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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答应某人的一个要求”,刘明下意识的看向何泉身边一直沉默的陆淮,陆襄衡也同样在窥望着他。
四目相对,他眼底携几分克制的情绪问,“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男人也同样盯着他,薄唇微启,“来见几位老朋友。”
老朋友。
陆襄衡一怔,心头隐隐划过一阵不安的感觉。
何泉察觉到某人的异样,不动声色的补了一句,“走吧,刚好到探监时间了。”
陆淮点了点头,跟还在怔神的陆襄衡道了声别后,跟随何泉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走了。
人走后没多久,陆襄衡这才转身去看男人离去的背影。
他的眸底,汹涌着一片惊涛骇浪。
付家。
从刘玫被捕以后,付敏慧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日子。
在看到新闻上播出,陆淮高调接手陆氏,成为新一任总裁时,她更是焦灼不安,说是热锅上的蚂蚁都不为过。
她知道,这一次,那个男人是动真格了。
他真的放弃那些功成名就安逸舒心的生活,选择了再一次踏进风起云涌的商界。
而且,刚一回到陆氏,就处理了几个陪了陆氏近三十年的高层,下了这么大的一个马威。
甚至还把陆襄衡轰了出来,美曰其名是给他放了长假,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抱着让那人颜面扫地去的。
付敏慧紧紧的攥着拳头,如果,陆襄衡真的被赶出陆氏,那么陆淮下一步的目标,应该就是她跟付氏了。
想到这里,她如坐针毡,还没稳住两分钟,便掏出手机给陆襄衡拨了通电话,询问他目前的处境。
车里,陆襄衡看着窗外的浮光掠影,握着手机挑眉说,“放心吧,他想赶我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付敏慧皱眉,“我听赵秘书说今天早上警察去公司找你了,他们是已经怀疑到你头上了吗?”
陆襄衡嗯了一声,旋即嗤的笑了,“就是怀疑到我头上又怎么样?他们没有证据不能立马把我绳之以法。”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看看现在的局面,对我们一点有利的都没有,如果刘玫陈文和其中一个人招供了,那我们全都得完蛋!”
付敏慧愤怒的声音撞入陆襄衡的耳畔,饶是这样他也没生出一丝慌张感来。
后者眼里盛满了不屑,“你以为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会没给自己留后手吗?”
付敏慧蓦地一怔。
她不安的心以为他的这句话开始平稳下来,“后手?”
陆襄衡幽幽的笑,并未接下她的这句话。
审讯室外,刘明不安的看着窗户里面的景象,好几次转头想问何泉什么,可还是硬生生的憋住了。
最后反而是后者先忍不住,轻皱眉,“你丫到底想说什么?一下转过来看我一下转过来看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同我搞基。”
“……我,我是害怕。”
何泉斜了他一眼,“怕shi啊,陆淮又不是虎豹豺狼,你还怕他吃了陈文和吗?”
刘明撇嘴,小声哔哔了一句,“可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简直比虎豹豺狼还要可怕。”
审讯室内。
陈文和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同男人来一次会晤。
他仔细审视后者,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年纪不及他,吃的米不及他吃的盐多,不止一次打乱了他近乎完美的计划。
陆淮眉目沉静的看着陈文和,弧唇,“需要我做个自我介绍吗?”
后者抿唇,半晌也突兀的笑了起来,“大名鼎鼎的陆教授,全国都出了名,在G城这样的小地方,上至八十岁老妪,下至三岁孩童,我想没有一个人会不知道你的名号吧?”
话里带着明显的嘲讽,可男人却毫不在意的样子,他交叠双腿,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屈指轻轻的,有规律的敲着。
空气沉寂的有些渗人。
站在审讯室外面围观的人,也莫名的紧张起来。
刘明下意识的舔唇,似乎是已经看透这股沉默背后的神秘,“每次陆淮停下来,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一旁,何泉斜睨他一眼,有些鄙弃的说,“瞧你怂那样儿。”
他虽然这么说刘明,但有时候,仅是有时候,他也一样会产生这样的感受。
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我们见过,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个印象?”
话落,陈文和面色一滞,他两眉间生出一层一层的褶皱,似乎是在判断他这句话的可信度。
跟陆襄衡合作的时候,他很多次都提醒自己,一定要提防面前这个人。对于陆淮,他还是查过许多资料的,本来以他的才干是可以拿到陆氏一把手,但在三年前突然申请隐退,而后摇身一变成为了医学界声名显赫的陆教授,前两天他还听某个狱警说他接手了陆氏,目前是公
司的第一负责人,至于很多传闻他心里都清楚,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这些,可见此人的心机城府已经不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了。
男人察觉到他警惕的情绪,笑了笑,眸子里染上了如墨液一般浓稠的黑,隐晦不明,“五年前的矿井失事一案,我是唯一一个,眼睁睁看着你死里逃生的目击证人。”
陆淮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审讯室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不止陈文和脸色陡然一变,就连在外面观看里面情况的何泉跟刘明,亦是如此。
男人对上前者极度震惊的眸,低笑一声,“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陈文和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声线颤抖的像是走在高空铁丝的边缘那般摇摇欲坠,“所以你其实一直都知道躲在暗处里的人是我,而你的妻子几次能化险为夷,也是因为
你……”
陆淮看着他,轻哼一声扯唇,“所以别总以为自己很聪明,连敌人友人都没分清楚,也难怪隐忍五年苟且偷生了五年最后还是逃不过进到这里的宿命。”
微音落下,像是有一道惊天响雷,轰的一声劈向陈文和的头顶。他呆滞了好几秒,才喃喃的说,“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