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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贤妃娘娘的脑 袋倒是极好用,自己都这样解释了,还是让她一语中的。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贤妃坐实了这件事。
“倒不 是妹妹说话不管用!当时,妹妹尽想着平宁王殿下与墨儿的事情,没有注意观察圣上的情绪是否好坏,当妹妹刚说出请陛下为平宁王殿下赐婚的事情,皇帝告诉妹妹不要再说了。妹妹这才想起注意察看皇帝的龙颜,见他一脸的倦怠和怒气,估计是皇帝正好遇到了什么烦心事,都怨妹妹没有眼力见!”
“什么?陛下 不让妹妹再提及此事?”
“不是不让妹妹再提及此事,而是不让妹妹再说了!”
“这有什么两样?”
“当然不一样了!圣上当时只是说不让妹妹再说了。圣上还会经常来到妹妹的寝宫,与圣上耳鬓厮磨的机会还会有很多,妹妹自然会寻求机会再向皇帝进言的,一定会成全了平宁王殿下与妹妹侄女的婚事。”淑妃娘娘以皇帝由她来侍寝证明她依旧是圣上的宠妃,她可以办成这件事情。
而后,她又对贤妃娘娘劝道,“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能够双管齐下,妹妹这里有了机会后定向皇帝重提此事,同时也请姐姐让平宁王殿下亲自向圣上请求赐婚。咱们双方同时努力,一定会说动圣上恩准的!”
此时,贤妃娘娘的心里又是一番滋味了。本来,就是害怕皇帝对自己、或者天赐提出这件事恼怒才托付给你的,没有想到你却给推了回来。其实,自己让你出面虽然自私了点,但也是为你们家的墨儿小姐好啊!要不是为了自己的皇儿-天赐,才不会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你呢?
“妹妹,当今圣上最为宠溺的妃子就是你了,所以,姐姐才托付妹妹来办这件事。其实,这件事既有为我儿天赐考虑的因素,更多的是为你们公孙国公府的墨儿小姐考虑啊?妹妹应该尽心尽力才是,不要辜负了姐姐一片虔诚的祈求之心!”
“姐姐,妹妹当然会尽心尽力,不会辜负了姐姐的祈求之心。不过做事要讲究策略,皇帝毕竟是九五之尊,我们做妃子的自然要为他考虑周全,只能寻到皇帝心情最好的时候才能向他进言。再说,墨儿是妹妹的侄女,墨儿能够找到她的最爱、人生有了归宿,作为姑姑的本宫自然非常高兴、更愿意帮助她成了此事!”
“还有,刚才妹妹向姐姐提及的事情,是为成功促成两个孩子的好事再增加一份保险系数,没有任何推脱的意思。”
淑妃娘娘始终不敢把当今皇帝心底的真实想法拿到桌面上来,因为她害怕直接了当地说出来,贤妃与平宁王再也不会向皇帝提请赐婚了。那么,墨儿更没有希望了。眼下只能骗一骗他们,让他们继续完成此事,希望贤妃能够听进自己的劝言,祈祷苍天能够帮助他们说动皇帝改变主意。
不过,自己这么做可有点小人所为了,而且也是自己最不能接受的龌龊行径!可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让自己违背做人的准则做这样的事情。贤妃娘娘、平宁王殿下,请你们不要记恨本宫。
淑妃,你这是与姐姐耍心眼呢吧?若是自己或者让天赐亲自请皇帝赐婚还用得着特地过来求你吗?自己就是怕因此事影响了天赐在皇帝心中良好的印象,才屈尊请你代问皇帝的圣意。看来,谁也不傻,都知道保护自己的利益最重要。
“妹妹,姐姐还是请妹妹代劳此事,女人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总比男人要强的多。再说,平宁王受圣上委托经常要到各地巡视,到了边关若是赶上来犯之敌还要与边关将士一同戊守边关,这么多的大事都忙不过来呢,这些女人最适合做的事情他哪里有时间去做?”
“姐姐,妹妹自然会尽心尽力寻求机会再向皇帝提及此事,但,平宁王殿下为了他自己的幸福,也应该去争取。否则的话,妹妹的侄女-墨儿如果被其他皇子或者什么世子抢先迎娶进门,殿下会抱憾终生的。”
见淑妃娘娘执意再让天赐出面,贤妃娘娘认定淑妃已没有能力再搞定这件事。由此说来,淑妃在皇帝面前也就那么回事,她在后宫恃宠而骄的日子可以说是屈指可数了。不过,有一点倒是提醒自己,皇帝对天赐迎娶墨儿小姐进门的事情很是不满意。
为了天赐未来的大好前程、也为了自己将来能够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绝不能让天赐迎娶国公府的嫡女墨儿了。
天赐,母妃的心肝,请你不要埋怨母妃不为你着想、不要埋怨母妃不让你与心上人-墨儿小姐在一起,而是你父皇对这件事的态度。他否定的事情,谁能改变?谁敢改变?若是哪个胆敢忤逆他的圣意,这个忤逆者一定会生不如死,或者死无葬身之地。
贤妃娘娘拿定主意后,对淑妃娘娘一语双关道,“妹妹,姐姐知道该怎么做了!”然后又装模作样地劝道,“也恳请妹妹切记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再次劝说圣上为姐姐的皇儿-天赐赐婚。”
贤妃娘娘道别了淑妃娘娘回到景贤宫,刚一见到天赐便急不可待地说道,“天赐,母妃真的想让你和墨儿小姐走在一起,你也知道母妃为了你的爱情放下尊严哀求淑妃娘娘向你父皇进言,可你的父皇就是不应允这件事。你还是忘掉墨儿小姐吧,天下漂亮、贤惠、有才华的女子何其多,你肯定会找到称心如意的女子。”
“母妃,看来儿臣要为自己的事情亲自走一遭了。”
“天赐,你要干嘛?”
