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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是洞悉了她的想法,在看到她略微苍白的脸,清冷的眉目染上一丝不悦,劝道,“在没得到证实以前,别胡思乱想。”
女人忧心忡忡的嗯了一声。
的确,她没有任何证据。
可是陈文和偏偏在梁毅出事的时候出现,而且还是跟梁家有些过节的,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
更何况,他还是梁景玉的亲生父亲。
她有预感,这次的事情,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一座高级的公寓外面停了下来。
梁笙看着矗立在眼前的熟悉建筑,心中感慨万千,这好像是她第三次来这里了。
与之前两次意外不同的是,她今天带了行李,往后的两年间,她会一直住在这里。
下车,搬东西,上楼。
深咖色实木大门前,陆淮双手提着东西,静静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女人。
后者被看得莫名其妙,刚想问他为什么一直盯着她,又突然想到自己也有这间公寓的钥匙。
上次说了要拿来还给他,可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件事也就自然而然的被搁浅了。
梁笙略囧,赶忙从包里翻出钥匙把门打开。
男人把行李搬进去,走了两步,回头发现女人还站在玄关处打量房子的环境,浅淡一笑,“自己家,用不着太拘谨。”
梁笙眉心一抖,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某人这种“语出惊人”的模式。
她换上拖鞋,跟在他身后,前两次走的太过匆忙没有仔细留意这间房子的陈设,现在看来,布局什么的真是叫人眼前一亮。 房子以黑白灰为基调,白黑的大理石砖相间堆砌,砖上还刻着浅浅的花纹,客厅中央吊着一盏别致简约的水晶灯,北上的位置还设有一块偌大的落地窗,此刻面对着外边的夜景,当真是美轮美奂,美
不胜收。
女人经过一排置物架,看到上面摆着的很多小玩意儿,忍不住勾起唇角,“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陆教授也那么有童心啊。”
闻言,陆淮扫了眼那排架子,漫不经心的做着解释,“这房子是买来做婚房的,至于那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也是我去古玩店淘回来准备送给未来太太的小小聘礼。”
说罢,他又看了眼梁笙,眉目浅浅笑着,“现在归你了,陆太太。”
陆太太仨字就像是被注入了魔力,勾的她心神漾漾,心头没来由的突兀一跳。
女人掩饰起自己的不自然,盯着那些奇怪的小东西,笑得有些发干,“这些你还是留着,送给你以后名正言顺的陆太太吧。”
男人看着梁笙转过去的身影,薄唇轻启微言,“在我看来,无差。”
无差?什么意思?
女人疑惑,转头去看陆淮的时候发现他正准备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往楼上走,梁笙赶忙叫住他,“哎,我睡楼下客房就行。”
某人恍若未闻,继续往楼上走,中途丢了一句话给她,“我可不想哪天丈母娘过来搞个临时突查的说我虐待你。”
男人的态度很硬,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梁笙多多少少也摸出他的几分脾气,如果一直跟他这样争下去,结局是一样的。
这么想着,她提着两个袋子跟在了后面。
主卧对她来说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特别是那张洁白的大床。
陆淮将行李箱放至床边,然后走到衣柜前面把门推开,低敛着眸对她说,“这里还有一半的空位,想怎么放随你喜欢。”
女人看到旁边放男人西装衬衫的柜子,莫名耳根一烧,浅浅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洗漱用品我已经买好给你放在浴室里了,还缺什么再跟我讲。”
“好,”梁笙停顿了一下,有些迟疑的问,“嗯...我占了你的床,你是不是只能睡客房了?”
“心疼我?要不一起睡?”
陆淮看见女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后,勾唇笑着,“逗你的,平时工作忙,我可能会宿在医院,所以回家的次数并不多,以后就委屈你要独守空房了。”
听完他的话,梁笙竟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连连摆手,“不委屈不委屈。”
男人挑眉,“听到独守空房就那么高兴?”
女人一僵,旋即学着他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胡编,“你在医院里尽心尽力救死扶伤,为伟大人民做着贡献,我必须得高兴啊。”
嗯,有进步,知道拍他马屁了。
陆淮凉凉的斜了她一眼,落下一句“早点休息”后离开了主卧。
房门被关上,梁笙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她倒在床上拉起杯子,疲倦的闭上眼睛,鼻腔里瞬间充盈了男人熟悉又好闻的气味。
她小憩片刻,猛地坐起来,捞起包里的手机,打开今天的头条新闻查看有关于梁氏的消息。
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囊括成为三句话——
梁氏集团的资金被冻结查封。
梁邵成还在接受审讯与调查。
梁景玉绝口不提主谋的讯息。 虽然警方有答应她对媒体保密梁毅的事,但是以目前网络的传播速度来看,相信很快就会有人知道受伤的人是梁毅,甚至关于梁邵成与赵淑仪的陈年旧案也会被翻出来,到那时好不容易平息的风波又
再次卷起千层浪花。
女人抿起嘴角,烦躁的把手机丢到一旁,揉了揉渐渐泛疼的眉心。
*
书房。
窗外夜色渐深,陆淮忙完这些天落下的工作后将笔记本合上,靠着椅背休息。
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刚好指到了十二的位置。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腰腹和脖颈,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远处的万家灯火,眸子里像是藏着一片滔天的汹涌暗潮。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她睡了没……
男人轻步走到主卧门口,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才敢伸手去握住门把,缓缓的往下压。
意料之外,“咔嚓”一声,门竟然被打开了。
陆淮难得一愣,尔后,无奈的笑意浮于眉眼。
他是没想到她竟然这般放心自己。
男人缓顿脚步,借着走廊橘色的暗灯,悄悄的走了进去。 室内昏暗一片,窗帘没有拉紧,有束调皮的月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穿过缝隙倾洒床头,把梁笙那恬静的睡颜照得格外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