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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这件事,人从一生下来就开始练习,但总还有那么一些时候,脱起来显得那么艰难,方子明当然不是君子,虽然他一点都不想和这个女孩发生关系,但当她把上衣脱掉以后,他并没有假装正经把头扭到一边,而是盯着她的胸脯仔细看了几眼。
有时候盯着别人看,是对别人的尊重,比如眼前的这种场景,试想一下,一个女孩把身上脱光了,你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岂不是显得她太没有吸引力了?那她该有多伤心啊?这一点职业道德方子明还是有的,所以看得很认真。
他不但看得认真,而且还称赞了她一句:“你身体真好,胸形也很漂亮。”
他这是实话实说,俗话说,三分人才,七分打扮,一般来说,女人都要穿得合体,才会显得更漂亮,但有的女人是个例外,只有当她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才显得更漂亮,就象眼前这个女孩,当她穿着那一身普通衣服的时候,在方子明看来,她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村妇。
但是现在她脱下上衣后,他不能不承认,这个女孩虽然算不上绝色,但是姿色至少和郑燕郑怡不相上下,如果好好打扮一番,说不定看起来还略胜一筹,胸前的两只玉峰确实还没有发育完全,方子明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如果他一手抓一个,肯定有多,但是两手捧一个,又略显不足。
但是她的胸脯很挺,而且胸形确实很好,但是最让他欣赏的,却是她的身材,这个女孩虽然比较瘦,但是却瘦不见骨,显得非常匀称,给人一种健美的感觉,在他的众多女人中,魏雅芝的身材要算最健美的了,但是比起这个女孩来,都略有不如。
女孩听他称赞自己,脸上微微一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你快点吧,我晚上还要回去照顾爷爷呢!”
方子明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要说他对这个女孩一点都不动心,那是假的,象这种一等一的身材,他真想抱在怀里看是什么感觉,还有那一对玉兔,虽然看起来还不够大,但是揉起来那种嫩嫩的感觉,肯定和颖儿的差不多。
但是如果真的就这样把女孩上了,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卑鄙,于是他定了定神,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把钱拿走吧,也不用你陪我睡觉。”
女孩听了她的话,微微一呆,半晌之后,她眼圈微微一红,一边飞快地解自己的裤腰,一边咬着牙说道:“你是嫌我脏么?我先脱给你看看。”
方子明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抓住她的手道:“你别这样,我不是那意思。”
现在她只脱个上身,他还能控制自己,但是如果她全脱光以后,他还能不能保持冷静,那就很难说了,至少他自己一点把握都没有,他和女人交合,最主要的是享受那种情调,现在搞得和做买卖一样,他觉得非常别扭,所以今天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和这个女孩交合的。
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真的不想让自己脱裤子,她心中一酸,失望地低下了头,片刻之后,她开始默默地穿衣服,当她把上衣的最后一粒扣子扣上以后,她恋恋不舍地看了看桌上的那叠钱,然后一声不响地向门外走去。
“你,你怎么走了?”这下轮到方子明吃惊了,他走上一步,拉住她的手问道。
“你又看不上我,我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女孩僵僵地站在那里,低声说道。
“可是钱……”方子明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你不是要给爷爷治病么?”
“我从不白拿别人的东西,”女孩眼睛呆呆地望着前方,喃喃地说道,“我也没准备做鸡,爷爷抚养我十七年,我没有能力报答他,只想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换他多活几年。”
方子明心中一震,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还在这里逗着她玩,那就太残忍了,他沉思了半晌,然后望着她说道:“你家在哪里?能带我去看看你爷爷吗?”
“你要干什么?”女孩警觉地盯着他,就象他是一个大坏蛋一样。
“我是一个医生,或许我能帮上你的爷爷。”方子明很诚恳地说道。
“没用的,”女孩摇了摇头,“他的病一般的医生看不好的。”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一般的医生?”方子明哭笑不得地问道。
“你才这么大年纪,医术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女孩很直接地说道。
“试一下有什么关系呢?”方子明现在觉得自己很贱,还要求着给别人治病,但谁让对方是一个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呢?
