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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不敢吱声的会议室里，这句惊讶的低语起了个醍醐灌顶的作用。
对于是谁在高亚一路帮孟蕴开绿灯的疑问，似乎有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但怎么可能是厉荆深？
她们宁愿承认孟蕴是某个五六十岁老董的正牌女友，也不愿认为她是厉荆深的小蜜。
就好比一块吃不到的肉，自己没资格下嘴，也见不得别人染指。
有厉荆深在场，没人敢唏嘘一声。
他的目光远远锁在孟蕴脸上，看上去漫不经心，定睛一看，发现他的确是在瞧着她。
孟蕴有时候真的很烦葛瑶的鸡婆性格，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投资圈混下去，真是难为她了。
“我们现在对恒宇电子的运营和资金状况还没有进行考察，鼎安给出的融资金额直接决定将来鼎安在恒宇的占股比例，在初步方案中给出这么高的价，对方难免膨胀，坐地起价、甚至提出更苛刻的条件也不是没可能。”
曹思娇不屑的反驳，“鼎安又不是没有能力支付这点额度的融资，价高者得，况且恒宇前景很好，抢着想分一杯羹的公司多了去，何不将价格开得高一点，一举拿下？节省双方时间，以免夜长梦多。”
“你的意思是鼎安的领导人傻钱多是吧？”
沾着三分笑意的话一出，曹思娇脸都白了。
厉荆深敲了敲桌子，不徐不疾的说：“你们资本公司作为中介，不就是拿钱办事么？谁给你们的钱，鼎安还是恒宇？拿着鼎安的钱却帮恒宇做事，在别人那儿行得通的理，到你们这儿怎么反过来了？”
那话里的三分笑意到后面就渐渐转冷了。
孟蕴的心也冷了。
不管厉荆深是不是故意，他这番话听在别人耳朵里，指不定就成了为她帮腔。
“以后这个项目方案直接递交给我审批。”
厉荆深撂下一句话便走了，离开时仍旧风度翩翩，留下一干人等大气不敢出的大眼瞪小眼。
会议的后半部分开得很不在状态，草草散了会。
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葛瑶给孟蕴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口快……”
“没事。”
孟蕴心里嫌这人的无脑程度超乎她想象，暗道幸好没深交，可人家都主动道歉了，她也不能再给人甩脸色。
往电梯间走的时候，孟蕴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方尉叫住：“孟小姐。”
孟蕴这次反应极快，伸手便将方尉推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
“孟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方尉感觉像做贼。
孟蕴抿了下唇，皱着眉问：“我还想问你，你们厉总什么意思？”
“那你得问他，我什么都不知道。”方尉睁着眼睛装傻道，“我来只是传话的，厉家那位小少爷明天生日，想邀请你去明晚的生日party。”
孟蕴没有多加思索便开口：“我不去。”
说完发现语气太过决绝和刻意，又改变了说法：“我明晚有事，去不了。”
方尉不理解她的果断，笑得莫测高深，“孟小姐既然如此抗拒和厉总扯上丝毫关系，当初又为什么要主动招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