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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已经很 久没有看到墨儿小姐了,心里非常惦念她,这应该是一条理由吧。所以,今日特意过来拜访国公府。”慕容天一淡淡地说道。
“难道殿下不知道微 臣的小女已经昏迷一年多了吗?”
“本王当然 知道!如果墨儿小姐没有昏迷的话,恐怕她早已是本王的王妃了。”
“既然殿下知道小女昏迷不醒一年多了,现在登门说想要看看她,不知殿下想看她什么?是看她昏迷不够惨?还是看什么?小女昏迷不醒的起因是什么,恐怕殿下也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吧?”
此时,慕容天一一脸的尴尬,眸底也是隐忍着愤恨之意。转瞬之间,在他那清秀的脸庞上又换上一副懊悔的神色。
“国公大人,对不起!墨儿小姐因本王而昏迷,本王心里实在是难过之极。”
“殿下既然知道小女的情况、又觉得对不起,现在再过来打扰她也太不近情理了吧?”
“国公大人,话不可这么讲!此前,本王也多次想过来看望墨儿小姐,由于害怕打扰国公府的正常生活,一直没敢登门拜访。可这段时间本王是怎么过来的?忍受了多么大的痛苦?那种不能与自己相爱的女人在一起活生生被煎熬的滋味,国公大人恐怕不会有这样的体会!”
“微臣代小女谢谢殿下的惦念和厚爱了。”
“不用谢!这是本王对墨儿小姐感情地自然流露。本王等待的时间太长了,再也等不下去了。所以,本王今日过来拜访国公府与墨儿小姐见上一面向她诉说内心的思念,哪怕就是看上一眼也是对本王心灵的慰藉。还请国公大人成全!”
“殿下对小女这份痴情,微臣心领了。但,殿下用过膳后就请回吧!”
“国公大人,恕本王不能从命。今天,本王必须见到墨儿小姐。否则,本王是不会回去的。”
“殿下这是为难微臣了!”
慕容天一再也不想装高雅、彬彬有礼了,他黑着脸、不耐烦地说道,“国公大人,本王说了这么半天儿,你就是不给面子,是不是觉得本王好说话了,就觉得本王软弱可欺?”
“微臣哪敢不给殿下面子!既然殿下非要到小女的闺房探望小女,也罢!待殿下在本府用过膳后,再去看望也不迟。不知,殿下觉得是否妥当?”
慕容天一见自己变了脸色,吓得公孙曦之不得不接受自己的要求,心里暗自一乐。这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以为本王是怂包。看来,以后就不能给你这个老东西的好脸。
他很惬意地回复道,“好!就按照国公大人的意思办。”
用过膳后,公孙曦之陪着慕容天一来到惜墨阁。秀儿和玉儿早已候在院门口,待老爷陪着东宁王殿下过来的时候,很规矩地跪在地上行叩拜礼。慕容天一看也没看一眼,径直向墨儿的闺房走过去。公孙曦之跟在后面,一起进了墨儿的闺阁。
慕容天一穿过客厅,一直走到卧室墨儿的床榻前,伸手就要掀开床榻的粉色纱幔,公孙曦之一把挡住他掀开纱幔的动作。
“殿下,小女虽然昏迷,但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殿下这般进入小女的床榻,实在让小女今后无脸见人了。还请殿下能够尊重小女,保持她的清白之身。”
慕容天一想了想,也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国公府,在国都长洛城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现在,自己与闺阁中的墨儿小姐这么近,从伦理上来说也是说不过去了。若是,再掀开墨儿小姐床榻的纱幔,真是让她无颜见人了。再说,这么近的距离,已经能非常清楚地观察她是昏迷还是假装了。
“好!本王听从国公大人相劝,就坐在床榻前看望墨儿小姐。不过,本王思念墨儿小姐已经很久了,所以要在这里陪着她多待一会儿。”
此时,公孙曦之可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了。墨儿装睡一会儿还行,若是慕容天一在这里待上一个或者更长一些时辰,墨儿就是再能装也不可能装这么长时间呀?不行!一定不能让慕容天一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
想罢,公孙曦之有点不客气地说道,“殿下,虽然小女现在昏迷不醒,但微臣依旧尊重小女的生活习惯。她昏迷前就不喜欢别人打扰她,所以微臣不想让小女有一丝不快。现在,小女的情况您也看到了,我们就不要再叨扰她了。所以,还请殿下移步出小女的卧室。”
“国公大人,本王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也请你理解本王爱慕墨儿小姐的心情。本王在这里与墨儿小姐多待一会儿,是为了将本王一年多以来心中对她的思念说给她听。说不定墨儿小姐听了本王如泣如诉的真情告白,也许会醒过来呢?如果墨儿小姐因此苏醒,本王绝对是立了大功一件!国公大人,你说这是不是好事?”