女孩偏着头打量了他半晌,忽然伸手在他肩上一推,方子明只觉一阵大力向自己肩头撞来,他一个站立不稳,蹬蹬蹬向后直退了两三步,他大吃一惊,大声喝道:“你,你要干什么?”
“你真愿意给我爷爷看病么?那我们走吧!”女孩也不看他,转身便往门外走,似乎知道他必定会跟着来一样。
方子明定了定神,他觉得这个女孩大有古怪,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敢冒然跟着女孩走,但是现在他却很想一探究竟,于是他将桌上的钱揣在怀里,又拿上自己的重要物品,跟着那个女孩来到楼下,他正想去开车,女孩拦住他说道:“我家离得很近的,不用开车了。”
方子明见她执意如此,只好作罢,忙转身给保安交代了几句,然后跟在她后面。走着走着,他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刚才听她住得很近,还以为她家就在城里,但是现在走了一个多小时,都已经到了城郊了,那个女孩还在一声不啃地往前走。
“你家到底在哪里啊?”方子明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后悔了么?”女孩淡淡地问道。
“你刚才不是说很近么?”方子明不由气往上撞,“这都走了快两个小时了,早知道这么远,开车来多好。”
“可是你看这路,能开车么?”女孩浅浅一笑道,这是她第一次在方子明面前露出笑脸,虽然是在夜色中,他依然看得一呆。
“这倒也是,”方子明低头看了看脚下,低声嘀咕道,“那到底还有多远啊?”
“快了,快了,已经走了一半路了。”女孩抿嘴一笑道。
“啊?这才一半?”方子明吃惊地停住了脚步。
“你后悔了么?”女孩望了他一眼,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如果你不愿意去我家,我现在就送你回旅馆。”
说实话,方子明真不想去了,他自从有了这点医术后,可以说是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这种苦?这黑灯瞎火的,在城里有路灯还好点,可是出了城以后,不但路灯没了,路上也是坎坷不平的,若不是他仗着自己视力好,说不定早就摔跤了。
但是看着女孩那幅柔柔的样子,他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强笑道:“谁说我要回去了?只是这外面黑漆漆地,路又不好走,你不要走得太快,不然我跟不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女孩不好意思地笑道,“你是城里人,不比我山路走惯了的,这样吧,我牵着你的手走,这样会好一点。”
说完伸出自己柔嫩的小手,拉住了方子明的手腕,他本想推辞一下,但那双小手握在腕上,既温柔又有力量,让他感觉非常舒服,所以他那句推辞的话怎么都舍不得说出口了,想了,拉着就拉着吧,就当是她给我付诊金了,方子明龌龊地想道。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以后,方子明真的有些叫苦不跌了,因为现在不但夜色越来越黑,路也越来越难走,高一脚低一脚的,就算他视力好,也好几次踢在石头上,差点栽个跟头,但更难受的是,走了两三个小时,他的脚已经隐隐有些生痛,只想坐下来休息才好。
女孩听着他不断喘气的声音,在一块大岩石旁停下来说道:“你累了吧,那我们休息一下。”
方子明巴不得听到这句话,赶紧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女孩紧贴着他的身子坐下,转头望着他笑道:“你的身体好象不太好噢。”
“我……”方子明老脸一红,弱弱地问道,“你怎么能走得那么快呢?而且好象长了夜猫眼一样,这么黑的天一点都不影响你走路。”
“我那是习惯了,”女孩幽幽地说道,“我从小就经常在山里采山货卖呢,那种日子,你们城里人是不知道的。”
“可是你的手怎么一点茧子都没有?”方子明好奇地问道。
“那是药水泡的,”女孩轻笑道,“我的手现在即使抓一把刺,也不会扎破手的。”
“啊?什么药水,这么厉害?”方子明吃惊地问道。
“那是小时候爷爷给我采的药,”女孩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说道,“爷爷懂很多东西,对我也很好,可是他……”
“如果你爷爷知道你这样换钱救他,他不会生气吗?”方子明想了想问道。
“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女孩顿时脸色惨白,“不然他会活活气死地。”
“我当然不会说,”方子明笑道,“但是我们俩这深更半夜的回来,难道他不会怀疑么?”
