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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向前爬了几米,这时他惊奇的发现,这上面居然还摆着几台电脑,而且都是开着的,他爬过去一看,不由哑然失笑,原来电脑的屏幕上显示的都是九楼上的画面,想不到他误打误撞居然摸进了九楼的监控室。
这时他才知道,天花板上开的那些小洞,并不是用来瞭望,而是专供楼顶的这名保镖射击,只要有人来犯,他通过监控录像马上能对来者进行精确定位,然后悄悄爬到别人头顶上,揭开天花板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别人干掉。
这些人还真是挖空心思害人啊,方子明擦了擦头上的汗,如果自己今天冒冒失失的闯进来,说不定头上就会挨一枪子儿呢!想到这里,他不由想起了七楼的廖芳芳,今天还真是多亏了这个女人啊,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方子明本来对楼上的地形不太熟悉,但是现在有了这个监控录像,一切都变得简单多了,他盯着电脑仔细看了一会儿,对楼上的地形就已经了如指掌了,这时,东端的一个房间里忽然走出两个人来,方子明盯着他们仔细看了两眼,立刻断定这两人肯定是保镖。
因为他们走路的姿势非常沉稳,而且每次迈步的距离几乎是一模一样,这是经过长期训练的人才会有的特征,而且方子明发现他们的腰间也是鼓鼓囊囊的,那里面肯定藏着三棱刺刀或手枪,这时那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一起,似乎正在商量着什么。
过了片刻,其中一个穿过舞厅,大步向西端走过来,方子明想起走廊里躺着的两个人,如果让他发现的话,就会有些麻烦,但这时想要挪走已经来不及了,看来自己得在他发现这两个人之前,一举将他击倒,而且不能让他发出任何声音。
想到这里,他悄悄地从洞口里溜下去,躲在一个转角处,然后开始不断地用气场探测前面的动静,以确定来者的精确位置,近了,10米,5米,3米……方子明用气机锁住对方的同时,猛地从转角处拐出,挥拳直击对方的前胸。
拳落在对方胸口,没有发出任何响声,但是对方的嘴角却有一缕鲜血慢慢地涌出来,他满脸惊惧地望着方子明,脸上充满痛苦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方子明是鬼魅一样,他右手的沙漠之鹰正直直地指着方子明前心,枪口还在微微颤抖。
他在五米之外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方子明的存在,这不是什么功夫,而是长期在特种部队训练出来的一种直觉,所以他在五米之外就做好了开枪的准备,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真正发现方子明的行踪,想要开枪时,他的全身已经无法动弹,指头也木木地,连扳机都扣不动了。
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也无法想象的事情,象自己这种退役的狼牙,在现实生活中几乎很难遇到一个象样的对手,所以他们四个人的存在,几乎象一只铁桶一样,确保了老板陶有鹏的安全,让他多次化险为夷,想不到今天却这样毫无声息地栽了。
方子明握住他的枪口向上一抬,然后才敢把他的枪抢下来,他感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浸出了一层冷汗,真是好险哪!如果不是在近距离的情况下,自己可以用气机锁住对方的身形,让对方无法动弹,现在的结局可能已经改写了,不说自己被他打死,最起码也是个两败俱伤。
他松开自己的气劲,一脚将那人踹倒,又在他身上补了两指,然后赶紧爬进天花板的洞口,他发现这些特种兵太厉害了,如果不事先掌握他们的行踪,而是盲目跟他们对敌的话,自己说不定真会栽在这里,所以他想先看看监控录像,看剩下的那个人在干什么。
但是当他爬到监控录像前,对屏幕上一看,却发现那个人已经失踪了,咦,他去了哪里?难道是进房间了?方子明沉思了片刻,正想行动,这时,天花板的那头传来细微的声音,如果不是他的听觉异常灵敏的话,根本无法发觉。
他凝神静听了片刻,立刻断定,那是有人在天花板上爬动的声音,操你妈,还真狡猾啊,居然知道爬上来对付我,方子明暗暗骂了一句,然后慢慢地将身子退到电脑屏幕的后面趴下,现在楼顶的这个空间里一团漆黑,除了电脑屏幕发出的光亮,根本没有其它光源,所以这上面虽然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可以藏身,但是只要自己屏住气息,一般人在5米之外是很难发现的。
过了两三分钟的以后,方子明的气场已经能够感觉到对方的能量波动,对方爬行的方法确实非常专业,如果不是方子明的听觉异于常人,在这样暗黑的空间里,可能连那人摸到自己背后都不会发觉,这样的身手,却来助纣为虐,帮助恶人鱼肉百姓,确实是可惜了啊,方子明暗叹一声。
