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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你回来了,又长漂亮了,你妈可想你了,快换鞋,饭都凉了,等你一个多小时了。”
林永仁一进门,从小便在林家做事的老阿姨迎了上来,溺爱地打量着林永仁,开心地说道,那眼神,跟看到自己的儿子没什么两样。
林家二小爷,跟老子见面和平相处从来不会超过十分钟,可是跟佣人,厨师,司机,个个关系都很小,按老子的话说。
林永仁这个不学无术的小痞子,让他干点人事,他没本事,让他跟上流人物打交道,他就好像去见鬼。
可是跟社会底层人物,混的就像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一样,注定一事无成,狗肉上了不酒席。
老头子越是这样骂,林永仁就越是这么做,跟他同一层身份的人,要是来家里玩,或者说叫他一去玩,他从来都是拒绝,理由就是他老子说的那句话:我狗肉上不了席面,别来浪费你的时间。
跟老头子对着干,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主要的原因是,林永仁自己喜欢,他跟这些底层社会的阿姨叔叔朋友们在一起,总觉得处的自然。
跟那些公子哥,富二代相处的时候,他总觉得不舒服,他要是放的开开玩笑,人家觉得他不正经,丢老子林德忠林大老板的脸。
可要是跟他们一样说话,交流,他总觉得膈应,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到了一群人精里边,怎么都不舒服。
“饭凉了你就热去,饭凉了怎么的了,一个小时时间很长吗?我林二公子什么人,忙的很。”
林永仁做了个鬼脸,不正经的说,那样子跟调皮的孩子见到自己老娘一模一样。
“死小子,半年不回家,回家还真把自己当二少爷了,赶紧滚进去。”阿姨一巴掌拍在了林永仁的屁股上骂道。
“你,你,我跟你说,小姑娘看到了会吃醋的,我二十三的人了,还天天让你吃豆腐,你让别人看到了,我还怎么活,还怎么去泡妞啊,我的老大妈。”
林永仁说着在老阿姨再次出手前,一个箭步逃开,迅速蹿上了楼。
“阿姨,这就是二公子啊,长的好帅,比林大公子还要帅。可我怎么听外边的人说林家二公子不学无术,我觉得他人好像很好,跟你开玩笑的时候,一点架子都没有呢。”
前不久,林永仁老妈招来的一个帮老阿姨做事的小仆人花痴地望着林永仁的背影低声问老仆人。
“这年头再好的人也会有人骂,再坏的人也会有人说好,眼睛看到的都相信不过来,再说了,人们乱说,还不是林老板总是说他不好。
老子都不说儿子好,外人当然乱说了,你别看永仁丢儿郎当的,人可好着呢,谁要是欺负了你,只要你有理,他保证帮你出头,不过你要是打歪心思就算了,秦家大小姐他都看不上呢?”
“胡说什么呀,我才没有呢,讨厌。”小仆人小脸一红,白了老仆人一眼。
“阿姨,你把我夸的跟一朵花一样,这样不好吧。”消失的林永仁忽然又出现了,探出头说了一句。
老阿姨被吓的一愣,骂道:“死小子,你长狗耳朵了,这么远都听的到。”
“我现在是顺风耳,别说我坏话,小心我让我老娘扣你薪水。”林永仁嘿嘿地笑着,
“去,去去,让你老娘扣去,你以为我怕不成。”老仆人瞪着林永仁说。
“去就去,以为我不敢啊。”林永仁一个鬼脸,随后向屋子他老娘所在餐厅走去。
他离老仆人的距离,至少在十米之外,而且还是上下楼层,这么远的距离下,按理说他是听不到佣人的声音的,更何况佣人是在议论他的家事。
可奇怪的是,他听到了,不但听到了,还听的好清楚,就好像佣人在他的耳边对话一样。
为什么呢?他问自己,可他自己也说不好。他心想,难道我得了异能不成。
自从在“睡龙之地”换贝贝后,林永仁便感觉到自己的听力增长了不少,视力和直觉也都有所提升。
但这一切奇怪的变化,林永仁根本就解释不了。
以后不能表现出来了,还好老阿姨粗心,要是遇到个心细如发的,一定会把自己当成怪物,他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着。停在了门口,准备再听一次阿姨的对话,可是他却发现现在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怪了,时灵时不灵的。”林永仁皱眉,低声嘀咕了一句。
