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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意就在一旁,也几乎听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不由撇撇嘴:“没想到黎浩南为了那个女人又恢复了情圣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
“他当过情圣?一个有过很多女人的男人,他也能当情圣?”
芯眉将手指狠狠咬在嘴里,几乎咬掉了一小块指甲,眸光里则尽是算计,她一定会想办法找到黎浩南的弱点,一击即破!
这天下午,黎浩南刚从公司搭老张的车回来,就见快递公司的小哥儿在庄园门口按门铃。
那小哥见到从车上下来的黎浩南,便很有礼貌地问:“先生,你们这里可有住着一位叫舒心的人?”
“有啊,请问你找她什么事?”
“这里有一个包裹是送到这儿来的,麻烦请舒心出来签收一下。”
“交给我就好,我是她先生。”
黎浩南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快递小哥递过来的签字笔,刷刷几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拿过了那个盒子。
快递小哥就开着快递公司的送货车离去。
黎浩南拿着盒子,一边看上面地址,一边往屋内走,从那发货的大地方来看,是从江市寄来的,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黎浩南将盒子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一遍,也看不出这里面是什么。
因为是舒心的东西,想到怎么也该由她亲自打开,所以黎浩南只是撕掉了快递公司的包装,露出里面精致的,还扎了粉色绸带的礼品盒。
那盒子上还有一股子清香味儿,让人觉得这里面一定是装着什么精致的礼物。
黎浩南想到有可能是舒心在江市的朋友送给她的礼物,自然拆礼物的事情应该交由她亲自来做。
所以黎浩南将外套风衣脱下交给女佣刘妈后,就拿着盒子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舒心此时正在欧式窗台前坐着看一本育儿书,那专注的神情,那美丽的容颜都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圣洁之光。
黎浩南觉得如今的舒心和女神真的很接近,即使是怀孕也不能掩去她身上一丝一毫的光彩。
黎浩南的推门而入一开始没有惊扰到她,只是当他一步步朝她走来时,她还是抬起头来望住了她。
她眸光清澈如水,漂亮眼瞳闪着亮亮的光,肌肤莹润有光泽,五官精致如画,越看越让人爱。
黎浩南看着舒心,突然就脸红了,似那种才谈恋爱的毛头小伙子一般,并且自我反省道:“吵到你了吗?我不知道你看书会这么专注。”
“我一向专注的,不然我怎么可能考得上本部的研究生呢?”
舒心笑得十分开心,连眼角都有了笑纹,可见她心情很好,连带着黎浩南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不忘记把手中的漂亮礼盒朝她晃了晃,对她道:“瞧,有人给你寄礼物来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真的吗?”舒心也放下了手中的育儿书,接过了黎浩南手中的盒子。
“是什么东西啊?”
舒心看着那有着银色暗纹的粉色礼品盒,相信这么漂亮的盒子,人人都会以为里面是什么礼物的。
“拆开来不就知道了?”黎浩南鼓励她。
盒子是长方形,用粉色缎带系了蝴蝶结,没有打开来,舒心看了一眼黎浩南,便动手自己拉开了那蝴蝶结。
她的心里面也很好奇,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两个人几乎头碰头地挨在一起,舒心专心地拆着盒子,黎浩南则专注地看着,他想知道,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舒心将那蝴蝶节拆开来以后,慢慢揭开了那盖子。
然而盒盖被敲开的那一瞬间,舒心只看了一眼那里面东西,整个人都变了,脸孔变得煞白,眼瞳骤然变大,尖叫一声,差点儿就要昏迷过去。
黎浩南也发现了盒子里的东西,立刻从舒心手中抢过盒子,扔到一边,把舒心的脸护到了自己的胸前,只说了简短两个字:“别看!”
可是怎么能不看呢?那东西可就在自己的眼前啊,她就是想不看都没办法回避。
舒心整个人缩在黎浩南的胸前,吓得瑟瑟发抖。
她害怕,她真的好害怕,是谁要跟她开这样一个恶作剧的玩笑,让她没办法平复刚才恢复平静的心情。
黎浩南同样是心生愧疚,如果早知道这盒子里装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不会把盒子拿给舒心了。
原来那看似漂亮精致的礼品盒中,竟然是一个洋娃娃,娃娃很漂亮,有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庞。
如果不是它的头被人来意摘了下来,并且在头颈处抹上了红色的颜料,仿佛是被人砍了头一般,这个娃娃应该是很漂亮的。
不仅如此,那红色的颜料还弄得娃娃脸上身上到处都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谁把这个娃娃给谋杀了。
这样恐怖的一个娃娃,可见送东西的人是有怎样的居心。
“一定是黎浩东找人干的,一定是!”