“那倒没事,”女孩摇了摇头道,“在他眼里,我还很小呢。”
“我们继续走吧,这石头坐着太凉。”方子明揉了揉脚弯,站起来说道。
“你的脚不痛了?”女孩关切地说道,“你再坚持一下,到了家里,我给你煮点药水泡一下,就不会痛了。”
说完站起身来,依然拉着他的手,两人又走了几十分钟以后,女孩突然指着前方的一个亮点说道:“看到了吗?那里就是我家。”
方子明顺着她的指尖睁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终于发现了黄豆大的一点昏暗灯光,但是他马上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整个前方全是一片漆黑,只有那里有一点灯光,难道她家就没有邻居吗?但他此时也不便多问,只好默默地跟着她往前走。
俗话说,喊得答应,走到脚痛,这就是山里的写照,现在四周一片漆黑,方子明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已经到了真正的山里,因为那一上坡,一下岭的,都是大山里才有的景象。
渐渐地,那盏昏暗的灯光越来越明亮了,女孩幽幽地说道:“每次我出门时,爷爷晚上都会给我点一盏灯,即使他睡觉了,也是这样,我只要看见那盏灯,再黑的路也不会害怕。”
“你晚上走路也会害怕么?”方子明问道。
“小时候很害怕,有时一只夜猫子从树林中蹿起来,我也会吓得哭很久,那时唯一能给我安慰的,就是爷爷为我点的那盏灯,”女孩淡淡地说道,“现在走夜路当然不害怕了,但我还是习惯看到那盏灯,可是我不知道这盏灯还能亮多久……”
说到最后,女孩的话渐渐变得低沉起来,方子明看着她伤感的样子,忙转移话题道:“你家怎么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周围的邻居一定很少吧?”
“我家没有邻居,”女孩淡淡地说道,“离我家最近的住户也有五六里地。”
“那你们怎么不从山里搬出来呢?”方子明奇怪地问道。
“很早的时候,爷爷不想搬,现在想搬,也没有那个能力了。”女孩黯然地说道。
“难道你就这样在山里过一辈子么?”方子明担心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女孩茫然地说道,“现在爷爷还在,那些事只有等以后再说了。”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最后终于走到了女孩的家,看着眼前的景象,方子明确实有些吃惊,这是方子明第一次看见茅庐,真正用茅草盖的房子,这样的景象如果放在旅游风景区当然是一大亮点,但是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却让人有些心酸。
他呆呆地望着女孩问道:“你们一直都住这样的房子?”
“嗯,”女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前几年爷爷身体还行的时候,茅草都是他割的,现在他不能动了,屋上的茅草都是我割了换上去的。”
“你爷爷呢?”方子明问道。
“他身体不好,现在肯定已经睡了。”女孩低着头说道。
“你能现在带我去看他吗?”方子明说道,他已经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她爷爷的病治好。
“你走了这么远的路,脚一定早就乏了,我还是先给你烧点水把脚泡一下吧!”女孩说道。
“呃,那没有关系,”方子明摇了摇头道,“你先带我去看他,我给他诊病时,你再去给我烧水吧!”
“嗯,那你跟我来吧!”女孩想了想说道。
茅房一共只有三个大间,但两头的两间房已经用竹片隔成了两个小间,女孩的爷爷就睡在靠西头的一个小间里,女孩带着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在如豆的煤油灯下,他看见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那上面刻着苍桑与凄凉。
方子明伸出手指,轻轻地搭在老人的腕脉上,但是他的指头刚刚放下去,刚才一直在沉睡的老人立刻睁开眼睛,左手一翻,已经拿住了方子明的右手关节,然后大声喝道:“你是谁?”