“永仁,干什么呢,愣头愣脑的,跟做贼一样,快过来,让娘看看,你瘦了没。”
老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边解围裙一边说。
林永仁的老娘,富雅虽然也快六十岁的人了,可是保养的看上去顶多不到四十岁,有一双明亮而忧郁的大眼睛,身材好到跟明星能相比,笑起来给人一种很优雅的感觉,林永仁有一张万人迷式的脸,得宜于眼前的这个女人。
按林永仁不正经的说话,自己这老娘,是比那些老不死的女明星更牛气的存在。
林永仁打量着自己忙碌着收拾菜的老娘,总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应该是自己老娘,应该是自己姐姐才对,他涎笑,搂着老妈道:“妈,你又漂亮了。”
老娘一转身,一把推开了林永仁,打量了起来,林永仁急忙后退了几步,一脸的涎笑,生怕自己老娘接近自己一样。
“死小子,退什么退,刚刚还像我儿子,现在怎么像是我敌人了,快点过来,我看看。”富雅板着脸说。
林永仁不自然地笑着,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林永仁不怕老头子吵,不怕跟哥哥玩点心眼,可就是怕老娘过分的溺爱和关怀,那感觉就好像自己永远长不大一样,为此他可没少招家里干群的那群人笑话。
可他老娘才不管林永仁怎么想呢,每次一见面,就是捏胳膊又是摸脸的,非得把林永仁闹的小脸变成猴子屁股的颜色,她才满足。
林永仁是怕了老娘的爱,可是还是忍着心中的无奈接受,人老了,陪着说话的人就少了,爱也就深厚了,喜欢唠叨了,喜欢找回儿子长不大时的那种感觉。
别的林永仁做不到,让老娘关心是林永仁能唯一给自己老娘的礼物了。
尽管心里明白这理,可还是低声报怨道:“我说,我的妈呀,我都二十三了,你还把我当成七八岁,让外人看到,多不好意思,我可是林德忠的儿子唉。”
“现在知道自己二十三了,你看你哥都忙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回家来帮忙,就知道成天游手好闲的,还林德忠的儿子,你把林德忠当爸了没有,两人一见面,就好像猫见了狗。我警告你,你爸一会就回来,不许再像以前了,不许吵,你长大了,得听话知道不。”老妈说着,拉着林永仁坐了下来,坐下来也不放手,看着儿子,似乎要看透儿子的心肝肺才满足一样。
“不吵,不吵,我保证不吵,妈,你别拉着我了,我饿死了都,我那个死皮哥哥,去了公司也不让人给我弄饭吃。”林永仁说,但心里可不这么想,不跟老子吵两句,把老子气晕了头,怎么能给他钱呢?
“我才不信你呢,赶紧吃饭,吃完饭,跟你老爸好好聊聊,下午我们去卧龙山。”富雅说着,这才放开了儿子。
“好好。”林永仁笑着说。一听见卧龙,他比任何时候都开心,倒不是因为半年没见禅师,而是因为他身上发生的变化,到目前为止,可能只有卧龙禅师能给他答案。
餐桌上全是林永仁爱吃的菜,干窝土豆,西红柿炒蛋,水煮鱼,皮蛋豆腐……,这些菜都是平常人家的家常菜,林永仁就是爱吃,老娘亲手做的,他大口大口的吃着,那样子还真有点像是饿死鬼转世的。
当然,他不是真正饿成这个鸟样,而是他想让妈妈知道,他想她了,他喜欢吃她的做的菜。
不管跟老子怎么样的冲突和争吵,可是家总归是家,老妈给他的这种温暖,可是在别的地方找不到的。
林永仁一坐下来就狼吞虎咽了起来,富雅溺爱地看着儿子,责备道:“慢慢吃,又不是没有了,不够我再给你做。你看你都瘦成啥样了,这次回来,妈要给你好好补补。”
“嗯嗯,老妈,问你事,老爸最近怎么样,我走了,他有没有气的想杀人?这些日子有没有在外人面前骂我是个小畜生。”
林永仁嘴含着饭,呜呜啦啦地说。
“说啊,怎么可能不说,从你那次让他丢了人,他这些年就从来没有放过骂你的任何机会。特别是这半年,好像一天不骂你,他就浑身痒痒,前几天,他做梦的时候,还说要抽你的筋,你说你,秦敏那么好……。”
老妈又开始了,林永仁急忙打断老娘的话道:“妈,说我爸呢,你扯那去了。”
“你还记得我啊,我是不是去庙里烧香拜拜神,感谢一下神灵让我儿子想我啊。”
就在这时候,老爸进了门,和平时一模一样,一见面就是一通奚落。
“没想你,谁想你了,我想我妈。”林永仁瞪了眼自己的老子道。
“我也知道啊,林大小爷,现在混的风声水起的,怎么可能想我这个老不死的奸商呢。老婆,你以前别再跟林二公子说秦家小姐好了。秦家小姐是再好也没用,我们家仁可看不上。
