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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卫扬给了你多少钱?值得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也要破坏我和勒天齐的关系?”
“什么?”女人没有听清。
商胜男已经立了起来,“谢谢您能不追究这件事,营养费今天就能到位。”说完,走了出去。
交完了营养费,两人去了看守所。勒天齐已经站在门口,灰白的脸上满是胡子碴,憔悴不堪。在看到商胜男时,他猛然一震,像被电击。
最后,归于平静,什么话也没说。但当商胜男走上前握着他的手时,他没有挣开。
“天齐,找个时间,我们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吧。”上车后,商胜男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勒天齐的震惊比刚刚更甚,看她像看一个怪物。
“天齐啊,你的命真是好咧。在你出事之后,胜男就跟我们表达了这个意思。能得到这样的好女孩,真是你的福气呢。”
勒天齐把她的手握得愈紧,眼里,闪烁的是晶莹的泪花。
“爸,我要去买点东西。”到达一处商场门外时,勒天齐突然道。勒父让出租车司机停了车,“很快回来!”勒天齐也没说买什么,把商胜男也给拽下了车,一路急跑。
他进了超市后没有进去买东西,而是一拐,从另一个出口出去。
“我们这是”
商胜男还没有问出来,整个人已被勒天齐抱了过去,“你怎么这么傻,如果我一辈子不出来,难道要等一辈子吗?嫁给我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好?”
他并非买东西,只是早耐不住情绪才这样说的。商胜男安稳地落在他怀里,“只要你不嫌弃你,等一辈子又怎么样?”
“你这个傻姑娘。”他温柔地抚着她的发,“可是,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啊。”他不仅没有了事业,现在连名声也坏了。
商胜男连连摇头,“你没有配不上我,我们两个都没有谁配不上谁。”
“对,我们是天作之合。”勒天齐呵呵地笑了起来,“既然如此,还挣扎什么?胜男,以后我们好好过。”
“好。”不知为什么,提起“天作之合”商胜男就猛然地一阵不舒服。她突兀地想起了父亲说的八字的事。
久别重逢,加上商胜男如此令他感动,两人腻歪了好久才分开,方才意识到该回去了。
“买的东西呢?”回到车上,勒父看着两手空空的两人问。两人这才想到离去时的借口,一时间,商胜男满面通红。勒父看在眼里,明白过来,不再多问,只让司机开车。
勒天齐的回归对于勒母来说,无异于大好事。她张罗着要亲自下厨方才想到住在酒店,多方不便,只能讪讪作罢,却还是坚持要带勒天齐去吃好吃的。
“不如去我家做吧。”商胜男提议。她很想满足一下勒母的动手欲。
“不了。”勒母却冷冷地拒绝。
“妈,该去。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您当然要和阿姨切磋切磋菜艺。”勒天齐压着勒母的肩膀劝慰。勒母的脸随即拉长,“你还打算和她结婚?”
“嗯。”勒天齐很认真地点头,走过去,握上了商胜男的手,“我和男男已经商量好了,这两天就去拿证。我知道,经过那件事后,我配不上”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勒母突兀地打断了勒天齐的话,来看商胜男。商胜男被她锐利的目光射得十分难受,立在那里作声不得。
“你没有告诉天齐,他所经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也没有告诉他,天齐之所以能出来,都是因为你去求了自己的前男友萧卫扬?哦,应该不止前男友这么简单吧。”
“前男友?什么意思?不是说求的是女性朋友吗?”勒父也震住了,显然也才此时知道这件事。
勒母把勒天齐拉了回去,“天齐,如果你还想我好好地,就听我的话,跟她分了!”
商胜男无法抬头,因为他清楚勒天齐对萧卫扬是那么地敏感。立在那里,此时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她想说些什么,可是能说什么?虽然萧卫扬没有亲口应承她帮忙,但他没有让步谁敢帮?
“我先走了!”她转身朝外就走,趔趔趄趄。
勒天齐要去追,被勒母拉得紧紧的。
商胜男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杆才起来。
其实,她一整晚就没怎么睡,反反复复凌凌乱乱地想了很多,直到下半夜实在熬不住了才闭了眼。父母都没有来打扰她,让她得以安静地睡到这个时候。一个人靠在床头,望着外头白花花的日子,心头泛起一阵阵苦涩。
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勒天齐打来的。她迟疑了好久,终究敌不过那份诱惑,接下,“我在楼下,下来。”他的声音温柔,却有着无法拒绝的坚持。商胜男下了楼,果然在大树下看到了他。一夜修整后,他整个人清爽了起来,因为瘦了许多,脸上的棱角一片分明。
商胜男艰难地迈过去,“你是来”
“我是来跟你告诉别的。”
“告别?去哪儿?”
“去国外。”
“哦。”她轻轻应着,感觉灵魂出鞘,“那么”他决定要放弃她了?她问不出来,这个答案就在眼前,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