方子明被他拿住手腕,正想挣扎,哪知那老人看起来病蔫蔫的样子,但手掌却象铁钳一般,他还只微微挣了两下,便觉腕部关节一麻,右手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心中大骇,望着女孩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
“爷爷,你干嘛?”女孩一边掰着老人手指,一边娇嗔道,“他是我给你找来看病的。”
老人打量了方子明两眼,皱了皱眉,然后才缓缓地松开了他的手,方子明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低声嘀咕道:“力气这么大,一点都不象生病的样子嘛!”
他话音刚落,老人已经用手捧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这一咳似乎就没完没了,先是满面潮红,然后脸色开始变白,直到咳得白里带青,就象一具僵尸一样,最后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嘴里的白沫直往外冒。
“爷爷,爷爷,你怎么样了?”女孩一下扑倒在床上,带头哭腔喊道。
尸毒?方子明心中一寒,这种东西方子明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但那本小黄书中记载得很清楚,这属于禁忌邪术之一,中了尸毒的人,体内的中枢神经会慢慢坏死,最后变得和僵尸一样,被施术者操控,奇怪的是,这老人虽然有中了尸毒的症状,但为什么神智还这么清楚呢?
但现在情况紧急,他也无暇多想,于是赶紧拉了拉女孩的手道:“你快给我弄碗热水来。”
“做什么啊?”女孩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他问道。
“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方子明忽然暴怒道。
女孩一怔,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出去了,方子明把老人扶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让他斜靠着,然后从怀里掏出两个药瓶,这两个药瓶里的药一红一黑,他一样倒出一粒,放在手心轻轻捻成碎末,把它混成一团。
这时,女孩已经端着一碗热水进来了,方子明接过来,用嘴吹了吹,试了一下水的温度,然后对女孩说道:“你扶着他的头,我们给他喂药。”
这次女孩什么都不敢问了,乖乖地将老人的头扶好,方子明先给他灌了一小口水,看他喉节一动,显然是吞下去了,这才将手中的药末倒入他嘴里,然后一连给他灌了三口水,直到他把药末全吞下去。
喂完了药,方子明把他背后的枕头抽掉,让他依然躺在床上,然后转头对女孩说道:“我们出去吧,他现在需要安静地休息。”
女孩看了他一眼,怯生生地问道:“爷爷他没事吧?”
“病情很复杂,我要等你爷爷醒来后,再仔细询问他一下。”方子明含糊地说道。
女孩点了点头,让方子明在中间的屋子里坐下,然后一个人去忙乎了,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她端着一盆热水走过来,对方子明柔声道:“我帮你泡泡脚吧!”
方子明对盆里一看,只见盆里的水黑黑的,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他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都是活血通络的药物,洗一下你的脚就不会酸了。”女孩一边说一边抓住他的脚,开始给他脱鞋子和袜子。
“我自己来吧。”方子明忙说道,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觉得有些不习惯,毕竟人家又不是专业洗脚的。
“没事的,”女孩飞快地脱下他的鞋袜,将他的一双脚放在盆中道,“我一边洗还可以帮你揉一下。”
水有点烫,但是很舒服,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慢慢地享受,女孩的手法和洗脚城的小姐按摩不一样,她只是用指头点按他的关节,并不是整只脚都帮他按摩,但只要她指头点到的地方,都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所以洗着洗着,他的玉箫居然慢慢地顶起来。
方子明趁着女孩低头的时候,偷偷地把自己下面摁了两下,这才没有当场出丑,女孩给他揉了十多分钟,这时水也不太热了,她抬头问道:“感觉舒服些没有?”
“嗯,好舒服。”方子明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那今天先这样,水已经凉了,明天再给你泡吧!”女孩一边用毛巾给他擦脚,一边说道。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方子明睁开眼睛,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心中不由柔情大动。
“那你怎么怎么愿意走这么远的山路到我家里来呢?”女孩低声问道。
方子明一怔,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要是说为了这个女孩吧,他在旅馆里就可以把她弄了,那是双方都同意的,戳了明正言顺,要说不是为她吧,自已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傻乎乎地跟她跑这么远,又是图个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笑着说道:“我是医生,跟你来当然是为了给你爷爷治病啦!”
