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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置了购买比, 30%, 看不了的话,十二小时过后看!抱歉呀! 一拍即合, 两人又紧紧叠在了一起……
大约半个小时,两人都差不多从彼此身上得到满足。男人推开周皓,进了卫生间, 随即就传来一阵哗哗啦啦的水声。
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周皓摸索到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了。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事后总得一根烟。烟雾能够麻痹神经,暂时忘掉许多事,还能忘掉方才的鱼水之欢。
没多久,男人冲洗完毕,腰部以下裹了层浴巾就出来了, 头发上还是湿漉漉的水迹, 滴答到肩上,还有地板上。他打开了房间的灯, 一下子黑暗没了。
粘稠不堪的床单,周皓的裸-体, 还有周皓大腿间那一团白色液体, 瞬间跳进了男人的视线里。
“去卫生间洗洗。”男人拧眉说道。
周皓笑了笑, 把烟蒂怼进烟缸里, 抬头挑眉问:“刚才舒服吗?”
男人没有理他, 自顾擦拭起头发来。
“江羽骞,”周皓在心底酝酿了很久,极为郑重地喊出了这一声。
男人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明天是我生日,你晚上过来。”
男人的眼睛里闪过若有似无的嘲讽,似乎在指责他的逾矩,“明天是周一。”
隐形的条约横亘在两人之间 ——周一至周五,男人根本不会来这里,只有周末他才会过来。
这是个过分好看的男人,深不可测的黑瞳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欲望的深浅,寒冰般坚不可破的面容,永远都绷着一张脸,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良久,周皓都没说话,他把自己关进笼子里慢慢舔伤。伤舔得差不多了,他才自嘲一笑,无所谓地说,“是周一啊,我差点都忘了。成,那我自个儿过了。”
总有一种人,装得孤傲自负,甚至已经到了惹人嫌的地步,他都不肯轻易卸下那层伪装。明明心里脆弱得要命,孤独得要命,更是要命得盼望能有人陪他过个生日,但他就是不肯认怂。
好巧不巧,周皓就是这种人。
江羽骞擦干头发,走到床头,看了看烟缸里的半截烟头,神色凝重,“以后别在房间里抽,味道难闻。”
周皓眨眨眼睛,痞里痞气地说,“怕吸二手烟啊?”
江羽骞漠然以对:“我去客厅睡。”
周皓像是突然间受了刺激,冲过去堵住了门,“不许去!你哪里都不许去!”
“你又抽哪门子疯!?”
股间的精-液顺着大腿滑到小腿上,像是身上挂了无数条透明的蛇,周皓的身体软了下来,他缓缓移到了旁边去,让开卧室的门。
江羽骞也看到了自己刚才的“耕耘”,他的神色软了下去,“你去冲个澡。”
颇似关心的话,周皓又燃起了一点点希望,他抱住了面前的男人,“我这就去冲澡,你别去客厅。”
少有的一次,周皓毁掉自尊地妥协了。
窸窸窣窣间,周皓先是去冲了个澡,洗完澡后,他掀开床单,丢进洗衣机里,又从柜子里掏出一条新的换上。
周皓忙得很快,不敢耽误一秒,生怕江羽骞反悔,跑到客厅里去睡。
他在心里已经把自己的生日提前了,就当是今天吧,就当是今天过生日吧。
两人躺在干净的被单上,周皓睁眼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看,看来看去没意思,他又开始盯着江羽骞的后背看。
“江羽骞。”他小声喊道。
背对之人没有反应,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隐约在夜色里。
“江羽骞。”他又喊了一声,比刚才的声音大了点。
背对之人还是没有反应。
周皓突然伸手揪住江羽骞的头发,强迫他转了过来。
“你发什么神经!?”
