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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子本能的就觉得顾思渊知道什么，但是却不想告诉她。
或者说，不想去想。
顾思渊的手仅仅是抖了一下，就抱紧了红叶子，声音沉稳“看到了什么？”
“你身为帝王的样子。”红叶子想了想，握住顾思渊的手腕到。
顾思渊听到她这么说，弯了弯唇角，看了一眼她“只有这个？”
红叶子眉眼弯弯，小手抓着他的发丝，故作思索“还有你的三千后宫。”
顾思渊轻嗤声，看出来她在说谎“瞎说，我后宫只有五个人。”
红叶子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五个人？”
她在青萝的记忆力可就只看到了唐红叶一个人。
顾思渊这才直到自己说漏嘴了，尴尬的轻咳一声“那是生前了，我现在可只有你一个人。”
红叶子看似漫不经心的绕着他的发丝，实际上在拈酸吃醋“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还有什么隐瞒的呢？”
顾思渊要不是抱着红叶子，他就要举手对天发誓了“绝对没了，这些还是上次见到那个灵的时候她说的，我本来想找时间和你说，但是忘记了。”
红叶子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那灵有没有跟你说，她的前世也是你的后宫？”
顾思渊被呛了一下，看着怀里的红叶子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他回想起灵的样子，又想了想她的心机手腕，突然间觉得，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他想着灵跟红叶子一模一样的样子，立刻和她保证“我喜欢的只是她的外貌，因为她长的像你。”
这回换红叶子被顾思渊的理由呛了一下“喂，那个时候你还不认识我呢吧？”
顾思渊也不管时间上的问题“没准我生前跟你心有灵犀一点通，就看上了你的容貌呢。”
“那在镇魂鼎打开的时候，你第一眼看到的也是我的容貌？”红叶子抬眼问道。
顾思渊当时是不是看上红叶子的容貌他们两个都清楚，顾思渊那时候不仅仅是看上了红叶子的容貌，还看上了红叶子的血了。
他没否认，点了下头，然后立刻表态“那个时候我看上的是你的容貌，现在不是了。”
红叶子在他怀里“唔”了一生“算你过关。”
她说完之后，继续说着之前的话题“我那时候被灵收进了镜子里面，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叫做青萝的鬼魂，也是艳鬼。”
她皱了皱眉“但是很奇怪，她比你死得早，也算是艳鬼，但是眼尾的胭脂红很淡，我进入她的记忆看过了，不应该啊。”
“她是被人害死的，生前没来的和她喜欢的人表白，才变成艳鬼。”
红叶子的语言突然一顿，猛地想起了进入青萝记忆之前她说的话，以及在青萝记忆里面看到的死法“我在她的记忆力看到的，是她被人不明不白的害死，但是尸身完好，没有一丝损坏，可是她却说自己是被烧死的！”
顾思渊也跟着她皱了皱眉“会不会是你离开之后被烧了尸身的？然后死亡之后记忆受损，就以为自己是被火烧死的？”
“也有这种可能。”红叶子点点头，不再和她纠结这个话题。
“在她的记忆力，我知道在你在位的时候，在沉城出现了一个叫做吾神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红叶子回忆着她曾经看过的记忆，抽丝剥茧，把一些重要的东西说给他。
顾思渊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说话，因为他对红叶子曾经说过的东西没有任何印象。
“然后你就派了国师，泽前去沉城。”
“等等，你说泽？”顾思渊突然打断她的话，回想起了那天红叶子从镜子里面出来的时候，自己感受到过的气息。
那股带走灵的气息。
那股气息刚一出现，他的内心就告诉他，他认识那个人，所以才会说出那句话。
红叶子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顾思渊的脸上“你知道？”
顾思渊皱眉眉，他那天被人引了出去，回来之后，就看到一个青年怀里抱着一个人，红叶子面带笑容的跟青年说着话。
他第一时间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叶子，你好点了？”顾思渊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
红叶子的表情并不自然，看上去想笑却又不敢笑，但是却不是因为开心，而是害怕着什么，点了点头“嗯，好一点了。”
他看了眼屋子里陌生的青年，熟悉的气息让他皱了皱眉，略带警觉的看着他，问红叶子“他是谁。”
红叶子听到他问青年，明显不像告诉她，抱着他的手臂媚笑撒娇“哎呀，问他做什么呢？”
