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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身边的人找不到线索,徐迟寄养于方言早的私人物品,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家里属于方言早的东西还静静摆着,除了随身物品什么都还在。
徐迟想了想,撬开了方言早从町洲带回来的小行李箱。
里面没什么东西,几本书,几件回国后再没穿过的衣服,翻了翻底下还有一个厚厚的大红包。
徐迟目光一滞拿起那个红包,封口完好,证明方言早从没拆开过。
徐迟捏了捏里面的东西,指腹感受到一个硬物,蓦然想起方言早要看他戒指的事。
再记起江乐手上的赝品,敢情方言早压根不知道真货在他自己手上,错把江乐那个当真了。
之前他看到江乐的戒指时只当是巧合,回头一想相似度太高了,明明是那小贱货刻意为之。
拆开封口拿出戒指,又找了胶水恢复原状。小巧精致的素圈戒指躺在手心,内圈刻着他名字的字母缩写,他的那只刻的是方言早,这才是一对。
江乐那个就是个三无产品。
家里没找到有用的信息,徐迟决定回趟泓天,去方言早办公室翻翻看。
专用电梯在维修,徐迟抬腿进了员工电梯,正欲关门,两个女生急匆匆跑过来,“等一下!”
徐迟摁了开门键,让助理和她同事走进来。
要是换了别人徐迟肯定不管,不过这助理,方言早夸过她推荐的咖啡店好喝。
助理和同事进了电梯才发现电梯里的是顶级boss,她们刚还嚷着让boss等她们,最近总监不在,boss十分低气压,细思极恐………
狭小的空间内,助理和同事大气都不敢喘,突然埋怨起泓天办公楼没事建那么高干嘛,电梯都要坐好久。
为了不让气氛再尴尬下去,同事掏出手机刷微博。
最近有个酒吧驻唱的歌手很火,人帅歌好,同事每天没事就喜欢刷刷野生粉丝们发的视频。
看到激动时竟忽略了身后的boss和助理讨论起来,“我跟你说,6易好久没唱歌了,听他唱歌骨子都酥了。”
徐迟鼻腔哼了一声,他家小四眼唱歌才勾人呢。
绵软的小颤音,像根羽毛挠得心尖发痒。
他人高,同事拿着手机,他只需一低头就能越过她肩头看清她手中的手机。
屏幕忽闪而过一个背影令他呼吸顿了一秒,大手一伸把手机抢了过来。
同事莫名手中一空,愣愣的有些没反应过来,回头一看是boss,垂着头不敢吭声,大不了手机不要了!
“这酒吧在哪?”
同事浑身一颤,助理揪了揪她衣角才回神回答boss。“N城的留年。”
徐迟没说话把手机还给了她,在下一层出了电梯。
那个背影可不正是念叨着的小四眼么,别说一个背影,就是露个指甲盖徐迟也能认出他来。
真不安分,肚子开了个洞还去混酒吧,呵呵。
重新等电梯下楼,驱车杀向N城。
这次是他估算错误了,没想到方言早会去投奔个仅有几面之缘的易经年。
他到N城时刚到下午,自然不会傻到去酒吧找人,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那栋小楼,敲门动静大得像砸门。
门内,陆桀熬着的汤正到火候,公司来了电话,方言早自告奋勇接手后续工作,给汤加盐。
易经年懒懒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听到敲门也不想动,扯着嗓子喊陆桀。
陆桀去了楼上书房接电话没听到,方言早握着汤勺走出来,“怎么了?”
易经年游戏正打得兴起,头也不抬道,“有人敲门你去看看,我走不开。”
方言早应声去开门,门一开两人同时一愣,那么快找来,还以为能瞒久点的。
徐迟只看了眼他手中的汤勺就知道他在干什么了,眸底的火光能把小楼燎了。
扣着方言早手腕往里走,噼里啪啦一通怼。“你们缺不缺德,他还受着伤你们就让他给你们洗衣做饭当保姆?”
易经年被怼得手指都忘了动,操纵的人物瞬间被秒,死了个透。
“徐迟!”方言早喝了一句,自己在这每天吃好的喝好的,小日子美滋滋的,徐迟不分青红皂白指责人家他肯定看不过眼。
“喊什么喊,就有能耐跟我横,方言早,你说你跑就跑吧,能不能有点出息,住个五星级酒店,吃饭都有人服侍那种,合着你跑出来就为了给人当奴隶的?”
