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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顿了顿,又道。
“你是她儿子,这点不能否认,要尽孝要见她,我不会阻拦。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不去见她,求她也别再来打扰我和我妈……”
“陆行止,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秦桑长呼一口气,声音沙哑难听。
俞安然却在旁边,听得直心疼。
陆行止在她面前蹲下,直视着她,“过些天我请求外调,我们搬走,嗯?”
他已经和陆志远说过了。
该尽的孝,他会尽,但他们不能再来为难秦桑。
领证是他要领的,现在他和秦桑是政府同意的合法夫妻,谁说都没有用。
他认准了秦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妻子,不会离婚。
徐婉气得要死要活,可他还是走了。
陆志远答应过他,会带徐婉回老家,也会看住徐婉,让他放心。
其实,关于当年的事情……
不是所有人都像徐婉那么没有心。
陆志远一直觉得对不起秦家,两家不在一起,也好,免得他和秦家的人,心里都有一个疙瘩。
可现在,陆行止和秦桑已经结婚了,那他就没必要阻止。
说起来是他们对不起秦桑,如果能从陆行止这里,补偿万一,那也是好的。
“你……”
听到陆行止的话,秦桑微微一震。
“搬走?”她重复。
陆行止嗯了一声,“调个偏僻点,环境好点的地方,你和阿姨都可以好好养身体。”
秦桑专注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她扑进了陆行止的怀里,眼泪掉下来。
“其实,我们在这儿也挺好的……”
她不是非要强求陆行止放弃这里的工作,在哪里其实对她而言都一样。
只要徐婉别再来找她……
“没事,有你,去哪儿都一样。”
陆行止反抱住秦桑,一手抬起,摸了摸秦桑的发丝,轻声道。
……
袁素云被刘姐扶着走出来的时候,就听到陆行止这两句话,脚步猛地顿住。
“阿姨,您出来了?”
一旁,俞安然先看到了袁素云,连忙站起身来,跟秦桑和陆行止使了使眼色。
秦桑放开了陆行止,两人一起站起来。
她走过去扶住袁素云。
“怎么样?”她问。
刘姐答道:“没事儿,医生说,太太这就是破了皮,一点小伤,回家养几天就好了。”
头皮上,皮肉很少,稍微一碰,破了皮就见血。
医生检查过,伤口不深,就是看着有点吓人。
已经包扎好,没什么大碍。
闻言,秦桑放心不少,她看向袁素云,轻声道:“那,我们回家?”
袁素云看看她,又看看陆行止。
秦桑还以为,她又要对陆行止说什么。
毕竟,他妈刚去老宅闹过一番。
但过了一会儿,袁素云只点了点头,没说任何话,也没再看陆行止。
秦桑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扶着袁素云往外走。
陆行止走在她们后面,帮她拿着包。
刘姐顺势就扶上了俞安然。
……
一行人到了医院门口,就碰见了陆景行。
陆景行刚把陆志远和徐婉送上车,想回去接俞安然,就见他们一块出来了。
他大步上去,扶住俞安然。
然后看向秦桑和陆行止,问:“没事吧?”
秦桑摇摇头。
“没事儿。”
“那我送你们回去?”陆景行提议。
他们是打车来的,陆景行和陆行止则都是开车来的。
袁素云伤在头上,又刚包扎好,坐他们的车,确实舒服点。
再说,还有俞安然……
秦桑想了想,就同意了。
“那就麻烦陆总了。”她说。
陆景行被她这一声陆总喊的,笑着打趣道:“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这样一口一个陆总,挺奇怪的。”
秦桑也轻松了一点,笑道:“那干脆叫你姐夫,不是更好?”
“当然,这个也不错。”
陆景行挑眉,理所应当地应下。
秦桑被他这愈发的厚脸皮打败了。
闻言,袁素云都有了些笑模样,她这阵子和俞安然相处比较多,对这个一直照顾自己女儿的女孩儿,也颇放在心上。
现在俞安然找了归宿,都快当妈了,她也替她开心。
看到这儿,俞安然红着脸,偷偷掐了陆景行一下。
“废什么话,赶紧开车去。”
陆景行也不恼,拍了拍她的手背,就和陆行止对视一眼,两个人一同去停车场开车。
其余人就在原地等待。
……
“怎么样,秦桑的母亲,还好吧?”路上,陆景行偷偷向陆行止询问。
陆行止道:“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
“这我知道,我是说,她情绪还好吗?”陆景行说:“我看婶婶的情绪挺不好的。”
送上车的时候,徐婉还在吵闹。
但陆志远吼了她一嗓子,说她闹了一辈子,该消停了。
徐婉被他吓了一下,但随即又哭了起来,却也没再吵着闹着要留下。
大概,也是认清了现实。
她的儿子,早就长大成人,不会也不能,再任由她操控。
“看上去没什么异常。”
陆行止回想了一下袁素云出来之后的样子,斟酌地用词。
说是看上去,那就是不一定了。
陆景行顿了顿,问:“我听你们局长说,你提出来想要外调?”
陆行止:“嗯。”
在接到陆志远的电话,说徐婉来了的时候,他就有这个想法,便和局长提了一下。
陆景行皱眉:“你不是在这干得好好的,就为了这事儿要外调,值得吗?”
当初陆行止在地方上,有多拼命,才调回的帝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现在就这样……要回地方,他觉得可惜。
“秦桑,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六年了。”
陆行止没有立即回他的话,他在原地站着,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才慢慢地道。
这些天,他都没再抽烟。
想着秦桑身体不好,不想让秦桑闻二手烟,就打算把烟戒了。
“什么?”
陆景行闻言,狠狠一皱眉。
他没听俞安然提过,看着秦桑也很正常啊。
“她这六年来,唯一学的比较好的,大概就是伪装。”陆景行哂笑,毕竟一开始,他都被秦桑给骗了。
陆景行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秦桑身体正常,没有任何问题,只有徐婉这个不定时炸弹,让陆行止留下来,没什么。
可是,秦桑有那么严重的抑郁症,还要被徐婉时不时找麻烦,那就……真的会出事。
他就拍了拍陆行止的肩,道:“那你自己看着办。”
“无论如何,你得让自己开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