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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女士站在池边, 用一种半是愉悦半是阴狠的神情注视着水面。她身后还有两名警卫,其中一个按下手中装置上的按钮, 水池乍然翻涌,银蓝色的光流噼啪闪烁,紧接着便是那种凄楚无助的哭喊。
水池里的人鱼在挣扎翻滚,有些已经昏聩,漂浮在水面上被电流击得无意识地抽搐。有条人鱼想要从水池边爬上岸去。守在池边的警卫立刻抽出警棍狠狠抽在他身上, 将他击落在水中。
不少人鱼身上已经出现电流灼烧的伤痕,徐女士没有丝毫同情:“这种东西自愈能力很强,再加大电流。不让他们受到教训,说不定以后还有想要逃跑的。”
这种矫揉造作的生物,仗着奇特的外形受到追捧, 就以为无论做出什么事都能够获得原谅。这都怪常牧那个软弱的男人,平时对这些愚蠢的生物太过温柔放纵, 总得有人教教他们该如何自处, 活出几分自知之明来。
电流中断的间隙,余生挣扎着游到池边, 伸出细弱白皙的手臂,抓着徐露臻的脚踝苦苦哀求:“都是我的错,请惩罚我一个人吧。”
面对余生清澈哀伤的眸子,徐露臻没有受到丝毫触动, 一脚踹在他的脸上:“你们都生活在一起, 不可能一条鱼不见了, 其他鱼却毫无所知。他们知情不报, 当然应该受罚。”
这恶心的生物,竟敢触碰她的身体,真是令人作呕。徐露臻夺过控制器再次加大电流,水面已经冒出白烟,再这样下去这一池人鱼都要变成水煮鱼了。
就在这时,防护门外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徐露臻眉头一皱,用眼神示意其中一名警卫过去看看。
警卫快步走到门前,透过玻璃窗看到走廊上空空如也,不由得心生疑窦。他按下开门按键,谨慎地注视着敞开的防护门,眼前忽然窜来一个黑影,还不等他举起镭射枪,那人已经反手将枪夺走,以迅雷之势用枪托将他砸晕。
徐露臻听到动静,失声尖叫道:“什么人!”
不等另一名警卫拔出抢来,夏醇飞奔过去一脚踏上旁边的机器,凌空一记飞踢将他踹倒在地。
徐露臻连连后退,直到后背靠在墙上才外强中干地喊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夏醇看了一眼水池中的惨状,对这个手段狠毒的女人忍无可忍:“你身为岛上的执事,竟然动用私刑虐待人鱼,不怕被岛主知道吗?”
徐露臻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研究人员吗?”
夏醇逼近几步:“我是谁跟你也没有关系,把控制器交给我。”
徐露臻缩着手,脸上流露出怨毒与不甘。可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害怕,她根本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
水池里突然传来剧烈的破浪声,不知什么东西从池底飞速游了上来。那东西白花花一片,体型极大,显然不是人鱼。徐露臻惊惧之下不小心将电流开到了最大。
水面如同炸开一般腾起一股水柱,浪流四溢扑到池边,天花板上的灯光一闪即灭,四周响起了泄气一般的机械关闭声,整个中心忽然陷入黑暗之中,只余墙上和地上的轮廓标散发出黯淡的光线。
夏醇没有轻举妄动,就在他凝神感知黑暗中的动静时,距离他不远的那排笔直的轮廓标忽然暗了几个。他心中一动,拔腿向旁边跑去,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阵厉风擦着他的后背袭过。
黑暗中传来一阵凌乱的响声,夏醇屏息静听,完全想象不出究竟在发生什么。这时一个黑影爬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夏醇的脚踝。
徐露臻已经没有了之前高傲阴狠的嘴脸,神情中满是惊恐,昂贵笔挺的套装完全湿透,不知在地上打了多少滚,蹭得像抹布一样。她披头散发地扑到夏醇脚下,像余生抓着她的脚踝一样紧紧抓着夏醇,语无伦次地求救:“快,快挡住它,怪物,有怪物!”
夏醇被人抓着,顿时又开始反胃,条件反射地踢腿甩开了她的手。
“什么怪物,在哪?”夏醇担心余生,赶忙对徐露臻问道。
徐露臻瘫在地上,伸手指向水池,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夏醇小心翼翼地朝水池走了过去,穿过几重水汽,借着水面泛起的幽光,他依稀看到池边有个硕大的白影。不知是皮肤过于光滑还是怎么,身体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虚白光线,看起来像个大白胖子。
他伏低身体,隔着水池观察,直播间里的观众也屏气凝神地看着: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小型鲸鱼?”