周皓眨眨眼睛,窝在床上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眼睛像望穿秋水似的,盯着江羽骞躁怒的脸。
他没想做什么的,他就是想听男人跟他说一句——
“皓皓,生日快乐。”
严明不说话了,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极为相似,都魔障一般得了所谓的偏执症。
周皓知道严明喜欢那个历史系老师的时候,他俩正好大四结束。
那段时间,他跟江羽骞尚在冷战中,心情不好,他邀严明一起去附近的城市来个毕业旅行。但他拒绝了,他说,他要帮老师整理资料。周皓只当这个书呆子学傻了,也没再强求。
后来,有一天,严明告诉他,他以后再也不写诗了。
周皓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附和着说:“不写诗好,你们这些文艺男青年太可怕。”
那人却回复了句,“他说,奥斯维辛之后写诗都是野蛮的。”
“……”但周皓仍然憋住了陈年老口水,多问了句,“他是谁?”
“江老师。”
后来的故事,就是整整一年的暗恋。周皓不喜欢磨磨唧唧的恋情,他无数次的跟严明说,你去告诉他啊,老藏着掖着算什么事儿。严明却不以为然,他说柏拉图式的爱情,只需要精神的交流。他站在我面前,我就很开心了。
终于有一天,周皓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位历史系老师,那人叫江维扬,大约三十多岁,头发柔柔顺顺十分服帖,不长也不短,跟严明一样,戴了副眼睛,长相很儒雅也很帅,算得上是历史系的风云老师。女生们都喜欢围着他问问题,严明也喜欢。
老实说,喜欢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周皓想,也许那个老师知道了严明的爱意也说不定。不过那位江老师离过婚,大概是喜欢女人的。
这实在不是一件能够柳暗花明的事情。
周皓直接拿起啤酒瓶,咕噜咕噜就是一整瓶,然后“砰——”的搁下瓶子,“我昨天看见他跟那小娘炮了。”
“他俩在干嘛?”
“也没干嘛,就是送娘炮回家。”
严明举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周皓,你累不累啊?”
“不累,”周皓又开了一瓶,灌下大半,“大不了互相折磨呗,谁也别让谁好过。”
严明完全不能理解他这位朋友的脑回路。不过,周皓当初看上江羽骞,本来就是件让人不能理解的事儿。
爱情,总得是两厢情愿才叫爱情,人家压根没那意思,他瞧上了,非得硬插进去。
所以这么多年,江羽骞对周皓不好,严明倒没觉得那人有多坏。
“这里面是不是加利尿剂了啊?怎么老想撒尿!”周皓已经灌了四瓶,站起来撸了串羊肉,嚷嚷道:“我去撒泡尿。”
烧烤店里人声嘈杂,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咋咋呼呼一锅粥,左青龙右白虎的混社会的小弟,戴金链子的大哥,也有像他俩这样的斯文学生。
周皓放完水,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拨弄了几下额前的刘海。有鼻子有眼,棱角分明,想不明白,他比那个小娘炮差在哪里。
借着三分醉意,他给江羽骞打了电话。
“喂,是江羽骞吗?”晕乎乎的,说话完全不经大脑。
电话另一端的人没有说话。
“江羽骞,我想你了……”
那端终于有了动静,是似乎嘲笑的淡漠口吻,“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周皓酒劲儿上来,说的话有些孩子气,这会儿倒没了平时的浑身是刺,还有几分委屈,“我没耍把戏,我想你了……”
江羽骞知道这人是喝酒了,直接挂断了电话。“嘟嘟嘟——”,周皓不是很清醒,继续站在镜子前重复了遍,“我想你了……”
“大哥,能不能让一让啊。”一位社会纹身小弟不耐烦地冲着周皓,嫌他挡在卫生间门口了。
周皓赶紧从镜子前走开,踉踉跄跄地走到座位上。
“怎么去了这么久?”严明问。
周皓像是中邪了,双颊酡红傻笑了一阵,“我想江羽骞了……”
“唉。”严明叹口气,把盘子里烤好的肉串推到那人面前,“赶紧吃吧。”
桌上的啤酒周皓没有再喝了,喝了点凉白开,两人把剩下的烤串吃掉,也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寻思的时间还早,酒劲儿也过去了。周皓硬拉着严明去附近的商场逛了逛。
两个大老爷们一起逛街实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还不如回家闷头睡觉,但钱包里的卡该花一花了。
商场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从里面进去的一刹那,感觉进了天堂。他实在没啥好买的,就给严明买了两身衣服,花了将近一万块。付款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