“你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所以我要对你好。”女孩低声说道。
“那你刚才怎么一直皱着眉头?”方子明见她心情很沉重,想把她逗得开心一点。
“爷爷都那样了,我高兴得起来吗?”女孩嘴巴一扁,象是要哭出来的样子,“你刚才还对人家那么凶。”
我凶?方子明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要她拿水时的那一声暴吼,其实当时她也就是随便问一下,但是自己却不想向她解释,似乎觉得自己的命令别人就应该无条件地服从,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彪悍了?
但是现在他也无暇多想,眼前的小美人儿还哭丧着脸呢,于是他柔声安慰道:“你别哭,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不凶你了。”
“嗯,只要你不凶我,我以后会对你更好,”女孩象是得到了一点安慰,眉头也慢慢展开了,“你凶起来脸色好怕人的,我真的有点怕。”
“嗯,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方子明看着她娇俏的样子,不由又起了顽心,于是他对着女孩低声调笑道,“你也走了这么远的路,要我帮你泡泡脚不?”
“才不呢,”女孩红着脸瞟了他一眼,站起身来笑道,“我有时整天都要在山上跑呢,如果都象你那么娇贵,早就饿死了。”
她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方子明听着心中却不由一酸,别人象她这个年纪,大多数都还在向父母撒娇呢,但是她不但要养活自己,还要给爷爷挣钱治病,换作一个男孩,只怕都难以承受,更何况她这样一个花季女孩。
“你爷爷要明天上午才会醒过来,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洗完澡早点睡吧!”方子明说道。
“你要和我一起……”女孩瞟了他一眼,又惊又羞地问道。
方子明看着她象受惊的兔子一样,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真想不通她怎么会有胆量去出卖自己的身体,说实话,他现在对她真的有点心动了,象她这样的荆衩布裙,真可谓是秀外慧中,比那些搔首弄姿的所谓明星,要高贵得多。
但无论怎么样,他也不能在这时候做这种龌龊的事情,这和乘人之危有什么区别呢?即使真想动她,也要等她真正对自己动心之后,那时候两情相悦,心理上才没有任何负担,俗话说,盗亦有道,其实当色狼也是讲原则的。
于是他暧昧地一笑道:“我想等苹果熟透了再慢慢吃。”
女孩听了他的话,红着脸白了他一眼,然后飞快地跑进后间,给他准备洗澡的东西,洗过澡以后,女孩把他领进东头的一个小间,指着一个素净的床铺对他说道:“你今天就睡这里吧!”
方子明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见这房间虽小,但里面收拾得很干净,而且被褥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知道这应该是女孩的卧房,便问道:“这是你的床吧?那你睡哪里呢?”
“我,我还有床呢。”女孩低着头说道。
“那你带我去吧,我想睡那张床呢。”方子明笑道。
“你就睡这里吧,那边还没收拾呢!”女孩忙说道。
“你骗我干什么?”方子明望着她柔声道,“你家里总共才五间屋,我都看过了,一共才两张床,你让我睡这里,那你自己睡哪里?”
“我可以打草铺睡的。”女孩见已经被他识破,低着头轻声说道。
“那你睡床吧,我睡草铺。”方子明说道。
“不行,你们城里人没睡习惯,一睡就会受凉,”女孩急了,忙对他实话实说道,“而且家里只有一床多余的被子了,你睡不了。”
“那你怎么睡的?”方子明不解地问道。
“我可以穿着衣服睡,”女孩凄然一笑道,“我已经习惯了,没事的。”
方子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眼里浮出无限的怜惜之情,这个在苦水里泡大的女孩,自己一定要让她生活得快乐起来,他想了想说道:“好吧,那我就先睡了。”
女孩见他不再争着要睡地草铺,这才放下心来,其实她还是骗了他,家里不是只有一床多余的被子,而是一床多余的被子都没有,她今天晚上就准备穿着衣服在稻草上睡一夜,虽然现在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但她想只要自己再穿一件夹衣,应该就不会太冷。
方子明躺在女孩的床上,那种淡淡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但他这一次并没有绮念横生,因为他正抱着头想事,现在他的头很乱,他的心已经被女孩的生活现实深深地触动了,一边是奢华淫靡,一边是被不遮暖,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信念在慢慢坍塌。
自己的追求是正确的吗?自己应该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吗?他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些形而上的问题,觉得额头都有些生痛,想了很久,他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如果要他放弃这些女人,而去尽所谓的责任,那就让责任都见鬼去吧!