公孙曦之虽然害怕慕容天一发现墨儿的破绽,但也实在不敢造次将王爷赶走。他只能祈祷苍天,保佑女儿平安。
慕容天一口中念念有词,而他的双眸却一直盯着公孙羽墨那有些苍白的面庞上。三个时辰过去了,躺在床榻上的公孙羽墨竟然一直纹丝不动。
看样子,墨儿真的是昏迷不醒。如果她装作昏迷、或者睡着了,不可能做到这么长时间不打喷嚏、不瘙痒、不翻身、不起夜……
这三个时辰,在慕容天一身边的公孙曦之的心情可就大不一样了,可以说简直就是度时如年了。他一会儿担心会有小虫子爬到女儿身上、一会儿又害怕女儿睡着了发出声响……,只要她有一丝的不正常就会被慕容天一逮个正着,往下等待女儿的将是一生的痛苦。
公孙曦之在心里不断地祈祷,祈祷女儿能够很好地保持昏迷状态,不要出一点声音、不能有一丝的不稳,同时企盼慕容天一能够早一点离开惜墨阁,让女儿顺利地度过这一关。
站在慕容天一侧后的秀儿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小姐服用了四个时辰的迷魂散,现在已是三个多时辰、准确说应该快到四个时辰了,而慕容天一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若是过了四个时辰不服解药,小姐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怎么办?怎么办?秀儿感到死亡的气息一步一步向小姐逼近。
秀儿不敢抬头看向慕容天一,生怕自己紧张的表情让他发现。可心中的焦急还是让她偷偷地瞄向慕容天一的足部,盼望着他的脚能够转向门口方向。当她看到慕容天一的脚转过来向外走的时候,高兴的心情难以言表。她在心里喊道,“快走,快离开这里,你在这儿待的时间太长了……”
当慕容天一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昨夜闯进天幕府的黑衣女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女人的左腿可是伤得不轻,如果墨儿的左腿完好无损,自然没有可说的了。如果她有伤,这里面隐藏的事情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可怎么才能看到墨儿的左腿呢……
慕容天一思索了一会儿,一拍脑门,有了!
他转身又向床榻前紧走几步,突然好似脚下无根身子向床榻方向摔了过去,他顺势揭开床榻上的粉色纱幔,一把将公孙羽墨身上盖的锦缎蚕丝被掀了起来,向她的左腿看去。
咦!墨儿的左腿竟然是好好的!难道,与自己对视眼睛的女人真的不是墨儿?
当慕容天一揭开小姐身上蚕丝被的时候,秀儿害怕得几乎都要窒息了。她真的想扑上去将慕容天一从小姐的床榻上拉出来,可她的身份绝对不允许她这么做。
与秀儿担忧的同时,公孙曦之见慕容天一不顾礼义廉耻直接掀开女儿身上的被子,再也不顾慕容天一是不是王爷了。他上前将慕容从粉色帐幔里拽出来,厉声说道,“殿下,微臣允许殿下在小女的闺阁待这么长时间,应该说给足了殿下的面子。可殿下也太不尊重微臣的小女、也太不把小女的清白放在眼里了。”
慕容天一此时已经达到目的,便装出一副内疚的表情,歉意地说道,“抱歉!实在是抱歉!国公大人,本王真的不是有意的,而是没有站稳摔到墨儿小姐床榻上的。但不管怎么说,本王还是要向国公大人赔礼道歉。请国公大人能够原谅本王的过失。”
他在心里骂道,“公孙羽箐这个女人简直太坏了!竟然暗示本王墨儿已经苏醒,这是明目张胆拿本王开心、耍着玩。本王一定要好好收拾你这个贱女。”
他又拱手向公孙曦之施礼道,“国公大人,墨儿小姐虽然还没有苏醒,但看起来好像睡着一般,本王不安的心稍稍得到一丝地慰藉。墨儿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谢殿下如此惦念小女、谢谢殿下对小女地祝福,微臣真是感激不尽。”
“好啦!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今日就不打扰国公大人了。”
公孙曦之将慕容天一送到国公府大门口,待他的马车走了很远才收回目光,放心地回到府内。刚才,在府门口一副镇静自若的公孙曦之,关上大门后又是一番摸样,双腿就像筛糠似地抖个不停。他在大门内石阶上坐了一会儿,待缓过神儿后便急匆匆地向惜墨阁走过去。
推开墨儿的闺房,公孙曦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的床榻前,轻声地呼唤,“墨儿,慕容天一已经走了,你可以睁开眼了。”
见女儿没有任何反应,公孙曦之又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身子,女儿依旧一动不动。他看向一旁站立的秀儿,不安地问道,“秀儿,小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久睡不醒?难道,是由于惊吓又昏厥过去了?”
“老爷,您先回去休息,待小姐醒过来的时候,奴婢自然会告知您的。”
“秀儿,你怎么笃定她一定会醒?难道,你们这里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老爷,奴婢可不清楚您说的什么秘密。”
“那你为什么会说小姐一定会醒过来?”
“老爷,奴婢伺候小姐多年,自然与小姐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