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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悦刷完卡后,在河边吹了吹风,才重新回包厢。
曹医生见她进来,问道:“你哪儿了?这么长时间都才回来。”
“跟我家贺总煲电话粥了,怕闪瞎你们的钛合金狗眼,所以躲出去聊了。”
刘医生笑道:“同志们,有人不顾场合随便秀恩爱,该怎么办?”
“灌她!”
秦以悦嗷道:“兄弟姐妹们,我是要开车的人!”
“晚了!”
众人一人端着一杯酒扑了上去。
秦以悦在他们扑过来之前,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一群人在半封闭的包厢内疯闹着,好不开心。
……
某个包厢内,一双隐藏在黑暗里的眼睛静静地看着秦以悦的脸。
那双眼睛雌雄莫辨,如一潭幽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半点波动与涟漪,看不出主人任何的情绪。
……
秦以悦被几个同事压在包厢的茶几上,灌了几杯可乐,才被松开了。
秦以悦坐直了身体,哼道:“你们摊上大事了。”
“我好怕哦。”
“都敢惹你了,还有什么能让我害怕的!”
一群人笑道。
秦以悦却感觉有人在盯着她,那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太明显了。
秦以悦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看向某一扇半掩着贩窗户。
她的眼神里带着探究和与不属于平时玩笑时的轻松,没有任何畏惧地看了过去。
**
一顿饭一直吃到十点才散场,秦以悦送了两个顺路的同事回家。
一路上秦以悦很注意观察周围的情况,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直到转上别墅区专用的柏油路上才消失了。
秦以悦把车子停在院子里,然后上楼。
她先去了小宝的房间看看。
小家伙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肚子上就盖了一个被角。
秦以悦走过去帮他盖好被子,在他娇嫩的小脸上亲了好几下,才回了主卧。
贺乔宴刚洗完澡出来,身上只裹了条浴巾。
精硕、修长的身型没有任何遮掩地展现在秦以悦眼前,全身上下没有半点赘肉,极具诱惑力。
贺乔宴闻到她身上的酒味,“酒驾了?”
“哪儿敢啊。同事们喝酒了,又一个劲的往我身上蹭。”
“赶紧去洗澡,臭。”
“老公,你嫌弃人家?”秦以悦故意哀怨地说道,俏皮地眨了眨眼,蕴藏着清澈中又带了些魅惑的勾人气息。
贺乔宴停下擦拭头发的动作,“不嫌弃,我还很愿意帮你洗。”
秦以悦哈哈大笑起来,“谢谢老公的厚爱,可我实在消受不起。”
说完快速拿了换洗的衣服跑进浴室。
当温热的水冲到脸上时,秦以悦才想起来她忘了跟贺乔宴提今晚被跟踪的事。
洗完澡后,秦以悦坐到贺乔宴旁边,说道:“土豪,你之前说让几个暗卫跟着我,现在还跟着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今晚和同事去私房菜馆吃饭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刚开始我以为是我的错觉,但那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我转弯回别墅区的专用车道时才消失了。我觉得有问题。你说会不会跟前几天爆炸的事有关?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谁会没事在我车里安装炸弹啊。”
贺乔宴面色沉凝了下来,“我没有接到暗卫的反馈,你确定你没有弄错?”
“啊?”秦以悦有点茫然,“难道是我有被害妄想症了?”
“你别多想,最近少去陌生的地方。明天开始我会让司机接送你上下班。”
“我一个医生还请个司机,我简直不要太有个性。”
“还贫呢。你先睡,我去书房看份文件。”
“明天看不行吗?”
“临时加急文件,今晚必须出结果。”
“那你别忙太晚了,忙完了也别在书房睡。”秦以悦嘱咐道。
有好几次,贺乔宴处理公务结束后,怕回房间会打扰她而直接在书房休息。
“知道了,你睡吧。”
贺乔宴说完,走出主卧。
贺乔宴坐到书桌后,电脑的屏幕正闪烁着绿灯,显示里面正有新信息。
贺乔宴把笔记本打开,正看到邮箱里有一封未读的邮件。
是沈墨昀发过来的。
贺乔宴快速的扫了上面的信息。
尔后拿出手机给沈墨昀打电话。
沈墨昀一接电话,就问道:“看到邮件了?”
“信息确定真实吗?”
“我已经核实过了,确实是真的。”沈墨昀说道,“对了,今天我去我媳妇的工作单位,发现他们已经开始查你家秦医生爆炸案的事,有些信息跟我刚才给你发的邮件的是重合的。”
“那些人今晚也跟踪了她。”贺乔宴平静地说道。
“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沈墨昀语气里有些疑惑。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嗯?”
“我家秦医生前一天去贺氏集团,第二天她的车子就爆炸了。我认为这不是巧合。”
“你这么想也对,就像温欣茉的案子一样,很可能是暗恋你的人做的。”
“我认为是宁唯。”贺乔宴语气里很笃定。
“这个人我之前帮我媳妇查过,她的信息表明他她十年前已经死了,还是患绝症死了。你怎么会认为这样的人有作案动机?”
“我之前也不确定,但近期所发生的事情让我越来越确定,她还活着,并且开始报复。”
“你怎么惹着她了?”
“我也很好奇。不过我想不是因为我惹了她,她才伺机报复,而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记得她的越来越少了。她想做点什么,让别人一直记住她。”
“你没开玩笑?”
“没。”
“你是基于什么想法做出这样的判断?”
“只要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变故源于我和莫暮沉分别结婚之后,她的动作就变得越来越大胆。在她心里我和莫暮沉是不可能会忘记她,跟其他女人结婚的。”
“这女的脑子有病吧?”
“可以这么说。她可能没有患上骨癌,而是有某种不能说的理由要消失。骨癌是当时她能想到的最快速的方式。”
“据我媳妇的调查,她还有一个哥,这要怎么解释?她哥不可能忘记她。”
“宁放见惯了生死,早已看开。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亲人,能记住她的人不多。”
沈墨昀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感叹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病!根据你刚才的说法,基本能确定这个女人现在就站在某个角落偷窥你们的反应,因为她要有一种自己是上帝的错觉,可以让她随意主宰他人的喜怒哀乐以及生死。不过这类人通常有一个毛病,这个毛病还是你媳妇当初告诉我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