“鲸都能上岸溜达了?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主播以前是干啥的,身手好棒。”
“太刺激了,我这种老年人受不了。”
大白胖子的身体一动一动,不知在做些什么。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了过来,令夏醇皱起眉头。
水池忽然轻轻荡漾,水流哗啦作响,一个人影浮出水面。夏醇见是余生,便竖起手指在嘴唇前示意他不要出声,又做了个手势让他先回到水中。
确定余生无恙后,夏醇稍感安心。他悄然走近一些,觉得大白胖子很像是他刚刚传送来时,在水中见到的不明生物。可是等再看清几分,夏醇又不确定了。
在水里他分明看到了鱼类的尾鳍,可眼前这个东西,却是以与人相同的两条腿跪在地上。
很快,夏醇就不在意它究竟是人是鱼了。大白胖子正在进食,而它的口粮就是之前操控电流装置的警卫。它两只手犹如利爪,将警卫开膛破肚,抓起一把血肉淋漓的内脏便往嘴里送去。
夏醇一阵反胃,抬手捂住了嘴。他做美食直播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出现“人类”这种食材。
大白胖子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将脸转了过来。那一瞬间,夏醇仿佛在经历一场噩梦,不敢相信现实中真的存在这样一种怪物。
它浑圆的脑袋与身体一样没有任何毛发,光滑如镜,脸上除了仿佛用刀割出来的宽阔大嘴之外,再没有其他器官。血沫肉渣粘在它的嘴周围,配着那一口尖利如剃刀般的獠牙,狰狞恐怖得无以复加。
想到余生那张美丽的脸,夏醇拒绝承认这大白胖子是人鱼始祖。
打扰别人进餐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夏醇缓缓后退,尽量不去激怒怪物,好让它继续安心用餐。
怪物“凝视”着对面的男人,手里还捧着一截断肢,似乎在考虑究竟吃饭要紧,还是捕猎优先。借着这个机会,夏醇逐渐退到相对安全的距离之外,打算溜之大吉。
“出什么事了,”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人,“什么人在里面?”
夏醇扶额。
听到门口的声音,怪物丢开尸体,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威吓恸吼,听上去极尽愤怒与悲凉。夏醇握紧了手里的枪,可是等它从地上站起,展露出将近三米高的庞大身躯,夏醇决定还是先躲一躲。
怪物纵身一跃,瞬间就到了跟前。夏醇迈开长腿往门口跑去,甚至能感到地面在震颤。
借着走廊的微弱光线,夏醇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瘦削男人站在那里。他喊了一声“躲开”,男人却似乎僵住了,没有任何反应。
颈后扑来一股腥风,怪物已经追了上来。这时走廊传来“滴滴”的响声,夏醇心念转动,冲过去将男人撞倒在地,抓着他一个利落的翻滚躲开了前进路线。
几乎是同一时间,怪物也向前扑去,硕长的身体如鱼/雷一般穿过防护门,紧接着便响起了机械警卫的枪声。
夏醇暂时松了口气,可被他救下的男人却没有丝毫感激,反而挡在枪口前面喊道:“别开枪!”
机械警卫收到高层指令停止了攻击,男人竟不要命地朝着被机器人围住的怪物走了过去:“别怕,他们不会伤害你。”
夏醇吃惊地想,谁伤害谁啊!看他穿着白大褂的样子,应该是培育人鱼的研究人员。怕不是养鱼时间太久,脑子也进鱼了吧。
“哈哈哈哈,主播你……笑死我了。”
“妈耶,这是注孤生的节奏啊。”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想知道小姐姐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
“主播真的有毒,我要笑尿了。”
夏醇歉疚地说:“我不习惯拥抱。”
蒙萌神情木然地看着他:“是我太激动了。”
夏醇摆手表示无所谓:“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蒙萌语速缓慢地说起“上吊”始末。她是大型体验式游戏“无限凶宅之旅”的一名玩家,通过传送装置来到这个星域,探秘传说中的黑木树海,体验噬魂沼泽的恐怖魅力,解开闹鬼之谜。
在旅馆住下后,她经常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那声音苍凉幽怨,如大漠上的一缕尘沙,将人心打磨出一片辛酸。
她想起了一票前男友,有沉迷游戏推塔不推她的,有直男癌晚期只会尬聊的,还有在外面劈腿出轨对象还是男人的。
总之是满腹心酸事,越想越悲哀。这天她在旅馆老板推荐的向导带领下进入林海,没想到中途与向导走散,在林中乱转一气彻底迷路,慌乱之际耳畔又响起幽幽叹息和莫名话语,引着她往林中深处走去。