但感叹归感叹,他动手时是绝对不会心软的,这样的人,既然社会已经对他没有约束力,那么就让我来拔掉他赖以作恶的凶牙吧,当他变得和普通人一样,没有任何仗恃时,应该会老实很多,他一边暗暗观察那人的动静一边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那人爬到离电脑5,6米远的地方,忽然停住了爬行的动作,方子明心中一紧,难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行踪?但是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那人在那里停顿了大约二三十秒以后,又开始慢慢地向前爬,看来他刚才是在观察电脑周围的情况。
近了,3米,2米……,方子明猛地从电脑后面扑出来,拳劲直扑对方的头部,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所以马上向右一个侧翻,但是他刚刚翻了半个身子,便定住不动了,所以方子明本来要砸在他后脑勺上的一拳,已经结结实实地砸在他鼻梁上。
只听那人惨叫一声,然后歪在地上不动了,方子明看着他深深陷进去的鼻梁,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这你不能怪我,本来我只想把你打晕,是你自己要动,所以把鼻梁打塌了。”
方子明蹲下身子,看着那人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皮,心里微微感到有些不忍,但敌对之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如果自己落在他们手里,只怕下场会更惨呢,想到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卸下他腰间的手枪和三棱刺刀,揣在自己怀里,这些东西他当然不敢带回警局,但是他可以找个地方挖个坑埋着,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呢!
收拾好以后,他来到监控录像前,静静地等了几分钟,虽然他已经打倒了四个人,但是他也不敢确定,这四个人是否就是廖芳芳说的那四个保镖,再说他也担心陶志鹏背后还藏有黑手,现在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是万万不能大意地。
但是过了十多分钟,录像屏幕上却没有任何人出现,看来确实只有四个保镖,方子明想道,那么接下来就该找陶志鹏这个正主了,他本来想从那个洞口里跳下去,但是后来想了想,觉得这样不保险,于是他顺着刚才那个人爬过来的方向,慢慢地向东端爬过去。
快到走廊尽头的地方,他才发现原来那里还有一个楼梯,专供人爬上这矮矮的阁楼,他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地方,所以也不敢貌然下楼梯,而是趴在楼梯口,静静地听了片刻,发现下面确实没有人,这才敢一步步往下走。
看来这就是那几个保镖住的地方,方子明下到地面,随意打量了一下房里的摆设,暗暗想道,但他现在无心多看这些,刚才跟那几个人打斗,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现在必须马上找到陶志鹏,办完正事之后,尽快赶回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廖芳芳说过,以前陶志鹏是在最东端的那间房,所以方子明当然首先直扑那里,他站在门前推了推,门是锁着的,这下他再不讲客气,而是运足内气直接切在门锁的位置,只听咔嚓一声,门锁因为受力而变形,所以硬生生地弹开了。
他为一下虽然把门弄开了,但是响声太大,所以里面立刻传来一声怒喝:“谁?”
那个老乌龟居然还没有睡觉,方子明看着里面亮着灯的一个房间暗暗想道,他也不答话,直接走向那个亮灯的房间,一脚踹开了房门,这时,很精彩一幕呈现在他眼前,只见一个赤身露体的男人正躺在一张大床上,一个女人正趴在他下面,另外有两个女人正一左一右趴在他胸前。
那人料不到有人会这么大胆,居然敢闯进他的卧房,惊惶之下,一把推开他身上的两个女人,坐起来惊恐地问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陶志鹏?”方子明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不急,你继续吧,等你硬不起来了,咱们再慢慢聊。”
那人脸上红得象猪血一样,一把推开趴在他裆部的女人,大声吼道:“你他妈的,给老子滚一边去,一点眼色都没有。”
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下面有些不雅,赶紧把被子拉过来盖着,他定了定神,一边将手慢慢地伸向枕头底下,一边强笑道:“你是什么人?”
