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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已经结束了。”穆泽南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抬手捂住季天音的眼睛。
“没有……没有结束，一切，才刚刚开始，他们还活着，会回来的……”季天音轻轻拿开穆泽南的手，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却又疲倦而迷茫。
穆泽南微怔，看着眼前算不上火灾的火灾现场，内心一动。
难道，她的心结是跟爆炸和火灾有关？
可是怎么会？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经历过爆炸和火灾。
“不愿意闭眼，就看着我好了。”穆泽南忽然温柔又固执的将她的脸掰向他，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梢眼角的泪痕处：“别哭了。”
这个世界上，他最害怕的，就是她的眼泪。
像是硫酸，滴在心里，一层一层的腐蚀着他的心，永无停歇。
太疼了。
“我没有……”季天音下意识的解释，眼睛里却渐渐失去神光，脑袋像是要炸裂开来。
这是精神力暴走的前兆。
她的手指习惯性的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心底压抑已久的杀意渐渐压缩着理智，占据了上风。
穆泽南深邃的眼底划过忍耐痛惜，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将她重重搂入怀中，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是我，小九，放松好么？”
“小九？”季天音的身体猛的一颤，握住穆泽南的双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还活着？！”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她……
可是那个人，早就应该死了。
死在那片火海里。
季天音没有发现的是，自己的精神和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受到刺激之后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直接分析崩裂。
她很想坚持下去，很想再听一遍肯定的答案，可身体却颓然一软，失去了意识。
“别睡！”穆泽南脸色微变，晃了晃她的身体，却发现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已经进入深度休克。
韩熙惊呆了，他看的清清楚楚，季天音在战斗中，全程碾压阮梅那个渣渣，爆炸的时候也是被少将小心的保护在怀中，怎么会受伤？
而且竟然会是会陷入休克的重伤？！
虽然一时想不明白，但他还是立刻掏出手机，准备联系监狱里的医生和附近的医院。
“准备专机，我们立刻回上京。”穆泽南把季天音打横抱起，向外走去，随即强调道：“通知专家组，集结待命。”
“啊？”韩熙愣了一下：“但是少将，专家组是专门为您治疗的啊……”
而且治疗的还是精神力上的问题……
难道嫂子不是身体受伤，而是精神力出问题了？
那麻烦可就大了！
*
几乎没有多少延误，专机立刻起飞，以最快的速度直接飞往上京。
机舱里，高大的男人抱着娇小的少女，小心的调整着她的睡姿，想让她睡的舒服一些。
可是季天音双眼紧闭，眉头紧皱，脸上始终有一抹无法消除的痛苦，像是在昏迷中不断重复某段惊怖不堪的回忆。
穆泽南弯下身，犹豫了片刻，在她耳边低声道：“小九，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