常发达,她出生在一个有上千亩土地的农场里,是当地最大农场的主人,家里养了上万头牛和更多的羊,大学的时候因为说了一句“为了供我上学家里把牛卖了给我交学费”而被室友们小心翼翼地哄了四年,毕业之后发现她是大农场主的继承人,牧二代而被宰了一顿。
就是那天,她跟高中就在一起经过了四年异地恋的男朋友领证结婚了。
尽管家里不同意,觉得她应该趁年轻有更多的生活。
可惜,她错了。
男人并不是好东西,在父母以外过世后趁她无助的时候慢慢地掌握了家产,给她买了巨额保险,还下药让她神志不清,勾结大夫说她因为父母去世受刺激过大神志不清产生了自残的念头。
最后甚至干脆把她推进了家里的枯井里伪装成自杀。
可是她没有死。
而是穿越了,穿到了小学时最喜欢的《犬夜叉》里,那个时候她多幸福啊,为了喜欢的二次元人物的喜而喜,悲而悲。
变成里陶之后的第一年她浑浑噩噩,搞不清自己是谁。
里陶是个嫉妒最强最美桔梗的老太婆,她年轻时就很丑陋,老的时候更没了人的样子,不过是怪物罢了,在山上为了短暂的出场而努力钻研着法术。
李桃代替了她。
故事没开始,时间之轮还未转动,她哪都不能去,像游戏里的NPC一样固定的呆在一个地方,每天做着重复的事,甚至没有休息和睡眠的时候。
直到某天,她忽然可以自由活动了,虽然“自由”的范围有限,但她还是第一次能够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又被牵引着来到了村子,偷走了桔梗的骨灰。
当少女完美的脸从茧中剥落下来后,里陶才想起来,她是谁。
她又是谁。
原来,她是个炮灰。
命运不公吗?
可她本来就在被推进井里的时候死了。
如果让她选择的话,是在那时候就死了,还是像过去到现在这样活着。
里陶选择后者。
她想活。
无论怎样活着。
活是一种力量,能让她催动这副老朽的驱壳向前的力量,她不想这么活着,但从未后悔活下来。
“你在发什么呆?”
“人老了记忆就不靠谱了,很多东西费劲也想不起来。你刚才问我喜欢的东西?”里陶追忆着,又再次喝了口酒,笑了,很恐怖,黑色的牙根暴露出来,“我大概,喜欢看人们幸福的样子,喜欢看着每一个回家时露出的笑脸。”
希望每一个都能平安回家。
这个家,并不是房子。
“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就像被装进瓶子里的魔鬼,从当初想给救了他的人一切到后来只想杀了救了他的人!
鬼灯刚想嘲讽一句“这可不是魔女该说的话”就看见里陶周身的气场猛地一变。
“现在,我只想看所有有罪的人下地狱而已。”
鬼灯鼓起掌,“啪啪啪……很不错,就是要有这种气势,当初我被当做祭品杀掉的时候就发誓死后一定要变成恶鬼把那些杀了我的村民一个个的报复回去……”
芥子小姐也被复仇的气息感染了,兔子眼都红了,“复仇!!”
搞的别的桌子的客人都看过来了,不过在鬼灯狼牙棒和夺衣婆艺术照的威胁下灰溜溜的缩回去了。
夺衣婆说:“不行啊,看别人下地狱可不算爱好,只能算喜好吧。”
这么麻烦。
“那就做陶器吧。”
作为副产品陶器这东西她也没少做。
“……嗯,陶器啊。”鬼灯看起来对陶器很有兴趣的样子。他的确是个喜好收集的宅性格来着。“有什么得意之作吗?”
里陶说:“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烧个一模一样的你出来。不过没有灵魂的话只是个驱壳。”
收藏自己的驱壳?
夺衣婆忽然想到了什么,精神抖擞地说:“那岂不是能制造出帅哥的身体吗?不放灵魂进去的话也跟人一模一样吧?”
话题越来越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不过里陶毫无少女的羞涩,“这么说,也没错。”
夺衣婆义正言辞:“你的能力很危险啊,让有不良居心的女人利用就不好了。”
我看有不良居心的是你吧?
“您可是已婚了哦。”
“用些道具也是增加婚姻情趣的好办法。”
没错,没有灵魂的陶制身体不过是道具而已。
夺衣婆热情地看向里陶:“里陶姐姐……”
一听到“姐姐”二字,里陶就沉下脸,半分商量的余地都没有,道:“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