“别摸枪,小心走火,”方子明笑嘻嘻地走到床边,一把掀开枕头,只见一把沙漠之鹰正静静地躺在下面,他伸手拿过来揣在怀里,然后转头对那人说道,“已经尝到滋味了吧?识相的,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然别怪我心狠。”
那人惊恐地望着方子明,象是看见了幽灵一样,他真的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厉害的人物,因为在方子明走近他的那一刹那,他发现自己不但不能动弹,而且全身还象掉在冰窑里一样,被一团寒意团团裹住。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以前应该没见过面吧?”他把身子缩成一团,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混黑道多年,审时度势这几个字是他最大的心得,所以见识了方子明的实力以后,他已经暂时放弃了反抗的想法,反倒在想能不能拉拢方子明的问题。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不准多说闲话。”方子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我……”那人瞪着大眼睛,额头的青筋一根根地凸起来,这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不要不服气,有你踩别人的时候,就要时刻准备着自己被人踩,”方子明瞟了他一眼,开始正式发问,“你是陶志鹏?”
那人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微微点了点头,方子明忽然脸色一沉,大步走过去,叭地在他脸上扇了一个耳光道:“操你妈,我都说过了,我问你答,你他妈点头算什么意思?你这么想装哑巴,是不是要老子把你舌头割掉才好?”
“我就是陶志鹏。”那人被方子明一个耳光,打得眼前直冒金星,这才知道他看起来好说话,其实也是一个煞神,听说他要割自己的舌头,不由浑身一哆嗦,他现在已经相信,这个人只要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所以赶紧答道。
“彭彪是你派出去的吧?”方子明淡淡地问道。
“你是……”陶志鹏吃惊地望着他,刚想问话,但他立刻想起自己刚才挨的那个耳光,赶紧转口道,“是,是我派出去的。”
他听方子明问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所以他在心里已经暗暗地把童宗敏的祖宗十八代都逐个问候了一遍,想不到这个傻逼童少这么没有眼色,居然连这样厉害的角色都敢惹,唉,也怪自己大意了,没仔细探查一下,否则也不会把事情扯到自己头上。
“你的手下陷害我也是你的主意了?”方子明冷声说道。
“难道彭彪不是你杀死的?”陶志鹏吃惊地问道。
“操你妈个逼,”方子明勃然大怒,一步跳到床前,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混黑道的,怎么老是忘记规矩。”
这一下他因为心中生气,所以出手就比较重,一声脆响过后,陶志鹏的左脸立刻出现一个红红的掌印,嘴角也有一缕血丝慢慢渗出来,陶志鹏自从出道以来,几曾吃过这种亏?没想到今天一着失手,别人对待自己就象小孩一样,想骂就骂,想打就打,自己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现在对方子明简直是恨之入骨,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小命现在捏在别人手里,他是混黑道的,不是英雄,所以在他看来,别的什么都不重要,自己的小命最重要,只要命在,以后就有翻本的机会,所以他除了眼中闪过一丝恨色,并没有暴跳如雷。
“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还想装哑巴,是吧?”方子明盯着他冷冷地问道。
他当然知道陶有鹏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不在乎,他今天就是要折磨这个黑道老大,让他一想起自己的时候就会做恶梦,俗话说,恶人还须恶人磨,他知道,象陶有鹏这种人,跟他没什么道理可讲,就是要一味地斗狠,只有这样,他才会既恨你,却又怕你。
“不,不是我,那是童宗敏的安排。”陶志鹏见他又要动手,赶紧把身子往后缩了缩,捂着自己的脸惊恐地说道。
他刚才被方子明打了一巴掌,现在左脸已经肿起来了,而且牙龈也隐隐作痛,他估计如果对方再打一个耳光的话,自己的牙齿说不定就会掉落几颗,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所以他赶紧把童宗敏供出来。
彭彪出事后,他立刻就接到了童宗敏的电话,童宗敏在电话里说,彭彪让对方给打死了,但这事是因自己而起的,所以他一定会给彭彪报仇,陶志鹏赶到医院时,彭彪眼里插的飞镖还没有拔出来,陶志鹏一眼就看出那上彭彪的独门暗器,所以他心中当时就有些怀疑彭彪的死因。
