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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只觉得她仿佛陷入了梦境中,周围一片死寂,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及眼前的人。
陆行止整个人靠在她身上,肩头一个血眼,红色的泪,大片大片地滴落,落在秦桑的手上,像滚烫的热水,烫的她双手生疼。
“……”
秦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喉咙里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什么也说不出来。
越过陆行止的肩膀,秦桑看到老牛手臂和胸口上各种了一枪,缓缓倒地,而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人,一身特警服装,手握着枪支。
在刚才那一瞬间。
他先出枪,打中老牛的手臂,老牛却快速用左手接过手枪,对着秦桑开枪。
却看到陆行止冲过来,才有了那一句让陆行止去死的话。
在老牛开枪的同时,特警也开了枪。
……
“陆行止!”
“队长!”
赵队长带着众人冲进来,就看到陆行止中枪,所有人都是一脸惊愕。
“队长!”
王昊和李明科喊着,先跑了过来。
秦桑忽然觉得荒芜的心里,长出一颗酸涩的果子,酸的她想掉眼泪。
“陆行止……”声音有些颤抖。
下一秒,一只大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带着安抚。
“别怕,没事了。”
……
医院里。
秦桑和李明科两个人,站在医院手术室外的走廊里,等着陆行止出来。
赵队长让人把陆行止送来医院后,就和和特警那边,留在那里,处理乐纤会所那边的事儿。
不一会儿,王昊走出电梯,身后还跟了四个人。
是徐婉陆志远,以及陆景行……俞安然。
“桑桑!”
俞安然一出来,就看到靠在墙壁旁站着,没有什么表情的秦桑,小跑着过来。
“桑桑,你没事吧?”
俞安然握着秦桑的双臂,急切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见她没什么大碍,却还是不放心。
“没事,我……”
秦桑摇了摇头,刚要说什么,旁边一个人影忽然冲了过来,一巴掌甩到秦桑的脸上。
铁锈的味道,瞬间充满口腔。
“你这个害人精!贱人!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儿子!”
徐婉尖叫着,戾气深重。
秦桑偏着头,脑袋里有些嗡嗡的。
陆志远赶紧上来拉住还想要动手的徐婉,俞安然同时把秦桑拉到了身后。
“陆夫人,你够了!这种事情,又不是桑桑可以控制的,你凭什么打她?”俞安然皱着眉,她一向不喜欢徐婉。
就徐婉过往的行径来看,完全看不出曾经为人师表。
“我打她,那是因为她该打!如果不是她,我儿子怎么可能躺在手术室里!”
徐婉气呼呼的,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
陆景行走过来,“行了,叔叔婶婶,行止是警察,这种事情总是难以避免的。”
来的路上,他们已经听说了陆行止的事儿,也知道陆行止大概是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会所里。
难免徐婉会有所怨气。
徐婉对于这个侄子,似乎还是有所顾忌的,闻言,她哼了一声,理了理衣服,盯着保持偏头姿势的秦桑,说道:“秦桑,我要和你谈一谈。”
不是我们谈一谈的商量口吻,而是下达命令,必须遵从的语气。
俞安然顿时有些不高兴了,正欲代替秦桑拒绝。
身后,秦桑却抓了一下她的手腕。
“好。”
秦桑答应道,便往外走去。
徐婉看她一眼,两步走在她前面。
“桑桑!”
俞安然急急地喊她一声,陆景行却看了她一眼,那意思是在说,秦桑的事情,她自己会解决。
换言之,他们帮不上忙。
俞安然只能跺了跺脚,等着秦桑的消息。
……
陆行止从手术室里取完子弹出来时,除了脸色还有些许苍白外,已经完全恢复了,看上去没有任何的不适。
子弹刚入体时,强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肩膀有些酸麻,现在除了疼,并没有其他感觉。
“行止,怎么样了?还好吗?”
陆志远和陆景行,看到陆行止吊着一条胳膊走出来,两人快步迎上去。
陆志远对于这个六年间没怎么见过面的儿子,有些生疏,似乎也有些愧疚感,说话总有些不自在。
“没事。”陆行止摇头,目光在他们身后看了看。
陆景行:“别看了,她不在。”
两兄弟心照不宣,都知道说的是谁,就连一旁的陆志远也知道。
陆行止:“就这么回去了?”
小没良心。
陆志远面色有些尴尬地看了陆景行一眼。
陆景行:“没,婶婶想要找她谈谈,两个人一起出去了。”
陆行止闻言,轻松的眉眼,立即微微皱起,“在哪儿?”
陆景行:“医院附近的茶厅。”
秦桑和徐婉离开之后,俞安然急吼吼地偷偷跟过去,看到她们进了茶厅,就给他发了消息说,她不回来了,在附近的停车场等秦桑一起回家。
对此,陆景行没什么好说的。
陆行止立即迈开腿往外走。
陆志远想要拉住他,“你身上还有伤,别去了,你妈妈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陆景行没说话,不会怎样?人都打过了……
陆行止却好似没听见,风一样的出了医院。
……
几分钟前。
秦桑和徐婉一前一后出了医院,后者到底挂心着陆行止,没有走远,直接带着秦桑进了附近的一家茶厅。
秦桑坐在徐婉的对面,眉眼中没什么情绪,随手点了一杯红茶,也没问徐婉要喝什么。
徐婉:“没教养!”她的声音并不小,显然是说给秦桑听的。
秦桑却像没听到,自顾自地坐在那,也不说话。
她没有一言一语,徐婉便已气急败坏。
徐婉自个儿点了一杯清茶。
等到茶水上桌,秦桑慢条斯理地喝着,徐婉却更气了。
“秦桑,你到底要纠缠我们家到什么时候?”
徐婉脸色铁青地说。
秦桑抿一口茶,“我说过,这句话你不应该跟我说。”
她淡淡地说,白皙的脸上,五指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你!”
徐婉气结。
“秦桑,当年的事,说到底是你自个儿的错!你不觉得,是你自己命不好吗?”
秦桑似是笑了一下,“命不好?”
“难道不是吗?你先克死了你爸和你外公,现在又害的我儿子进了医院!秦桑,我知道你这是在报复我们,可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