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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笙被吼得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初娴静了一下,一脸狐疑,“你该不是还没看到新闻吧?”
新闻?
女人一头雾水,没来得及多问,又听电话那头的人轻飘飘的说,“梁家出事了,我一猜就猜到是因为梁毅的关系。”
梁笙蓦地一怔,似乎是想到什么的样子,起身就往楼下跑。
客厅里,陆淮站在沙发前,手里还拿着遥控器,宽大的液晶电视正播放早间的头条新闻。
女人气喘吁吁的站在楼梯口,目光越过男人,落在屏幕上。 里面的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蜗,“昨夜凌晨,警方受到多封匿名信件及证物,经证实,梁氏千金梁景玉涉嫌谋杀未遂,罪名已经坐实且被拘留,另外梁氏集团老总梁邵成也被举报偷税漏税
,由相关部门带走调查审讯,一夜之间,梁家遭遇多次重创,许多合伙人纷纷撤资,梁氏可能濒临破产危机……”
还没看完,电视就被关掉了。
陆淮把遥控器丢到沙发上,转身看到站在后面的梁笙,没有半分意外,眉目甚是平静的阐述,“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煮早餐。”
女人静静的望着他,突然想到昨晚上在书房门口听到他跟电话里的人的对话,好一会儿,才木讷的点了点头,“好。”
“坐一下,很快就好了。”他说着,走进厨房。
梁笙若有所思的盯着他挺拔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
她还没行动,怎么会……
吃过早饭,在去医院的路上,女人接到了刘玫的电话。
后者怀疑是她报的案,在电话里用了很多恶毒的字眼和难听的话来咒骂她,还扬言着她不让自己好过,自己也绝不会放过她诸如此类的句子。
挂了电话,梁笙沉默了好久。
陆淮在开车,也注意到她的异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抿。
车子停在了医院大门口。
女人下车的时候,突然回头看了眼男人,四目相视无言,最后只用一个淡淡的笑一笔带过所有她想说的话。
病房外,祝辰彦正打电话跟秘书说推迟今天的所有行程,挂了电话转身就看到消失了一个晚上不见踪影的女人。
愣了几秒,他迅速朝她奔过去。
几乎是刚站稳就开骂,“你这个死女人有没有一点良心?玩什么不好你偏要玩失踪?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梁笙看见他眼睑下方的乌青,微微一顿,“你在医院守了一整晚?”
男人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不然呢?”
想起这两天祝辰彦帮她的种种,女人不由的心生感动,声音也没了往日里的那种冷漠,而是很诚恳的说了句,“祝总,谢谢你。”
大概是第一次听见她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男人整个人僵了一下,半晌才忸怩的说,“你,你给我好好说话,突然这么温柔,我渗得慌。”
梁笙笑笑,绕过他往病房走去。
祝辰彦跟在身后,锲而不舍的追问,“你昨晚上到底去哪里了?”
他问了好几遍,话都像是石子沉了大海,连个回答的声音都没有。
拉开病房门,放眼望去,床上的少年依旧保持昨天的样子,没有醒来的迹象。
女人迟迟不敢踏进去,心脏一抽一抽的,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疼痛,深入骨髓。
男人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隐隐颤抖的身躯,犹豫几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无声的鼓励她一样。
进去的时候,梁笙步子放轻,好像很怕吵醒正在熟睡中的人。
她绕过床头,小心翼翼的握住少年扎满针管的手。
一遍又一遍的低喃自语,“小毅,姐姐来看你了。”
“你知道吗?那个卖肉的老板又坑了我的钱,可是我没敢告诉你,因为我知道,要是告诉你了,你肯定要跳起来去找他算账的。”
“还有妈,你说她要是太久见不到你,问起我的话,我要怎么说呢?我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啊对了,我跟你讲一个坏消息,你啊,一定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丑,头发剃光了,鼻青脸肿的,手上还全是疤,就你这个样子,以后别想泡妞了。”
“你活该,我都不知道跟你讲过多少次了,跟人打架的时候别耍帅,打不过就跑,你说你平时在学校里不是常拿跑步冠军的吗?怎么这一次让人打成这样了?告诉姐,疼吗?”
说到后面,女人泣如雨下,已经哽咽的说不上话了。
祝辰彦看着这一幕,深邃的眸子有些氤氲,心口有股说不上来的闷,快透不过气的感觉。
他悄悄的退出去,关上房门,独自守在外面。
*
办公室里,盛子煜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打量着面前正在抽烟的男人,有些好奇的发声,“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收购。”
“你脑子被坑了吧,收购一个空壳,浪费钱又浪费精力。”
陆淮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白色的烟雾令他的脸庞变得朦胧不清,“留给小舅子当出院礼物,相信他会很喜欢的。”
某人:“……”
在反应过来男人口中的“小舅子”指为何人的时候,他捂着心口,面色痛苦。
妈的,又猝不及防的吃了一把狗粮。
他几乎是揣摩不透陆淮的想法,紧拧眉心问,“你陆大少爷想要打压一个小小的梁氏简直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何苦要绕这么一大圈,又是查人偷税漏税,又是要求警方介入。”
男人捻灭烟,眸子半眯,如虎豹般危险,“做的太明显,容易给她招来横祸。”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至于“横祸”他更是明白,盛子煜挑眉,嘴角笑容忽隐忽现,“我还在想这一阵子怎么风平浪静的,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陆淮嗤的一声轻笑,“之前输的一败涂地,这次心思再不缜密一点,怎么对得起他这五年来的忍气吞声呢?” 男子玩世不恭的枕着脑袋,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开口,“你说你爷爷到底怎么想的,养头白眼狼在身边,还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