“母妃,这还用说嘛!儿臣要为自己的幸福去找父皇,请他恩准儿臣与墨儿小姐的婚事。”
“天赐,你绝对不可以自己出面找你的父皇,绝对不可以这样做!”
“母妃,若是儿臣一定要恳请父皇,请他同意儿臣与墨儿小姐在一起呢?”
“天赐,你是个明事理、也是个孝顺的孩子,你不应该、也不能做不肖子孙!”
“母妃,我与墨儿小姐相亲相爱与做不肖子孙有什么关系?”
“你是母妃所生、你是皇子,父母之命你不听,这难道不是不肖子孙吗?还有,你在朝中、还有在世间都有良好的口碑和极高的威望,若是,因为这件事让你的形象受损,你觉得这样做值吗?”
“母妃,我不觉得做这件事会有损我的良好口碑、有损我的威望。”
“这是你自以为是!你是母妃的皇儿,母妃能害你吗?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母妃才这么苦口婆心地劝你。你若依旧执迷不悟,母妃也没有什么需要对你说的了!”
“母妃,非得让儿臣在两者之间做选择吗?”
“天赐,刚才母妃就说你不要心里明白表面糊涂,现在母妃再次提醒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究竟孰重孰轻,难道你不明白吗?再说,你以为母妃真的不想让你与相爱的墨儿小姐厮守一生吗?母妃能不为你的幸福考虑吗?非也!母妃是女人,母妃更想有一个爱自己、可以与自己厮守终生的男人。可惜事不如愿,谁来关心、呵护母妃?母妃这是在守活寡。所以,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你就得认命。”
“你仔细地想一想,你与父皇作对不仅仅是你父皇再也不让你继承皇位这么简单的事情,而是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落到你的头上,让你生不如死。不信,你大可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走下去,看看到最后你到底能得到什么?其实不用到最后,母妃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结果。你不仅丢了皇位还会丢了墨儿小姐,就是你的小命能不能留着也很难说。”
“母妃,既然这样,那么儿臣现在就带着墨儿小姐远走高飞,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在那里,我与墨儿小姐与世无争、相亲相爱,共同抚育我们的孩子。这样,不就行了吗?”
“说你傻,你真是傻到家了。你父皇对你不想继承大统倒无所谓,你远走他乡也没有关系,可那个慕容天一会放过你和墨儿小姐吗?他若是继承了大统,会到全国大肆搜捕你们。你以为,你们能跑的出他的手掌心?”
“慕容天一可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而且,他对墨儿小姐念念不忘。到时,墨儿小姐命运如何母妃不得而知,你的命运母妃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必是死无葬身之地!好啦!你可以回去了,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母妃不想再和你废话了。”
“母妃,您这是吓唬儿臣,天下之大怎么会没有儿臣的栖身之所?”
“天下是大、也有栖身之所,但,对于你来说,就不是如此了。不过,有一点你倒是可以祈求上苍,但愿不是东宁王慕容天一继承皇位、而是其他皇子,那样的话,你会有栖身之所的。”
“这么说,儿臣要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其他皇子身上了?”
“对!但,你不要忘记,慕容天一的母亲可是当今皇后,而皇后的身后是以李氏家族为后盾。她的父亲则是对我朝立有汗马功劳的李延年将军,她的兄弟李广也驰骋疆场多年,他们父子俩在军中的影响可是不一般。”
“你想想,若是你失去了皇帝传位于你的心,其他皇子又不是东宁王的对手,皇位落到哪位皇子手里不是显而易见吗?”
“这么说,我真的是无路可走了吗?”
“是不是无路可走,你回去好好地想一想。你不为母妃考虑,也要为你自己好好考虑,不要因为一个女人毁了你的一生。好啦!母妃也累了,你回去吧!”
说罢,贤妃娘娘再也不搭理他,径直向寝宫走去。看着离去的母妃背影,慕容天赐第一次感到是那样的无助。本想与世无争,只与自己喜爱的女子-墨儿小姐相亲相爱,现在看来也是无望了。
此时,哀伤的泪水从慕容天赐眼底渗出蒙住了他的双眼,脑袋就像被撕裂了一样生疼、晕晕乎乎的,好像大地都在颤动,他连忙扶住身边的柱子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缓了一会儿,慕容天赐感觉似乎好了一点,刚想迈开腿离开贤妃娘娘的景贤宫,可身子却在打晃。他努力地控制着颤抖的双腿,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向外面蹒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