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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瞅了瞅脸色犯青的高扬,直到喝完保温杯里的白粥,这才好脾气地回敬道:“我丈夫给了我大把花钱的机会,偶尔犯贱并不丢脸。倒是你,莫不是后悔没嫁个比我钱多的丈夫?”
“只是偶尔犯贱吗?”杨洛玫嗤地笑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偶尔犯贱的人昨天还巴着我丈夫吃了法国大餐,你那有钱的男人却被傻呵呵地晾在一旁。怪事年年有,唯独今年多。杨洛娇,你既有大把的钱花,还可以当着自家男人的面随意出轨,真的不是普通的淫贱!”
“呀,我还陪盛大哥喝过咖啡呢?若说淫贱,貌似不是我一个人在犯!边上还有你那比我还贱的丈夫!”
杨洛玫也没想到我会拿盛成泽回敬她,三秒两变的脸倏然绿了。
蓦然看到盛成泽那张泛青的脸及肿起有胳膊,她又忙不迭地奔到近前,泪眼凄迷地问:“成泽,你的胳膊怎么伤的?”
“被我打的!”不等盛成泽出声,瞬间有了精气神的我立时挺直了身子。
“你……凭什么打我丈夫?”杨洛玫刚想上前质问,冷不丁被一脸阴鸷的盛成泽拉住了。
“凭你做事不果断!”我慢慢地站起身子,一字一句地道:“杨洛玫,如果你把骗青杨集团的手段教给盛成泽,盛氏早就成了你们的,我也不会有机会不满你丈夫的指责对他大打出手!”
杨洛玫一时气结,盛成泽却拽起她的胳膊头也不回地出了总裁办公室。
我只顾嘴上痛快,却不知道盛成泽心虚的原因。
原来,他不是没效仿过杨洛玫,而是盛承硕太谨慎,让胸有成竹的他遭遇了滑铁卢。
“夫人,您刚刚有点低血糖,再加上动作过激,难免头晕。要不要去休息室躺一会儿?”高扬麻利地为我倒了一杯温开水,很是客气地问。
“替我谢谢那个人,我的事,以后不用他操心!”
高扬的点滴关怀,莫不来自于盛承硕,为了不让高扬难堪,我佯做平静地喝了他递来的水,而后进了休息室。
盛承硕不出所料地跟了进来,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地在脸上蹭着。
手心里滑过湿热的液体,是盛承硕眼中的泪。
或许他是被我感动了,也或许是因为自责。莫说他没想到,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会毫无底线地维护他。
我任由他抓着我的手,不说也不动,就算离婚,我也不会戳穿他的伪装。
他有他的处事原则,我有我的为人之本,两不相欠是最好的选择。
胃里舒服了,我也迷糊了过去。恍惚间,耳边传来文雅的声音,她那大嗓门,隔五里我也听得清。
“我就说你不要脸了你又能咋?”文雅一生气就会带上家乡话的尾音。
“我还能咋?”说话的竟然是与文雅有着相同尾音的张美珠。“文雅,说近点我们俩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再近点还是操着同一种乡音的老乡。你敢嚣张是因为你命好,不仅有个四乡八疃不敢招惹的爹,还傍了个有钱的杨洛娇……”
“打住!”文雅一声厉喝,张美珠堪堪地停了嘴。
我也着急忙慌地从床上翻了下来,文雅这个活祖宗,被易正莫名其妙地捌跑了不说,又火气十足地来到盛氏,究竟闹得什么妖?
我刚想从休息室闯出去,就听文雅不咸不淡地道:“张美珠,你臊不臊得慌?难不成没有不敢招惹的爹,没傍上有钱的闺蜜就是上赶着翘人家男人的借口?”
“你……别信口开河,我什么时候翘人家男人了?”
张美珠明显心虚,我却下意识地停住脚,从虚掩的房门向外观望。
盛承硕依然坐在轮椅中,张美珠却苦巴巴地贴在他的身边。房间里没有高扬的身影,只有王经理两耳不闻眼前事,一心一意地在电脑上忙活着。
“要我从头说给你听么?”文雅脸色不虞地把张美珠拽了个趔趄,自己倒像骑士似的站到盛承硕身边,替我捍卫着主权。“你大四那年,巴上了洛娇的男朋友,你们俩在金桂坊夜夜笙歌,窝在房里三天三夜没露面,是谁酒后无德炫耀自己傍了个高富帅猛男,搞得你周身通畅爽歪歪,就差没飞到天上去……”
咳……两耳不闻眼前事的王经理忍不住咳了一声,盛承硕却不动声色地抬起头,不带情绪的眸子若有似无地瞟向休息室。
“不好意思,本人嗓子不舒服,两位继续!”王经理颇为礼貌地欠了欠身子,又启动了先前的模式。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文雅,你抵毁我有意思吗?我什么时候巴上了盛成泽?”此时的张美珠两眼泛红,浑身气得直打哆嗦。
“我从头到尾提过盛成泽吗?叫得那么溜,分明不打自招!”
猛然意识到被文雅耍了,张美珠愈发失了理智,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文雅,你要是惦记承硕也不用同我捌这么大的弯。人都说防火防盗防闺蜜,杨洛娇怎么就那么傻,偏偏不知道防着你!”
我以为文雅又要发毛,哪承想她嘻嘻一笑,堂而皇之地在盛承硕腮帮子上亲了一口,拿乔作态地问:“大妹夫,奴家这吻香不香?”
我立时起一身鸡皮疙瘩,装傻扮痴的盛承硕则差点乍毛,一张俊脸不停地抽搐着。
“不要脸,承硕是我男人!”
张美珠发飙地拽了文雅一把,我的目光却随着文雅的身形窥到了一个让我意外的人。
杨洛玫?她什么时候躲在了房门口?如果听到张美珠和盛成泽搞在一起的那番话,不知她会做何感想?
“你的男人是盛成泽,我大妹夫伤了腿,没他那本事让你爽歪歪,你该找谁乐呵就找谁乐呵去,别在这里污我的眼!”文雅似乎动了气,拉起张美珠就往外面拖。
“文雅……”我再也憋不住了,连忙走出休息室。“张美珠有了身孕,你可别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妹的,你躲在里面磨叽啥?白瞎了我的初吻……”文雅恨恨地剜了我一眼,突然惊乍乍地撒了手,“盛成泽的?”
我脑筋一捌弯,是啊,张美珠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不能是盛成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