舒心在黎浩南的怀中发着抖,还不忘记说出仇人的名字来,她觉得就只有黎浩东会做这样的事,他想让她的孩子死,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黎浩南则将她抱紧在怀,柔声安慰:“别怕,我不会让孩子有事的,这件事不能轻易就判定是他做的,如果他要做这件事可以用别的办法,不需要采取这样小孩子的手段。”
“你觉得不是他,那还会有谁?”
舒心从黎浩南的怀中离开,不禁皱眉问,她不敢去想自己见到的东西,她觉得实在是太可怕了,连带着肚子也开始疼痛。
“阿南,我们不要待在这个大宅子好不好?我想离开这儿。”
舒心的表情变得十分害怕和哀伤,她的眼睛朝这间房子四处看着,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得劲,让她感到恐怖。
“我马上命人把这个娃娃给处理了,你别怕,舒心,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黎浩南一边说,一边起身,然后走出房间,但舒心再次抓住他的衣角,用一种可怜巴巴的语气道:“你别走,我怕。”
此时的舒心看起来十分脆弱敏感,才刚经历了一场惊吓,真的很容易让她变成这副模样。
黎浩南不忍,但怕那娃娃让舒心无意中看到,让她更害怕,所以他把舒心护在怀里,让她别再去看那身后的带颜料的娃娃,两个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这件事黎浩南没有让黎家的其他人知道,一来是怕家里人担心,二来他想秘密查出究竟是谁做的。
他让胆子大的男佣避过其他人的耳目,把娃娃给扔到了大宅外面的垃圾桶里,不让舒心再有机会看到。
自那以后,舒心就更加敏感脆弱起来,连带着黎浩南也弄得神经兮兮。
半夜的时候,舒心会突然从梦中醒来,指着窗帘背后说是有人。
黎浩南就会起身去看拉开窗帘来看,可是哪里有什么人啊,分明什么也没有。
这样一个晚上来回折腾好几回,弄得每天早晨起床时,黎浩南都觉得疲惫不堪。
他就劝舒心:“舒心,晚上别再那样疑神疑鬼了好吗?再这么折腾下去,你孩子没生出来,我可就被你给折腾死了。”
看着黎浩南下眼睑越来越深重的黑色,舒心真是又难过又心疼,她捧着他的脸仔细看着,眼神温柔带着内疚:“好,我知道了,以后我晚上不会再叫你起床了。”
舒心说到做到,接连那几个晚上她都不再闹,也不再折腾。
这样过了几个安静的晚上,舒心也怀胎近六个月了。
这天半夜,舒心觉得自己小腹有些胀痛,似乎想上厕所小解,她就起身去了厕所。
扭动卫生间的门把手,打开门来,先摸索着按亮灯,舒心正睡得迷迷糊糊,却听到了不寻常的声音。
喘息,呻吟,还有令人面红耳赤的叫唤声。
舒心一惊,忙把目光看向那卫生间里,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魂飞魄散,舒心整个人坐在了卫生间的地上,再也起不了身。
因为她看到,整个卫生间的墙壁上,到处都是红色,鲜红鲜红的,那分明就是血啊,还在一点点往下滴着。
舒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卫生间会有红色的鲜血,这是谁干的?!