徐迟能不火吧,在家都没舍得让他下厨,到了别人家里像根草似的任劳任怨。
这种念头越跑越远,徐迟瞬间脑补了一出小四眼受难记,心疼得后槽牙都磨平了。
陆桀接完电话拿着医药箱从楼上下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易小年,别玩了,给方言早换药。”
一到楼梯口就发现楼下僵持的三人,眸色沉了沉,正主终于来了啊,睡客房都睡得他没脾气了。
易经年呆呆看向陆桀,指了指徐迟,又点了点自己,“他说我们欺负小方方。”
陆桀下楼将医药箱搁在一边,顺水推舟道,“我们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让徐少带他回去吧。”
这事他私下不止一次提,易经年每次都一口回绝并威胁他,要是敢把徐迟招来,就把他扫地出门。
于是陆桀从照顾一个变成料理两个,方言早身上的伤每天都要记得提醒易经年给他换药,药是易经年特意交代他找的特效药,拆了线后一抹恢复得很快,所以昨晚两只才有精力去酒吧闹腾了一下。
现在人不是他招来的,人要带走方言早也不关他的事。
易经年没理他,无声看着方言早,要走要留你决定。
方言早紧了紧手中的勺子,虽然当电灯泡有点不道德,但他还不想那么快跟徐迟回去。
“看在我晚上给你暖床的份上,我能在你这多呆几天么?”
易经年豪爽一挥手,“尽管呆!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一眼相中的小受,以后我家就是你家!”
徐迟脸黑得滴墨,反复琢磨着暖床二字。
“跟我回家,有事回去慢慢说。”
方言早不动,徐迟也不敢真拽,怕牵扯到他伤口。
易经年兴高采烈看好戏,这些豪门子弟一个个都被人捧坏了,总要作狠了才知道错。
顺着一想,又想到陆桀何尝不是这样,脸色嗖嗖变了,狠狠瞪了眼陆桀,当初真是太便宜他了!
陆桀站着躺枪,识趣的不去触霉头了。
“徐少,他不想跟你走,你还是别强求了。”说罢瞄了眼陆桀,“送客呀。”
“易小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我们不该插手。”陆桀婉转的试图讲道理。
易经年手机一扔,直接一手一个,拖着两个高大的男人,推搡出门口拍拍手掌甩上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两个被赶出来的人对视一眼,各自冷冷撇开头。
自己老婆都搞不定的窝囊废!
方言早乐得眉梢都染了笑意,笑叹易经年霸气。
转身进了厨房继续忙活收尾,易经年进来把饭菜都端出去,吃晚饭。
方言早偶尔会趁易经年不注意的时候往窗外瞟一眼,透过玻璃能看到徐迟倚在停靠院门外的车身上一根一根抽着烟。
捏着筷子的手一紧,易经年的话把他的思绪拉回。
“晚上还去酒吧不?”
“去吧,你欠我的歌还没唱完,昨晚听一半被你粉丝打断了。”
“成,快点吃,吃完就去。”
“不刷碗了啊?”现在就剩他们两,得分个人出来刷碗了。
易经年哼笑一声,“门外不是有现成的劳动力吗,一个刷碗一个做司机,不乐意的都滚蛋。”
门外两个当然没异议,只是都不愿留下刷碗,最后抛硬币决定。
这方面徐迟运气好得令人发指,方言早以前跟他赌姿势次数就一回没赢过,所以陆桀输得一点都不冤。
酒吧里还没开始热闹起来,易经年带着方言早占了个位置好的卡座,边上的徐迟被他当成了透明。
“想喝什么自己点,不过别点酒和冷饮啊,我去后台拿吉他。”
易经年叮嘱几句留下徐迟和方言早两个独处,去了后台,大庭广众的料想徐迟也不敢太过份。
然而他低估的徐少的脸皮,徐少是谁,只要有方言早的地方就能自动生出屏障,隔绝一切他不想看到的人和物。
人声鼎沸的公共场所或者寂静的卧室,对他而言区别不大。
该吃的豆腐该占的便宜都不能放过。
“想躲我?”徐少的爪子钻进方言早衣服里,贴上他的腰轻轻柔柔的抚摸着。
方言早腰眼燃了团火,火势随着徐迟的动作越烧越旺,他微微挪了挪身子,把徐迟的手抽了出来。
“徐少自重。”
徐迟没把手放回去,倾身俯在方言早耳根吹了口气,“我重不重,压你身上时你应该很清楚啊。”
易经年上台了,拨弄了几下吉他朝方言早挑眉一笑,转头和乐队打了声招呼开始唱起那首未完的歌。
——我会试着放下往事管他过去有多美
——也会试着不去想起你如何用爱将我包围
方言早扭头认真看着徐迟,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不如我们都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