夏醇也知道这款游戏,开发商叫灵元阁。他摸了摸毛绒绒的大胡子:“那个声音让你上吊自杀?”这姑娘怕不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吧。
“嗯,”蒙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盯着夏醇,“如果不是你,我刚刚就成功了。”
“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是……”夏醇客气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听蒙萌的语气,似乎没死成还挺遗憾。
就在他向蒙萌投去疑惑的目光那一刻,对面的女人突然以凌厉之势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力量之大完全不像个柔弱的女孩。
夏醇反应极快,抓着她的手腕反向掰去,迅速挣脱出来。蒙萌眼中充满戾气,白皙的面庞隐隐泛出青黑之气,与刚被救下来时楚楚可怜的样子截然不同。
夏醇肌肉绷紧,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然而说话时依旧十分温和:“蒙小姐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你身上带着药吗?有病就要吃药,不能放弃治疗啊。”
蒙萌对夏醇的话毫无反应,黑眼仁像一摊墨汁,迅速将眼白也染黑了。她微微弓着背,以极不自然的姿态和迅猛的速度扑到夏醇身前,抬手往他胸口抓去。
夏醇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尚未感到女人指尖的接触,先被一阵阴冷的风钻进了皮肤。他敏捷闪避开来,一手按住蒙萌肩膀,另一手擒住她的手臂向后扭去。
“蒙小姐你冷静一点,我不想弄伤你。”夏醇觉得女人力气大得出奇,不使出全力就压制不住。
蒙萌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低吟,身体扭曲如麻绳一般,不惜要将手臂折断也要回身去抓夏醇,此时的她似乎毫无痛觉。
夏醇不想让她受伤,无可奈何正要放手之际,林中突然传来一个无比清润正直的声音:“放开那个女孩!”
声音传来的一刻,蒙萌竟停止了挣扎。夏醇刚一放手,她便朝刚从林间款款走出的男人扑了过去。
“丰先生!”蒙萌再度恢复正常,又是那般柔弱清纯,扑到男人怀里哽咽道,“丰先生你终于来救我了。那个大胡子野人想要对我……对我……”
夏醇被倒打一耙,却也不气,耐着性子说:“蒙小姐,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一命,怎么反倒成坏人了。”
蒙萌抬起布满泪水的清秀面庞,眼中满是惊惧:“丰先生,这人一看就不像正经人,千万不能相信他的话!若不是你及时出现,他就要得逞了!”
正经人夏醇微微皱眉,正要解释,被称作丰先生的男人却抬手制止了他。
“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丰先生笑容温雅,清蔚俊秀,极易博人好感,“这位先生,麻烦你退后一些。”
看来夏醇是被完全当成了出没于山野间的变态,他失笑一声:“退后?不必了,我这就走,你们自己玩吧。”
“好气啊,这对狗男女真是蛮不讲理!”
“亏我刚才还觉得那个男人长得很帅,一定是个好人。”
“就是打脸你们这帮颜狗。主播不气,咱们不理他们,回去抓钳鬼吃。”
夏醇觉得没必要跟精神病一般计较,他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凄厉的尖叫声。
刚刚还你侬我侬的二人忽然翻脸,蒙萌周身散发出袅袅黑烟,五官已然扭曲得不成样子,她身上也不知从哪飞出数条绳子,软体生物一般在空中飞舞缩动,往丰先生身上刺去。
夏醇从没见过人能变成那种诡异的样子,喊了一声“小心”便要冲过去帮忙。却见丰先生气定神闲,只稍退一步,右手轻轻一挥,那些绳子便偏转方向,乱作一团。
他伸手朝前一指,无数道黄符自袖口飞出,卷起一道龙卷将蒙萌困在当中。黄符如有生命,将蒙萌贴了个满身满脸,又密密匝匝竖起四道墙将她隔离起来。
夏醇惊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贴膜博爱”!
蒙萌惨叫不绝,却无法冲破黄符秘界。丰先生口中念念有词,抬手在空中划下看不出所以然的痕迹,只听一阵刺耳蜂鸣,屡屡黑烟从蒙萌口中飞出,正要遁空而逃,却被丰先生一道火符追上。
黑烟顿时腾起火柱,凄然惨叫愈发瘆人,夏醇不得不捂住了耳朵。不多时,黑烟随着火符烧尽而完全消失,黄符乍然焚起,转眼成灰,面无血色的蒙萌晃了晃,直挺挺向前倒下。
丰先生及时将她接住,从怀里掏了一颗药丸喂到她口中,又翻出一个小瓶子往她嘴里灌了两下。他从容不迫地处理完这些,才发现夏醇还在一旁看着,歉然笑道:“吓到你了吧。”
夏醇愣了愣:“你是她的……主治医师?”