她想喊,想叫醒床上的黎浩南,可是她这才发现,他根本不在床上。
她再回转头,那卫生间里用来做屏风的塑胶布打开来,那不是黎浩南又是谁。
他正赤身站在那里,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一起,而那个女人同样是赤裸的。
原来刚才那些喘息,呻吟,还有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就是他们发出的,可怜她还相信黎浩南对自己是忠诚的。
舒心受不了这样严重的刺激,她几乎忘记了自己还在怀孕,忘记了自己刚才吓得脚软腿软。
她几乎是一下便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冲出了卫生间,冲出了那间卧室,一直朝楼下冲去。
然而一脚踏空,舒心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从那旋转式的楼梯上滚了下去,一直滚到了楼下。
当黎浩南听到舒心的惨叫声从房间里出来时,看到滚落在楼梯下面的舒心时,吓得几乎是魂飞魄散。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舒心的身边,颤抖着手将她扶起来时,只看到她额角有血渗出,更可怕的是她的身下,近六个月的身孕,肚子已经完全凸了出来,可是那血却汩汩流了出来,她的身下全是血,触目惊心……
当舒心被紧急送往金市的医院妇产科时,直接被护士送进了手术室,黎浩南也跟着她来到这里,却被挡在了手术室的门外。
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焦灼表情,在手术室内不停地徘徊,真恨不得跟着舒心一起进手术室,他想一直守着她,哪怕什么忙也帮不上也是好的。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明明在房间里的床上好好睡着觉,舒心为什么会冲出房间,跌落在楼梯下面。
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碧婷和黎启原也闻讯赶来,看到在手术室外面焦急等待的黎浩南,两位做父母的忙上前询问。
黎启原同样是一脸着急,开口道:“阿南,情况怎么样?”
“现在还不知道,爸,我心里好害怕。”
黎浩南难得跟自己的父亲说这样的话,这让黎启原心中感觉到了自己身为父亲的责任重大,他拍拍黎浩南的肩:“孩子,别怕,应该没事的,相信医院会全力救治。”
刘碧婷则在一旁跺着脚,一脸的害怕与担忧:“这可怎么得了,舒心怎么这么不小心,她还怀着孩子,怎么会从楼梯上滚下来,要是孩子被摔没了可怎么办?”
此时的她所担心的不是舒心有什么,而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黎浩南一想到那孩子,想到自己母亲执意要把舒心从陈东那儿接来,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下终于出事了,或许舒心是对的,她在陈东那儿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至少那间公寓里没有那该死的旋转楼梯,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连楼上都不会让舒心住的。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手术进行了不知道有多久,三个人几乎是度秒如年。
终于那大门上的灯终于灭了,手术室的大门推开来,穿深蓝色无菌服的医生一边摘着口罩一边从手术室内走了出来。
黎浩南,黎启原和刘碧婷一起围了过去。
那医生看了看这三名孕妇的家属,便摇着头道:“可惜了,是个男孩,已经都完全成形了,只可惜这一摔,没了呼吸,大人情况也很危急,再晚一点儿来,恐怕就……”
医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一脸惋惜地离开了。
刘碧婷当时就瘫软在了地上,连声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黎浩南的脸色灰败,黎启原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家人都在那儿唉声叹气。
舒心很快被送去了病房,手腕上插上了输液针,液体一点点通过输液管进到她的身体里。
她的额头上做了包扎,小腹处因为小产还微微有些凸着,是因为子宫还没来得及收缩的原因,可是那里已经没有孩子了。
黎浩南守在她的床边,眼睛直直盯着她的脸,生怕这一走开,她也会不见。
孩子没了,他不心疼,他心疼的是舒心现在的这个样子,他更担心她醒来后,知道孩子没了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因此让她的神经彻底崩溃。
他突然就理解了她为什么执意要离开的原因,她是真的想要保住这个孩子,想要她(他)平安生下来,可是现在……
舒心只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有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儿,他告诉她,是她的孩子,但是他不能来到她的身边,他离开了。
最后,那个孩子用奶声奶气的声音道:“妈妈,再见!”
舒心一下就被那孩子的话给惊醒了,她甚至大叫:“别走!”
她这一声大叫,把趴在她的床边睡着的黎浩南也给叫醒了。
他马上抬起头来,一脸紧张地看着舒心,发现她已经醒了。
他立刻从椅子上起身,眼中尽是关切:“舒心,你觉得好点没?”
“孩子,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舒心急急抓住黎浩南的手,连声问,她有预感,那孩子有可能真的没了,但她还是想要问清楚,究竟是梦,还是真的。
黎浩南只是看着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这让舒心更加着急起来,她用手撩开被子去摸自己的腹部,她想确定孩子还在不在里面。
她的动作和表情那样迫切,这让黎浩南更加难过。
他不想她因为孩子而伤心难过,所以他马上道:“舒心,我们以后还可以有孩子,你别难过好吗?”