我不是救世主,所以挽救世界并不是我的责任,我只要让我所爱的人过得好,就已经尽到了最大的社会责任,象女孩一样的人可能还有很多,但振救他们并不是我的责任,我现在能做而且想做的,就是让女孩生活得很好,只要做到这一点,我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想通了这些,他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他凝神听了半响,屋里异常寂静,看来女孩也已经入睡很久了,他悄悄地溜下床,到内间看了一下,只见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女孩正和衣睡在稻草上面,微微地蹙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方子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见她没有反应,知道她确实睡着了,于是他弓下身子,一边伸手抱起女孩,一边怜惜地说道:“宝贝,我抱你去床上睡。”
女孩被他抱在怀里,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只是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方子明抱着她走进卧室,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给她把被子盖好,然后走到女孩刚才睡觉的地方,将稻草卷起来做成一个蒲团,自己盘膝坐在上面安静地打坐。
其实打坐对他的修炼大有好处,只是他生性懒惰,最是吃不得苦,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从来不打坐,今天既然想保护小美人儿,那当然只有自己吃吃苦了,所幸他现在灵力充足,只要把灵力在全身运转起来,便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一点凉意都感觉不到,所以没过多久,他便进入定中。
当他从定中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经过长时间的打坐,他觉得自己的精神特别好,其实打坐这东西很有讲究,修真的人常说,五分钟的真静,可以抵得上一个小时的睡眠,何谓真静?就是打坐后能够进入静定的境界。
人要坐在那里很容易,但要想入定,却很难,对于刚开始打坐的人来说,尤其如此,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尖屁股,是坐不住的,方子明以前打坐时就是这样,只要坐上一会儿,不但杂念丛生,而且腰酸腿麻,这诸多的毛病一出,坐不上十来分钟,自然就会坐不住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身上由于积聚了深厚的灵力,所以每次打坐时,很容易出气感,只要气感一出,杂念自然止住,这样他就很容易进入静定状态,这样打坐的结果,当然神清气爽,否则要是象以前,他根本坐不了这么久,即使能坐久,坐完之后,也会象一只病猴子一样,惨兮兮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双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外面一看,女孩正倚在一根柱子上揉眼睛,他早上起来,心情正好,就想跟她开个玩笑,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背后,然后抱着她的纤腰往上一举,他知道女孩反应很灵敏,而且力气很大,自己一抱她,她肯定会抱着柱子。
哪知他抱着她的纤腰以后,她却一点反就都没有,所以很容易就把她抱起来了,方子明觉得很奇怪,忙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只见她双眼红红地,他吃惊地问道:“你怎么啦?”
“没什么?”女孩瞟了他一眼,低着头说道。
“那你怎么眼眶红红地?”方子明马上揭穿她和谎言。
“人家沙子迷了眼不行吗?”女孩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
“那快让我给你看看。”方子明信以为真,忙扶着她的肩膀说道。
女孩忽然抬起头来,伸手勾着他的脖子,硬咽着说道:“你抱抱我好不好?”
方子明都搞不懂她一早上起来怎么了,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要求是很符合他的愿望的,所以他立即伸出双手,紧紧地环着她的纤腰问道:“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啦?”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女孩趴在他怀里喃喃地说道,“我现在非常高兴。”
方子明一大早搂着这么个千娇百媚的人儿,慢慢便有点把持不住了,因为他的小弟弟似乎嗅到了面前的腥味,所以在他裆里一拱一拱的,方子明赶紧弓起身子,免得自己的异动让女孩受惊,女孩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异动,红着脸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头埋在他怀里。
方子明感觉这样下去要坏事,只好想法转移注意力,于是随口问道:“爷爷醒了没有?”