但是既然彭彪已经死了,而且童宗敏也答应替他出头,所以他暂时就把这事放下了,只是先把彭彪的家人抚恤了一番,可是没想到才过一天,对方就已经找上门来了,方子明的强势让他已经快要崩溃了,这时候他当然不会再当这个冤大头。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快供出童宗敏,也是别有用心的,他知道一个人再厉害,也不敢和政府做对,童宗敏有官方背景,别人想对付他,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自己只要逃过了今天这一劫,以后再帮童宗敏对付这个人也不迟。
但他一直感到疑惑的是,童宗敏不是说已经把对方弄进去关着了吗?今天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对方已经摸进了自己的卧室,但是自己的四个保镖却一点都动静都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那四个人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如果说他们四个都已经被眼前这个人干掉了,那这个人岂不是……,想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个冷噤。
“操你妈,还不老实,”方子明猛地飞起一脚,叭地一下踹在他胸口,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陶志鹏的身子已经撞在墙上,他左边的那个女人被余威所及,也被撞落在床下,方子明冷笑道,“你说是童宗敏,我就会信么?那是你的手下,他们凭什么听童宗敏安排?”
陶志鹏觉得自己的脊椎骨象要断了一样,他知道这样弄下去,自己迟早会被他弄死,所以他的防线立刻崩溃了,于是他哭丧着脸说道:“你别动手,我说的全是真的,如果你不信的话,我这里有电话录音为证。”
“电话录音?”方子明怔了一下。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我放给你听。”陶志鹏赶紧从床上溜下来,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随身听摁了几下,过了一会儿,童宗敏和他的两次对话就从随身听里传出来。
放完以后,陶志鹏望着他可怜巴巴地说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这事真的是他安排的。”
“你录这个干什么?”方子明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盯着他反问道。
“我,我……”陶志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吱吱唔唔地不知该怎么回答。
“看来不打断三四根肋骨,没人肯说实话。”方子明搓了搓手,慢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说,我说,”陶志鹏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恶魔,于是苦笑着说道,“这也是我们的自保之道,干什么我们这一行,随时都有风险,而且也容易被官面上的人出卖,所以跟他们打交道时,我们都会留个心眼,这样万一出了事,别人也不能放手不管。”
“这个我先留着,”方子明伸手抓过随身听,揣在自己怀里道,“象这样的东西应该还有吧?都藏在哪里的?快老老实实交代。”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陶志鹏苦着脸说道,“这是上面开始严打之后,我们才想出来的办法,也是想用来救救急而已。”
“哼哼,”方子明冷冷一笑,一掌拍在他后心,把他定在那里,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走黑道这么多年,一定搞了很多好东西,我来找几件玩玩。”
陶志鹏面皮一阵抽搐,他现在身子不能动,但是嘴还能说话,不过他不知道方子明现在到底想干什么,所以也不敢随便乱说话,只是把眼睛盯着方子明,随着他满屋子乱转,方子明装模作样地在屋子里走了几下以后,忽然盯着南面墙上的一幅巨画称赞道:“好画啊,画得真有气魄。”
陶志鹏身子一僵,脸上略现慌乱之色,他望着方子明强笑道:“这幅画是赝品,根本不值钱,如果你想要名画,我楼下的仓库里还收着几幅,全部送给你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方子明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嘻嘻一笑道,“我也不是那种巧取豪夺的人,既然这幅画不值钱,就把这张送给我吧,我家的后墙上正缺一张墙纸呢!”
