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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要等到啥时候?我有些纳闷,搞不清楼湛天葫芦里在卖啥药。
我只好把清河村有鬼棺的事告诉楼湛天,在告诉他之前,我已做好被他责怪的准备。
毕竟,我竟瞒了他这么久,但他没说啥,只让我待在公寓,由他自己去清河村拿鬼棺。
我拉着楼湛天的手问,“湛天,咋不让我去?”
“清河村不远,我今晚过去,明天就能回来。”楼湛天揉着我的头发。
照楼湛天的说法,清河村已不具危险,他使用鬼术,来回用不了多少时间。
要是楼湛天带上我,速度会慢上一些,左右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何必让我跟着奔波?
楼湛天是关心我,我也不是腻歪的人,便道:“那你小心些。”
“乖!”楼湛天绽出一抹惑人的笑容,搂着我睡了一会。
入夜后,因为我睡着了,楼湛天就没叫醒我,他化成一道黑影,离开公寓。
楼湛天离开不久,我就醒了,便再无睡意。
一个人躺在床上,身边空荡荡的,我心里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有些失落、又有些烦闷。
楼湛天不在,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心情极度压抑。
这些事,唯有去楼湛天和季箐筠的旧居一事,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我跟烙饼子一样,又翻了一会,实在睡不着,竟涌起想去那处宅院看看的想法。
想不到我走到门口,发现楼湛天在外面布下一个结界。
这种结界,既能防鬼、又能把我困在公寓里,哪都不能去。
我姑且认为楼湛天是不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公寓,而非怕我跟他去清河村。
无奈,我又躺回床上,奇怪的是,这次我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一晚,我做了一个非常离奇的梦,起先梦到我走出了公寓。
我来到楼湛天和季箐筠的旧居,竟看到楼湛天从宅院出来。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大门外痴望着宅院。
我离他远远的,不知怎的,竟看到他俊美的侧颜挂有晶莹的泪珠。
这一刻,我心口狠狠地抽疼,楼湛天居然失神到没发现我。
他一走,我就走向宅院,竟如魂体般,能直接穿过大门。
我归咎于自己在做梦,就没有多想,径自进入宅院里。
不知是不是来过的原因,我涌起一种熟悉之感,这种感觉是现实中来时,所没有的。
我来到主房外的长廊下,不由望向挂在长廊下面的两串由五帝铜钱串成的风铃,忍不住扯下悬在风铃下面的铜铃。
看着刻在铜铃内侧的名字,我难受得蹲在地上,缩卷着身体。
我脑袋疼得发胀,眼泪止不住狂涌,明明我不想哭的、不想哭的。
耳边似响起一阵吟念咒语的声音,突然,一阵昏厥感袭向我……
昏昏沉沉之间,我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全飘出身体,化成十颗彩色光球,在空中飞闪、互相撞击。
过了一会,十颗彩色光球变成十个鬼棺,这些鬼棺像魂体、没有实体般。
我有些发懵,鬼棺又不是人、也不是鬼,咋看起来像魂体状态?
每个鬼棺魂体上竟现出一张脸,那张脸,可不正是我嘛!
最后,十个鬼棺魂体合为一体,幻成我的样子,缓缓向我走来……
我只知鬼棺魂体向我走来,却不知之后发生了啥事,觉得头晕得更厉害了。
胃里一阵翻搅,令我有种想吐的冲动,事实上,我确实吐了。
我趴在地上吐得昏天暗地,不知过了多久,才止住。
起身后,我摇摇欲坠地走在主房外面的小径上,走到一半,便失去了意识……
“阿音、阿音……”不知是谁在我耳边,一声声地叫我。
我缓缓睁开眼,对上楼湛天担忧的脸,我还有些迷糊,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公寓的床上,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幸好、幸好我只是在做梦,我没有变成鬼棺魂体,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昨天才和楼湛天说起鬼棺的事,楼湛天也到清河村拿鬼棺,我就做了这样一个梦。
我甩了甩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些,“湛天,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你可有哪里不适?”楼湛天脸色凝重道。
“头有些晕,跟你说,我做了一个梦……”
我把昨晚做过的梦、除了看到楼湛天从宅院出来那段,其他的都告诉他。
楼湛天脸色愈发难看,房内的空气骤然降至零点。
他的反应明显不对,令我有些不安,我问,“湛天,难道有啥不对?”
楼湛天沉默片刻,对我摊开手掌,他掌中躺着两颗铜铃,正是宅院挂的五帝铜钱风铃下的铜铃。
我想起梦境,声音不由发颤,“你、你去摘的?”
“在你手里拿的。”楼湛天说,他一回来,就看到我手里紧握着这两颗铜铃。
“可我明明在做梦,铜铃咋会--”我突然顿住了,隐隐明白是咋回事。
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魂魄出窍,去了那宅院。
我道行不低,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在我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在另一个地方施法,令我魂魄出窍,把我引到那宅院?
目前最值得怀疑的人是季修,即便他的道行比我高,凭他一个人也做不到这一点,他肯定联合了季家众族老做法。
当然,就算季修他们做法阵营大,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对我做法,必须拿到我的生辰八字。
我猜得没错的话,季修应该认为他之前画在宅院大厅的回忆大法符文里、的生辰八字是正确的,再次利用这个生辰八字对我做法。
楼湛天布下的结界,各种邪物都进不来,我带着肉身也出不去,却阻不了人的魂魄。
如果我真的被招魂,那我看到楼湛天从宅院出来的一幕是真实存在的。
我看着楼湛天,眼眶瞬时发热,想询问他的话卡在喉间,咋都问不口。楼湛天却以为我吓到了,急忙收回冷戾之气,如抱着孩子一般,紧张地把我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