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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佣人搬了藤椅，泡了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坐在花厅的太阳房里，今天阳光晴好，晒晒太阳正舒适。
司夜丞看着面前的骨瓷茶杯，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喝茶喝茶，这是今年的新茶。”顾绣笑道，“已经好久没有跟你这么坐着聊天了，上一次跟你好好聊天还是在你十五岁的时候。”
“恩。”司夜丞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她安安静静的谈心了。
“你爸爸啊，是为十分有风度的男士，温柔儒雅，很受女孩子的欢迎。”顾绣像是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一般，满是感慨，“我当年最喜欢你爸爸笑起来的模样，可是他不经常笑，他冷静节制有风度，跟他相处起来，便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很乐于助人，当年我认识他的时候，就是在法院门口扭了脚，他直接带我去医院，那个时候他关心我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是心动的感觉。”
司夜丞安静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感言。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早就去世，如果你爸爸还在的话，你一定不会过得这么辛苦。”顾绣半响之后才从回忆里回过神来。
司夜丞冷静睿智的眸子盯着她，顾绣被看的有些不自然，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儿，道：“是不是觉得妈妈说的太煽情了？”
“没有，你说的很好。”司夜丞没有戳穿她的谎言，顾绣口中说的事情或许都是真的，但是事情绝对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而是另一个女人身上，那个人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在他刚出生的那天难产而死。
司夜丞其实一早就知道，顾绣不是他的母亲，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戳穿。
“你爸爸那个人，有时候也很固执，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变心，这也是我在你爸爸去世了这么多年之后都不改嫁的原因，因为他也是我认定的人。”顾绣笑着说着，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
司无業，她的姐夫，当姐姐说起他们的事情的时候，她多么的羡慕，即便姐姐去世了，他依旧心里只有姐姐一个人，她甘愿帮姐姐带孩子，甘愿不结婚。
那时候他跟她说过，她没有义务为了司夜丞放弃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她可以找个适合的人嫁了。
顾绣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再也没有适合的人了，她已经心有所属。
司夜丞看着顾绣在哭，他递上手帕，安慰道：“如果爸知道的话，一定很开心。”
“也许吧，怎么今天忽然想到问你爸爸的事情了？”顾绣问道。
司夜丞想了想，终于说出了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我想问一下，你认识云真吗？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顾绣听到云真这个名字，脸色骤然变了，变得冰冷无比，眼中还带着几分怨恨，她道：“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人？”
“我只是想知道，她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司夜丞冷静的回应道，他仔细看着顾绣脸上的表情，不想遗漏丝毫。
顾绣沉着脸道：“能有什么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