我们家永仁是谁啊,长了一双他妈妈的眼睛,一张他爸的脸,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
老婆,我跟你说,我们家永仁可厉害了,你不知道吧,他现在十几个姑娘缠着呢,什么护士啊,关家大二千金啊,艺校校花,什么部队领导啊,警局一支花啊……反正我双手用完也不够数了,你别说秦家小姐了,就连他老妈我估计过一阵子都忘记了吧,永仁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生的。”
林德忠对富雅说着,看富雅的时候,一脸的关爱。可是时不时瞟一下林永仁时,便是一脸的讽刺和嘲弄,那样子就好像在看街头的疯子一样。
“老爸,我真有点搞不懂了,别人奚落我就算了,说我是什么都成,可我是你儿子,你乐意不乐意都改不掉啊,还有啊,我也成年了,你能不能不一见面就奚落,你奚落我是不是特别过瘾,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儿子。”
林永仁放下了筷子,看着自己的老爹,跟老子一模一样的目光,知道的人清楚这两父子就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两兄弟在吵架呢。
林永仁是打算要气的老子头发晕,再办自己的事呢,可还没做好准备,老子道是先开了战了,这下好了,来吧,看是王八厉害,还是王八蛋厉害,林永仁在心里说道。
“说两句就不爱听了啊,我奚落的是我的儿子,管你什么事?关你屁事啊,你谁啊,我认识你吗?长的跟土匪一样的。”
林德忠说着,把目光别向了别处。
林永仁自认说话很有一套,林损总的名声也相当的响亮,可是在老子面前,却常常败下阵来。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吵吧,你们两父子最好吵的让全世界人知道,林家有两个活宝。”富雅看看儿子,看看老公,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林二少爷说话风格挺别致,可是跟自己老子这里,就不行了,因为他的套路大部分是从老子这里学来的。
想战败自己的老子不能动武,用嘴还不能说脏字,真有种哑巴吃黄莲的感觉。
他在心里骂了句老泼皮,心想,机会成熟了,随后反唇相击道:“你有本事给你儿子两个亿,人家老子见到儿子,眉开眼笑,我的老子倒好,一见到我就好像见到了私生子,见到了畜生和王八,我有时候真怀疑你,除了我哥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二了,你把我当不当人了。”
林永仁说这话,心里是不愿意的,自己的老子啊,再怎么骂自己,心里还能真不爱,林永仁很清楚,老子的心中,他跟哥哥地位肯定一样。可是除了说这伤老子心的话能蒙到老子,给自己钱,林永仁没别的招了。
要是用扯皮的方式,吵个一天一夜老子也不会上当,不会给自己钱。
“好,林永仁,这话是你说的噢,我不把你当儿子,行,我不当,我就不当林家二个二小子,小畜生,我也懒的跟你吵,你哥跟我说了,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但我有条件,你回公司上班,多给都成,把我的股份,给你一半,跟你哥一样,你满意了吧,这种话你也敢说。”
林德忠怒视着林永仁,林永仁心里一阵难过,他气老子无数次,可从来都不去伤心啊,老子是真伤心了,可他也只能硬头皮伤下去。
“我要是不答应呢?我要是不回公司呢?”林永仁不跟老子对视,怕看到老子的目光,败下阵来。
“不答应好啊,不答应我就不给你钱罢,让你失信于人,让你被人看不起。”林德忠坐在了林永仁的对面,忽然笑了起来,那样子跟林永仁使坏心眼中的笑一模一样:“林永仁,知子莫若父,你是我生的,跟我无心机,你老子今天成为凤凰传奇商人,就凭你这技量?再练几年。”
“父亲没有父亲的样子,儿子没有儿子的德性,真拿你们两个没办法,我去洗碗,慢慢吵,最好吵的天翻地覆。”富雅无奈地摇了摇头,端着盘子,摇了摇头,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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