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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迷迷糊糊当中,他忽然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荒原之上,只见四周愁云惨惨,阴风习习,以他如今的功力之深,居然看不清两丈以外的地方,他正觉有些凄惶,这时眼前忽然闪起一团亮光,飘飘悠悠地引着他向前走。
他觉得这发光的东西甚是眼熟,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两眼,啊,这不是我那块蟠龙佩吗?这一下他不由大喜过望,自从上次他无意中将蟠龙佩储存的灵力吸光之后,这块玉佩就变得跟普通的石头一样,再也没有任何光泽。
更重要的是,这个蟠龙佩是他能见到女神斡娇如的引路之物,自从这块蟠龙佩失去作用后,他几次三番想再见斡娇如一面,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这几乎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想不到这块玉佩今天又跑出来了。
莫非自己今天又能见到斡娇如?想到这里他就兴奋不已,这个斡娇如不但是他的性学开山大祖师,也是他现在所有幸福生活的缔造者,若不是这段人神之间的奇遇,他焉得有今日?所以他对斡娇如除了情感上的依恋,更有一份深深的感激之心。
但是他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些不对了,因为蟠龙佩似乎并没有把他带到离恨天,因为他记得斡娇如是被囚枷在一座大殿的寒铁柱上,而他现在却被带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小屋前,这座黑漆的小屋被笼在一团寒气之中,虽然方子明功力深厚,走近时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蟠龙佩将他带到屋门前,就定在那里不动了,似乎是让方子明推门进去的意思,他迟疑了片刻才伸手把门推了一下,这一下门是推开了,却把他吓了个半死,因为门一打开,屋内忽然涌出一团黑雾,并迅速在他周围弥漫开来,以他功力之深厚,居然连三寸远的地方都难以辨识。
而且更要命的时,这团黑雾犹如千年寒冰,透入体内之后,几乎把他的骨头都冻成了冰块,好在他的内丹此刻已经开始护体,否则只怕他的小命就丢在这里了,他正在忧惧之中,这时屋内一个声音幽幽地传出来:“相公,你终于来了么?”
“娇如,是你么?你怎么在这里?”方子明吃惊地大叫道,这个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他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
“不是我是谁呢?”斡娇如颤声道,“你快进来帮我暖暖身子,我实在冻得受不了。”
“我早就想进来了,”方子明急得大叫道,“可是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蠢材,你的天眼呢,给别人都能使,难道就舍不替老婆用上一回?”斡娇如叹了口气道。
“哎呀,我真是笨死了。”方子明真狠不得把自己抽上一个耳光。
他一边说一边运起灵力,将自己的天眼催开,只见斡娇如此刻正坐在一张冰床上,却只穿着小衣,正冻得浑身瑟瑟发抖,他忙飞奔过去,一把搂住她哽咽道:“娇如,你怎么会这样?”
“别哭了,”斡娇如伸手抹了抹他的眼角,然后叹了口气道,“这都是我应受的刑罚。”
“那我现在要怎么帮你啊?”方子明忙问道。
“你只要传些真阳给我就行了,”斡娇如搂着他低声道,“我这个刑罚叫作寒宫幽闭,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因为我久不得阳气滋润,所以竟被它困住了。”
“怎么个传真阳法?”方子明傻乎乎地问道,“是要给你输灵力么?”
“你这个没良心的,”斡娇如用指头戳了戳他的前额道,“你现在夜夜春宵,天天都在给别人传真阳,这会子我已经冻了个半死,你却反来装糊涂。”
方子明这才知道是要他合体双修,调合阴阳,不由搂着她狂喜道:“姐姐,我终于又等到这一天了。”
“这万年冰床乃是一座刑具,我半步也离开不得,”斡娇如偎在他怀里低声道,“你此刻与我欢合,却要吃很多苦头,你可愿意么?”
“便是为你死在这里,我也是愿意的。”方子明一边宽下她的小衣,一边柔声说道。
“你如今这炉鼎倒是炼得结实了,”斡娇如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脯,感慨地说道,“若是象以前那样,你今天也帮不了我。”
“我的功夫也比以前好了,”方子明趴在她耳边轻笑道,“如今竟是金枪不倒呢。”
“是么?”斡娇如将手伸到他下面掏摸片刻,苍白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丝红晕,“看来果然是长进了。”
说也奇怪,这屋内虽然寒如冰窑,而且两个人刚才还冻得瑟瑟发抖,但是当他们除下衣服搂在一起之后,身体便开始慢慢转暖,所以他们的前戏也越来越流畅,看来这人伦之道,确实有无穷的奥妙啊!人生于世,若是不能得其三味,真是白活了。
方子明在斡娇如身上揉搓半晌,眼看已经得了火候,他正要入港,忽然想起下面是万年冰床,寒气透骨,自己老是让斡娇如躺在下面,自己却在上面享福,这还成个男人么?于是他赶紧将斡娇如抱起来说道:“你在上面吧。”
斡娇如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甚是感念他的体贴,但是她却知道,方子明虽然功力深厚,终究是肉体凡胎,若是贴着冰床缱绻一番,只怕对他大是不利,所以赶紧摇手道:“不用了,这样就很好。”
方子明还待再说,斡娇如忙搂着他的熊腰,贴在他耳边微微轻喘道:“别弄那些假的,多给姐姐些实在的好处。”
方子明见她执意如此,只好展开自己的如意手段,对她百般轻薄起来,一时间只闻吟声迭起,就是冰室也为之渐暖……
也不知缠绵了多久,也不知梅花开过了几度,两人正在如仙如死,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天崩地裂之声,刹那间,方子明只觉四周地动山摇,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自己的脑袋嗡地一下,顿时失去了知觉。
“醒醒,你醒醒。”方子明正在一片混沌之中,忽然听得耳边有人低声唤他。
“咦,倩儿,怎么是你?”方子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向余倩正躺在自己身边,一双玉臂紧紧地搂着自己。
“我是斡娇如,不是向余倩。”只见向余倩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很认真地说道。
“啊?”方子明大惊道,“这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不信,”斡娇如叹了口气道,“可是我的声音难道你听不出么?”
