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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昏昏欲睡地在看电视,看到我回来,嘴巴一努我房间,低声责备我说:“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一个下午都没说几句话,怕是生气了。”
我安慰老娘说:“没事。我在忙。给她解释清楚就是了。”
“我知道你忙啊,可是再忙,也要记得自己有个家吧?”娘悄悄指了一下紧闭的房门说:“男人在外面忙是应当的,可你才刚把她带回来,就扔在家里一天不管,这算什么事啊。”
我说:“有些事你老不懂,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快去哄哄吧。晚饭没吃几口,早早就进屋去了。”娘关了电视,伸个懒腰打着哈欠进了自己的屋。
我推推房门,纹丝不动,于是低声叫着:“冰儿,是我。”
里面一阵响动,随即薛冰满脸怒气打开了门,不由分说一把把我扯进去,推倒在床上,她骑在我的身上,恶狠狠地盯着我的眼睛说:“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我闭着眼睛说:“快一点了吧。”
她矗起鼻子在我身上闻了闻,皱着眉说:“一身的酒臭味,跟谁喝酒去了?”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脯,逗着她说:“当然是跟美女喝酒。”
她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我的脸火辣辣地痛。我一急,掀开她来,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打人啊?”
“就是要打你1她颓丧地跌坐在床边,眼睛里滴出几滴清泪来。
女人一哭,我的心就无比的柔软。我搂着她的肩膀说:“怪我不好。对不起,冰儿,不该把你丢在家里。”
她在我的安慰里越发悲伤起来,压抑地把肩膀哭得一起一伏,我没话可说了,只好坐在一边陪着她流泪。
哭了一阵,她抬起头看着我说:“我也不是怪你把我丢在家里。陈一凡,男人是应该在外面闯,可是,他要记得家。”
我柔声说:“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冰儿,我发誓,今后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破涕而笑,嗔怪地说:“还不去洗洗。”
我看雨过天晴了,心情就无比地好起来,故意往床上一躺说:“我才懒得动了,辛苦死了。”
她使劲地拉我起来,说:“不洗是吧?不洗你今晚睡外边沙发上去。”说着就要把我推出门,我搂着她的腰,把脸伏在她的小腹上摩擦,逗引着她说:“嫌弃我是不?”
“就是嫌弃你。洗不洗?”
我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样子,笑了起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说:“宝贝儿,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的脸在我的调笑里红了起来,推开我说:“你爱洗不洗。”
看着她娇羞的样子,我的心里就像灌了蜜一样。
洗完回来,她已经躺进了被窝。秋后的湘南夜气重,冷霜从门缝里钻进来,薄薄地铺满屋子。她微闭着眼睛,红扑扑的脸掩盖在一片如云的黑发里。
我想掀开被子,发现她把被子的四周都扎得严严实实,丝毫不让我动。她故意装作熟睡,在我一阵忙绿后,她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被子刚有点松动,我就趁虚而入,进去后才发现她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乳罩和内裤。
一阵暗香袭来,我伸手把她抱个满怀。她缩在我的怀里,手指在我的胸口游动,轻轻地触摸我的敏感。
身子顿时酥麻起来,我在她唇边轻轻一吻,说:“冰儿,想我不?”
她白我一眼说:“不想。”
“真不想?”我说,手就握住了她的乳,手指头捏住她的乳尖,轻轻的一揉,她的身体就软了下来,求饶着说:“一凡,别动。”
我停住了手,却不愿松开。
我说:“老婆,我把公司移交给企业办了。”我没说枚竹新开了一家门店,这个门店到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冥冥感觉到这个门店肯定跟我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
“移交了好啊”薛冰以为我不舍得,柔声说:“一凡,我们都有工资,不靠做生意吃饭。你不是个生意人,早移交早放心。”
我嘻嘻一笑说:“老婆,你还别以为我不会做生意,苏溪乡没有我做生意,你学校的操场可能到现在还是一片黄泥巴呢。”
“学校操场其实管你什么事啊?一下子捐那么多钱,你也不怕别人背后说你?”薛冰裹着被窝半坐起来:“我当初就不该来找你。我知道你会出钱,柳书记说得没错。你一直就对我没安好心。”
她嘻嘻笑起来,突然捏着我的胸口用力一扭,痛得我直抽凉气。
我立即叫起冤来。我无限委屈地说:“我什么时候对你没安好心了呀?”