“早就醒了,”女孩高兴地望着他说道,“他比昨天的精神好多了,早上还吃了东西呢!”
“那我去看看他。”方子明轻轻将她的身子推开说道。
老人看起来身子确实比昨天强多了,他看见方子明进门,欠了欠身子想要坐起来,方子明忙走过去扶着他的身子道:“您的身子暂时不宜劳动,还是躺着吧!”
“那老夫就失礼了。”老头躺在床上,冲他抱了抱拳说道。
这老头看起来病蔫蔫的,怎么一口的土匪腔?但这话他当然不能说,于是笑着摇头道:“这一点都不失礼,在医生眼里,病人最大。”
“老夫姓戚,贱字云枫,这是老夫的孙女戚灵,”老头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女孩,然后对方子明抱拳道,“敢问先生贵姓?”
方子明这才想起,自己把人家女孩抱也抱了,却到现在还没告诉她自己叫什么,于是他歉意地望了望戚灵,然后转头对戚云枫说道:“我叫方子明。”
“方先生不是普通的医生吧?”戚云枫看了他一眼,试探地问道。
“嗯,”方子明点了点头道,“我开了一个诊所,专治疑难杂症。”
“在老夫看来,你年龄还不过三十岁,这疑难杂症……”老头皱了皱眉,并没有把话说完。
“这是因为我得了一本医学秘籍,治病时都是照方抓药而已。”方子明很爽快的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戚云枫释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方子明称赞道,“你年纪轻轻,不但是医术高明,更难得的是胸怀坦荡,有君子之风啊!”
方子明老脸一红,他知道这君子这两个字,他是万万配不上的,所以他苦笑了一下说道:“不瞒老前辈说,晚辈的心性为人,勉勉强强算得上是真小人,但是与君子是一点边都沾不上。”
“宁做真小人,不当伪君子。”老头一边嘟哝着一边连连点头。
方子明听他一个人嘀嘀咕咕,有些不耐烦,于是转移话题道:“前辈这病是怎么染上的?”
“这件事说来话来,”戚云枫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是确实知道老夫患了什么病了?”
“嗯,”方子明点了点头道,“我在那本书上看到过前辈的这种症状,所以大体上能猜出来,但因为前辈的症状与书上所说不完全吻合,所以晚辈心中有很多疑问。”
“老夫被这身病折磨了十多年,一直没办法化解,想不到快要踏进棺材的时候却遇到了你,这真是缘份,否则老夫真是死不瞑目啊!”戚云枫一脸感慨地说道,“也罢,我今天就对你们说说这段陈年往事,这其中大部分是连灵儿都不知道的。”
“前辈,你还是等身体恢复以后再慢慢给我们讲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方子明忙说道。
“也许你能解得了我的毒,”戚云枫凄然一笑道,“但老夫中毒十余年,全身经脉受损非常严重,所以即使解了毒,恐怕也不能久于人世了。”
“这个……”方子明沉吟了半晌说道,“晚辈有一种特殊的按摩方法,可以逐渐恢复前辈体内受损的经脉,不过需要治疗的时间较长而已。”
“噢?”戚云枫身子微微一震,“原来你果然身怀异能,难怪老夫能感觉到你身上偶尔有气场波动,我还以为是我病中的幻觉呢!”
“所以前辈完全不用担心身体的问题,有什么话可以等病好之后再说。”方子明说道。
“不知方先生是否能够见告,你修炼的是什么法门?”戚云枫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反而转移话题问道。
“晚辈因为一次偶然的机遇,接触到了一些巫术,后来一半靠别人指点,一半靠自己修炼,现在初入门径。”方子明想了想,很谦虚地说道。
“老夫能冒昧地请教一下你的师门渊源吗?”戚云枫似乎是不问出他的老底誓不罢休。
“晚辈学习的是萨满巫教的法术,不知前辈可曾听说过?”方子明见他追问不休,于是把心一横,对他实话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