陶志鹏气得差点吐血,这张秋山图虽然不是原作,但也是明代的摹本,怎么说也值十来万呢,他居然说要拿去做墙纸,更何况自己那里面藏的东西,只要露出冰山一角,全省也会爆发政坛大地震,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动那张画。
想到这里,他做出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说道:“既然你看上这幅画,我当然愿意送给你,但这张画裱好以后是钉在墙上的,你看……”
“是吗?”方子明一边说一边用手拉了拉下面的卷轴,果然是是纹丝不动。
哼,你这只老狐狸,居然跟我玩这种花样,老子今天就要让你气得吐血,想到这里,他脸上浮起一丝冷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摸着那幅画一边说道:“想不到这画真贴在墙上了,真是可惜啊可惜。”
陶志鹏以为他已经不再打这幅画的主意了,心中大喜,正要恭维他两句,这时只听方子明惊奇地说道:“咦,你家的墙怎么这么软,我用指头轻轻一捅就穿了?”
陶志鹏抬头一看,顿时觉得自己象是被砸了一闷棒棍一样,头有些晕,腿也有些发软,他望着方子明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
原来方子明摸着摸着,居然用指头在那幅画上捅了两个洞,既然画是贴在墙上的,怎么会捅出洞来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墙是空的,那幅画的背后只有一层木板,既然只有木板,方子明想要捅破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其实他刚才用手摸画,就是在感应空格的位置,他知道廖芳芳不会骗他,陶志鹏的秘密一定就藏在这幅画下面,果然,他还只发出两道气劲,就发现墙面的有一处是空的,于是他伸出指头轻轻一捅,便揭开了这个秘密。
“哎呀,想不到你家的墙居然这么不结实。”方子明冷冷一笑,将手指顺着刚才捅出的洞向下一划拉,只听见噼里叭啦一阵乱响,墙上的暗格便出现在方子明的面前,隐志鹏吓得面色惨白,两条腿已经开始不停哆嗦。
他的这个暗格本来制得十分精巧,是靠机关控制的,一般人很难打开,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方子明会采用这么直接的方法,现在不但自己的秘密败露了,而且自己刚才一直在骗他,也不知他一怒之下,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
方子明把暗格周围的木板全部扯掉,发现里面有一个精致的保险箱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他把保险箱提出来放在桌上,然后转头望着陶志鹏冷冷地说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能珍惜。”
陶志鹏当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他望着方子明绝望地喊道:“求你放过我吧,你开什么条件都行。”
方子明的眼睛漠然地望着前方,冷冷地说道:“我只数三下,一……二……”
“说,我说。”陶志鹏大声尖叫道,在这一刻,他彻底崩溃了。
“说吧。”方子明望着他淡淡地说道。
“我把密码告诉你以后,你会放过我吗?”陶志鹏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应该知道,取你的性命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我只想洗清自己的罪名。”方子明望着天花板说道。
“好吧,我说。”陶志鹏咬牙说出一串数字。
方子明按照他说的数字,将密码输了一遍,只听保险箱里传来咔嚓一声脆响,他用手拉了一下保险箱的门,门应手开了,让方子明感到奇怪的是,保险箱里并没有放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有一个黄旧的帐本,和一个移动硬盘。
这是什么东东,陶志鹏居然当宝一样藏着?方子明好奇地打开帐本,随便翻了几页,才发现这是一本支出明细帐,每一页都是以人名为抬头,下面逐栏记录着付款的日期和金额,摘要栏写得很简略,大部分都是写着生日,母寿,父寿,春节,中秋,分红等字眼。
方子明开始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后来看到两个很熟悉的人名,童海章,童宗敏,他马上明白这是什么东东了,这是黑虎堂历年以来,向政府官员行贿的记录,想通了这个,他立刻翻到童海章的名字,发现他整整有三页,他粗略地统计了一下,光是分红一项,黑虎堂历年向童海章支付的累计金额就达到一亿两千多万。
看到这个数字,方子明的后背开始冒汗,这是惊天的秘密啊,如果童海章知道有这个东西落在他手中,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他,更何况帐本里还有那么多人,这些人他虽然绝大部分都不认识,但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钱拿得越多的,肯定是官越大的,这么多人的把柄握在自己手里,只要稍微透漏一点风声,自己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这真是一颗定时炸弹啊!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将帐本揣在怀里,手里掂着那个移动硬盘时,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能和帐本放在一起的能是什么东西呢?他猜也不猜就知道,那一定就是陶志鹏秘密采录下来的各种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