她不说了,把身子缩下来,贴着我的身体说:“女人有直觉,知道吗?”
我突然想起口袋里的存折,我起身拿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说:“老婆,你看这是什么?”
她瞥了一眼,伸手抢过去,翻看一看,眼睛就瞪得比杏子还要大,不相信地盯着我说:“一凡,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我拍拍她光滑的后背说:“冰儿,你放心,这钱干净。”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一遍又一遍地翻着看,小孩童一样地数着存折上数字后面一串零,数了几遍,才肯定地说:“二十万?”
我点头,想把存折拿过来,她却死死地捏着不给我,脸上全是兴奋激动的红晕。
男人在女人面前,最有面子的事就是钱。钱能给男人自信,给女人安全。
“你不会搂着它睡觉把?”我戏虐地说:“都是我们自己的了,还怕它飞了呀。”
我边说边伸手沿着她的胸口往下滑,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停留了一会,手指头探进了她小小的内裤边。她动也没动,把存折双手压在胸口,闭着眼长长地出了口气。
看着她痴迷的样子,我腾出手来,刮着她的鼻子说:“小财迷,这点钱就找不到北了啊?”
她睁开眼,快速在我嘴上一吻,说:“一凡,我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啊。要不明天我们把它全部取出来,数一数,好不好?”
我被她的话逗得忍俊不禁了,小女子的这种天方夜谭的想法让我一阵心酸一阵忧。
我吻着她说:“老婆,你的想法我支持,可是不方便啊。还是存在银行好。要用钱,取就是了。”
她幸福地笑了,把存折压在枕头下,双手抱住我,一头青丝盖下来,遮住了我的眼睛。柔情蜜意霎时涌上来,我们紧贴着身子,仿佛都想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
正要入港,薛冰睁开眼问我:“一凡,今晚你跟谁在一起喝酒?”
我没回答,顾自忙着动作。
她见我不做声,推着我说:“不说是吧?不说你休想。”
我一急,脱口而出说:“没其他人,就我小姨,顾晓莲和枚竹。”
“都是女人哪?”
“还有顾晓莲的老公付真付科长。”
“要唱歌,怎么不叫我?”
“老婆,你是科班出身,你去了,她们哪里还敢开口唱。”我笑嘻嘻地拍着她的马屁。
“也是。就说唱歌这事,老公,我可不会丢你的脸。”她柔情万千,自信在她脸上弥漫。
我搂着她光滑的脊背,手指数着她纤柔的肋骨,心里涌上来一阵爱怜。
“枚竹还在公司?”
“没有了,她自己开了店。”
“她哪里有钱开店?”
“我不知道。”
她就一把推开我,盯着我的眼睛说:“说,是不是你给的钱?”
我苦笑着说:“不是,真不是。”
“不说是不?”她侧过身去,留给我一个光溜溜的背脊,我想扳过来,她死命地抗拒着我。
我说:“枚竹可是你表妹呀。她开店你应该高兴啊”
她回转身来,一字一句地说:“陈一凡,我知道枚竹是我的表妹,所以我知道她是什么人。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和马蓉姐都比你明白。”
“她能有什么想法?”
“想法多了。”她说,告诫我说:“以后不许你跟她来往。”
我莫名其妙地说:“你们是亲戚啊”
“亲戚又怎么样?只要动我的歪脑筋,我就让她不好看。”薛冰沉稳地说:“明早我们回苏溪,睡觉吧。”
一丝凉意从我的脚板底下冒上来,她的这个态度让我始料不及。薛冰难道对枚竹有成见?如果她知道我和马蓉的事,她会做出什么举动?
我感觉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丝丝的罅隙,这罅隙之间黑洞洞的没有半丝的光明。而且我感到这个罅隙如果不及时弥补,将会越来越大,大得不可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