顾思渊看她一眼，他从来都没看见过这样的红叶子。
他有些不舒服的抽出手，这个不舒服并不是身体上的，他的心里甚至都出现了一些对面前红叶子的厌恶。
“他是谁？”顾思渊背对红叶子，看着青年，在心里又问了一遍。
但是那边的红叶子，没有丝毫反应。
这回顾思渊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刚想说话，一柄夹杂着法力的匕首一下子穿胸而过。
他看着从身后刺过来匕首，慢慢的勾起了一抹微笑，回头看着手执匕首的红叶子。
红叶子脸上带着妖娆妩媚的笑容，顾思渊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如果此刻面前红叶子脸上在多一枚红叶，那么顾思渊怕是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
“我本来想在你面前演一段时间。”红叶子眨眨眼睛，学出来的不是红叶子的俏皮可爱，而是一种刻意装出来的成熟。
“但是我发现你太聪明了，和生前一样聪明，看了我几眼就看出来，我不是她了。”‘红叶子’笑着，状似苦恼的用手指敲了敲额头，笑容满面的的说到“那没办法啦，我只好上匕首了。”
“不过还真是没想到，当初的帝王，虽然后宫只有五位佳丽，却喜欢这样的黄毛小丫头。”
顾思渊丝毫没有在意她话里的意思，他同样也是笑容以待，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匕首，又看了看站在远处的青年，突然伸手卡住了‘红叶子’的脖子。
他身上的匕首对他根本没有造成任何攻击。
他看着‘红叶子’和青年丝毫未变的脸色，微笑着问他们“不着急？现在她用的可是我手下的躯体，我要是掐死这个躯体，也就等于掐死‘她’了。”
‘红叶子’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你可以试一试啊，如果你舍得的话。”
顾思渊看着她的笑容不屑的轻嗤一声，手下的力度突然增加，轻笑道“既然你想以身试法，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回‘红叶子’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感受到了顾思渊手下的力度，确定他真的是想要掐死自己。
她惊慌失措的收起抓着匕首的手，下意识的掰起了顾思渊的手，脸上媚意不见“你掐死我，红叶子也回不来，她也会死！”
顾思渊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觉得我和你一样傻么？换一个身体就好，我看你的身体就不错，和她长的一样，就是坏事做的太多了，不知道能不能配得上她的灵魂。”
‘红叶子’的脸色已经红的发紫，她无论怎么用力都掰不开顾思渊的手，立刻向站在一边的青年求助“泽！快点来救我！”
青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指尖突然涌起了淡淡的光芒，但是那一点光芒还没等扩散开来，就被顾思渊的阴气压的在也亮不起来了。
他的目光扫过顾思渊，心里得出结论，他还是像千年前那么厉害，而自己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他的思绪停在这里，然后一扫他手里的‘红叶子’没有丝毫犹豫，把手上的人随手扔在地上，从高高的窗上一跃而下。
‘红叶子’一下子就呆住了。
顾思渊感受着他的气息越行越远，心里冷冷的说了一句缩头乌龟，掐着‘红叶子’的手一放。
她一下子瘫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从她身体里滚出来吧。”顾思渊走到窗边，神色淡漠的看着窗外，还不忘回头警告身后的人。
‘红叶子’心有不甘但是又打不过顾思渊，只好万分憋屈的从红叶子身体里出来，然后进入了刚才青年丢下的身体里。
慢慢的站起了身。
是灵。
顾思渊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走到红叶子的身边，轻轻的把红叶子娇小的身体抱在了自己怀里，用从阴气里抽出了金色的未知力量，慢慢的为红叶子修复刚才他掐出来的红印。
灵刚才被他吓怕了，脸色苍白“你刚才是在吓我吧？其实你根本舍不得。”
顾思渊认真的修复，眼神也没给她一个“如果你继续赖在里面，你已经死了。”
灵的身体抖了一下，心里暗骂泽的不负责任。
“说吧。”顾思渊把红叶子身体上的暗红消除的一干二净，抬眼看着灵“她的灵魂在哪里？”
灵这次不敢再欺骗顾思渊，伸出手拿出了一面镜子“在这里。”
顾思渊一眼就认出了这面镜子，是照雾镜，镜内自称一片空间，自古有人进去，但是却没人能活着出来。
他的脸色一变冷冷的看着她“你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