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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说实话!”墨子瑜凝了凝神,看着尚有些犹豫的文仇,轻笑着说道:“你面前坐着的,可是宁王殿下,你要是惹怒了他,就是秦王,也救不了你。”
这样的威胁果然有用,文仇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墨子瑜和容或一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慢慢点了点头:“小人认识。”
“那他们现在死了,你可知道?”
“小人知道。”
“是谁杀死他们的,你知道吗?”
“这个……小人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容或怀疑地问道。
文仇惊得一下子抬起了头,慌乱道:“王爷明察,小人真的不知道。”
“那你觉得,是谁杀死了他们呢?”问话仍在继续,文仇颤颤着身体,老老实实地回话:“这个,小人也不知道。”
“是秦王殿下吗?”
“秦王殿下?”文仇茫然摇了摇头:“小人一个跑江湖的,怎么会认识秦王殿下”
说来也是,就算是秦王指使的,他也未必会出现在这个市井小民的面前。容或想了想,换了一种问法:“那么,是谁让你传出消息,说要找一个挑衅闹事的人的。”
“是酒肆的王老板。”文仇的回答,一下子让墨子瑜和容或清醒过来,是啊,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给忘记了。
倘若他也是秦王的人的话,那么由他来做消息的传递者,既能掩人耳目,不被人怀疑,又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容或将文仇安置在自己的家里,正在这时,宫里来了诏令,说是尧光帝要召容或入宫,容或准备了一下,跟着宫人进宫了。
尧光帝看到容或,问道::“孤王叫你来,是想问问,吴强之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线索。”
尧光帝既然问起,容或便将在城外荒废宗祠里,找到艾经纬另外的四个兄弟的尸体,以及有一个左撇子的杀手,还有酒肆老板都牵扯其中的事情,一一禀告给了尧光帝。
虽然还没有线索指向最后的指使,但吴强之被人陷害这一点,大概已经明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结合这些线索,去找到那根连着幕后操纵者的绳子。
不过,说起这个左撇子的杀手,尧光帝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他记得容光的身边,时时会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帽檐压得低低的男人出现在他的身边。
这个男人一直是右手拿刀,时而现身,时而又不知道藏匿在何处。尧光帝之所以会注意到他,起先便是因为他右手拿刀这件事。
一般人都是左手执刀,这样遇到危险就可以顺手拔刀,但这个人右手执刀,那就必定是左手拔刀。尧光帝当时就推测,这个人是个左撇子。
当然,仅仅是左撇子这件事情,还不足以让尧光帝垂目,真正让尧光帝关心起这个人,是因为有一天,他和容光一起去打猎,晚上他们露营的时候,遇到了刺客。
那时候正值月黑风高的夜晚,所有人都还在睡梦里,反应难免较弱。尧光帝那时候,也是睡得迷迷糊糊,被帐篷外的厮杀声所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