“你说什么?”舒心立刻把目光转向黎浩南,那眼神似刀,让黎浩南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舒心从来没有用那样可怕的眼神看过人,黎浩南敢肯定,那是第一次,他第一次看到她也会有那样凌厉的,可怕的眼神。
“黎浩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这孩子不是你的,你就可以随便处理?你是不是想要用这样的办法来报复我?你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在卫生间里做那样的事,你说!”
舒心几乎是疯了一般,使劲儿扯着黎浩南的胳膊,要他说话。
黎浩南完全感到莫名其妙。
他听不懂舒心在说什么,他只道:“舒心,你冷静点,孩子在你摔下楼梯时就没了,你不能再自责了。”
“我自责吗?我没有,我在怪你们,怪你们这一家子,黎浩南,你知不知道,那是你的孩子,你的!”
舒心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吼出这一句话来,泪水跟着如滂沱大雨,从眼中不停地流出。
黎浩南却在这时怔住了,但他却仍然只是淡淡道:“我知道,可他也真真实实没了,舒心,不管他是谁的,你都别太难过好吗?养好身体,我们重新来过。”
黎浩南将伤心欲绝的舒心搂在怀中,想要给她安慰。
但舒心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开来,冲他怒吼:“黎浩南,你是真的知道吗?那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关心他的死活,你为什么要这么冷漠,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回到黎家。
我说什么,你记得吗?我说过,如果孩子没了,我会恨你们的,我会恨你们全家!一定是黎浩东干的,一定是,我要他为我的孩子偿命!”
舒心一声怒吼过后,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身,但是很快的,她就因为力竭和头上的伤痛复发,而昏了过去。
黎浩南立刻叫来了医生,却被臭骂了一顿:“病人情况已经很糟糕,为什么还要让她大吼大叫,我在办公室都能听到她的吼声,你们做家属的真是太不小心了!”
黎浩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医生说的话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不该让她情绪那样激动。
可是孩子没了,舒心会情绪激动也是常理中,她如果可以冷静,那才是怪事。
刘碧婷没有到医院里面来看舒心,她觉得自己的计划落了空,全都要怪在舒心的身上,是她没能让孩子平安生下来,还让她跟着担惊受怕,想到那孩子没了,她也伤心难过,那可是她可以得到黎家股权的筹码啊,说没了就没了。
黎启原则带着女佣熬好的鸡汤来到了医院,却听说舒心醒过来后就大吼大叫,然后又昏了过去。
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女子,那越发苍白的脸色,还有一旁黎浩南一下憔悴的面容,黎启原的心里也不好过。
他让女佣把鸡汤放在一边,在外面等候,自己则拍着黎浩南的肩膀安慰:“舒心会有这样激动的情绪不奇怪,你要好好陪着她,安慰她,你们都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机会要孩子的,明白吗?”
“爸,不是我不明白,是她不明白,她好像很在意这个孩子,没了让她很难过。”
“这是难免的,毕竟是你们的孩子啊。”
黎启原没再说什么,只一再叮嘱黎浩南要好好照顾舒心,便带着女佣离开了。
舒心在医院里住了大概一周的时间,被黎浩南接回了家,住在了原来那间卧室。
他整天守着她,喂她吃饭,陪她说话,带她在屋子里走走。
按照女佣们的说法,舒心也是等同于正常生孩子的产妇一样,是在做月子,吃得要好,睡得要好,还要注意情绪,不能让她太难过伤心,凡事得顺着些来,这样才能把身体养好,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否则还不知道以后身体会出什么毛病。
黎浩南自然不敢怠慢,他知道她因为孩子的事情伤心难过,看他们家的每一个人都像是看十世的仇人一般,但他还是要慢慢劝慰她,让她别发脾气,别难过,否则伤的是自己的身体。
可舒心就是止不住眼泪和伤心,她一直重复的一句话就是:“早知道那孩子不会生下来,我当初为什么不在他只是个小点点的时候就把他弄掉,为什么要等他都发育完好了才不在了,你让我怎么不难过?”
一说到这个话,舒心的眼泪就会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啪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