“怎么会这样?”方子明急切地问道,这时他早已对她的话信了九分,因为眼前这个人的声音不但是斡娇如的,而且他也知道,如果是向余倩,她绝对不知道世上还有斡娇如这么个名字。
“唉,这也是我的劫数,”斡娇如叹了口气道,“我因为熬不过寒宫幽闭之刑,所以才招你前来苟合,以助我一臂之力,没想到你已筑成道基,我不察之下,仙基顿失,被迫以元神临凡,附体重修。”
“这么说岂不是我害了你?”方子明大惊道。
“这也不能怪你,是我自己失察,”斡娇如摇头道,“再说那离恨天我也受够了,与其在那里遭罪,还不如临凡重修,三转之后,或能再证果位。”
“噢,”方子明听她这么说,才稍稍心安了一些,于是他想了想问道,“那你刚才说的道基是什么意思?”
“道基乃是阐教门人修仙之门槛,若是迈不过这个门槛,纵使终生苦修,也是竹篮打水,所以有的修行者多次转世重修,为的就是这个道基。”斡娇如解释道。
“那这应该是个好东西啊?”方子明不解地问道,“你怎么说毁了你的仙基?”
“你不知道,”斡娇如苦笑道,“我萨满巫教乃是截教一脉,世称左道之术,与玄门正宗素来水火不容,加之你又是肉体凡胎,仙凡之交本来就为天所忌,所以天劫立刻就临头了。”
“那我们上次不是也那样了么?怎么会没事?”方子明好奇地问道。
“上次是幻交,对你来说,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斡娇如叹了口气道,“这次我是引动了你的元神,你是元神出游,那怎么能一样呢?”
“唉,这么说还是我害了你,”方子明叹了口气,有些难过问道,“那我这个道基是怎么来的呢?我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那一定是你最近有了什么奇遇,或者学习了什么玄门心法呗,”斡娇如叹息道,“最近这段时间,我对你的事情已经不能全息全知,我就有些怀疑,只是没想到你会筑成道基。”
“可是这段时间我没什么奇遇啊,”方子明想了想说道,“要说学功夫,也就学了个混元一气功,难道那是什么玄门心法?”
“算了,这都是注定的劫数,也不用再去追究了,”斡娇如转移话题道,“不过我的元神现在无处安身,所以要借用一下这个女孩的身体。”
方子明这才想起斡娇如是元神附体,可是这样一来,那向余倩怎么办?于是他惊惶地问道:“那倩儿呢?她是不是死了?”
“你说呢?”斡娇如望着他笑嘻嘻地说道。
“难道她没有死?”方子明狐疑地问道。
“本来呢,一般的元神附体时,都会把宿体的元神吃掉,只有这样,附体才能附得安稳,”斡娇如笑道,“不过我和这位妹妹前世有一段宿缘,所以我们倒是可以相安无事,这也是我找她附体的原因。”
“真的么?”方子明忙问道,“那她怎么才能活过来?”
“她又没死,什么活不活的?”斡娇如啐道,“她现在不过是在做梦而已,只要我隐住元神,她自然就会醒过来了。”
“噢,原来是这样,”方子明大喜道,“这下我一个老婆变成两个了。”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斡娇如正色道,“我虽然寄居在她体内,但我的元神隐去之后,就轻易不会再现,而且你也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以免引起祸端。”
“那我岂不是再也见不着你了?”方子明大惊道。
“那也未必,”斡娇如摇头道,“该见面的时候,我们自然会见面,而且我隐去之前,会传你一个通幽之术,到万不得已时,你可以用这个方法,和我在梦里相见。”
“这做梦哪有我们这样躺着说话好?”方子明低声嘀咕道。
“那算了,我也不用传你这个了,”斡娇如瞟了他一眼道,“反正你也不稀罕在梦里见我。”
“那怎么行?”方子明一下慌了神,忙哀求她道,“能见一见总比见不着的好,你还是把这个法门传给我吧。”
“这还差不多,”斡娇如笑道,“你附耳过来,我传你法诀。”
当她把法诀传完之后,她望着方子明认真地说道:“这个方法不但能在梦中见我,而且能够戏梦,但是使用之时甚是耗费功力,所以你不要经常使用。”
“戏梦是什么意思?”方子明忙问道。
“就是进入别人的梦里,或者是给别人托梦。”斡娇如解释道。
“进入别人的梦里?”方子明一怔道,“那别人梦见了什么,我是完全知道的了?”
“对,”斡娇如点头道,“这个通幽之术,其实就是阴神出游,所以你在运功之时,别人不能动你的身体,而且不能游得太远,否则极容易出问题。”
“你说的游得太远是什么意思?”方子明忙问道,“是我和做梦的人相隔的距离吗?”
“正是,”斡娇如点头道,“比如你要见我,最好和你的这个倩儿睡在一起时再运功,这样就不会耗费太多功力。”
“噢,我明白了。”方子明点了点头。
“另外我要告诉你,”斡娇如认真地说道,“我的元神隐去之后,就跟你打坐一样,最忌别人打扰,所以如果你不是有什么万分紧急的事,不要轻易见我,否则有碍我的修行。”
“那我实在想你的时候怎么办?”方子明很失落地问道。