“噗,正紧张呢,主播让我一秒喷了。”
“小哥哥好厉害啊,刚刚那个真是鬼吧?”
“主播一本/道了许多年,这回终于遇到真正的鬼了!!”
“到底谁被打脸了,人家可是正经道士呢!”
丰先生扶起蒙萌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粲然一笑道:“在下丰羽织,灵元阁的救援团成员,这位蒙小姐是我的客户,之前是被林中的吊死鬼缠身,所以才做出非人之举。”
“吃鬼”主播的世界观动摇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刚才那个真的是鬼?那丰先生可以驱鬼?”
丰羽织淡然道:“人间渺渺栖百鬼,化形显真辨真伪。在下乃是一名阴阳师。这位先生,今晚我要在这里布阵抓鬼,你还是快些离开,免得受到波及。”
夏醇:“你刚刚不是烧了一个,还有很多鬼吗?”
“林中的确有很多鬼,不过大部分都灵力低微,不足为惧。像先生这样命格特殊,本命强劲的,它们根本不敢靠近。”说到这里,丰羽织微微蹙眉,“但这片泽地之中,有一个怨力非常的女鬼,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出现,凡是在林中之人无不受其影响,心神受损,丧失生机。我要抓的,便是这个女鬼。”
寻常人听了这话,多半掉头就跑。夏醇却说:“我可以留下来帮忙。”
丰羽织含蓄地笑了笑,礼貌而客气地说:“恕我直言,先生虽然身手矫捷,但依然肉体凡胎,无法对付厉鬼,还是速速离开吧。”
说完这番话,见夏醇无动于衷,丰羽织不由得严肃起来:“我不是在危言耸听,晚上要来的女鬼非同一般,不是你这样的普通人能够应付得了的。”
夏醇脸上浓密的胡子裂开一条缝隙,露出雪白的牙齿笑道:“抓鬼之前总得补充体力,丰先生爱吃螃蟹吗?”
丰羽织:“……”
夏醇曾是星际联盟救援机动队的一名队员,不过因一次灾难性的意外,他患上了肢体接触恐惧症,限制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不能去人多的地方,被人碰到便十分不舒服,更会激起痛苦的回忆。他无法继续从事这项工作,便退出了机动队。
只不过他依然怀念着过去的天职,也想要直面心中的恐惧,为此曾向灵元阁投递简历应聘无限凶灵之旅救援者一职。
然而他自认为看得过去的履历却被灵元阁拒绝,对方说他们只需要那些天赋异禀、修真修佛、能够驱鬼降妖的人才,像夏醇这样的普通人不予考虑。
在朋友的推荐下,夏醇开始在名为斗猫的大型直播平台上进行直播。做直播不需要跟任何人搭档配合,他更是专挑那些人烟稀少的地方,在美食和安静中寻找内心的平和。
只不过斗猫也是能人异士众多,有直播快穿打脸虐渣的,有直播无限流大开金手指的,有直播卖萌卖颜值卖大长腿的。像夏醇这样打着“舌尖上的凶宅”旗号却从没遇到过任何灵异事件、又一直以胡子拉碴野人形象示人的主播,人气值相当低。
位面直播资源有限,斗猫已经给夏醇发来最后通牒,如果截止到明天晚上他的积分,或者说是打赏还无法完成每月最低指标,他的直播间就要被关闭了。
今天他本打算进行最后一次直播,没想到竟遇到了真鬼和灵元阁的救援者,他怎么能放弃这样一个天赐良机。况且他也想看看,灵元阁救援者究竟有多厉害。
这种矫揉造作的生物,仗着奇特的外形受到追捧,就以为无论做出什么事都能够获得原谅。这都怪常牧那个软弱的男人,平时对这些愚蠢的生物太过温柔放纵,总得有人教教他们该如何自处,活出几分自知之明来。
电流中断的间隙,余生挣扎着游到池边,伸出细弱白皙的手臂,抓着徐露臻的脚踝苦苦哀求:“都是我的错,请惩罚我一个人吧。”
面对余生清澈哀伤的眸子,徐露臻没有受到丝毫触动,一脚踹在他的脸上:“你们都生活在一起,不可能一条鱼不见了,其他鱼却毫无所知。他们知情不报,当然应该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