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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想到啥,我震惊不已,楼湛天见我一直盯着赶尸匠的屁股瞧,俊脸瞬沉。
他捂住我的眼睛,怒斥道:“不准看!”
我还处于震惊之中,记忆里就有那么一个屁股上有胎记的人。
那人正是我的童养夫袁子荣,幼年时,他因为我时常被村民嘲笑,村里的孩子也常欺负他。
打架对袁子荣来说是家常便饭,记得有一次他被几个孩子围殴、还被扒了裤子。
就是那次,我恰巧看到袁子荣的屁股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块胎记的形状很特殊,有些像火焰。
事后,我专跑去问爷爷,按爷爷的说法,袁子荣是九阳之体,凡是九阳之体的人,身上必有一处会生出火焰形状的印记。
当时我还年幼不曾深究,九岁那年,袁子荣把我骗到牛头山,爷爷很生气,重惩了他一顿不说,夜里还把他关在屋里。
也不知道爷爷对袁子荣做了啥,只听到从屋里传出一阵阵惨叫声,隔天一早,袁子荣就不见了。
我问过爷爷,可爷爷只说以后当家里没这个人,其余的不肯透露半句。
从那之后,袁子荣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再也不曾见过他。
加上我的生活被楼湛天闯入,随之年龄的增长,我早就忘了袁子荣这号人物。
如今,我看到赶尸匠的屁股上也有火焰形的胎记,幼时的记忆瞬间破闸而出。
这赶尸匠真的是袁子荣吗?我还是难以相信。
我记忆里的袁子荣长得眉清目秀的,和这个奇丑无比的赶尸匠,简直天壤之别。
再说,赶尸匠常年和死尸接触,通体浸阴,而九阳之体的人体质至阳、体内阳火极旺,根本干不了赶尸匠这行当。
我心里被诸多疑惑填满,却从未想过所谓的九阳之体是否另有隐情。
此时,我被楼湛天捂着眼睛,不想让他看出啥,便故作好奇道:“湛天,我是好奇他屁股上的胎记。”
楼湛天不明所以,冷哼道:“不过是块普通的胎记罢了。”
普通的胎记?不是九阳之体特有的印记吗?我在心里嘀咕道。
我以为楼湛天不愿告诉我,便没有多想,只暗自猜测赶尸匠的身份。
过了一会,赶尸匠终于完事了,他竟残忍地把那女子给弄死了。
没出手救那女子,我心里很难受,可我知道闲事管太多,往往对自己没有好处。
特别是还有事在身的情况下,更不该多管闲事。
赶尸匠提上裤子,从山洞里走出来,楼湛天松开我的眼睛,带着我避到山洞边上。
楼湛天完全没有对动手的意思,他不是想要得鬼卷吗?为啥还不去擒住赶尸匠?
“你还在等啥?”我忍不住推了楼湛天一下。
“嘘!再等等!”楼湛天把手指抵在我唇上、示意我噤声。
幸好楼湛天的隐身术、在隐去我们的身形的同时,连带着有隔音之效,令外界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因此,赶尸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他走到离山洞不远的地方,那里是一块空地,上面摆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我看出来了,空地是阵法所在,石头则是控阵之物,这摆放方位可是大有讲究。
依照天干十二地支,石头的朝向至阴,引至阴间的极阴之气、涌入今田寨。
因今田寨的苗人饮食与汉人大不相同,体质略为奇特,特别是男人。
男人的体质和极阴之气相冲之下,会生出一种难以根治的阴病,即便没得这种病,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
女人的体质本就属阴,受到的影响反而不大,所以,今田寨的男人阳寿都短于女人,人数也逐渐减少中。
要是不破了这个阵法,说不定今田寨的男人将面临灭绝,成为货真价实的女人寨。
这阵法名叫‘噬阳阵’,极为阴毒,也不知道今田寨得罪啥人了,居然被人布下这种阵法,年限看起来也不短。
在我思索间,赶尸匠走到那块大石头前面,他没啥动作,时不时看向夜空,好像在等恰当的时间。
难怪他之前有闲心奸污那女子,敢情是他要做的事时间未到,就以做那档事来消磨时间。
到了凌晨阴气最重之时,赶尸匠疾念了一段古怪的咒语。
念完咒语后,赶尸匠立即张开嘴,他的嘴里竟冒出腾腾黑气。
随着黑气渐散,一粒黑色的珠子、也从他嘴里飞了出来。
那黑气正是尸气,包裹在尸气里的黑珠子自然是尸珠了。
我再度震惊了,赶尸匠是活人,竟从嘴里吐出尸珠。
所谓尸珠,是尸体存放在极阴之地、久不腐烂之下,尸气汇集到体内的某一处,积年累月下来,尸气凝结成珠状。
不过,普通的尸体即便放在极阴之地、也凝结不了尸珠,前提之下,得成为僵尸才行。
这么说,这个赶尸匠是僵尸?我被这个想法惊住了。
我努力平复心境,想了想,问楼湛天,“他是僵尸吗?”
其实我根本看不出赶尸匠是僵尸,他身上虽然沾了些尸气,可那都是常年赶尸所沾,并非自体内散发出来的。
而且,他没有吐出尸珠的时候,我根本察觉不到尸珠的存在,楼湛天好像也没察觉到。
尸珠应该是被施过法,所以,存在赶尸匠体内时、尸气不外泄。
若不是这样,赶尸匠肯定会被修道之人盯上,麻烦不断。
正因为施过法,改变了尸珠泄出来的气息,才令楼湛天误以为是鬼卷。
“不是!是借助尸珠修炼的活人!”楼湛天神色间含有愠怒。
我暗想,楼湛天一定觉得自己被耍了,失了面子。
这时,赶尸匠把尸珠放在石头上面,并开始做法,让尸珠吸收阵法内的阴气。
他这是在练尸珠呢,还能对尸珠起到养护的作用。
楼湛天久久没有动作,我寻思着,他是不是气坏了?
我困得直打哈欠,等得不耐烦了,问道:“既然不是鬼卷,要不要杀了他?”
“再等等!”楼湛天依旧是这句话,搂住我的力道,似加重了一些。
“要等多久?已经很--”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身穿黑衣的人闯入我眼界,令我瞬时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